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完撇了一眼就转身走了。
什么??
可以??
轻远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连追上去。
“你居然说可以,你怎么会说可以呢?你……”后面说的大概也是不可思议的话了,不过并没有人回答他。
………………
月居院。
这里便是临月的住处,虽说名字是带了一个“院”字,可只有进了这里面才知道有多大。
此时的临月还未歇下,正躺在贵妃椅上。
“主子,宴会已经散了。”半玥从外面回来。
贵妃椅上的人只是轻轻点头。
“主子已经很久未像今天展露锋芒了,并且看起来十分疲倦。”半玥俯身为临月揉捏肩膀。
“是吗?可我现在却毫无睡意呢,展露锋芒吗?只不过多说了两句话罢了,你不必担心我。”边说着边把面纱与面具取了下来,拿给了半玥。
半玥接手,看着这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怎么又叹气了?每次取下你都要叹气,这样弄得我都不敢取下了。”起身戳了戳半玥的脸。
“半玥只是为您感到不公平,为何上天对您那么不公呢,偏偏要……”话还没说完,今曰就打断了她,“半玥,有什么不公平的呢,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可能什么都拥有的。而且我已经真的很满足了。”云淡风轻的话语让半玥不由得想到了一件事。
“那您今天确认了吗?”话中竟还有几分小心翼翼。
“嗯?半玥原来什么都知道呢。差不多了,应该就是了。”说道最后竟有点悲凉。
“主子,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半玥,你先去睡吧,很晚了。”
想着自家主子的情形只得把话咽了回去,“是,主子也要好生休息……”欲言又止的转身走了。
半玥一走,临月便走到了窗前,眼神抑郁的望着前方试图想要寻找什么。
为何会变成这样呢,怎么会是这样呢?你……为何会……
………………
自从临月公主从那场宴会回去过后,便又病了。连续五日,月居院里的婢女进出的较为频繁。
京中人都说临月公主是因为丞相府嫡女的冲撞才病的,一时间丞相府的流言越来越多。
丞相府中。
“都是你干的好事!我怎么生出了你这般愚蠢的女儿!!”丞相安成气得拿起茶杯便向站着的安梓娇砸去。
程嬅看着这一幕立马拉开了安梓娇,差一点就砸到了安梓娇身上。“你有什么气冲我来!干嘛向娇儿撒气!”
安成一听到程嬅的声音更加来气,“你还有脸护着她,若不是你整日惯着她,她会做出这等愚蠢之事吗?!”
安梓娇怕因为自己两人大动干戈,连忙上前跪了下去。
“父亲莫要再生气,都是女儿的错,请父亲不要与娘亲生气。女儿已经知错了,等明日女儿便进宫探望公主。”看着自己的女儿已经知错了,做父亲的也没了那么大火气。
“你既已经知错那便好,以后做事切不可莽撞,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就去公主那里。”说要便看了两人一眼便走了。
安成一走,程嬅立马上前扶起安梓娇,心疼的说“娇儿,你怎么可以答应去看那公主呢!万一那公主……”
“母亲,此事娇儿心中已有打算,不必担心。”此时的安梓娇眼底一片清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极好相处的一个人。
程嬅看着自己的女儿也不是没有把握,便没再说什么。
第二日,安梓娇便一大早的就进了宫。
“公主身体不适,不宜走动,请安小姐先行回去吧。”半玥一听宫女说安梓娇要来,立马来到了月居院门口。
“今日我前来便是向公主请罪,公主既然不宜走动,就允我进去请罪。这样一来也就不会让公主受累。”安梓娇一脸的诚恳,与前几日宴会上的人判若两人。
“不必了,公主向来喜静,这几日身体又不好,更是不宜劳累。还请安小姐回去吧!”半玥态度也十分强硬。
不宜劳累?!呵,当日的事,她可没忘记那些咄咄逼人的恶言。
“既是如此,那我便在宫中留几日。我已向皇上表明过来意,想来也是会应允我在宫中住几日。”按住心中不快,自称也一直是“我”,一副浅笑安然模样。
“随你。”半玥撇了一眼便关了院门进了里面。
看着自己就这样被关在门外,门都没进去过,心中一声冷笑。
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病还是假病,“走!”
燕儿连跟上去,生怕惹得小姐生气。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院内。
“半玥,人走了?”半夏刚好出来给临月端药。
“非要进来给主子请罪,怕是不会死心。”半玥想想就头疼。
半夏一听就知道人是暂时不会来了,“管她呢,如若她再不死心,我就让她有来无回。”话语中还有一股得意之色。
“你呀你,整日就知道打打杀杀……这药是给主子端去的吧?”眉头微微蹙起。
半夏看着手中的药,也不由的皱了皱眉,“我就出去了两个月,怎么回来主子又喝上了药?哎…”
看着半夏叹气,半玥弹了弹她的头,“怎么你也很个小大人似的,快给主子端去吧!”
“唉呀,半玥你不要弹我头,我马上就去。”半夏嘟了嘟嘴走向了临月房门。
看着半夏离去,半玥心中长叹了一口气,但愿一切都还和原来一样吧!转身去找流影了。
……………………
“皇上,临月还有一月就十五了,您看……”柳皇后看着眼前阴郁的男人不得已开了口。
听到这句话,轻荣世的眸子亮了一下但又很快消失不见。一直观察着他的柳皇后自然也是捕捉到了这一幕,便又继续说道“临月一及笄,就要还她自由,把事情告诉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等她及笄过后朕自有打算,这几日她身体不适,你……去看看吧。”
“臣妾早就去过了,可她的人说她身体不好,不宜见人,便把臣妾打发回来了。”说着竟有几分苦涩与意料之中。
“是嘛?看来临月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接近啊。罢了,朕让人给她送去一些名贵药材,她不想见人的话就随她吧!”轻荣世的长叹一口气:“你也不要整日担心她,她……身体不好,这些年不也过来了吗。”
“臣妾知道,只是怕她将来……”最终也没能将话说完,依偎在了轻荣世怀里。
如果将来你知道了所有,是否会怨恨我所做的一切?
……………………
潇王府。
“你这几日都待在本王府中也该走了吧!”坐在书案前的男人不悦道。
“干嘛着急让我走呢,你这王府多好呀!哪像我的府邸,惨不忍睹!”这话除了轻远还会是谁说的呢。
听到此,书案前的人站了起来走到了轻远面前:“轻远,你一个皇子跟我一个他国的质子叫苦,莫不是找错对象了吧!”虽然是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可那神情却是冰冷的。
“得得得,我不叫苦。我错了还不行吗?再说了,你现在不也过的挺好吗,吃穿用度和老四差不多嘛!而且……”轻远看着眼前的男人脸色越来越冷,连忙改口:“我走,马上走,顺带去看看临月。嘿嘿……走走走,马上走。”
一副讨好的笑容,却在刚要踏出房门的时候被叫住了:“你说你要去干什么?”
“干什么??哦哦,,去看临月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五皇子呀,本王好心提醒你一句,去看临月公主的人门都没进去过就回去了。”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
“我知道啊,所以你跟我一起去呗!”思及此,立马狗腿的拉住了潇王的衣袖。
奚寒潇皱了皱眉头,躲开了轻远的“咸猪手”,轻远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又继续说道:“唉呀,上次你不是说叫我去的时候带着你吗?怎么样,和我一起去,说不定,临月身边的那丫头看见你长的这么风流倜傥一下就让我们进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