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给其羽和心月订一间房就好。”
显然,到了香港之后的池平江很忙,半岛酒店早就有一帮非富即贵的旧友等着和他相叙。
池平江匆匆留下这句吩咐,便钻进了半岛酒店特意为他准备的专用电梯,接下来便是各种楼层的各种饮茶会友。有生意伙伴,也有社会关系,甚至还有背景人物,一个也敷衍不得。
池其羽一脸无所谓,像楼心月这么愚蠢的女人,订一个房间算什么,就算是他俩脱、光、了睡在一张床上,他也绝对不会碰她一下。
碰她,智商会变低。
楼心月看着身边匆匆忙忙来来往往的黄色面孔和黑色头发,忽然有种涅槃重生的感觉。
她跟着面如冰山的池其羽,低着头顺着半岛酒店豪华的装修来到了位于高层的总统套房。透过总统套房里一整面硕大的玻璃幕墙,可以俯瞰到整个九龙的夜景和维多利亚港湾的海景。
楼心月在奢华的房间里无比局促不安,她从来没有住过如此高级的酒店,还有,她猛然想起,好像这也是她第一次来香港。
坐了一夜的飞机,池其羽有些疲惫,他很自然地脱去黑色的风衣外套,仰面倒在硕大的双人床上,一言不发地用深邃如水的眼眸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们……”
楼心月嗫嚅道,此刻她克制不住的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自己和池其羽共处一室应该干嘛。
虽然她已经在不自觉间脑补了一下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毕竟,面对池其羽这么帅的男神,如果楼心月不想歪,那她简直就没有荷尔蒙。
池其羽听见楼心月称他俩为“我们”,立刻不甘心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迅速从裤兜的皮夹里掏出一张卡,摔给楼心月。
“去买什么都好。不要犹豫,也不要节俭,最重要的是不要来烦我。”
说完这句冷漠无情的话语,池其羽又笔直地躺了下去,由于惯性,他的长腿微微向上扬了一下,黑色的袜子和黑色的皮鞋像两只跳动的音符从楼心月的眼前一闪而过,充满了韵律的性感。
在池其羽的眼里,楼心月连那些费尽心机看中他钱的卖身女都不算,她不过是一个被爷爷随手拿来顶包,连自己的钱财都不敢觊觎的愚蠢女。
她甚至根本就不懂嫁给他池其羽意味着什么。
楼心月从地毯上捡起池其羽摔过来的那张银行卡,随手丢进自己的手提包里,她死命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努力噙着眼里的泪水,赌气摔门而去。
有钱了不起啊?长得帅了不起啊?
池其羽!是你叫我花的!我一定会刷卡刷到你心疼!
不,刷到你肝颤!
楼心月下楼抬手打了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在香港叫做的士。
香港的出租司机先是很有礼貌地用粤语问楼心月去哪里,楼心月不出意外地表现出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样子。
中年出租司机立刻又换了一口很蹩脚的普通话问楼心月:“小姐,垒要去哪里?”
“去买东西,哪里贵去哪里!”楼心月赌气说道。
出租司机回过头,脸上略过一丝狐疑,随即又用打量暴发户的眼光上下扫视了一眼楼心月。
楼心月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冲了他一句:“看什么看!开车!”
出租司机不屑地骂了一句楼心月听不懂的粤语,然后恪尽职守地把楼心月带到了香港最贵的购物天堂——置地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