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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孝子世家(1)

[1]

人生好像一个单调的旅程,你能享受的宁静永远只有片刻,更多的时候,你要坐在车子上迷惘地前行。

李小渔向季大海原原本本地叙述了当天晚上柳婆对她说的一切,她说她也想回家。他们将梅阿姨的骨灰安葬后,便匆匆踏上了前往那个远得要命的狸子墓村的旅程。

李小渔忽地意识到,那个地方便是红钗流出的地方,或许,她能够在柳婆的家乡中找到有关那支红钗的些许线索。

若真是如此,那么那些横亘在她面前的种种谜团都应该会有解答了吧,徐氏父子同肖翰去了什么地方,他们消失的记忆又在何处,徐老先生同康民雄,肖翰同王恩才之间又有着什么内在联系,只是简单的巧合吗?本该死掉的王恩才回到了沽源村,他再度失踪又暗藏何种玄机?

临启程前,李小渔给蓝波打了一个电话,她想这次狸子墓之行应该会有意外收获,简短的几句,他们约好在上坡县见面。

李小渔同季大海乘坐了缓慢的1937D号列车,这列车全程需要行进1087公里,运行20小时17分。车子中途会在一个叫上坡县的地方停靠3分钟,而蓝波乘坐的3368E号列车也会经过那里,只不过他会早些到达罢了。

李小渔佯装是在车子上意外遇到的蓝波,虽然季大海没说什么,不过却早已识破了这个谎言。

刚刚入夜,季大海便沉沉睡了过去,他紧紧抱着那个书包,里面装着柳婆的骨灰。

蓝波见他睡着了,开口问道:“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这个狸子墓镇,那支红钗就是那里传出来的吗?”

“实话跟你说,现在我也不确定这个地方是不是柳婆的家乡,只是综合了其他信息,觉得这里的可能性比较大罢了。”

蓝波点点头:“之前你没有去过吗?”

李小渔应了声:“其实,这支红钗就是柳婆送我的,她当时托付我送它回家,我也曾问过这钗子的来历,她说不知道,只知道它是从狸子墓带出来的,而它真正的家或许并不是狸子墓,你也知道的,像这种古物总会需要辗转多人之手。”

“不过,这个狸子墓应该也是一个重要线索。”

李小渔将目光投向了窗外,不再吱声了。

这个世界上,有些结局你是永远也猜不到的,就像当初追踪父母而出的方柔,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结局会是如此吧。

同样的,李小渔也不过是一只笼中雀罢了。

他们,包括我们眼中的蓝天是不真实的,或许,遮盖在我们头顶的只是一张蓝色的幕布罢了,每天深夜,都会有人攀着高耸入云的梯子耐心地刷着蓝漆,次日一早,崭新的天空便再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了。

车子咔嗒了很久,抵达北绛市幸福县的时候,天便刚泛起鱼肚白。下了车子,蓝波便问站上的工作人员:“师傅,咱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镇子叫狸子墓?”

那是一位满脸笑意的站台工作人员,他回道:“你说的是文化小镇狸子墓吧?就在幸福村的西边。”

“文化小镇?”

那人点点头:“去年的时候,那里被开发成了一个文化小镇,镇政府想要以此招揽商机,不过效果似乎并不佳呢。”

“那你知道镇上有没有一户姓蒲的大户人家,他家好像有个叫蒲须桐的?”李小渔追问道,柳婆曾经说过她是由母亲带出蒲家大院的。

“狸子墓镇上确实有这么一个蒲家大院,不过听说已经被改建成旅馆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你们过去看看吧。”那人说完便走开了,他的脸上始终呈现一种夸张的笑,好像那笑容是后来画上去的。

他们三人没有多做停留,坐上了最早的一辆开往狸子墓镇的班车过去了。车子上的乘客并不多,司机也是爱聊,便问道:“你们去狸子墓也是散心吧?”

