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分,没想到三爷的意思是这样啊。”我讥笑着看着老头,
老头不为所动,盯着我的眼神,十分风度的耸耸肩说:“没办法,刚才的条件就是让你开门,后面的事情你别管了,后生不应该出尔反尔。”
“好!好!都说寻龙点穴是校尉,不忌铜印大将军,你这个大将军当得果然够资格,连挟持女人要都用了。”我忽然想起十二馗心殡书里有描述盗墓贼分派的记录,就这么开口硬诈,当然还带着挖苦之意,碍于现在我不能明着反抗。
“哟?你竟然看出了我的身份?”老头颇为惊讶。
我心里比他更惊讶,装作淡定的耸耸肩,说:“刚刚不确定,现在确定了,发丘中郎将,只不过你真他娘的不要脸。”我骂了一句,黑着脸往石门走过去。
老头嘴角不自觉得抽动两下,心里的火恐怕已经到了临界点。
不管刚才老头说的天花乱坠,还是我反驳的有理有据,但面前的这个石门是整座墓的重中之重,倘若这门打开,别说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要是后面有暗弩箭矢,我直接就被射成马蜂窝了。
我镇定的走到石门前面,先打量一遍上面的白泽,这白泽虽然被称为神兽、瑞兽,此时离着近看,也有股恶煞的味道,尤其是牙齿和眼睛,凶恶呲牙,怒目瞪视。
说实在的我现在就是有胆量开,也不知道怎么做啊,看了看旁边的那些人,一个个的等着我开门,我小心的伸手推了推,纹丝不动。
这石门巨大,门缝却实在很小,“这门后面有什么当着,推不动。”我大声的说。
“我们看了,后面没有自来石,你只管想办法打开,这女的可在我们手里。”没毛阿光喊着。
“三爷!我也不知道你是哪里的三爷,到了现在你看我真有开门的方法?”我笑吟吟的看着他。
老头没有说话,似乎在深思什么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门的左下角有字,我连忙凑近观察,这字迹虽然有段时间,但也是简体字,等我细看之后,不觉惊讶起来。
“不食门……”我小声的念出口。
下面的文字概述了这个门的重要性,这么写着,“白泽把守玄关,不食!看守玄关之物,此间阴阳相隔,乃是罗刹与帝的沟壑。”
这是什么意思?我正想着的时候,老头忽然喊道:“不食门?你刚才说不食门?”他惊讶的往我这边走过来。
看到那几行字之后,身子明显的一震,自语道:“不食门是印度神话中的东西,怎么这地方会有?”
“不吃饭?”阿光叫着。
我差点笑出声,这家伙好像有点胖猴的基因,想到胖猴我一下子垮了下来,这臭小子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不食,不是不吃饭的意思,而是印度神话里的一个神,这个神掌管着一扇通往极乐净土的门,这个门被称为不食门。”老头叨叨的说着。
我听他说真是稀奇,难道门后面是外国的东西?外国人在中国下葬?
“怎么办?中国的事情我都没学全,这外国的东西我更没办法了,三爷你看……”我示意他是不是要放了赵冷。
老头没有理会我,自顾自的说:“难怪我用六丁六甲之法都无法撼动,原来是阿三的东西……”他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他是犯难了,我也暗自搜刮这想着殡书里面是不是有能开门的方法,他说的六丁六甲乃是东吴描述诸葛亮的话,“诸葛异人,能操六丁六甲神阵。”
六丁六甲阵出自茅山派,茅山与崂山均属道教,却不是同源,茅山是正一派,崂山是全真派。
茅山派不忌荤酒,不出家,可结婚生子,多有不羁远游修道之意,所以其捉鬼降妖的法门相对厉害不少。
全真教与其不同,需要出家蓄发,戒酒戒荤,重视自身修养,苦己利人,继承汉钟离和吕洞宾的内丹思想。
然在其降妖除魔法门相术上相对较弱,倘若加上鬼崂山术,便可尊为最强,只不过鬼崂山术首字当杀,不似出家之人所用手段,是以崂山派从未承认此术。
六丁六甲深奥难懂,这老头若只是稍稍了解一丝,便可无往不利,现在竟然无法撼动这是门,看来此门果然大有玄机。
谁都不说话,就这么静悄悄的,老头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难受了,就耸耸肩,谁知他忽然笑了一下,说道:“后生,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身上确实有尸气,若不是长期和死人打交道,不会这么明显的。”
我不知他说这话为的什么,但他说我成天和死人打交道,真是笑掉了大牙,这老头一副成竹在胸,不屑他人眼眉的样子,十分的傲慢。
“不知三爷怎么瞧出来的?”我讥讽的笑道。
没毛阿光却反过来讥讽我,哼声说:“三爷怎么瞧出来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淮北半断尺列三爷是什么人物,井底之蛙……”对我十分的不屑一顾。
我紧皱眉头,听着人的名头应该不小,可真没听过,半断尺?什么意思?
“三爷,不如挖个地道进去,时间越拖越长,恐怕快天亮了。”阿光大叫着。
老头则朝他一摆手,决绝道:“不用,今次不同往日,不能拖欠时间,准备炸药。”
没毛阿光大喜,应声道:“好嘞!”
这家伙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忽然看到赵冷一个劲的朝我使眼色,她什么意思?
这眼神晃来晃去,到底要给我传达什么讯息,于此同时没毛阿光已经开始布置炸药了。
“等等。”那个一直不说话的瘦子忽然开口。
而他一开口,竟然惊倒了老头,老头一连谨慎的问道:“怎么?发现什么了?”
瘦子一指头顶,灯光猛地照过去。
“破瓜,怎么这么多棺材?”眉毛阿光张嘴就骂。
头顶上横七竖八的都是棺材,上面近似绝壁,两边嶙峋不平,不知什么年岁的棺材吊挂在上面。
“悬棺?此地墓葬风格从古至今未有悬棺记载,这是哪个朝代的?”老头惊讶的自语道。
挟持赵冷的大岗连忙说,“三爷,你瞧这些悬棺似乎年岁不久,这具棺材的材质都这么新,油漆好像都没有掉。”他指着离着最近的一口棺材说。
我抬头看着,粗略的估计,不下三四百口棺材,而且一直蔓延到灯光无法照射的地方,这不会是老嘎山的中心吧,老嘎山里面是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