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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搬家

郊区镇上,空荡荡的大街,早就人去楼空,棺材铺老吴没有挺过寒冬期,被救援队送往了火葬场,帮人做了半辈子的棺材,最后连葬自己那一口棺木无福享受。

人去楼空,老吴多年积攒下来的好木头,为自己准备了口好棺木,摆在后院废弃的瓦屋内,被陈虎和韩鹏给翻了出来。国家一直禁止私自土葬,可是南方一带受到港澳风水风气影响,有一些老一辈在世时候,就会不断督促子孙为自己日后找一处风水宝地土葬,这种风俗在农村之中盛行不息,偷偷土葬屡禁不止。

如果葬下墓穴后,执法人员很多会选择罚款,谁也不敢说挖出来送去火葬,敢这样做的人坟头草明年绝对会过腰。

死者,大事!

陈虎双臂被巨力挫伤,肌肉、筋脉、骨头在和割头者抗力时候出现损伤,老吴这一口棺木用的是百年木菠萝木主杆打造的棺木,少说也有一百公斤,抬着如此沉重的棺木,陈虎双臂不好发力,咬牙抬起,双手有一种被扯断撕裂痛感。

好不容易将这沉重的棺木台上货车,韩鹏到没有什么,陈虎松开那一刻,双手剧痛难耐,他一生不哼,不在韩鹏面前表露出来,却默默地走到傍边的老中医店铺,一脚踢开门,熟悉地将老中医珍藏的铁打酒给提上车。

返回天丰圆,张雅哀伤坐在陈虎车内出神,老妇人的去世对她打击很大,但土葬是老妇人再世时候就唠叨过的事情,她老伴走的时候,就是偷偷塞了红包给医生,将尸体运回老家那边山区土葬。

老妇人这愿望她想实现!

“选好地址了吗?”

“市中心大草坪位置不错,旧政府大楼对面,这地方是风水宝地。”陈虎说出这话,艰难扯了扯嘴角,不可能再运往山区那边土葬。

韩鹏转头古怪看了眼陈虎,苦笑道:“你这小子是诚心的吧,还是河西那江边,我知道有一处空地,你不是要执行焚城计划吗,葬在市中心,日后张雅若能回来,也能找得着地方祭拜。”

“回来祭拜只能是奢望。”陈虎摇头,“行,听你的,我去请老妇人下来。”

“阿正正在负责追捕割头者,王宏基听到消息也不训话,直接拉着军队加入搜捕的队列,时间紧急,我去拿铁锹、锄头。”

再次和张雅回到屋内,曾经的欢笑悦耳声在耳边响起,如今,变成了伤心地。

陈虎将老妇人背上,张雅扶住老妇人的头部,用黑色雨伞遮住老妇人,下了楼,火辣辣的阳光有点刺眼,按照习俗是不能让老人暴露在阳光下的。陈虎在韩鹏的帮助下,登上了货车,将老妇人入眠,三人再为她盖上棺盖,也不请法师做法事,一切习俗从简,张雅抱起暖暖,五人坐在货车上,直奔河西江边,大约半小时后,才到达韩鹏所说的地方。

花费了将近一小时,才将墓穴挖好,陈虎和韩鹏用绳子和木棍杠着棺木,将老妇人下葬,老妇人儿子已经遇难,只剩下暖暖这亲人,张雅抱住暖暖一直跪着,韩鹏和陈虎忙活大半小时,堆起坟堆,用木板立了墓碑。

这两个小时,陈虎双臂一直在痛,万针刺着他双臂,肚子的伤口渗出血水,愈合的伤口又开裂。韩鹏看在眼内,心中却叹息,整个过程陈虎一声不吱,面色平静如水,只有眼神不时波动露出悲伤。

相比其他遇难者,老妇人还是幸运的,至少有人送她一程,离开这比地狱还残酷的世界,可以安详地进入天国。

想想远离市区郊外的墓园,哪里堆积着超过一百二十万骨灰,很多人连骨灰盒也住不进去,只能放在瓶罐里面,堆积墓园内,这些都是无人领取的骨灰,没有亲人为他们送行,因为他们的亲人也都遇难了。

“回去吧。”韩鹏撒了把纸钱,拍拍陈虎肩膀,陈虎点点头,和张雅一家三拜九叩后,默默地回到车上,返回了市区。

他有点担心暖暖,这小女孩一直没有说话,沉默得让人担忧。

白事总是让人心情沉重,回到了天丰圆,韩鹏留下了几位武警帮忙,他独自开车离开了天丰圆,他还有很多事情处理,特训队和军队合作,一群人正在全城搜捕割头者,好在群众集中在几个地方做撤离准备工作,这一番动静并没有惹起人心的慌乱。

自始至终,指挥部就没有打算让人知道割头者的存在,这颗危险的炸弹,随时可引发秩序的骚乱,让刚稳定下来的局势动荡不安。

这两天天气开始炎热,最高气温达到四十八度,大地在这高温下,空气扭曲蒸发,酷热拖慢了撤离准备工作计划。

市内几个大型工厂内,指挥部不得不调集人手改造一批中央空调,在工厂建立小型太阳能发电装置,装置的核心部位都是用防电磁干扰、防辐射材料制造,可以确保太阳能发电装置正常运行,只是这方面的材料稀缺,不可能大规模改造市内设备,也只能恢复一部分重要的设备运作。

张雅收拾东西,只是三人一些生活用品和衣物,以及陈虎当初找到的金条、珠宝小箱子,出了门,至于比较重的床铺、座椅、厨房工具,武警会帮忙搬运至公安大楼。

韩鹏已经利用自己的特权,在公安大楼自己所住地方隔壁空出一间房,这几天三人会安置在公安大楼内,直至撤离M市。

如今韩鹏大权在握,掌控着数千人的武装力量,这点特权他是有的,而安置的人是陈虎和家人,别人有意见也不敢说出来。

因为,陈虎说过一句话,我可以随意挑选任何人留下来当敢死队。

没有人希望自己留下城内,与城殉葬。

但实际上,陈虎至今确定的敢死队成员只有一人,那个士兵!

韩鹏夫人林芮帮忙布置新住处,并制作了可口的饭菜接待陈虎三人,她很喜欢暖暖,从张雅手中接过暖暖就一直在逗着暖暖,暖暖终于开口说话了,在林芮的帮助下开口吃饭。

林芮是一名小学教师,读的专业却是心理学,应付暖暖很有办法。

饭后,张雅将暖暖留在她干妈屋内,这是林芮开口想要认了这干女儿,张雅没有开口,陈虎却答应了林芮。

若是撤离计划成功,作为特训队队长的韩鹏去到军方建立的末日战略基地,也有一个好前景,林芮认了杨暖作为干女儿,他们没有子女,自然将暖暖当作亲生女儿对待,就算没有陈虎和韩鹏的交情,有了暖暖这层关系,张雅和暖暖也有韩鹏一家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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