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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弃子成长

捡来的孩子被唤名为小松,这名就是为了纪念他是从松树下捡来,名字虽然粗俗,但没有人会在意。他管收养他的老夫妇俩为爷爷和奶奶。

小松自小就极不安分,才几个月大的时候,时常爬到屋外的石滩去玩耍;一岁多的时候,时常偷偷到远处山野草地里捉些小虫玩耍;两岁的时候,就开始屁颠的偷跟着老夫妇俩到野外闲逛。虽然总被发现逮到,并狠狠的‘批评教育’多次了,但依旧改不掉那坏毛病。

自小松记得事起,就有一个信念,赶快长大变强,这样他才能不受管束,去见识更远的天地。

他的记性很好,能够清晰的还原出许多两岁时的画面。在他的记忆里,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因为渴望探知外面的世界,时常扯着爷爷奶奶问东问西。

奶奶话多爱唠叨,最喜欢陪他闲聊,但其所说大多是些重复的生活琐事,以及恐吓他外边是多么的危险,并警告不可私自外出。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看其来沉默少言的爷爷,因为他能给讲好多新奇的故事,而且爷爷不会过于的约管他。

那时他做的最多的事情是日出后目送爷爷外出寻猎,然后在太阳快要下山时眺望爷爷归来。夜饭是他最兴奋的时候,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爷爷才可以闲暇下来给他讲故事。故事的主要内容主要是爷爷在打猎时遇到到的一些趣事,还有一些猎取野兽的技巧心得。

还记得那是他两岁多的时候,爷爷一大早就外出寻猎,直到天都黑了很久才回来,他和奶奶从日落的黄昏就开始着急的等待。一直以来,爷爷都是在日落之前归来,一旦稍有延误,就说明出现了意外。意外的原因有可能是因猎物而不得不拖延点时间,但是更多的则是受伤或被困。

一般情况下,爷爷是不会拖到日落后之后回来的,因为天黑之后外边极不太平。听奶奶说,爷爷上次未归是因为被凶狠的花豹围堵在一处石洞里,爷爷和它斗智斗勇的相对拼守了一天,受伤的花豹才终于放弃了。从那时起,年小无知的他,也终于知道了外边有多么的可怕,以及明白晚归的意义。

幸运的是当天夜里爷爷带伤赶了回来,不仅如此还带回一头百余斤重的肥壮云鹿,如此一来,连续一个月他们一家都有肉可吃了。

当天夜里,爷爷给他和奶奶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爷爷是因为在归来巡查所设的陷阱时候,看到落入陷坑中云鹿,由于这云鹿的个头太大,所以耽误了时间。奶奶埋怨他不知道回来等到第二天在去,这样的话她也能一同去帮些忙。

爷爷表示云鹿就该鲜活的处理最好,死僵了味道就不好了。奶奶却对此不以为然,一心认同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爷爷本以为耽误点时间也没有什么的,奈何回来时候还遇到了两野狼,偏偏他不肯丢下到手的云鹿而回,于是留下和两狼拼搏,最终虽然受了些伤,但好在人和猎物都回来了。爷爷还说那两饿狼说不定现在还赖在外边不走。对此大感好奇的小松还跑到木门后观望,透过缝隙,果真看到了月光下两对幽绿色的眼睛。

在那晚,爷爷还放言道:“等小松在大一些,就要跟着一起去学打猎。”

为这句话他满怀希望等了快一年,才真的如愿以偿跟着爷爷一起学习打猎。这一年来他的变化很大,在身高上已经有近三尺高了,而且奶奶夸他力气大,三岁多就可以搬动一尺个头的圆石。

因为是第一去跟着学习打猎,所以他很早就起来了。起来后他要先帮奶奶一起生火做饭。那天的早饭很简单,就是把昨天吃剩的肉汤热一下,再把番薯洗干净煮熟混搭着一起吃。有肉这已经算是丰盛的了,好些时候他们只有吃那些野菜以及自产的番薯。

吃过了早饭,他就要和爷爷一起去打猎了。临走时,奶奶特地给他包了两个烤熟的番薯。

第一次外出捕猎,他的工作是负责背铁木削成的弓箭。那又长又重的箭筒,让他原本以为长高不少的身体大受打击。

出门前爷爷向他特意强调了:“今天是去捕猎不是打猎。”

