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昏晕,星光稀疏的夜晚,浓浓的夜色化不开,失去了白天的活力,夜幕中的霏羽城变得那样美丽,宛如从睡梦中苏醒的‘夜之女神’阿斯特瑞亚那样璀璨夺目。
天鹅绒的被子,轻柔如发的窗帘,这房中的一切都是如此淡雅奢华。夏依委屈地抱着枕头,蜷缩在床上,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是另一个世界里最鼎盛的家族的继承人,并且一直守护着身为女皇的自己的朋友。而这些事只有她浑然不知,像笨蛋一样,换成谁都不能接受的好吗。
从知道苏鸣和林忧的身份后,夏依就情绪很不稳定,林忧只好让她先一个人在房间里冷静冷静。
“咚咚!”苏鸣站在门外,心里是无限的惆怅,虽然一直以来他都对喜欢自己的夏依报以温柔,作为他的男朋友理所当然地对她好,但实际上……“夏依,是我。”夏依凝视着门片刻,还是让苏鸣进来了。苏鸣坐在夏依旁边,夏依却警惕地抱紧了枕头。
恍然的陌生感让他十分不好受,苏鸣自责地对夏依说:“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的。”而夏依保持沉默着,其实她并没有生苏鸣的气,只是这种不信任的感觉让她有些伤心,可能因为她没有什么秘密,所以也不能理解那些所谓的善意的谎言到底是为了什么。夏依低头轻抚着她的项链,从和苏鸣认识的那一天起,她就像失去了自我般,他的温柔就像令人着迷的魔法,那些辛福的时光多么珍贵,想要紧紧握在手中,可又总是消失不见,谁又知道下一次的出现会在什么时候?
但,她真的很在乎他,在乎他所以的好,而忽视他的错。就像现在一样,夏依凝视着苏鸣,也许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就像他所说的,能来道歉,这就够了。苏鸣真的对她来说很重要。
夏依心中感动,她扑入苏鸣的怀里,熟悉的温暖总能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苏鸣摸摸她的头,眼眸深如子夜:“谢谢你能原谅我。”夏依留下了辛福的泪水。而苏鸣的心里却在说着一万个对不起:对不起夏依,对不起…对不起……
林忧又再次见到了洋溢着辛福的夏依。有的人对痛苦忘却得很快,有的人却抓着过去牢牢不放。夏依便是前者,而林忧,是后者。
美好的时光总是相对来说过得比较快,有些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女皇,有件事情向您汇报”苏鸣伏着身子对着林忧说,声音有些颤抖,林忧不以为然地喝着“玛格丽特”。
“近日有怨灵出现在悸花之雨各个角落,已经有不下百人遇害。”
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划过,林忧捏碎了杯子,脸上却还强装着镇定:“怨灵好好的不待在魔界,到悸花之雨干什么?”“这个,在下不知。”在旁边玩乐的夏依和白雨也凑了过来,对悸花之雨最无知的夏依歪着头问林忧:“怨灵和魔界是什么?”
“所谓怨灵就是生前还留有不满和恨的人,在死后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灵魂消散,它们会化成怨灵在时间游荡,原来它们本身是没有什么危害,但在之前的四国战争中打量的怨灵聚集在一起,它们靠着生前的记忆创造出了‘魔界’,‘魔界’的样子、形态和悸花之雨很像,但它们怨气太重,如果说我们这里是光明,那‘魔界’便是黑暗,是完全相对的存在。同样在那场战争中,也有很多落魄无助的人在某种机遇下进入了魔界,长期以来那里便成了怨灵和人类共存的地方,不过它并不能算悸花之雨的一份子,因为魔界太过神秘,去寻找的人要么死在路上,要么是一去不复返。所以在悸花之雨的地图上是找不到魔界的。”
夏依听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林忧继续沉思:“原本我们互相井水不犯河水,怨灵的突然出现,难道是神器出问题了?”
夏依又问:“神器?那是什么?”
林忧接着解释:“在魔界深处有一个控制所有怨灵的神器,一直是由怨灵的统治者和人类的统治者一起掌控。如果神器出问题,那就有点麻烦了,怨灵可能会大量涌入悸花之雨。”平时无论发生什么事,林忧都是风平浪静的。现在从她那微皱的双眉可以看出,这件事一定不简单。
“事故比较严重的筳秋国曾派出人员去查看,但最后无一人幸存而返。”苏鸣沉痛地说:“现在怨灵的趋势已经向中心蔓延了,霏羽城里已经变得人心惶惶,因为可能过几天霏羽城也会……”
晴天霹雳。夏依震惊地看着林忧,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天边的一块,黑暗正在向四处延伸,让人胆战。而现在,可能哪里都不安全,并没有一个人向林忧提议说离开悸花之雨,到我们那个世界去。因为谁都清楚,她是所有人的首领,所有人的希望,她有着她应该承担起的责任——保护悸花之雨。
林忧紧闭着双眼,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其他人等着她的决定。须臾,她向苏鸣吩咐:“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苏鸣心里惴惴不安:“出发?去哪?”
“魔界。”
夏依的情绪激动起来,她抓着林忧的胳膊大喊:“你疯了吗?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不然你还有更好的方法吗?”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却让夏依心下一寒,她看着林忧走远,原本对那个所谓的魔界的恐惧感,此时却荡然无存:“如果你要去的话,我们也要和你一起去!”
夏依分别朝苏鸣和白雨看了一眼,他们那坚决的眼神说明了一切。林忧顿了一下,她轻嗤一声,背对着他们,带着笑意说道:“好啊。”一场危险的旅程便这样开始了,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呢?
“嘻嘻!游戏正式开始了。”黑暗中,一个神秘的身影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