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比试,就能进入下一轮,项启心中自然美不胜收。只见他满脸喜色地拿着这枚玉签走到灰袍中年人跟前,双手捧着玉签递到灰袍中年人眼前。
“这位名为项启的弟子,本轮轮空!”
灰袍中年人很是欣慰地看了项启一眼,紧接着接过玉签,看了一眼后,然后把玉签又交还到项启手中,用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看了一眼向他投来征询目光的众弟子,然后手指着项启,如此说道。
项启接过玉签后,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之中,快步走下斗法台,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他可有点不适应。
这参加比试的有三十九组,而只有十个斗法台,当然分四组进行了。很快,只见二十名子弟分别两两飞上十个斗法台,一声令下后,就开始了比试。
项启只是象征性地扫了一遍台上的比试,当他扫过七个斗法台,目光却停留在第八个斗法台之上,只见一名修为在九层的留着络腮胡子的青年,正慌忙使出长木术,不过,他周围仅能形成一层薄若轻纱的防护罩,这长木术也就略成水平;而他的对面则是一名个子高挑、身着一身红衫的绝色少女,只见她那双如铜铃一般美眸之中,闪过阵阵厉芒。
这红衫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此前项启见过几面的房晓卿,那位好打抱不平的房师姐。
说起这位房师姐,项启倒是对其有几分好感的,如天籁一般的美妙声音,似仙女一般的绝色面容,嫉恶如仇,性格爽朗,好打抱不平、替人出头,这一切,项启都很是欣赏。
项启用神念感受了一下红衫少女身上的灵力波动,记得上次相见时,她才堪堪突破十层的样子,没想到二十日不见,她的修为竟然提升到十层巅峰。看样子,为了这次宗内小比,她很是下了一番工夫。
而在这时,红衫少女嘴中娇喝一声,伸手打出一道法诀,没入到悬浮在眼前虚空中的如头颅一般大小的红色火球之上,红色火球滴溜溜一转下,以迅疾无比的速度朝着络腮青年所在的位置奔袭而去。
这红色火球不是别物,正是一枚火石符所化。
络腮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惧色,猛地一挥手,源源不断的法力注入到身前的防护罩之上,以图凭此抵挡住红色火球的攻击。
也许,这络腮青年之前并无多少斗法经验,企图用并未大成的长木术抵挡火石符的攻击,真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工夫,红色火球击穿长木术的防护,威力不减地击在络腮青年胸口之上。络腮青年口吐一口鲜血,还未来得及说出“认输”二字,就倒地昏迷不醒了。
大获全胜的红衫少女并未庆祝,而是第一时间挥手打出一道法诀,一阵极寒气浪拂过络腮青年全身,只见适才还在他胸口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消失不见了。
原来,这红衫少女见络腮青年被自己打晕,赶紧使出冰封术,灭掉他身上的火焰。
做完这一切的红衫少女,在斗法台上站得笔直,面露喜色地等待灰袍中年人宣布本场比试结果。
……
很快,三十九组比试完毕,获胜者自然喜不自胜,而失败者除了几个患得患失的人遗憾愤怒之外,大都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也许,对于晋级,他们本就没抱多大希望,自然不会有失望的情绪了。
项启等一干四十名优胜弟子站在第五个斗法台之上,静待灰袍中年人的出现。
“下面进行抽签,我这里有四十个玉签,分别是两个一号签,两个二号签,直至,两个二十号签。同样的规则,抽到相同签号的两名弟子斗法,获胜者,进入十强赛。”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灰袍中年人飞上第五个斗法台之上,满脸喜色地看了一眼众弟子,然后说道。
不多时,一干四十名弟子抽签完毕,他们正欲飞下斗法台,却听到灰袍中年人下面的一席话来:
“由于天色已晚,今天的比试到此结束,明天再比。请参加比试的众弟子准时到来。”
听到灰袍中年人如此说,众人大都脸上一松,露出喜色,明天再比试,对于他们大为有利。
有几个好事者,纷纷大有深意地看了项启一眼。
项启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对于他来说,什么时候比试,都没有多大区别。
项启正欲离去,却被人轻拍了肩膀一下,紧接着传来一阵如银铃一般清脆的声音:
“师弟抽到的是几号签?我抽到的是六号。”
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红衫少女房晓卿。
“我的是三号。幸亏没抽到六号,否则,我连最后这一丝晋级的希望都没了。”
项启转身看了一眼满脸好奇地红衫少女,“呃”地顿了一下,然后如此说道。
“师弟嘴真甜。希望借师弟吉言,我能旗开得胜,获得明天比试的胜利。不过,我也预祝师弟能获得明天的胜利。”
红衫少女听项启如此奉承自己,自然心中很是受用,她先是“咯咯”笑了几声,然后拍了拍项启的肩膀,一副长辈勉励晚辈的模样,如此说道。
“师姐,明天见。”
项启自然听出红衫少女言语中的“再见”的意思,只见她冲着红衫少女挥挥手,嘴角一咧,笑着说道。
“师弟,再见喽。”
红衫少女举起左手,五指朝着掌心微微抓了几下,笑着说了如此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项启自然没在此处多加停留,也立即使出御风飞行,朝着剑芒峰所在方向飞去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项启在约定时间前赶到了斗法台。随着灰袍中年人一声令下,包括房晓卿、项启在内的众弟子先后飞上斗法台。
项启很是好奇地站在第三座斗法台之上,而他眼前,根本就没有一人。项启心中很是纳闷,已经过了比试开始的时间,而自己的对手竟然还没有露面。
又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项启见对方还没有带来,索性收起严阵以待的架势,双臂抱臂,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直看得台下众人一阵阵的羡慕嫉妒恨!
