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209700000003

第3章 经过北坡(3)

山的北坡总比南坡陡峭些,这好像是个惯例。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惯例?南坡平坦而温暖,甚至可以开出一溜弯曲的山地,种上小麦、油菜,春天还没有来就绿油油地美。而山北坡则陡峭且寒冷,植被也凌乱一些,树多,却都是参差歪斜的杂木;草少,一律斜向南方,仿佛都在向山顶上攀爬,奔跑,要翻山越岭攀爬到向阳的南坡去。这是被北风的凌厉所追赶的吗?北坡的陡峭里随意了很多乱石,石头也都苍黑,仿佛是从黄昏之后黎明之前的黑夜逃出来的。我忽然想,有一种黑是可以洗干净的,那黑应是人为的痕迹或者肮脏。这些北坡的石头肯定也经历了夏日暴雨的洗礼,但为什么不发白?我们所坚持的理念,似乎白比黑好些。可有些黑是被我们的无奈所染黑的,那就是岁月的痕迹。人要老了,面色总是黑的。而少年是白晳的,年轻的女子则白如梨花。

那么,我也如这一沟乱石,苍黑了灵魂?

当然,北坡也有好看的东西。那些沟壑里凌乱的石头让我有了很多联想。甚至可以在静谧中听见夏夜山洪的奔跑。但眼下阳光里的北风,有一点冷,不能久坐。我只是一个赶路的人,必须继续赶路。我已经从阳光明媚的南坡绕过来了,只需由此经过,去山脚下,还有更远的路程要走。而下山时候,我就知道,可能这个冬天因为我的停坐,又被加深一层了。我甚至想,北坡的寒冷会附着在我身上被我带走吗?那么我由此经过,离开了,这里会温暖一些吗?到明春三月,虽然肯定比南坡迟,北坡的杜鹃也会盛开的。我已经想到了那满山灿烂的颜色。

一只野雉从枯草里扑闪而出,“咯咯咯咯”地跟家养的鸡一样,明显惊慌但却十分健康地一路蹦跳,从路下边蹿到路上边去了。那么华丽的羽毛,肯定是一只雄野雉了。是我打扰了它吗?但它也惊扰了我的行走和思考。那么华丽的身子,就像大街上时髦的女人——我知道我的比喻是变性的,但我还是惊艳。

而北坡,我仅仅只是由此经过而已。

但经过了山北坡的我,是不是就因此拥有了北坡的气息,有了“北”

这个寒冷而笔直的方向呢?当我走出阴翳的松树林,来到更浓重的开阔的阳光里,就看得见村子里温暖的炊烟。而北坡,最终被留在了我的身后。

亲切的牛粪

在村子里,在一幢老屋头前,我踩上了一坨牛粪,而且是热的牛粪。

我忽然觉得格外亲切。正月里,我这双崭新的皮鞋也与新春的大地,那些最肥沃的泥土,越来越亲密地结合在一起了。

而正月里的乡村还在些微的寒冷里。老屋的影子像一棵棵落叶的乔木,暗黑都缩小到一棵老枫树桩上。它们都有很深厚的牛粪一样的颜色,暗黑而泛出微黄的光。那是被消化了的稻草的颜色。而北风紧靠了圆圆的草垛,北风里的冬天已经渐渐离开了。但高高的草垛也丢失了头年秋天的金黄,乳峰瘪了许多,有些发黑。像岁月深处的农妇。

那些黑,正是草垛顶上冬雨沉默的痕迹。

那头青黑的水牛突然朝我哈出初春的白气。露出上下两排反复磨砺的门牙。牛的门牙整齐而雪白。而那些弥漫的白气正春雾一样弥漫在阳光里,让我感到亲切。我双脚粘住的热牛粪也忽然发出黑油油的光辉。

