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慢点。”
静思庵前,墨玉珩小心的牵扶着她,双脚落地,洛郡言抬头望,望着眼前香火旺盛的寺庵,几位年老的姑子(尼姑),身穿一袭素衣长袍,向她走来,姑子们弯腰行礼。
“老身见过两位贵人,厢房已为贵人备好,里面请。”
洛郡言与墨玉珩相视一眼,不愧是皇家的财产,这消息挺灵通的,洛郡言微笑回礼。
“有劳,师父先请。”
姑子笑,为其带路,踏进静思庵,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甚是好闻,洛郡言不禁疑惑。
“这是什么香味??”
“回贵人,是红梅。”
“红梅.....”洛郡言喃喃自语,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后院,看着院中盛开的梅,满满皆是,那一刻,她看的入神,真美。
在姑子的带领下,洛郡言二人顺利来到厢房,洛郡言轻笑感言。
“多谢师父。”
“贵人不敢当,老身法号忘尘,贵人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说着,忘尘师父告辞离去,洛郡言看着院中的红梅,有种说不出的喜爱,久久无法回神,墨玉珩只笑不语,静静的站在她身旁,陪着她一同欣赏着迷人的红梅。
“我好想他.....”
墨玉珩一愣,立马明白她说的是谁,轻叹,她(墨玉珩)看着她,说。
“这次出宫,你到底想干什么??”
“笼子待久了,想飞了。”
是昂,皇宫对她来说,就像是个金碧辉煌的金丝笼,表面风光无限,实则让人难以呼吸。墨玉珩撇开目光,她能理解她(洛郡言)的心情,爱的人不在身边,不爱的人步步紧逼,即使她身怀他人的孩子,他依然不肯放手,这种屈辱,都忍了下来,这不是真爱?是什么??只可惜,上苍捉弄,二人没有缘分。
“若你想离开,我可以帮你。”
洛郡言摇了摇头,不可以,如果她离开了邺城,风涧狱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渠然,那她之前做的又有何意义??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她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她和东方的孩子......
“没有人可以帮我,唯有他放下,才是真正的解脱。”
墨玉珩哑言,她已经看的如此透彻,那么此次出宫,仅是为了避开后宫的尔虞我诈,为了孩子,还真是想尽了办法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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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如何?”
“属下已经向宣示殿的宫女打听过了,洛夫人于今早出宫去了静思庵。”
“静思庵.......”
李沪默默念道,听到她没事,也算是放心了。只是,皇后为何要那般诬陷洛郡言?女人的争斗,个个狠心无情。
“大人要属下查的事,属下已经查到了,渠然王于一个月前离开了邺城,在碧城周内,训练兵士,几日前,我们的人看见一个相似渠然王的人,去了邺城。”
李沪皱起眉,低头思索。洛郡言入狱一事,不过少许人知晓,渠然王是怎么知道消息的?若这个时候,渠然王出现在皇宫.....李沪一惊,那后果,可就不仅仅是大开杀戒了。
“你派人日夜守着城门,拦截渠然王,告诉他洛夫人的去处,绝不能让他踏进邺城,更不能让陛下知道他的行踪,此事太过怪异,定要做的干净利落。”
“是,大人!”
李沪冷着一张脸,静下心坐在软席上,到底是谁通风报的信??想要洛郡言命的人又是谁??这个人,他一定要找出来!!!
阴森的冷宫外,襄儿抖了抖身体,她害怕的看着周围,除了一片漆黑,还是黑,襄儿缩了缩身体,走进里屋。
“娘娘......”
“..........”
无人应答,襄儿迈步靠近床沿,风一阵一阵的吹来,吹起帘纱,床榻上的女子一动不动。襄儿走到床边,掀开帘子。
“放肆!!”
一句怒吼,吓得襄儿直跪在地上求饶,莒孀儿睁开眼,撑着身体,说。
“你想干什么??”
“娘娘饶命,奴婢,奴婢怕.....”
大袖一挥,莒孀儿坐起身,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襄儿,眼里有不屑与不满。
“怕什么??”
襄儿直哆嗦身体,不敢出声,莒孀儿冷笑,掀开帘子,赤脚走在冰凉的地上,说。
“起来叭,别在这丟本宫的脸,本宫很快就会是一国之母,掌握人的生死,到时候,皇后,洛郡言,阻挡本宫的人,全部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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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珩。”
“哥哥。”
刚回到山庄的墨玉珩,就被墨卿书叫住,二人相坐而谈,墨玉珩看着自己的兄长,知道他要问什么,就等着他开口了。墨卿书独饮一杯酒,放下酒杯,思量了很久,终于.....
“她怎么样了??”
“人已经没事了,可这心,怕是累了。”
墨卿书握着拳头,对着酒狂喝,墨玉珩也不阻止,她知道,他忍得太辛苦了,因为身份特殊,因为不可能,他忍着内心的思念,不去见她,他需要酒,需要酒麻痹。墨玉珩轻叹,她心疼他。
夜,墨卿书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买醉,他们是那么的近,却相隔那么远。
(此处有歌曲,悲凉催泪)
凉风一杯醉,忘了思念心
伊人红妆笑,触动君郎心
原以缘和分,未想是清梦
梦碎了,酒醒了,眼泪划过心上弦
忘了,忘了,忘记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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