“站在第三斗法台上的那个弟子,我刚刚接到消息,你的对手由于突发状况,来不了了,所以,你不用比试,直接晋级了!”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时间,一声响彻整个斗法场的声音传来,项启很是意外地飞下了斗法台。
自然,项启再一次不战而胜,又引起阵阵的议论声:
“这家伙运气这么好,昨天轮空,今天对手因故退赛,不战而胜,直接进入了十强赛!”
“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运气?第一轮就碰到一个比我高三级的家伙,我一上场,腿就软了,根本就出手,直接就认输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看他炼气九层的修为,最终还是一个绿叶的命。”
“这倒不假。不过,我认为,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
项启自然没听到众人的议论之声,现在的他,找了个偏僻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结果的出炉。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二十场比试结束,而又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灰袍中年人飞上第五个斗法台,他先是环视了一下有些亢奋的众弟子,然后把双臂曲于胸前,并向下压了压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也许碍于灰袍中年人的威势,大家都屏住呼吸,诺大的会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接下来即将进行的是十强赛第一轮的抽签仪式,下面有请晋级赛获胜的二十名弟子上台。”
灰袍中年人朗声说道。
灰袍中年人话音刚落,包括项启在内的二十名弟子先后飞上斗法台,并一字排开。项启排在中后面,而巧合的是,红衫少女房晓卿紧挨着项启,排在他后面一个。
红衫少女脸上一阵羞红,冲着项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而项启自然报以善意的微笑,也没有说什么。
“下面有请二十名种子选手上台。”
灰袍中年人待众人都飞上斗法台,朗声说道。
率先飞上斗法台的是一名身材瘦高、满头红发的青年,只见他一脸肃然,眼中闪烁着精光,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这红发青年项启倒是认识,在本次开灵大典上,剑宗得到的天资最高的那位具有青灵之体的林琳。
项启观其修为,竟然达到了炼气十三层!一同参加开灵大典,只因天资不一,修为竟然差了四层,项启很是无奈地摇摇头。
紧随其后,飞上来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白袍青年,项启眼中喜色闪过,冲着络腮青年笑了一下。
这络腮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以来为项启授业解惑的曹鹤晨曹师兄。
络腮青年自然冲着项启点了点头。
接下来几位有男有女,修为大都在炼气十一层、十二层,项启不认识他们,所以就没多加留意。
接下来,一齐飞上来三名,两男一女,这三人项启倒是认识。这女子相貌不算出众,但眉眼之间透着一丝妖媚,让人看后心旗荡漾,心神有些飘忽不定,此人正是那名具有绿灵之体的王玲了。
其中一名男青年,个子高挑,相貌清秀,正是同为绿灵之体的周青。而最后一位则是一名身材矮胖、满脸横肉的灰袍青年,正是那名也是绿灵之体的李顺。
项启用神念扫过这三人,赫然发现,他们都已经是炼气十二层的修为了。
而接下来的一男一女二人,项启也很是熟悉,这位脸上有块刀疤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与项启有过数面之缘郭福山;而他旁边的这位一副媚笑的妩媚少妇,正是那位林仙儿林师姐。
项启观他们修为,刀疤青年是炼气十三层修为,而妩媚少妇是炼气十二层修为。
妩媚少妇也看到了项启,只见她用那双甚为勾人魂魄的眸子冲着项启笑了一下。项启满脸尴尬地报以微笑,立马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这妩媚少妇的出现,自然引起了一阵骚动,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弟子,一直色眯眯地盯着眼前的可人儿,恨不得飞身过去,一把把她揽入怀中,好好疼爱怜惜一番。
紧接着十几名弟子,项启倒是没有认识的。
而最后则是一个身着一身白袍、眉清目秀的高个少年,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与房晓卿结下梁子的那个石勇。
白袍青年一上台,就把双臂抱入怀中,然后满脸蔑视地扫了一遍对面这二十名弟子,甚是不爽地喃喃自语道:
“非得如此麻烦搞什么外围赛、晋级赛、十强赛,白耽误工夫。我们这二十名种子选手比试一场,选出十强不就得了?反正对面这些蝼蚁一般的存在,怎是我的对手!待会和我比试的家伙,别怪我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