我知道,冬日里的温暖就躲藏在草堆深处,藏在这些老牛的咀嚼、磨牙、反刍里。那是村子里反复的时间。现在,这些,也都从我崭新的黑皮鞋上散发出来了。乡村的热气就是牛粪的热气,是被一些老牛反复咀嚼过的乡村的深度时间。

另外,那些被塞进灶膛里的草把,也终于生成了早饭明晃晃的火焰。

我迅速将这些村子里的事物联系起来,这个村子正月的早晨是从一块稻田开始的。在金黄的稻草上,一切就变得明亮了。是一块稻田的往年,夏日,秋风。

但我想,春树还没有发芽的时候,村庄的正月是黑色的吗?

可能。

但一个扎草把的农妇正朝我笑,她亲切地喊我的名字。而她围着的围裙,在这个早晨也似乎乌黑。看看年关,多厚的油脂啊。这种乌黑才是她家里真实的富有。而她的牙齿白灿灿的,她身后袅袅的炊烟也白灿灿的。

高高的烟囱也如老水牛乌青的嘴唇,正在不停地反刍,一张,一开,向瓦蓝的天空呼出早晨白色的炊烟。

在村子里,这个弥漫了腊肉馨香的早晨,所有扎草把的女人都慢腾腾的,她们从容的午餐到现在都还没有煮好。而那一堆堆金黄的稻草,被她们反复塞进了灶膛里,成为了红色的火焰。那也是很喜庆的花朵吧。而我看见,她们似乎都有一枚戒指,戴在左手上,和草把一样金黄,虽然微微有些发暗,但都映射出黄亮的光泽,那也是来自稻草的温暖。

朝我微笑的是我的一位远亲。一阵阵清脆的声响,从她老屋背后传来。而屋角,风口的风很急,暗黑的树枝从岁月的尽头正向春天里摇曳,从这个屋角转身。

成双成对的喜鹊并不在树上,都重叠在那神秘的年画上,被张贴在厅堂里了。这些长尾巴,叽叽喳喳。而院子里一阵子鸡鸣,夹杂的间歇,一阵子狗叫。然而还是喜庆的年画热闹一些,那两尾红色的鲤鱼也高高兴兴在红红绿绿的墙壁上弹跳。

我知道,欢乐是因为我的到来,而我很久没来这里了。我坐在年画的下边,成堆的儿童都围拢过来,他们跳跃,呼喊,又一齐奔跑出去了。他们十分陌生地摸一辆汽车平滑的玻璃,拉扯一位刚来的客人米色的风衣。

另一个远处的亲戚正被一群孩子无所顾忌地跟随。

他常来,所以熟悉。

而我今天只是简单地探访这里的老屋村庄,探访那些多年来不常走动的老亲戚。这里的正月,于我也并没有意味深长的寓意。当然阳光是明亮的,风也很清爽。一群白鹅正在池塘上,悠闲一声两声歌唱,但水面上依然洋溢着凛冽的寒气。

令我惊奇的是,在这样的寒冷里,每一头老水牛都屙得出热牛粪,被我经常踩上。而那些池塘里的白鹅,则十分干净。奇怪的是,它们居然比池塘里的水更干净。

我坐在一张条凳上想自己的事情,联想那些重新粉刷了的山墙,到底掩盖了怎样的去年?曾经见过的痕迹现在已经没有了。而老屋还是乌黑的老屋,那根熟悉的扁担还在老地方,只不过发黑的蜘蛛网更黑了,仿佛老屋的时间已经被无数次重叠在一起。

乡村的牛粪,也一定都是黑的吗?但每一头老牛吃的,可都是金黄的稻草啊?是不是在它们神秘的瘤胃里,也同样虚无了去年的夜色,虚无了这个冬日枯朽的事物本身?