他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声‘哦’表示记住了,但心里却想着:“捕猎和打猎虽然的叫法不同,但目的还不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狩取猎物。”

爷爷又接着解释了打猎是靠武力去猎杀猎物,而捕猎是设计机关陷阱等猎物来投。打猎主要靠身手,而捕猎更多的是靠头脑,而且相较之下捕猎更加安全。

出来后,他才发现爷爷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沉默冷言。因为从那天起床开始,到俩人一起出来,就没有停止对他罗里吧嗦的念叨。对于爷爷他念叨的那些内容,其实他早已经在平日的故事里听过千百遍,早已背的滚瓜烂熟了。

他的心里只想着:“只要不是出去跟着奶奶管理那片菜园就好,哪怕是找寻草药野果什么的也会让他心情舒畅不少,何况是跟着爷爷一起出来捕猎,心中还在不时的期待着当天能收获些什么猎物。”

那次他们出去捕猎的对象是野兔,要捕到兔子就先要了解兔子的习性。野兔喜欢生活在有水源、树木、草地的混交地带,尤其喜欢栖身于多刺的小树林中。

出来后,他和爷爷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到曾经挖设的陷阱查看昨天夜间是否有猎物中标,这样做是为了尽量保证猎物的鲜活度。第一处是靠近水源的小型陷阱,那儿陷阱不是很深,就只有两尺多深,但是陷阱内有近一尺深的积水。一旦小型猎物掉进来,就没法借力跳出来,阱表面一般用杂草盖着的。

到达之前爷爷曾告诉他,那片地方是平日捕获猎物最多的地方,但他们那次并没有在那看到收获。不管巡视到的陷坑有无收获,每次出来爷爷都要将布置在各处的陷坑查看一遍。

设置在各处的陷阱因地而异,有的浅小,有的深大,有的陷阱里边埋藏着削尖木杆。那些加装‘利器’的陷阱,是为了对付较为大型的猛兽,其最主要的是用于防范那些凶猛的野兽。

若被豺豹等猛兽盯上,可以将其引入到陷阱旁,既可以保护自己性命,又可借机将其除掉。爷爷还警告他,挖陷阱一定要注意留下记号,废弃的陷阱要填埋处理,以防自己‘受用’。

那天上午,他和爷爷巡查了之前所设置所有陷阱,但都没有捕获到一只猎物,这让第一次出来实地学习的他有些失望。

一路上他们也曾眺望到出没在远处的一些猎物,对此他大感兴奋,一个劲的提醒爷爷上前追踪,可是爷爷反应只是淡淡的摇头。

中午时分,他已经对当天幻想的捕猎成果,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正当那时,走在前方的爷爷突然蹲下来,一只暗红的云鹿出现在他的眼中。爷爷示意他别出声,并接过他身上的弓与箭,拉开弓瞄准了那只野兽,等待着最佳时机。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情,那时他整个心都绷紧了,感觉好像是是自己在拉弓射箭一样。听扑的一声暗响后,箭矢划过一道弧线精准的朝猎物飞去,可惜那云鹿微微一转头,箭头已然射在了目标的背上,那中箭的云鹿当即悲叫着惊窜逃走了。

他当时做出的反应是毫不犹豫的嗷嗷叫喊着追了上去。

为什么要叫喊呢?

因为他热血兴奋,叫喊可以给他打气助威。

那时,他虽然极度的兴奋,但依旧头脑清醒,在发现少了爷爷后他就立马停了下来。

他回看爷爷,发现爷爷还呆站于原地,握拳拍打自个大腿叹息道:“唉,老了,不服老不行啊。”

他当时疑惑的看着老头,等他的解释。

爷爷摇头道:“我瞄准的是猎物的颈部,可因为猎物一侧身,只射到了它背上。因为我现在力量不足了,我只有射到它的颈部才能杀死它,我们才能得到猎物,因为颈部是它最为防御最为薄弱的致命地方。要是我的力量够强,刚刚的箭就飞得更快,猎物也许根本没有侧身的时间,即便是瞄准射到了背上,它也逃不快了。”

虽然听的有些迷茫,但是他依旧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指着前方问道:“不追么?”

