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春从鲲鹏太极图进入了被黑色和黄色的能量包裹着的庭院,而院子正中央立着两杆大旗,一杆是截教的标志,而另外一杆就是鲲鹏太极图,并且鲲鹏旗要比截教旗要低了一面旗的距离。
地春站定,左面是一面竹林仙鹤影壁墙,右面是鲲鹏太极图,即入口,院内全是红砖铺就。这时,从地春右手边第一间屋子里,一个白眉猫头鹰小妖穿着伙夫的装扮,前来迎接地春。“请问上仙是明楼道长吗?”“我是。”“道长北屋里请,我家大王早已为上仙备下美酒,酒菜马上就好。”“小兄弟,不必着急,我还是等六爷回来再一起动筷子吧。”“那上仙先屋里请。”猫头鹰说着在地春前边做出请的姿势,而地春进了屋内,突然感觉温度比外面低了些。
进了屋,在门旁有个炉子,不过火刚刚熄灭。地春见旁边有些煤块,有用铲子铲了一块丢到了炉子里,然后念起燃火诀,将炉子点燃。地春走到四方桌前,见上面有着砚台、毛笔、和一张羊皮,只见羊皮上非常丑陋的写着一首长诗,诗曰:
说我名号四海扬,曾居赛巫做鲲王;
熬尽乾坤万岁月,经过三千九秋霜。
十方三界都游遍,地狱天堂任我闯;
只为皈依蓬莱地,跟随海运歇沧浪。
二翅遮天云雾迷,落在蓬莱海岸上;
飞腾一十八万里,化鹏金羽果异常。
排名老六羽翼仙,曾在碧游称上将;
内门八仙位坎水,腹内珠玑能辅相。
蓬南扶桑造山坚,丹岩怪石接天苍;
羽落成林并百草,但祈丰瑞万民康。
蓬莱怪物四千载,伏羲女娲觅伴郎;
出门去为妖为鬼,回来时体貌轻扬。
舜禹洪灾得大妇,东齐也将龙王伤;
井锁黑龙巫支祁,海陆君协我在场。
启伐有扈施神术,二荆教我捡药囊;
太康失国三内扫,仲康为媒四妇良。
相羿二王说不尽,五爱与我一般翔;
一打乾坤无剩处,变化多般果是强。
寒浞不识天音律,思得贤内道无疆;
曾扇四海俱见底,吃尽龙王海军将。
细君贤内定命策,势大二愣活命方;
隐族鲲鹏名金翅,葫芦剑佩身上装。
头双髻嘴如鹰鸷,黑袍蛮眼露凶光;
抟风翮百鸟头藏,舒利爪诸禽胆丧。
少康中兴抢宫女,星睛豹眼比诸郎;
小因便发渤海难,万里蓬莱独行凉。
雷公原是子孙辈,归周谎称不认长;
护卫燃灯佛三祖,雪域高原争阐堂。
函谷西征锋偏利,准提陨落势莫当;
阿弥陀佛接引败,官复原职蓬莱郎。
释迦如来大佛出,受封尼泊长溪旁;
七美伉俪收金羽,侄孙孔雀阿育王。
联盟结拜在楚汉,东海宝戟七二商;
铁佛荡着一团泥,直教昆仙三魂丧。
加号云程万里鹏,振北图南本族样;
汉景七王也欲事,混天大圣是吾当。
为主狮多噶尔国,平帝而还助新皇;
二十三年改革路,建兴皇帝我榜样。
明帝官迎身毒客,灵山一翅无日月;
道真若同吾名姓,狮象泉河鹏魔王。
地春还在观看长诗,察觉到有人进入屋内,转身一看,一个身穿黑色鲲鹏太极王子汉服的一米三四左右的少年正尴尬的看着自己。地春微微一顿,意识到那诗词是这娃娃所写,就让开位子,这少年收拾好写作工具,匆匆穿过炉子旁边的一个木门,进入了另外一间屋子。地春看这屋内空旷,也随着这少年进了旁边的屋子。
这间小屋空间不大,正对面是两个书架,南面是一个长的桌子,门右边是一个方的桌子,羊皮什么的被少年放在了上面。地春走过方桌,面前是张双人大床,那少年正趴在床上看一本竹简册。
“小孩儿,你多大了?”