而这些最接近泥土颜色的家具,看上去也都与老屋和谐。它们都被交织在我的思想里,都在午后的日光里,慢慢西移。

春联都是红色的。但在村子里,人们已经不喜欢墨汁写的黑字。大家都喜欢那些印刷的肥大而金黄的字。这些字正像那些农妇的戒指,是金色的。很多字也都是颜体的肥厚,像极了那些中年农妇的脸膛,腰身。我觉得乡村还在习惯的“正楷”上延续,自然于“和谐”的丰收寓意。

今天,我只不过踩在了一摊“稀淌着”的牛粪上,好多头水牛都朝我哈出愤怒的白气,与我对峙。但只一瞬,这些老牛就又不理睬我了,继续吃它们金黄的干草。

我是外星人么?

村子里的水牛认得很多村民,但它们不一定认得我。它们一边呼吸,一边反刍。但它们磨牙的节奏使我发笑。因为它们呼吸的白气反而使这个凌乱的村子格外安静。

我忽然发现,那些从来不刷牙的老牛,牙口非常好。

我对一个刚刚熟悉起来的孩子说,“你看老牛的牙齿多白啊?你也少吃一点糖哦。”说到糖,我就忽然有点心酸了。我童年有现在这么多糖吗?

没有的。但我童年的时候牛粪更多,也同样冒着初春的热气。而且草垛上还有寒潮带来的积雪,午后的阳光笑得白净。

不过我小时干过的事情,现在已经没人再这么干了——我很会“搭牛屎粑”——我们将新鲜的牛粪集中起来,踩成一摊粪泥,有时候用耙梳,有时候直接赤着脚踩。再一律亲自动手团成一团,用力“搭”在墙上。

牛粪是不臭的,反而有稻草的馨香。

有趣的是,“牛屎粑”是“搭”在专门搭牛屎粑的墙上,一般是牛栏,猪圈,厕所。以至于这些墙就成了孔夫子骂人的“粪土之墙不可污也”的粪土之墙。但牛屎粑排列整齐,每一个牛屎粑都一样大小,且每一个牛屎粑上面都带有我们制造者清晰的手掌印。远远望去,那粪土之墙又仿佛围棋盘,虚虚实实,错落了黑黑一片的围棋子。

牛屎粑“搭”得怎么样,也能够看出主人的“手艺”,心粗心细,勤或者懒。

而干燥了的牛屎粑可以挑到田地里“烧粪”为肥,也可以搬到灶门口,塞进灶膛,使它们像稻草一样,成为白色的炊烟。冬天,我们也偶尔用牛屎粑烤火,仿佛栗炭,有火而无烟。

那些呼呼啦啦的小孩又跑了回来,忽然围着我,呼喊,他们似乎有所期待。他们是想听我讲故事呢?还是想让我掏出崭新的钞票发给他们呢?

他们一齐朝我仰起有些发皴的面孔。而他们午饭后的牙齿上都粘着白年糕的黑芝麻粒。但我还是叫不出他们的姓名,这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多少有一些羞愧。

“油榨”的诗人

我彻夜躲在被虚拟的网络里,只对一部分跟我一样热爱诗歌的人敞开灵魂,让他们随意翻看我的日记,翻看我岁月深处的疼痛,甚至回溯到我的老家,去看我童年不雅的照片。

我实际只如一只在黑夜里觅食的动物,胆子很小。那已经发生,那正在发生的暴力事件,都与我无关。但我很喜欢虚拟的网络,那些虚拟也像黑夜一样,遮蔽了一切食肉者的视线。肉食者继续存在,但作为天敌,我不让他们看见我。

有人追问,“你是谁?”

我说,“我是油榨的诗人啊。”

这绝对是真实的。我信任黑夜,不再需要虚拟另一个隐蔽的夜晚。只要有人对我提问,不管什么问题,我也都做出真实的回答。

我说,我是一个老师,不能撒谎的。虽然我感觉网络那片灯火或者黑暗,神奇里隐藏着重量,可我并不需要穿什么马甲,或者乘坐一艘潜水艇。我就直接回答他们,我给一些张狂的诗人留言,“我这里的春天是很美丽的!”