李小渔接过话茬:“我们是外地人,听车站的工作人员说狸子墓是一个文化小镇,便想过来。”

司机点点头:“其实狸子墓镇是幸福县的贫困镇,去年县政府决定拉动狸子墓的经济增长,便结合当地的古镇特色做起了文化产业,本想着借此招揽一些商机,吸引外地投资者来此的,谁知道,文化产业是建立起来了,只是这么持续了一段时间,文化热度便消退了,很多投资者都纷纷撤资了。”

“那狸子墓镇是不是有一个蒲家大院呢?”

司机甚至惊诧地看了看李小渔:“现在狸子墓镇最著名的应该就是蒲家大院了,不过那里已经被人买了下来,改建成了一个宾馆了,听说也快要倒闭了。”

看来,确实是这里没错了。

司机热心继续说着,李小渔只是有一搭无一搭地偶尔应和两声。她从反光镜中看到季大海抱着书包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而蓝波则在闭目养神。

从幸福县到狸子墓镇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下车的一刻,李小渔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他们终于来到柳婆的家乡了。

此刻,这个古镇已经被改造成了眼前这个现代小镇了。镇政府、派出所、银行、邮局、学校等一应俱全。

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李小渔径直说道:“师傅,蒲家大院宾馆。”

这是李小渔第一次见到这个年龄过百的大宅院。暗红色的门板上方挂着一个精致的牌子:蒲家大院宾馆。

门口坐着两个迎宾小姐,她们一面嗑着瓜子一面闲聊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李小渔三人的到来。

“你好,请问贵宾馆还有房间吗?”蓝波走上前问道。

她们急忙将他们迎了进去,季大海同蓝波走在前面,李小渔跟在最后。她总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好似有一个人始终在某处看着她。

她环视了一圈,才将步子跟了上去。

进入了蒲家大院,李小渔一面四处打量,一面暗自感叹,这个宅院真是太大了,装潢也格外精致。

他们在大堂内办理了入住手续后,季大海便背着包去找这家宾馆的老板了,蓝波说有些困倦便先回了房间。

李小渔则准备自行参观一下。

负责接待她的服务员说,如果想要参观需要另加一百元的参观费,她又摸出一百元递了过去,便循着那个服务员的引导开始了参观。

“你回去吧,我自己随便看看就好了。”

服务员说:“小姐,蒲家大院占地近千亩,里面的格局也非常奇特,如果是第一次来这里,很容易迷路的。”

既然如此,就由着她吧。

顺着长廊,她们来到了蒲家大院的前厅,那个服务员像个导游似的,不厌其烦地向李小渔讲述着这个大宅院的种种过往。

李小渔站在前厅前面,抬眼凝视着那个牌匾,黑底红字,四周还裹着金边,不过看上去灰土土的,再没了任何光泽。

匾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孝子世家。

不知为何,若看得久了,她甚至感觉那四个字里好像藏着某种压迫似的,不由得便将她的目光压了回来。

这一刻,耳边忽地涌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声音,有老女人的笑,有年轻男人的惨叫声,还有无数的男女说话声,窸窸窣窣的,尖利而刺耳。

“小姐?”那个导游服务员叫醒了李小渔,她这才回过神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去下一个景点了。”

李小渔又去了西苑、红蓝阙等几个院落,方感到腿脚有些酸了,想想到了这里也没有多做休息,便嚷嚷着回去了。

总感觉有什么在暗中跟着她,她三不五时地就会回头看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啊,又好似他就在那里,只不过他是隐身的,她看不到他罢了。

[2]

这家宾馆的老板姓蒲,叫蒲金,自称是什么蒲家大院的后人。不过这明明是一个北方的大宅院,这位“蒲家后人”却操着一口南方口音。

季大海找到蒲金后,简单向他说明了柳婆的情况。本以为人家会当口拒绝的,毕竟将骨灰带回这里安葬在对方看来是不吉利的。不过蒲金却没有拒绝,并且说道:“其实位置早早为她准备好了。”

原来在蒲家大院的后面,有一片偌大的空地,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白色的墓碑,这应该是蒲家先祖为他的子孙设立的墓地,蒲家后代死后都会被埋葬到这里。

