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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饭局惊魂

喝着这杯极品咖啡,感觉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对于等会儿与小南父女的晚餐,心里更有信心了。看了看时间,已经17:00了,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是小南的来电

“老白,你到哪了?”

“在台北了,忠孝东路。”

“哦,你已经在那家餐厅了呀。”

“那倒还没,我在一家咖啡馆里,打算一会儿就先去餐厅等你们呢。”

“嗯,我和你早点过去吧,我爸对时间观念很重视,我们17:40到那里怎么样?”

“OK!”

“嗯,那就先这样,我马上就过去。”

“好,一会见!”

“一会儿见!”

挂掉电话,我起身来到洗手间,打理了一下仪容服装,回到座位上。喝完剩下的咖啡,已经17:30了,起身想去吧台向华叔致谢道别,发现他并不在,估计在忙吧,于是托服务生帮我带了个口信。然后出于礼貌,在咖啡馆里手办礼品区购买了两盒便携式的咖啡挂耳包礼盒。便离开了咖啡馆。

走过人行横道,再往左走几步,便是那家RB怀石料理。餐厅门口有两位穿着和服的可爱姑娘招呼着前来用餐的客人们。

“空邦哇!伊拉呷依嘛赛!”姑娘们异口同声地问候。

“你好,有预定,“怀石阁””我按照小南发给我的信息报给两位迎宾姑娘。

“啊~~怀石阁,是许先生预定的,对吗?”其中一位姑娘拿出记事本,仔细地确认着。

“许先生。。。啊!对的!”估计是小南爸爸预定的餐位。

“好的,您请这边走。”另一位姑娘带着我走进大厅。

经过一个气派的大厅:用花岗岩打磨而成的地板,两只半人高的招财猫蹲在大厅入口处,显得很大气,黑色上漆木头雕刻而成的吊顶,以及围绕大厅流转的溪流设计,都给我留下了高档考究的印象。我们从右侧进入一条格致的小道,这是一条很深的小道,小道两边都是用餐的包厢,这位姑娘带我来到“怀石阁”后,为我移开木门。

“请换鞋入座!”

“谢谢!”

我换上一次性的精美日式拖鞋,掀起帷幔俯身进进包厢内,发现包厢里面空间倒是蛮大的,可以坐得下6个客人,三面墙壁上都画着古代著名相扑选手的日式彩色油画,还挂着三把大大的折扇,显得很高端。

包厢外面传来了小南和服务生边走边交谈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随着障子门被推开,我看到小南正可爱地把头探进包厢

“老白!”

“空邦哇!”我用日语和她打了招呼。

“空邦哇!”小南同样用日语回应。

说完我们都笑了。

“刚到吗?”小南入座后问。

“嗯,我前脚刚到,你后脚就到了,简直就是“接踵而至”,中华文字果然博大精深啊!”

“接你个头!还有10分钟,我爸应该差不多也要到了,饭局他一般都会提前5分钟到场。”小南略显紧张。

“你爸爸是个怎样的人?”我竟然也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了。

“他嘛。。。严肃起来气场大到吓死人,开起玩笑来又像个老顽童,我跟我妈都拿他没办法,不过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对任何人都是。”

小南歪着脑袋,皱着眉头,细数着他父亲的性格脾气。今天她穿了一套黑色真丝半袖连衣裙,黑色光亮的职业高跟鞋,显得成熟妩媚又性感。我注意到她带了一对珍珠耳钉,和一条精巧的铂金项链。这样一套落落大方的职业打扮,在小南身上,穿出了小南隐藏的另一种美丽,那是一种温婉,妩媚,知性的美,让我不禁开始遐想,小南难道穿什么衣服都这么合适吗?她还有多少隐藏的美丽是我还未见过的?想起小南曾经说过她曾经在台湾当过两年的平面杂志模特,看来真不是吹的。

5分钟后,障子门又被服务生推开了,探进一个中年人,板寸头,周润发的脸型,浓眉大眼。我和他对视了5秒钟,才发现不对劲了,这不是华叔么!!!华叔也惊呆了。还未等放下帷幕,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

“是你!!??”“是你!!??”

“华叔???”我疑惑地看着他。

“小白???”华叔更为疑惑地看着我。

“你们认识??”小南极度疑惑地看着我们俩。

华叔走进包厢,入了座,惊讶的目光一直没有从我身上移开。

“我。。。我们在对面那家“观心”咖啡馆认识的,就在今天下午。”我紧张地对小南说。

““观心”?那是我爸开的咖啡馆啊!!”小南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咳咳!”华叔打住了我们的对话,“小南啊,是这样,今天下午,小白在我店里喝咖啡,我们认识过了。没想到,你从大陆来的朋友,竟然是他!也算是种缘分了,呵呵!”华叔恢复了平静,又变得和下午遇见时那样的和蔼。

“对对对,我跟华叔下午碰到过了,他还请我喝了麝香猫咖啡,非常感谢华叔!我并不知道那家咖啡馆是你们家开的,就这样误打误撞地。。。。。。”我红着脸解释着。

小南在桌下踢了一下我的脚,用口型提示我叫“伯父”,我这才发现自己口拙了,耳根子热地发烫。

“喔~~~原来是这样,你下午喝咖啡的地方就在我爸咖啡馆啊,怎么这么巧!!”小南也由疑惑渐渐变得释然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对啊,简直就跟言情小说里的情节一样!”我说。

“喂!老白!为什么是言情小说?!”小南瞪了我一眼。

“这个。。。哈哈,这个不重要。对了,伯父,我有个疑问,您叫我喊您华叔,难道不是姓华吗?”我转头问华叔。

“华是我名字中间那个字,我是小南的父亲,当然姓许啦,我的全名叫许华国。哈哈,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华叔大气地笑着说。

“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的,不好意思。我的全名叫做白宇。”我说。

“白宇。。。。。。那我叫你小白吧!”