但我知道,他们都穿着时髦的“马甲”,神秘地猫在我对面。我一再诚恳地说,“我很快乐,我是三月的花香,我的眼睛就像桃花一样鲜艳。”

他们并不完全相信。不相信我是一个真正喜欢诗歌的人。但我坚持,说我就是那个执著的留言者,“油榨的诗人”啊。

这时候,有几个人倒是惊呼了一阵子,他们都从幽暗的夜色里闪烁一片蓝色的笑脸。

“你,油榨的——诗人?你这个马甲——太酷了。”

我好像听见他们正在饥肠辘辘地吞咽,觉得我是可以被吃的,甚至可以蘸点辣椒酱,嚼起来还有很清脆的响声。

有一个人紧紧追问,“你的日子……不痛吗?”

我长久地沉默。

接下来,有很多陌生的诗人,在四通八达的网络上,很热情地为我出汗,为我写作分行的激情,安慰我。甚至有人拒绝最基本的技巧,就如春天,随意那些圆润的雨水,向我倾斜他对于“油榨”的猜测。

那是一滴“网络的雨水”,在这个深不可测的夜晚,迅速坠落到我“网络的油锅”里——他们以为我就深陷网络的油锅里——有一个留言者恶狠狠地说,“我要把你榨干!”

我说,“那就榨干,我愿意成为这个时代的标本。”

在我常去的这个论坛上,“网络上的诗歌”天天都很躁急,使我不能全部阅读。我也不能榨干这个灌水的网络。然而网络还真像某处榨油的作坊,那些被挤压的厚重的木头,慢腾腾,“吱吱啦啦”作响……

而神秘的乡村,早点时分,那些树上开会的麻雀,被一只只榨油的木榨榨得疼痛。它们一边开会,一边漫无目的地惊飞。

“凭什么网络的语言这么生痛?”

“网络上有病毒,网络上的诗歌也如此暴力!”

我知道,网络是愿意者的网络,你不喜欢就别去那里,骂你的人其实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诚实地说出我真实的故乡,到底怎样才朴素而真诚呢?

我在我的春天里。那盛开的春天的心脏,弥漫四野,遍地金黄了鲜花,就是我熟悉的铺天盖地的油菜。而我就是那一块油菜地边那个油榨的诗人啊。

我热爱“油榨”!“油榨”只是一个地名。是专属于我的地名。

但这是多么浪漫的事情啊,一个油榨的诗人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勇气——油榨,并不只是榨油的工具,它已经成为某个地方,某个乡村,借代的地名。

我十分热爱如此刚烈的地名,那是我真实的故乡。那里,有我“油榨的童年”,我读书的小学就叫“油榨小学”,村子里的伙伴都从油榨小学毕业,去一个叫“破凉”的小镇读初中——如今那里有火车站了,谷歌地图上可以查到它。

而那个叫做“油榨”的乡村,往日是真的有很多油榨的。很多人从小就进出这些油榨的作坊,在一条由北而南的小街上,吃着被炒黑的花生,四处闲逛。

后来,一条公路山此经过。后来,还铺上了柏油,就更像乡村童年那些乌黑的嘴唇。现在它从上海直达遥远的西藏,据说计划由此延伸,要通往更遥远的新疆。

“油榨”,是105国道边矗立的白底蓝字的铁皮牌子。当汽车喇叭的声音穿过这里,汽车就为人烟的稠密而减速。随着四季花开花落,这里也弥漫了现代的诗意,在那些浓重的汽油滋味里,那此起彼伏的狗吠鸡鸣弥散了八月的花生和四月油菜子的饼香。

后街那些灰暗的老屋,是不是还藏着乌黑的木榨呢?是不是偶尔还会吱吱啦啦地响?那浓烈的香油气息,山泉一样,随时沥进炊烟之下的铁锅?