同作为蒲家后代的柳婆竟然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那尊墓碑早就做好了,上面赫然写着“蒲君竹之墓”,那些字迹已然有些斑驳,红漆也脱落了。虽然她叫柳婆,只是随着母姓罢了,她真正的名字叫蒲君竹。

想想也觉得恐怖吧,或许在你出生之前,或许在你出生之时,你的归宿便被设定好了,不管你走多远,飞多高,最终还是落到这个地穴之中。

想必这就是每个人都追求落叶归根的缘故吧。

落叶归根。

好似有人用竹尖轻轻戳了戳她的心脏。

那个算命的也曾对她说过这四个字,当他问及徐老先生的行踪时,他也说落叶归根了。或许,徐老先生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吧。

不过,他的家乡又在什么地方?

他们将柳婆的骨灰埋葬后,李小渔向蒲金问起了蒲家的故事,他支支吾吾地说自己自小便离开了,前两年才回到了狸子墓镇,并将蒲家大院改建成了一个可住宿可游览的特色宾馆,以此将蒲家大院发扬光大。

或许是连日的奔波,入住的当晚,季大海便病倒了,李小渔为他买了些药,他便一直在房中休息。

李小渔同蓝波有些失望,他们本想着来到狸子墓的蒲家大院,或许就能够找到有关那支红钗的些许线索,不过现在这里被改成了宾馆,蒲家的后代也没了踪影,这条线索便再次断掉了。

不过,当李小渔回房的时候,那个“女导游”却将李小渔拉到了一边:“李小姐,你真的想要打听有关蒲家大院的事情吗?”

李小渔点点头。

女导游环视了一圈,低声道:“我知道一个人,他什么都知道。”

李小渔一颤,她顺势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钞塞到了女导游的口袋,女导游这才继续道:“其实我们老板就是一个冒牌货,他根本不是什么蒲家后人,只是为了糊弄游客才编造了这么一个身份。如果你想知道有关狸子墓镇上的事情,就去镇东的鸳鸯村,找一个姓曾的老头儿,他满脸黄斑,大家都叫他曾癞子,他已经有一百多岁了,什么事情都知道呢!”

一百多岁了,还真是长寿。

李小渔微微点点头,既然无事可做,不如约上蓝波去鸳鸯村找找那个曾癞子,或许能够从他嘴里得到些信息呢。

鸳鸯村在狸子墓镇的边缘,村子破破旧旧的,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进村后,他们追问了一个老妇人曾癞子住在哪里,那人没有答话,只是伸手指了指西边。

他们便一直朝西走,却没有见到任何村民,敲了几户人家的门,也是无人应声。直至看到了一堵墙,一个老头儿蹲在那里。

“大爷,请问曾癞子家怎么走啊?”蓝波上前大声问道。

那个老头不快地抬抬眼,冷冷回道:“你不要这么大声,我耳朵又没聋!”

李小渔扯了扯蓝波的衣服,他便退到了后面,李小渔蹲下身子,问道:“大爷,刚才是我们失礼了,请问,您认识曾癞子老人吗?”

那个老头咳嗽了一声,道:“我就是曾癞子,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在听了他们的来意后,曾癞子倒是颇为震惊,李小渔取出那支红钗,说道:“这就是柳婆留下的红钗,她说让我送它回家,这支钗是从狸子墓带出来的,不过现在蒲家没有一个后人,我听宾馆的服务员说鸳鸯村有一个姓曾的老头知晓很多事情,便来问问看。”

曾癞子摇摇头:“听带我长大的尼姑阿满说,一百多年前,蒲家大院是狸子墓镇最大的族户,你们既然已经去过那里了,想必看到了前厅上悬着的‘孝子世家’牌匾了吧,据说那是嘉庆皇帝亲自嘉许的,除了那个牌匾还有不少其他赏赐呢,当然现在悬在那里的是个冒牌货了!”

“那之后呢?”

