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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心随景迁

黑色“丰田”轿车,一路驶上新建的世纪“阳光大道”。车窗前,阳光大道“十车道”宽的马路上,来往车辆稀稀拉拉,更显得这路面格外辽阔畅快。大路两旁,五颜六色的花草,夹杂在低矮灌木丛中。眼光越过路旁两边的低矮树木,正在大兴土木的脚手栅栏和拔地而起的大楼框架,此起彼伏,历历在目。

任凯驾驶轿车,通过收费站,迅疾融入了急速穿梭的车流中。四人乘坐的轿车,一连穿越几个隧道,用了不足半小时,便下了新型高速。

在高速下面,通往镜湖的道路,已经变成暂新的沥青马路。道路两边,农舍延绵不断,而行人、车辆和禽畜,不时地从一旁窜出来。路面中间,晾晒着一块接着一块的麦秸……眼前的一切,让任凯愈发谨慎起来,轿车速度明显得慢了下来。

当四人乘坐的车辆,驶出华夏大厦,奔上世纪大道之际。周边格外宽阔的大马路,尤其一片接着一片的绚烂花草和生机生机勃勃的城市景象,都让车里的人们,即刻陷入了一种心旷神怡的兴奋状态。

坐在任凯身后座位上的方红,首先打破了车内的肃静,她冲着任凯背影,说道:“老K,你什么时候学的车啊?路跑得很熟了!”

任凯双手把握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慢悠悠地回答:“唉!都是占教授的光啊。我俩一块儿学的。是师娘,手把手教出来的。还可以吧?别夸我啊!容易骄傲。”

听着任凯调侃的话语,方红笑哈哈地说:“教授开车,倒像师娘教的。那么宽的大马路,还能撞到电线杆上!”

听到方红和任凯嬉戏谈笑,一脸不解的衣美娟,先看看任凯,又看看陆永明。最后,她还是瞧着方红,问道:“你们什么意思呀?我听不懂的呀!”

坐在副驾座位上的陆永明,头也不回地笑着说:“老K这是在说滋话(方言“占便宜卖乖”的意思)。即有本,又有车,都一直藏着,整天蹭车。”

衣美娟接着陆永明的话问道:“师娘教的又怎么了?”

“驾校校长是女的,是我姐的同学。”陆永明回头冲着衣美娟说玩这话,又冲着任凯讲:“老K,你也忒差劲了吧!老拿这个说事,人家是大姐,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任凯像是一门心思开车,对于陆永明回应衣美娟说的话,任凯只是微笑着,没再吭声。

任凯身后的方红,冲着陆永明笑着说:“人家老K也没说你俩有事啊!你心里没鬼,瞎抹划什么?越抹划越黑!”

陆永明刚要再解释什么,衣美娟突然插了一句话:“永明,你姐姐比我们高好几级吧?小学时见过她,真是大美人的呀!现在干嘛呀?”

在小学或初中,凡与陆永明一起过的同学,一般心里起码都清楚,那时候在学校里面,陆永明姐姐应该是现在所说的“校花”,人长得异常美丽,而且能歌善舞。

大概除了任凯外,陆永明从来不和任何人提及他姐姐的情况。任凯也只是断断续续的知道,陆永明姐姐在初二时,说是招文艺兵去了BJ。其实,进了部队后,只是当话务员。好像没有退伍,他姐姐便嫁给了一位部队的高干子弟。当初,因为年龄差距,陆永明父母一直不同意这桩婚事。最后,是陆永明在BJ外事部门的一个舅舅出面,家庭关系才有所缓和。改革开放不久,他姐姐一家移民美国,不久离婚,儿子跟着父亲,他姐姐一直独居海外,始终没有回国探亲。陆永明父母都是大学老师,他父亲曾经在前苏联学习一年多,据说在“文革”中被揪斗过。

小学和初中期间,任凯都曾去过陆永明的家里,印象中陆永明的父亲,待人特别和蔼友善。据陆永明讲,他父亲只管教书,拒绝任何“官职”,甚至连专业“学科带头人”也不干。陆永明的父母,是前后脚退休。之后,老两口不是在国内各地游山玩水,就是在ZJ老家,走亲访友,很少在这个城市里居住。

听到衣美娟,突然问询陆永明姐姐的情况,任凯禁不住看了一眼陆永明。

陆永明像没有任何出动一样,他眼睛看着车窗前面,语气平和地说道:“我姐在美国水牛城,去了十多年了……哎,老K,是不是该下高速了?别走过了!”

任凯紧接着陆永明的话音,说:“没问题。刚通车时,我来过几次。再过一个隧道就到了,但下面真不好走啦!”

衣美娟可能没有注意他俩已经转换了话题,顺着他们的话,她望着车窗外尚且亮丽的青山秀水,禁不住说道:“过去不知道这边还有这么多山的呀!怎么也不觉得凉快呀!”

这时候,方红也拿出一把檀木折扇,她一边扇着一边说:“一上高速就觉出热来了。老K,你空调管用吗?”

任凯把车速放慢,一边看着陆永明正在调节空调,一边迟疑地说道:“这车放了好长时间了,空调可能有点问题吧……哎,方红,你把后面的开关,调一下试试。前面,进了山里,可能会凉快一些。”

黑色轿车,从高速上驶出来,行驶在两边都是村庄的崭新沥青路上。任凯明显把车速慢了下来。坐在一旁的陆永明,刚刚打开了右侧车窗,一阵尘埃卷着一股酸臭气息,一下子充满车厢内。陆永明赶紧又把车窗关上了。

方红,一边左右摇晃着檀香扇,一边皱着眉头,叹息道:“都说农村空气新鲜。真来了,这味道,太让人受不了!”

