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匆忙下楼,依旧听见门铃声。
“你怎么这么晚才开门?”祁执提着小吃准备进去,却被安南挡住了。祁执推搡着,娇小的身板依旧不屈不饶。
“你干嘛?”祁执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同时又不解安南这么做是为什么。
安南撇嘴,讨好地说:“倒也不是不让你进去,只是这也不是我家,我没这个权利。你不是跟权哲也没来往吗?”
祁执无奈的摆摆手,“谁见他啊,喏,我走了。”祁执把小吃交给安南,缓步离去。
祁执神色黯然,他一早就看见了安南嘴角的伤。只是没必要说破,毕竟结果不尽自己的意,大家都会难堪。
“哎!”安南轻声说道,看着祁执失落的背影,自己心中好像有了犯罪感。关了门,提着小吃一路上楼,倏地就发现那抹身影。
安南大惊失色,小吃险些就脱离了手。“你,你怎么了。”安南慢慢走向前,摇了摇权哲的身子。
俊脸泌出点点细汗,唇失去了血色,犹如冬天的雪。安南伸手抚向苍白脸,好烫。这是发烧了么?
找到了管家,医生打针的时候,安南走到门外顺势关门。
“哦?真有趣,莫非,还念念不忘。”权御转动着左手无名指的指戒,虽扬起嘴角,眼神却迸发出肃杀。
汇报的人握着手机,静候。
“好好监视我那好儿子,真动了心马上汇报。”权御看着手上的资料,眉间又多了分把玩的兴趣,浓烈至极。
“答应我的条件你可别忘。”
“真是痴迷。”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声响,权御没生怒气,反倒兴趣浓烈。
权哲醒来看到吊瓶,多了份厌恶,扯开正在输液的针。站起来时险些跌倒,真奇怪,怎么腿疼就算了,屁股也疼。
“怎么自己下床了。”安南看到扯掉的输液室,无奈地走去。
“我要上厕所。”权哲阴沉着脸,扶着安南肩膀。
安南瞬间脸红到耳根子,莫非还要她帮他上?“你不是有腿吗?”
权哲立马示意右腿,还特意皱起脸,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对,我腿疼也就算了,怎么屁股也会疼。”权哲碰了碰,疼意瞬间蔓延。
安南闻言,尽力忍笑。权哲看她这幅样子,怀疑的眼神扫视。
“真不是我弄的,医生打了破伤风而已。”安南看着他的样子,只好解释,免得他还怀疑她动了他的屁股。
“你怎么会知道?”权哲立马抓住要点,审视着安南。
安南心虚的扭头,她总不能说想看看他的窘态,特意开了个小缝全程注视吧。“你到底上不上厕所的。”
权哲扶着安南的肩膀,进了浴室。安南趁他在上厕所,打量起房间。
宽敞的房间,灰色的墙壁,床头摆放着许多枕头,尽是黑色灰色。两旁同床高的装饰圆柱体上两盏灯,左边黑色扁圆的材料上刻着q,上是昏黄的灯光,右边的刻着z。
咖啡色的窗帘旁有着落地的灯,床的对面是超大的液晶网络电视,银白的柜子。突然,看见一幅画,安南脱了鞋,踩上金色珊瑚绒的地毯。凑前一张看,白色的满天星。
权哲从浴室走出来,看见安南在看自己床头上的画,心倏然一紧。“好看么?”权哲压制住胸口,满怀期待。
“想不到你个大男生,也会喜欢满天星啊!那可是我最喜欢的花。”安南打趣地说道。
“什么时候开始的?”权哲步步逼问,突然响起敲门声。权哲心中不满,却还是说了进来。
“少爷,安小姐,晚饭点到了。”管家恭敬。权哲下楼后,安南不解地问管家:“怎么就见你一人在这家里?”
“安小姐说的是大少爷吗?集团公务繁忙。”
“不是,电视里豪门不都是有下人吗?”
“哈哈,安小姐,我们少爷历来生性孤僻,从小没了母亲。权总需要看着集团,本来是一家人住一起的,少爷却在十二岁那年提出出去住的想法,权总应允了。但条件是把大少爷也住进来,大少爷与少爷是同父异母,少爷只命可我一管家,就连厨师也是做好饭就得离开。”管家由一开始的谈笑慢慢染上了悲痛。
安南顿时有些心疼这样的权哲,可是,他生性孤僻怎么这么欺负自己?
“讲什么呢,还不下来吃饭。”权哲不满的睨着安南。
安南下楼后,一直注视着权哲。他变成这样的人,果然是有原因的,手撑着脑袋,想着想着竟出了神。
“安南,别再用这种痴迷的眼神看着我了,快吃。”权哲切着牛排,小口惬意。
安南感觉这画面似曾相熟,不就是上次差点得刷盘那次吗?刚才的于心不忍瞬间化为灰烬,用力地切着牛排,将恨意全转移到牛排上。
响声让权哲蹙眉,安南切着牛排的样子好似跟牛排有仇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