我机械般的转过头来,望着一脸笑意的张落枫和齐羽。心里阵阵发凉,同时一阵抓狂无语。但最终,只是化成一个痴痴的笑。
张落枫抿了抿嘴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样子,盯得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而且我还被被晾在冷风里,我不禁为自己默哀了一下。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清了一下嗓子,张落枫好似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点如梦初醒的感觉,歉意地朝我笑笑,说:“天邪呀,落枫叔叔真是对不起你,让你在寒风中晾了这么久,不过你怎么不早点提醒叔叔,叔叔刚刚走神了,你快进来吧。”话罢,他让开了身子,我连忙探头去看那个我期待已久地屋子,一个温馨的小屋出现在了我眼前,屋内除了张落枫,齐羽,还有一个女子,应该是张落羽也就是齐羽的母亲。
屋子里面比较整齐,至少比我当年上大学时的宿舍整齐得多,但是较之一般张家人的房间却显得有些凌乱,甚至较之张月尘的屋子也是要乱。
我象征性的嘟嘟着嘴,缓步走进了屋内。齐羽地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我,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正在整理床铺的女子见我进来,也转过身来,笑嘻嘻地对我说:“呀,你就是张天邪呀,你好,我是张落羽的母亲,张落魅。”果然,她就是齐羽的母亲,不过她还真是人如其名,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让人无法抵抗的魅力。
我笑笑说:“落魅阿姨,你好。”
张落魅十分惊喜,连连点头。
一边张落枫开玩笑地厥起了嘴以表示他刚刚给我道歉我没反应表示不满。
张落魅看见这一幕,笑得更欢了,一家人感觉还真是齐乐融融。
不过如此一来,齐羽反而被晾在一旁,让我有些小得意。以齐羽的性格,他自然不会愿意。也就构成了下一幕的产生。
当我和张落魅和张落枫聊得正欢时,齐羽突然哭了起来,同时飞身扑到张落魅身上,口中含糊地喊着妈妈。看得我一愣一愣的,虽然我知道他可能会做些反击,但我远远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我看着以前机关算尽,步步为营,老谋深算的齐羽这般摸样,我在百般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张落羽到底是不是齐羽了,还是只是可笑的一个巧合。
但在我看到张落羽投来的挑衅的目光后,这些想法烟消云散,同时自嘲自己的同情心泛滥。
我还感叹之时,齐羽一下子又哭着跑到了张落枫那边,扑到了张落枫身上,口中喊着,爸爸。虽说我有了心里准备,我还是再一次被惊住。
不光是我,张落魅和张落枫也愣住了。
我不禁对齐羽感到佩服,能演得这么逼真。
不过这招还真好用,张落魅和张落枫都抱住了他,不停安慰他。我反而被晾在了一旁,让我十分郁闷。于是,咬了咬牙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头埋进两个腿中间,装出一副很委屈很难过的样子。
果不其然,张落枫和张落魅看见我这样后,放下了齐羽,过来安慰我。
我抬起头来,发现他们俩眼中竟全是关心,没有一点虚伪。我又看向齐羽,齐羽眼中流露出一些惊讶,显然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
他又站起来,在我以为他又会去找张落魅或张落枫的时候,他竟径直朝我跑了过来。
我心中大惊,而张落枫和张落魅面朝我,背对着齐羽,看不到他,我刚想躲闪,张落枫以为我又不高兴,连忙继续安慰我的同时眼底划过了一丝不耐,被我捕捉到了,使我心中警铃大作,奥斯卡又欠了一对影帝影后啊,不过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有没有奥斯卡。
但这么一耽搁,我也失去了躲避齐羽的机会,我只得缩成一团,齐羽冲过来抱住了我,我鬼使神差的也抱住了他,然后我们抱成团在地上打起滚来,齐羽口中还发出哈哈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我们都累了,于是停下了,说实话还挺好玩的。
张落枫和张落魅显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张落魅说:“要不我把你们送到落穹叔叔家,他最近不在家。”我想了想,这正合我意,于是我就点了点头,齐羽也同意了。
于是,张落魅和张落枫分别把我和齐羽抱到了旁边张落穹家,让我们在这玩,然后他们就走了。
我们看着彼此先是相视一笑,然后就又恢复了沉默。
齐羽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默,把我拽到一角,用手在我手心写了几个字,吴邪,我们又见面了。
看来他真的是齐羽无疑了。但我不解为什么要这样说话,齐羽好似看出了我的疑惑,又在我手心写道,隔墙有耳。
我暗暗心惊,没想到他们对两个孩子也这么防备,看来齐羽也不好过嘛。
于是我写道,你不是跟我是敌人么,怎么还在这跟我这样。
齐羽傻笑了两声,我连忙会意,也笑了两声。
齐羽才写道,哎,我原本是想当你们的死对头的,但那青铜门显然向着你们呀,我们现在处境差不多,起灵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靠我们俩了。
我一听到青铜门连忙问道,青铜门后究竟是什么?
一阵沉默,最后齐羽写下了一个早已在我心中挥之不去的答案,一切万物的终极。
我也沉默了一会儿,齐羽又傻笑了一下,然后抱住了我跟我扭打在一起,正在我们倒在地上时,门被打开了,张落枫和张落魅走了进来,看见我们倒在地上玩得正开心,张落魅笑了笑对我说:“天邪呀,张月尘阿姨来接你了,看你们俩玩得这么开心,下次再来哟。”
我点了点头,走到了张落魅身边。
张落枫也和齐羽说:“落羽,我们也走吧。”
齐羽也走到了张落枫身边,出门前,我看了一眼齐羽,也就是这一眼我看到了齐羽眼底有一丝不及掩藏的精光。让我莫名心惊。
回去的路上,我脑中不断回忆着与齐羽的对话,以及那一丝精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仔细想又说不上哪。于是我索性不再想。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一刻的感觉有多么宝贵,帮了我多少,不过那不再想也带给了我很多麻烦。
回到屋里,我蜷在闷油瓶旁边,抱着我已经是一团浆糊的脑子,缓缓地梳理我的思路,奇怪的是,即使现在闷油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但在他身边,我仍是感到安全与放心,这不觉让我混乱的思路清晰了一些。
我一边暗叹自己对闷油瓶的依赖已经成为了习惯,一边又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最后我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这一觉我睡得十分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