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食熊蟒巨大的头颅在半空中左右晃了几下之后,随着爆发出一声阴森的声响过后猛然向着少年冲撞过来,头颅前进带动的汽波十分凌烈,少年莫说进行下一步的攻击动作,就连想在原地站稳都十分费劲,猛烈的汽波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腥味,如同猛烈的台风一般向他袭来,周边的树木草丛也被这股气波带动的大幅度摇摆,体形稍细的树木更是拦腰折断。
少年努力抬着自己的头颅,虽然双眼之中的斗志高涨,但眼前的对手着实太强大了。
“啊!!!”气波中传来一声怒吼,少年挥剑逆其而上,剑锋对着食熊蟒硕大的头颅狠劈下去。
“铛!”的一声过后,火星四溅,刀锋与蟒蛇头颅碰撞之地连一丝白印都没有留下,然而少年则是被这股强大的反弹之力推出了四五丈远,这一路下来硬是撞断了三四颗手臂粗细的树木。
虽然少年这一举动并未对食熊蟒造成危害,但也令食熊蟒这一致命的攻击落空了。
“丝”食熊蟒身形一晃,周边的树木倒折无数,在急速吐了几次芯子之后,确定了少年的方位,急速游走前行。
这一次冲击另少年的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五脏更是火烧火燎的疼,几次努力之下都没有站起来,虽然他瘫软的趴在地上,嘴角额头崩现的鲜血一滴滴的落在枯黄的秋草上面,但其手中的利剑仍然紧紧地握着。
随着上空的阳光被巨大的黑暗所遮蔽,他知道,食熊蟒已经近在咫尺,准备发动最后一击了。
少年咬紧牙关,凭借手中的利剑撑地疲惫的站了起来,虽然身型一摇三晃,但望着食熊蟒的目光之中并没有胆怯之意。
“丝!”食熊蟒迅猛而来的头颅张开血盆大口,令人作呕的腥风夹杂着潮湿的气流扑面袭来。
“来吧!”少年稳住身形,双手拔起长剑紧紧握住,剑尖直指前方,纵然自己葬身蛇腹,也要让它的内脏之中扎进一根厉刺。
恰在食熊蟒与少年相距不足一米之时,森林的上方猛然传来一个女子空灵的声音。
“以植物系操控者的名义,命令千年树灵,控制住食熊蟒”
声音过后,大地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顷刻之间,无数的粗壮树根由平整的大地之下破土跃出,每支跃土而出的树根如同有生命一般,来回扭动,少年与食熊蟒之间硬生生的被这片树根之林隔开了。
虽然少年眼前的树根已经不计其数,但更多的树根又从食熊蟒的四周高速钻出,树根一旦出现在食熊蟒的身边,树根的顶端便会立刻从其身上爬过,由另一侧扎入土地,直至将食熊蟒铁甲般的表皮勒出深痕放才停止。
“丝!”“铛!”突然被无数支粗大树根束缚起来的食熊蟒开始焦躁起来,由于它的身体被死死的固定起来,只能用昂起的头颅来发泄愤恨,它的头在半空中来回甩动,几次用尽全力去撞击着眼前由上千支树根编织而成的深色屏障。
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纵然它头上那如同车轮大小的鳞片带着血迹坠落于地,但树根组成的屏障并未受到丝毫的损伤。
而在它撞击树根屏障的同时,它七寸附近的地上又钻出了数十支树根,迅速的生长,一根一根的绕过它的七寸,顷刻之间,这条威力惊人的食熊蟒硬是被这些树根束缚在地面之上,分豪动弹不得,待它无力之后,少年与它之间的屏障瞬间消散。
眼前的场景让少年着实吃了一惊,刚刚还虐气冲天的食熊蟒此刻已经如同粽子一般,被树根裹得严严实实。
“炎洛,我和凌是不是多次告诫过你不许来这里,你怎么就是不听话?这下总算是尝到苦头了吧”言语之间,颇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少年则是倔强望了一眼半空,颇为不服的回道“我这次没有错,母亲自父亲失踪之后,心力交瘁,灵力大减,若只是凭借它的雪系操控术来减缓双头族人尸体的腐烂速度,根本撑不了两天,届时不仅母亲性命堪忧,达瓦城也终会沦为瘟疫的源头,我如果抓到火灵鼠的话,或许可以凭借它的阅历来解决这件事!”
炎洛说话之际,半空之中灵光一闪,一名青衣女子,手持法杖飘于半空,金色的头发在夕阳的余光下是那么的耀眼,三个泛着绿光的灵球以不规则的轨迹盘旋于她的周边,女子看着他狼狈的状态抿嘴一笑“好吧,你总是有理,你的眼神真的和炎明一样,永远是那么倔强,不过以后还是提前和我们商量一下的好,否则再跟今天这样,没抓到火灵鼠险些被食熊蟒抓到,那不是亏大了吗?”
炎洛听完她这番话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始环望小路两侧的灌木丛,然而,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只能低头叹了一口气“碧姐姐,我和你回城,但今天这事求你不要告诉我妈妈,她知道的话,恐怕我要挨骂的”
“哼哼,看你嘴甜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吧,起!”碧女手中的法杖对着炎洛一点,他脚下居然出现了绿色的光晕,继而被这层光晕托着,缓缓飞了起来,然而就在他即将飞至碧女般的高度时,一个红色的小球猛然由高大的树冠中掉了下来,径直落到了他的肩膀上,随着炎洛一怔,这个火红色的小球立马伸展开躯体,居然是那只被炎洛抛出去的火灵鼠。
“你...居然回来了,没想到一只耗子也这么有道义!”突来的惊喜让炎洛的眼中有些泪花。
“咳咳,更正一下,耗子是耗子,我可是拥有控火系能力的灵物,并且拥有超越任何族类的感知能力,好不好?”
火灵鼠的出现着实让半空的碧女吃了一惊“你真的被炎洛给降服了?”
火灵鼠座在炎洛的肩膀上,黑色尖锐的小鼻子上下动了几下,一脸不在乎的回道“不是被降服而是被他感化了,这傻小子还有点道义,跟着他应该不会太苦,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看他这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