“这里美吧?”我说。

那都是过去的景象。过去的,不光是来往的汽车和日夜更替的时间。

更多只是沉寂了的往事,被我一个人记忆。

但这里的人们依旧散淡地生活着。我说,我们为什么要恐惧一架乌黑的油榨?菜油也可以现榨现吃。在这个偏僻的山岭,所有迷人的时间都慢慢被榨着,包括我老家正午的倦怠和梦想。

“油榨诗人,是的,我就是油榨诗人。”在这些吱吱啦啦的诗歌里,我一个人深情地回味往昔的岁月。“油榨是木头的,油榨是一个名词。”

有时,我仅仅以真实的姓名,真实的出生地,将真实的自我虚拟在浮泛的诗歌网络里。“怕什么呢?”眼下,这奔驰的世界,即使疼痛也都会稍纵即逝。

我为什么就不能是一个油榨的诗人?我也是一个名词,也是乌黑的,木头的。因为我有故乡乌黑木头的思想。即使真的被油榨了,在那一锅金黄的菜油中翻滚,成了可口的食物,我和我的诗歌都愿意为你彻夜的精神坚守充饥。

这个深夜,这个网络,我告诉那些穿现代马甲的人,我要为我的家乡——油榨岭,深情地歌唱。因为曾经有过那古老的木榨,油榨岭,这地方越来越神秘了。这里正慢腾腾斜着古老的炊烟,远远看去,一切还若隐若现,在白色的云朵上。

这些深夜,那山岭上的深夜,也在电脑蓝闪闪的显示屏上,而那虚拟了的,更可能虚伪,但都以不同的方式透露了斑驳的真实。

而我,就是最鲜明的对比。

同类推荐
  • 风中的纸屑

    风中的纸屑

    《风中的纸屑》是作家周国平的第二本随笔集。本书记录的随感均来自作者平时念头闪现时而随手写在便笺上的文字。恰如幸运之手接住风中的纸屑,自然随意。作者用浅白的文字道出自己对人生与命运、幸福与困难、爱与孤独、信仰和宗教、带人和处世等各个方面的点滴感悟。这些一闪念的随感记录更忠实地反映了作者未加修饰、最原生态的哲学思想,给人以深刻启迪!
  • 失守的城堡(下)

    失守的城堡(下)

    本书为散文、诗歌和摄影集,是一部描写西海固人文历史的画卷,作者以西海固大地上众多遗留的城堡为对象,以散文形式进行描述,以诗歌进行抒怀,以摄影作品进行展示。是一部图文并茂,具有历史阅读和审美价值的图书。
  • 北大学子美文

    北大学子美文

    作品以刚柔的审美意识,以细腻优美的笔调,抒发了相思之委婉,情意之缠绵,失意之感悟,理智之潜流等多维多味的心之情结,情理深处蕴含着温馨之感,给人以情的启迪和美的陶冶。作品内容丰富,形式多样,全方位理性的展示了当代高等学府学子的高层次的情感阅历和深层次的人生感悟。作者缘其所好,自由挥笔,或叙事,或阐理,或抒情,坦率地表达了个人思想志趣,淋漓尽致地宣泄内心感受,真实地叙说所见所闻所感,奇思妙想和真知灼见交相辉映,叙事、抒情和说理相得益彰。
  • 童年论

    童年论

    近年来,学界对童年社会学研究的兴趣与日俱增,本书旨在介绍这一研究领域中的主要发展情况。在当代社会学和人类学研究的基础上,本书建立了童年研究与社会学理论之间的联系,呈现了它的历史、政治和文化维度,并通过对童年的社会结构性特征及其日常生活背景的深入分析揭示了童年的社会建构特征。本书并不是根据家庭、学校和玩耍这样的传统类别,而是围绕空间、时间、文化、身体和工作这样的主体来组织内容的。通过这种方式,本书分析了近年来童年研究中新的研究方法的差异,以此为童年研究领域提供有价值的启示。
  • 中文系是治愈系