“一万三千八百岁。”少年头也没抬。
少年的回答让地春措不及防,没想到模样只有十几岁,真实年龄大的吓人。
“你是鲲鹏还是迦楼罗啊?”
“当然是鲲鹏,才不是那鸟腿的兽人呢。”少年回了下头。
“那你叫什么?”
“张大卿。”少年头又回转了回去。
“什么辈分?”
“玄门六代弟子。你是谁?”
“明楼道人地春。”
“你什么辈分?”
“玄门十二代弟子。”
“和六爷预约好了?”
“当然,要不然我如何进的了这个院子。对了,我刚才看了那首写六爷的诗,先帝时六爷如何让灵山无日月?”
听到地春如此问,这黑衣少年张大卿才放下竹简册,下了双人床。地春此时才发现这少年长得真是俊俏,有诗词为证:圆通智敏用,是清修觅真;丹体蓬莱会,保定炼成金。
少年张大卿道:“汉明帝在位的时候,燃灯上古佛命令手下神将传梦,引发官方西天取经,造就白马寺。而六爷虽然从老君西出函谷秦关开始,就回归截教,并且恢复内门八仙之一的职务,但是功绩却不表于世,于是趁此机会,上灵鹫山向多宝如来挑战,化为大鹏,斗法后佛教势力撤出象泉河,六爷派兵驻扎。从此之后,六爷每次前往灵鹫山大雷音寺,都会受到八百罗汉外加菩萨们的迎接。而六爷给他外甥面子,从洛阳新皇帝登基后,他也就不再宣传此事了。不过此时早已随着金雕一族传遍除了迦楼罗生活区以外的亚洲了,还传到了欧洲和蓬莱扶桑。”
地春摸了摸自己刚长出来的黄胡子,“也就是说,现在的狮驼国是在狮泉河、象泉河两河之间,那再往东南,打过喜马拉雅山脉不就离洞狮大仙的八百里狮驼岭不远了吗?”
“话虽如此,可是狮驼王被手下造反,让人类夺了江山,如果不是六爷收留,那能有今日的风光。”
“小前辈说的是,不过移山大圣毕竟是比六爷大了一辈的,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些不好的话了。”
地春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首英气逼人又奶声奶气的唱曲,词曰:
“邀杯,偶来天地一会;
贪得几味,人间梦了当大醉;
醉也飘零踩虚抱月归,
漫道愁似水。
秃车老马,且回;
低杯,灯黯小虫飞。
呼友,浩荡鲲鹏游;
尘嚣狂卷,裂以肝胆告以忧;
世路茫然,真英雄负手;
悲风荡神州。
洗越苍天,真朽;
剑气,放出沧浪吼。
鲲尘千古,汰尽浊口俗目;
再赌,倾波一怒,合指万象枯;
墨痕八舞,太息长驱光明赴,皆化土;
永逐天涯路,称傲骨。
风横万里狼烟,尘嚣怒卷,世路茫然。(念白)
终归古道沉眠,云波浩瀚,洗越苍天。(念白)
呼友,拟浩荡鲲鹏游;
尘嚣狂卷,裂以肝胆告以忧;
世路茫然,真英雄负手;
悲风荡神州。
洗越苍天,真朽;
剑气,放出沧浪吼。
也看旧,明月彻骨柔;
风霜踏遍,天下已能轻众口;
世路茫然,真英雄负手;
悲风荡神州。
洗越苍天,谁候;
沧浪,拍舟直往大江流。”
不同于地春听得沉醉,黑衣少年张大卿却是大惊失色,连道“她怎么来了”,然后他向地春说了句抱歉,便从书架北面的一副太极鲲鹏图向西面的一间房子穿了过去。
不过地春从方桌南面的鲲鹏太极图,回到正厅,向院中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人,于是又向炉子中添了块煤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