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板死活要请她们去吃饭,于静当然什么话都没有,她说了不算,燕姐推脱掉了。
“刚刚有去了解工厂单价了吗?”燕姐看于静正纠结着脸看她。
“是的,燕姐,我才知道工厂单价上升得这么快,是我没估算好,得再提高些!”于静老实地说。
“你估的没有错,是工厂的人故意地抬高的,再怎么涨也不会一个季度涨百分之五十,”燕姐声音平静地在说。
“……嗯?为什么?我觉得那些工人很老实,”于静不明白。
“是他们老板要求他们说的,”燕姐难得这么耐心解释道。
“哦,是为了让我们知道工人的单价高,好从我们这谈高加工价?但是那么多工厂在做,都有市场价呀,随便问个人都能了解到,这鸿运老板不诚实,”于静似乎有些明白了。
“要记住,工厂还有损耗,不可能他给员工多少,你就给他多少,工厂的日常开销呢?机器的损耗呢?老板不要赚钱了?”燕姐看着她摇摇头,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燕姐,那我做的单价表还是偏低对吗?”这会于静终于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了,有些事就算是你亲身经历了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了,”燕姐没头没脑地对她说了这么一句。
……好吧,于静越来越看不懂燕姐了。
“燕姐你还没交给财务部吧,我回去再整理一下报价,”于静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又问她。
“没有,就你那份还交上去,生产部要被你害死”,燕姐这会对她又是一幅厌恶的表情,让于静觉得刚刚她跟她说了那么多话是错觉,哎~好歹那是自己跟段风一起通宵做出来的报价单,早知道当时听段风的,加百分之五十就好了,她没听他的。
之后跟着燕姐去了好几家,有些只是人多一些,环境都差不多,于静很认真地去了解了一翻,情况跟鸿运厂工人说的也差不多。
晚上跟明道厂的老板一起吃饭,明道厂应该属于中等偏上的实力,老板姓林,广东人,看上去大概五十来岁,大肚子,有些秃头,穿着一件宽大的唐衫,脖子带着串玉项链,手上也把玩着一串玉珠,平静的眼神里透着精明,眼睛有点大,笑起来感觉眼睛还是鼓鼓的,有点像香港片里黑社会老大,他对燕姐吧说不上很热情,但又找不出冷淡,于静觉得他像谁,又实在想不出。
林老板对于静似乎更感兴趣,总是在有意无意地打量着于静,于静也只是得体地笑笑,大方地回答他的问题,比如说来公司多久了,在仓库做了多久,仓库工作怎么样,面料好不好管理,最后燕姐说,于静是仓库的功臣,那林老板就没再问她了。
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于静脑袋里好像要抓住什么了,却又还是不清晰。
回去的车上,“燕姐,”吃了这顿饭,于静有些话太想问她了。
“嗯,有些事还不明白就别多说话,即使明白了没有证据也别乱说,”燕姐的话让于静心里更证实了一些事。
“哦,我知道了,我是想问,林老板是不是彭副总的朋友,”于静这话一出,燕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很快就换上了一幅不耐烦的表情,停顿了一下,点点头,之后就没理于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