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转头看看他,“怎么了?吓着你了?”说话间站长已经将一双新筷子放在我手上,“怎么了?早晨起来还挺生龙活虎的!”摸摸额头,“是不是伤口发炎了?”
“没有啦!”轻轻躲了一下,“我刚才走神了?”他依旧温柔的笑着,眼睛乌黑的发亮根本看不到有任何东西瞒着我,可就是以为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清,我怕这条路上我帮不了你。
“还是饭菜不合胃口?”看看碗里的蛋羹,“这个发物。”
“哎呀,我没那么娇贵!”拉住碗边,“我既然都吃了,那就吃完呗,光盘行动,不能浪费粮食!”微微一笑。
“不行!”劈手夺了过来,“天慢慢热起来了,伤口发炎好起来就更慢了!”说着用自己的勺子舀了一块,“既然不想浪费,我来吃掉就好了!”
“这那行!”伸手就要抢,“我都动了一口了,你不能吃!”
“既然你是我的,那么,这个动了一口的蛋羹是你的,你的都是我的!”说着毫不嫌弃的吃了下去。
“那,我吃你这个!”抢了一块藕片放在嘴里吃了起来,“嗯,好吃!”微微一笑,他吃一口我就接着吃一口,两厢较劲,一时间暖暖笑了起来,“嗯,你刚才说,我是,你的?”
“怎么?有意见?”挑挑眉?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的大计划还要瞒着我?摇摇脑袋甩掉了这个奇怪的想法,对于他的好从来不能贪多,贪心了就会有奢望,一旦得不到满足就会失望,“怎么会!我又打不过你!”
“一会儿吃了饭,去天枢湖看看?那边柳树应该抽芽了!”站长温柔邀约岂有不应的道理?
天枢院大有它大的理由,书院的正中心是一面如镜子一样的湖,因天枢院得名天枢湖,湖心有一座亭子,这些古人还真是风雅,若到了暑气喧天的时候捧着一本书在湖心伴着细细微风,嗯!快哉!天枢院所有重要的建筑都是围着天枢湖边建起来的,绿柳掩映倒是诗情画意的!
风向的转变昭示这里已经快要春末夏初了,前几天穿着正好的披风现在倒是有点热得慌,本来想着脱下来,可是站长说胳膊上的伤口受不得凉,所以只能忍着身上的潮热继续乖乖的披着披风走在湖畔。
“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天枢当兖州!”冲着站长微微一笑道。
“为什么是兖州啊?我记得,兖州那段时间很冷!你还专门给我做了靴子呢!”
“对了,靴子你拿回来了?”转身冲着站长退着走道。
“当然拿回来了!虽然现在没什么用,”微微一笑,“也就只有你能苦中作乐,暖风都能想到兖州!”面色微微正经,“你,后悔回来吗?”
微微一笑,摇摇头,“不后悔啊!”为了回来我可是豁出命了呢!
“如果有一天,因为当时决心和我回来而要付出生命代价,你还不后悔吗?”说着拉住我的手,“你,不许骗人!”
“干嘛?”被站长突然的认真吓了一跳,虽然面容柔和的他看上去都是那么好相处,可是一旦认真起来眼神也是真的凌厉到没朋友,“怎么突然这么问,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傻丫头,能出什么事儿!”松开手揉揉我脑袋,“我是怕,有一天,你会因为我……”
站住脚拉住他的手,“不要因为没发生的事儿担心,说不准结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呢!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还有可能给你帮倒忙,但是你有什么事儿需要交代我做的,你跟我说,我一定好好做!”
“先把伤口养好吧!”微微一笑环抱着我,“只是好想靠近我,你就么什么好事儿!”
“跟你没关系,那是因为,站长身上气场大,不是我们这些小喽啰能镇的住的,既然镇不住,那就只能适应啊,虽然适应的过程可能比较惨烈,不过磨合好了,就好了啊!”环住他的腰,“别担心我,虽然我跑得慢,但我觉得,最后我一定可以追到站长的,就像现在!”拍拍他的腰。
“一直都没问你,为什么叫我站长啊?起初觉得是你习惯吧!但是后来你一直都没改口,这两个字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虚扶着腰际看着我,“是因为我,经常站着吗?”
噗嗤一下笑了起来,怎么会有人觉得站的久就可以被叫站长啊!捏捏他的鼻子,“嗯,怎么说呢,站长啊,是我最喜欢的人!什么都优秀,什么都会,而且人还温柔!”一晃不晃看着他道,“所以,站长两个字里,都是我爱你的意思!”
“可是,你每次这么叫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在叫另一个人!你看我的时候,我也觉得,你看的是另外一个人!”拧拧眉头,“恬恬!”
踮起脚尖唇间一印,看着他错愕的表情,“我吻的是谁?”
蓦地紧紧攥我入怀,“叫我名字!”
“站长,你干嘛啊!”
“不是这个!叫我名字!”他迫切道。
“里,里奥!”战战兢兢的叫了出来。
“恬恬!我不能没有你!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那力道恨不得把我揉进骨血。
“我不离开!”哄小孩儿一般拍着他,我现在和最爱的人在一起,我怎么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