“都可以,都可以,您别客气!伯父!”我紧张地说。

说完后,有一会儿我们三人都坐着没说话,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丝尴尬,华叔见状先开了口。

“来来来,点餐点餐,不要客气,小白。你还是叫我华叔吧,听着习惯些,呵呵”说着,华叔把一份菜单递给了我。

这是一份怀石料理的菜单,只有两页,三种套餐,每种套餐前后有14道菜,十分细致,是正宗的怀石料理,当然,价格也让我咋舌,人均至少在800元人民币以上!我点了第二种套餐,这时华叔和小南也已点好了餐,小南吩咐服务生去安排上菜。

“清清,你这位朋友为人很好哦!”华叔笑着看着我。

“清清?。。。。。。噗~~”我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即感觉不妙,作镇定状,逃避小南的视线。

因为小南正狠狠地瞪着我。

“老爸,你今天才认识他,你怎么知道他为人很好啊?你是不知道他嘴巴有多坏!”。

“今天下午在咖啡馆,阿姨滑倒在地上,是小白好心扶阿姨起来的,还帮阿姨整理了餐具,很热心肠!”

“这样啊~~~学**哦,老白!”小南朝我吐了吐舌头,古灵精怪地说。

“哪有,这。。这。。。。。不是举手之劳嘛。。。。”我竟然脸红了!

“我们做了一些咖啡和佛学方面的交流,小白年纪轻轻,懂的东西蛮多!”华叔赞许地对小南说。

“这点我倒是赞同!”小南盯着我,偷笑着说。

我紧张地手心都出了汗,来之前想得挺美的,实际面对小南的父亲的时候,竟然这么紧张,始料未及,谁叫他是小南的父亲呢,而且华叔的气场不是一般的强大,压迫力十足。

“还。。。还好吧。过,过,过誉了,”我竟然结巴了。。。真丢人!

穿着和服的女服务生出现地正是时候,端着餐前开胃小菜来到包厢内,优雅地为我们上菜,刚好掩饰了我的紧张情绪。

“来来来,先吃点小菜,小白!”华叔客气地说。

“好的!谢谢!”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夹了点面前的小菜尝了尝,味道清爽怡人,出人意料地可口。

很快,后面的菜品陆续上桌,大约每隔3分钟,就有一道菜上桌,每道菜的分量很少,但很精致,我们三人都愉悦地专注于精致的美食身上,期间说话不多,直到华叔提了个建议。

“香山居士白居易,又号醉吟先生,爱好酿酒品酒。小白你会喝酒吗?”

“平时自己一个人不喝,与朋友一起偶尔会小酌几杯,他们说我酒量不行,酒品还行,呵呵!”我如实回答。

“那太好了,我们来喝点!”华叔刚说完,没等我回应,便叫来时刻在门口候命的服务生进包厢,吩咐她去取两壶清酒。

“老爸!少喝点!”坐在华叔身边的小南显得有些不开心,像天底下所有会担心父亲身体健康的女儿那样,对于喝酒这件事,总是持反对但又无可奈何的态度。

“小南你放心,我会点到为止的!”我笑着说,殊不知已经犯了大忌。

“笨蛋!我是担心你会吃不消,我爸别人给他起外号叫“酒见愁”!”小南叹了口气,摊开了双手。

“啊!!!??这。。。。。”

“呦哟哟!年轻人口气倒是挺大HO,怕把我喝醉?”华叔带着挑衅的意味,笑着说。

“没没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是作死啊!

服务生这时正好拿酒进来,两壶冷的清酒,未经加热的清酒,酒精度比较高。华叔把他和我的酒杯摆在桌子中央,一起倒满。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来,干了这一杯!”华叔说完哈哈大笑,和我碰了一下杯子后一饮而尽。

“好!”我也不含糊,在酒店工作多年,见过的饭局场面也多了,这点酒还吓不到我。

“爽快!再来一个!”华叔显得兴致高昂,又把我俩的酒杯满上,咕噜一声又干了一杯。

“来!”我也不甘示弱,跟着干了一杯。

“你们慢点喝,又没人和你们抢酒喝!”一旁的小南为我们递上纸巾,一脸生气又无奈地劝道。

“小白,我们先吃点东西,慢慢来。哈哈”华叔两杯酒下肚后,脸上渐渐开始泛起红光。

“嗯!长夜漫漫,不着急!”虽说是清酒度数不高,但是接连两满杯下肚,我也觉得脸上开始有些发热,不过说话倒是有些放得开了。

怀石料理的上菜过程有如一曲完整的乐章,抑扬顿挫,华美悠扬。“向付け”“盖物”,“烧物”,“冷钵”,“强肴”“香物”,“水物”,等等,每一道菜,都像是一件艺术品,吃下去的不光是美味,还有一种形而上的尊贵体验。服务生细致到极点的服务,也让整个用餐过程非常流畅舒适。如果说一开始我还在怀疑这么高的价格是否合理的话,那么现在我能够确信这里确实物有所值。

我与华叔聊起写作方面的事情,他很有兴趣,洋洋洒洒说了这些年在台湾文学界的见闻,以及结交的作家朋友。两壶清酒很快就见底了,而小南的爸爸看起来像是只喝了餐前开胃酒,才刚刚进入状态,而我,怎么说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一壶清酒,还不足以让我大舌头。华叔很快就看出问题的所在了,那就是:RB清酒根本就满足不了我俩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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