曾癞子咳嗽了一声:“阿满说,她的一个亲戚在蒲家做过家丁,那一年狸子墓下了四场慑人的黑雨,镇上很多老人都去世了,蒲家的当家人蒲老太太也患了恶疾,最后竟然剜掉了亲孙子的心脏做了药引才痊愈,后来蒲家大太太和四太太相继自尽了,蒲家二少奶奶也被沉了塘,蒲家真是祸事连连啊。那一日,阿满的亲戚回乡探亲,再回到蒲家的时候,蒲家已经空空如也,倒不是说东西没有了,而是蒲家的人,包括主子和下人都不见了,仿佛只是那么短短的一夜,所有人便人间蒸发了。”

“人间蒸发?”

曾癞子点点头:“除了阿满的亲戚,蒲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幸免。至今这也是一个未解的谜团。”

李小渔忽地想到,柳婆说当年是她的母亲带着她同小叔叔逃了出来,她确定那时候的蒲家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件,那事件或许同蒲家上下几十口神秘蒸发的谜团有着关联。

李小渔不会想到百年前曾经发生了一场震撼剧变。

“蒲家人一夜蒸发之后,镇子上的百姓便纷纷涌入了蒲家大院,将值钱的东西全都搬走了,有些人一夜富了起来,有些人则搬家去了外地。之后这个空荡荡的家族又经历了军阀混战,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建国然后是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一直到前两年镇上说是招商引资,准备将狸子墓建成一个文化小镇,而蒲家大院则成了重点项目。不过,文化热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这里便再次荒凉了起来。”

曾癞子虽然讲了一些有关蒲家大院的历史,不过对于那支红钗,他并不知晓。

毕竟,他不是蒲家的后人,他只是一个年过百岁的老人,有意无意地见证了这一个世纪的改变罢了。

想要找到有关那支红钗的背景真是愈发困难了。李小渔边走边想,这次奔波或许又是一场空了。

她正欲转身对蓝波说话,却发现他却没了踪影。她唤了几声,周围的行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她。

“这家伙去哪儿了?”李小渔拨通了他的电话,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她有些急,按照原路返回找了找,仍旧没有他的踪影。

在这种时刻,蓝波竟也“应景”地失踪了。

李小渔回到蒲家大院宾馆后,径直去看了看季大海,服药后的他状态好了很多。她刚刚进门,他便道:“小渔,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准备明天就回去。”

“我也想要明天回去的,不过蓝波却失踪了。”

“你们刚刚不是一起出去了吗?”

“没错,我们一起出去了,可是回来的时候,他却忽然不见了,手机无人接听,人也找不到了。”

季大海淡淡地说:“或许他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又不愿意耽误我们的行程,便先行离开了吧。不如我们给他留一张字条,告诉他我们先走了,若他回来了,应该也能看到的,毕竟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李小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晚饭后,李小渔便回房收拾东西了,心无由地有些慌乱,坐在那里,几件衣服叠了散开,散开又重新叠,反反复复的,直至再没了心情,将它们丢到了一边。

身子松垮垮地摔到柔软的铺子上,心里明明空荡荡的,此刻却有些沉重。她已经陪着季大海将柳婆的骨灰送回了家,她也该瞑目了。

虽然没有打听到有关那支红钗的线索,不过倒是听了不少更为真切的故事,有关蒲家大院的,爱怨痴嗔,生死浮沉。

偏偏在这种时刻,蓝波又不见了。

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那些被压扁的心事一件件的丰盈起来,圆鼓鼓的,直至充满了她整个体腔,然后她又一件件的刺破,待那些气体逃逸干净之后,她才缓缓睡去。

次日一早,蓝波仍旧没有出现。

李小渔便写了一张字条留给了宾馆老板蒲金,嘱咐他一旦蓝波回来就要转交给他。然后二人坐车离开了狸子墓镇。

季大海吃了药,坐在角落里沉沉地睡着了。

只有李小渔仍旧忍不住望向窗外,一方面她是想要看到蓝波,更重要的是,她总是隐隐觉得,她错过了什么,那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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