    中文系是治愈系

    作为70后的大学教授,遇到90后的学生,将会发生什么?这是一本关于70后作者在大学中文系教书的实际体验,谈及人文、青春、成长问题的方方面面,既“文艺”,又“普通”,在幽默欢乐中反思中国式大学教育,作者入乎学术,出乎文艺,游刃有余,操文艺的刀,割学术的瘤。这不是“心灵鸡汤”,而是酸甜苦辣兼备的真实的治愈。在70后老师和90后学生的交锋碰撞中,中国大学教育未来的希望可能正在萌芽。
热门推荐
  • 支教先生

    支教先生

    老师:理想就是一场梦,你醒来就是梦,醒不来就是理想。学生:我明白里了,老师是说让我坚持自己的理想,总会有实现的那一天。老师:你知道个屁,上课就知道睡觉,上墙角站着去,什么时候精神了在回来。这道题我再讲一遍,下次谁再做错了,别说是我教的!
  • 漂亮女主播

    漂亮女主播

    屌丝王大锤捡到袖珍小萝莉,竟然是可以召唤美女的召唤精灵,神马赵飞燕、杨贵妃、小龙女,全都被他召唤到现代,成为新晋网络女主播红人!
  • 至尊上神,冥帝史情传

    至尊上神,冥帝史情传

    至尊三部曲,第一部:她是神界掌管冰霜元素的上位神,拥有堪比十二主神的实力,终被封印;十万年的冰封,天下无人可以修炼冰霜元素,冰神永远成为传说,一朝破封,一夕苏醒,六界终将被冰封。他是冥界掌管六界生死的圣尊冥帝,是来自幽冥的死亡使者,所到之处,鬼哭狼嚎;冥界守护之花被盗,他和她偶然相遇,天下有会有几人存活?
  • TFboys之十年

    TFboys之十年

    两个少女在暑假邂逅了当红明星tfboys,只是短短两个月,她们和他们又会如何。然而,在离开之后再度相逢,她们又会怎样?当病弱的她,再次看见他们,她又会做出什么选择?是喜悦重逢,还是黯然离场……
  • 三衣显正图

    三衣显正图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当年的那些日子

    当年的那些日子

    新的生活是福还是祸。是强大还是懦弱,校园生活的快乐如此短暂,却给他留下很多回忆。然而残酷的就是回忆。
  • TFBOYS:微风轻轻

    TFBOYS:微风轻轻

    我,只是千万粉丝中的一个。你,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明星。而我唯一特别的是你的同学。在慵懒的午后,校园里的香樟树下,你总会躺在那午睡,我只会站在教学楼上偷偷的看你,如此小心翼翼,如此胆小,我有时会怨恨自己的胆小,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女生一样大胆的去向你表白,告诉你我自己的想法。【独家/每周五更新,作者安若微凉】
  • 光辉之神

    光辉之神

    在一个名叫菲奥拉的国度,生活着一群使用魔法的人们。在那里有许多家族,各个家族通过用魔法为市民工作而日益壮大,这其中有一个家族叫做“光辉之神!”
  • 正宗心印后续联芳

    正宗心印后续联芳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植物知识

    植物知识

    中国古柏很多,树龄也大,所谓“千年松、万年柏”,说明树木中年岁大的以柏树为首。陕西黄陵有相传为黄帝手植的1株柏树(为侧柏),恐为柏树中树龄最大者,株高近20m,主干下围近11m,被中外人士誉为“世界柏树之父”。有诗咏之云:“七搂八柞半,巍哉柏之冠,世传远祖植,悠悠五千年。钢枝挺铁骨,铁甲敌炎寒。霹雳难摧志,风高无媚颜。阅历兴衰事,从容向长天。神州衍斯种,世代泽绵绵。”这株柏树就位于黄帝陵轩辕庙大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