陆永明指着前窗外面一家农舍大门口,那儿正摊晒着一片黑色透白的粪土,并说道:“你俩知道那是什么吧?哎,老K,你也不一定知道吧。”

任凯,只是瞥了一眼陆永明手指的方向,并没有说话。

衣美娟、方红一起盯着陆永明手指的前方。衣美娟没有吭声,而方红却说:“不可能在大门口晒大粪吧?”

陆永明回应道:“晒的是鸡粪。这里一定有种果树的。去年,我去摘樱桃,听他们说,种果树必须要有机肥料,应该就是这玩意儿。”

任凯小心翼翼地开着车,顺着陆永明的话,笑嘻嘻地说:“教授就是教授啊!不光是抓思想品德,还知道果树爱吃啥饲料啊!”

听到任凯风凉话,陆永明一脸尴尬地反击性回答:“你小子一张嘴,就是这一套!一点常识都不知道,要不你办公室的花草,都长成那个熊样子呢!”

任凯依然笑嘻嘻地回应道:“我那叫,随心所欲,任其自然……哎,别胡罗罗了(方言“胡说八道”的意思)。看看这条路对吗?哎,方红对吗?我怎么觉得该拐弯了呢!”

坐在后座上的衣美娟和方红,正笑盈盈地看着任凯奚落陆永明。听到任凯询问,方红看了一下车外四周环境,才回复道:“还早着哪!那个路口上,有一个牌子。你还是慢着点吧!我问一下老大,看看那边怎么样了。”

说着上面的话,方红已经开始用手机和老大联系上了。

“喂,你那边怎么样啦?……啊!到了这么多人啦……我们走的高速,已经下来了十多分钟了……怎么这么远啊?……哦!那就慢慢开吧,老K的车……四个人啊,还能有谁啊?说了你也不认识,衣美娟……是啊!人家从SH专程赶过来的……哈,哈,好的,一会见!”

方红刚放下了电话,便伸手拍了一下坐在她斜对面的陆永明肩膀,故作愤恨地说:“都是你瞎指挥!要是走下面,有一条新开的路,半个多小时就到了。那边已经去了十多个人了!老大还挺明白来,问衣美娟是不是部队大院里,去FJ的那位……郝总和院长还没到呢。”

听罢方红一席话,衣美娟连忙问道:“你说的老大是谁呀?我对不上号的呀!在大院里,胖子和我家不在一个宿舍区,他父亲和我爸爸在一起办公……”

衣美娟的一番疑问和解释,让陆永明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他眼瞧着着衣美娟,接着她的话茬,进一步解释和提问:“保证是胖子和老大说的……你家不是在SC吗?怎么又到FJ去了?你什么时候走的?”

衣美娟继续对路永明解释说:“高二下学期。我在FJ参加高考,在SH上的大学,毕业才回SC的呀。当时,我爸爸妈妈已经搬到SC去了……”

这时一直聆听的方红,突然插了一句:“好像那时候全国裁军是吧?胖子他家是从东北调过来的,一口东北腔。过去,每次看电视小品,老觉的范伟就和胖子一样……”

陆永明接着说:“不是那次裁军吧?胖子来的多早啊……哎!你别说啊。不管说话声音,还是外形上,他俩还真有点像呢……”

车箱内,他们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东扯葫芦西扯瓢,嬉戏欢笑不止。唯有任凯没再言语,他默不作声,只管用心开车。

车窗外边,两侧茂密的树林和远近的山峦沟壑,替代了炊烟袅袅的农舍。眼瞧着路面很快暗了下来,任凯双手把着方向盘,向前探着身子,不断巡视着路旁高挂的路牌。

轿车来到一个三岔路口上,任凯第一次看到了通往“镜湖水上乐园”的鲜明标志。这会儿,任凯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瞧了一眼仪表盘上时间。从华夏大厦来到这里,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

夜幕降临前,行驶到一段隐秘在山间树丛中的蜿蜒小路上,道路虽有“两车道”的宽度,但路面,却被大车碾压的坑坑洼洼、高低不平。行驶其间的黑色轿车,上下颠簸不断。如此路况,也就只能磨磨蹭蹭,缓缓前行了。

暮色中的树林山间,四周的蝉嘶鸟鸣,远近的此起彼伏。数不清的花草树木,散发出隐约温馨的清香。临近落日的山涧沟壑中,伴随着微风吹拂,草木树叶一阵阵沙沙作响。

山路间的亮光,随着夕阳西下,仿佛一下子完全暗了下来。在轿车内,不知何时没有了说笑的动静。任凯伸手打开了夜行灯光,车上四个人,八只眼睛,这会儿特别一致地盯着车窗前方,都急切盼望着,即刻能够出现一派湖光山色,或者是水库大坝的踪影。

轿车驶上了一个高坡,在前方夜色之中,闪烁着点点光辉。远远瞧着灯光闪烁的地方,影影绰绰的是一片不大的建筑群……宾馆似的楼房,别墅式庭院,俨然尽收眼底了。

当轿车接近一处敞着大门的宾馆院落正前方,在湖畔夜色之中,依稀耸立着一个蹦极样子的脚手架。再往远方细瞧,镜湖大坝,影影绰绰,横断其间……这儿应该就是镜湖水上乐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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