爷爷看也没看他的说了句:“追个屁,两条腿怎么能追四条腿的。”

巧遇云鹿后,他一直保持高度集中的心神,只为期待能在下一个路口发现送近身来的猎物。

最后,他在一藤蔓遍布荆棘灌木草丛,发现了一只个头并不是很大的豪猪被庞杂的藤蔓束缚住了。他当即兴奋的冲上去想捉住这只猎物,却又被身旁的爷爷拉住了。

爷爷高兴的给他解释:“这是豪猪,有较强的攻击性,它的背部臀部都生长着又粗又直的棘刺,它的嘴有锋利獠牙,一旦遇到危险它身上的棘刺会随着皮毛张开,左右冲撞,很容易伤人,它的獠牙很厉害,是用于啃食树木用的,抓它的时候要特别小心。”

他听后只得摩拳擦掌退到一边。

爷爷看着他不甘的表情笑了笑,就近找来一根粗大的木棍往豪猪猛地打去,一棍就把想要疯狂冲脱束缚的豪猪给打瘫了,但为了确保无意外,爷爷让他‘补刀’。

对此,他兴奋的从爷爷那接过猎刀,颤抖着对已经昏死过去的豪猪补刀。

猎获收班,是爷爷的一向作风。回去的时候,他硬要拖着猎物回去,其目的是为了向奶奶邀功。

爷爷没有拒绝,可是他接手没走多久就开始跟不上了,没走多长的一段路就累得嚷嚷要休息一会,但他没有将豪猪让给爷爷的意思,而爷爷似乎也没有接回他手中的猎物的打算,而是时不时停下点拨他俩现在身处的环境特点,让他有足够的休息时间。

那天回去后,他在晚饭时嚷嚷着学射箭。

但爷爷听后打趣他:“就你这点劲,背弓就嫌费劲,还妄想开弓么?”

那次爷爷虽然没有教他射箭,但是却教他如何练力量,还答应他能将弓弦拉开之日,就教他射箭之时。

对此,他尝试着练了一次就不干了。

不是他不愿意吃苦,而是因为他经常听奶奶警告‘等他长大后才能做这干那’。这让他在意识里认为,能力是根据身体而定的,只要他年纪变大,身体就会增长,然后能力就会变强。

而且自他按照着爷爷要求练习一次后,让他当天都没力气端食物吃饭了,更别提跟随爷爷一起外出学习了,不仅如此还让他的身体连续几天都‘生病’酸痛。

老头知晓其中原因后,告诉他:“人的成长需要时间,时间是没法更改的,而且时间用了就不在回来了。但能力可不一样,用了还会回来,而且是用的越多,以后回来的就越多。”

他那时虽然没听懂,但信服了爷爷所说的话。

从此,屋外不远的荒石滩上,多了一个忙碌的身影。他每日天刚亮就到此搬举木石块和牵拉重物,直到太阳出时才回去吃饭,吃过饭再跟着爷爷一起外出寻猎。

汗水打湿了兽皮制成的衣物,烈日晒黑了他的皮肤,寒风脆裂了他稚嫩的小脸,手脚磨出了厚大的血泡和干茧,身体不时会因为磕碰而受伤,但这些没让他产生一丝的退怯。

因为起初经常跟不上爷爷的步伐,他就每天光着脚拼命的练习奔跑,几天下来就将脚丫子磨出血来。老俩口不想让他过于拼命,曾多次让他少练习跑步,老头还在打猎的过程中,时常笑话他‘不管怎么练,都不可能比箭快’。

但他却不甘心放弃,起初只是为了能在每天寻猎中跟随上爷爷脚步,后来因为经常见到就要到手的猎物从跟前逃脱,就一心想着什么时候能快到不让猎物逃脱就好了,甚至幻想可以徒步追猎到猎物。

对此老俩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奶奶会经常给他修补缝合兽皮鞋子,爷爷在外出时会特地花费一些时间,去找寻一些舒筋活血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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