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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丧子

世子在我这里住了许久,掐指一算,转眼间,已是将近九个月了。我坐在窗前,将头倚在胳膊上,看着眼前那一片片日渐泛黄的树叶,不禁有一瞬间的呆愣。

“娘娘,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宛陵清脆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将支着头的手臂撤开,回过头朝她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又是一年秋天了。”我语气平淡地说着,只是说到此处时,心中的某个地方仍旧难掩滞涩的痛楚。

“要说时间过得快,奴婢倒也这么觉得呢!就好比世子吧,这几个月里个子真是长了不少呢!”宛陵边说边用手比划着,眸中的笑意难以掩饰。

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陈启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更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不过想必此刻的他应该是极其开心和快活的吧,毕竟宫里新来的那八个女子个个都是容貌俊秀,又温柔体贴,懂得讨人欢心。宛陵不想让我难过,所以只要我不问,她也从不和我提起陈启,每日里也只是说世子如何如何,只是希望我不要因为听到关于陈启的事而难过。她的细心,我懂。

“本宫想着,也该把世子送回太后身边一段时间了。”我凝视着案几上的熏香小炉,语气平静地说。

“娘娘要把世子送走?为什么?娘娘好不容易才得到抚养世子的机会,怎么能说送回去就送回去呢?”一听我这么说,宛陵立刻就急了,一张小脸因为着急而憋得有些微红。

没想到她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我仍是笑了笑对她说:“只是把世子送走一段时间,又不是不回来了,看把你给急得。”

“话虽是这么说,可娘娘就不怕以后太后再也舍不得将世子交给您抚养了么?”垂在身侧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握着,宛陵急切地问我。

“世子已经在正阳宫住了这么久,想必太后娘娘应该也很想念吧!何况,世子本来就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不该那么自私地将他据为己有的。我是他的母后,可太后又何尝不是他的祖母?只要爱他的心是一样的,世子住在谁那里,并不重要。”一番话说完,连我自己都有些心虚。

人与人相处得久了,难免就会产生感情。离别之时,也会有些不舍,我是,太后亦如是。倘若太后将来不再发善心,而是将世子放在自己身边教养,那我也没有任何不妥协的理由。

宛陵站在我跟前,迟迟都没说一句话,我知道,她也是不想让世子走的。这些日子下来,她早已习惯了那每日世子在她身后追逐嬉戏,亲切地唤她“姑姑”的场景。与陈启决裂之后,世子似乎就成了正阳宫唯一的一缕阳光。

“只是,世子总不能空着手回到太后的楠清殿。本宫想了,世子爱吃糕点,那我就去给他做些,顺便让他给太后带回去。即便太后看不上眼不吃,起码那也是我做臣妾的一番心意。”说着,我起身,将身上那件有些厚的外裳解下来,踏出正阳宫的殿门,朝着御膳房走去。

站在御膳房的灶台边,燃着的炉火烧得很旺。这次的点心做得有些多,不能一次都放到锅里,只能一会儿再放进去了。

宛陵在御膳房里来回走动,按着我的吩咐去给我取我要的东西。很快,给世子做的点心就出了锅,我把那些糕点仔细地盛到盘中,放到一边,准备等晾凉了让宛陵给他送过去吃。

忽然,一声急促的声响打破了御膳房里忙碌的气氛:“奴婢叩见王后娘娘。”

我回过身,看向来人,原来是个小侍婢:“怎么了?有什么事这么慌张?”

“回王后娘娘的话,郑婕妤刚才在铭心湖边赏花,结果不小心掉进池塘里了,现在宫里的人都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请王后娘娘快去看看吧!”她的语气十分急切,听得我心里也有一阵发慌。

她如此一说,我也没有多想,而是直接叫了宛陵,忙跑去铭心湖畔看落水的郑氏。等到了铭心湖我才发现,只有我和宛陵来了,那个婢女不知怎么的,竟没有跟来。惊慌失措,主子不过是落水,难道侍婢就真的慌乱成这般了么?

等我赶到的时候,郑氏已被救起。侍卫、婢女甚至是御医都站在她的身侧。那一身黄色的纱衣紧紧地包裹着她婀娜的身躯,因为落水时被呛到,所以此刻她的胸口正不停地起起伏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头乌黑的青丝也因为池水的浸泡而紧紧地贴在额头和耳侧,一双墨色的眸子仍是有些惊恐地看着来人,似是在后怕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妹妹感觉怎么样了?”我忙走到她跟前,用手抬起她的头,有些担忧地问着。

她泛白的双唇一张一合,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一句:“妹妹,已经没什么事了。”

见我这么问,站在旁边的御医也赶忙朝我作揖一拜:“王后娘娘,郑婕妤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而且现已入秋,池水有些凉,等臣给郑婕妤开些驱寒的药服了,想必就没什么事了。”

听御医这么说,我随口答道:“那就劳烦大人了。”

那御医一听将身子压得更低了:“王后娘娘言重了,老臣这就去给婕妤开药。”

御医走了,一群人仍旧站在远处。遣散了众人,我叫了几个侍卫和侍婢,让他们将郑氏抬回去歇息。

经过了郑氏这么一档子事,再回到御膳房时,我给世子晾的糕点已经差不多可以吃了。我唤来宛陵,让她去把糕点给世子送去。

独自在御膳房忙活着,总觉得刚才那件事有些古怪。正想着,送点心的宛陵已是回到了御膳房。

“世子在做什么呢?”我头也没回地问着她。

她笑了笑:“世子正用功读书呢!奴婢还跟他说要等到把今天的功课都学完了才可以吃王后做的糕点。”

“小孩子都贪嘴,好吃的就放在眼前,哪里又会等到做完功课再吃。只怕是现在都已忍不住吃了好几块了。”我笑着看向宛陵,她也朝我会心一笑。

半晌,我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宛陵,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个侍女有些奇怪?”

“奇怪么?奴婢倒是没看出来。也许是被吓得吧!我看那个女子有些眼生呢,或许是新来的,没怎么见过世面。”宛陵摇了摇头,十分不解地看着我。

“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想了想,却也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我如是说着,手里的活儿却没有停下,“但愿是我想得太多了吧!”

“这次娘娘花了这么多时间和心思,还特意给太后弄了糕点,只是不知道太后她会不会领情。”宛陵嘟着小嘴,我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太后。

“吃不吃是太后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我只要做到自己该做的,问心无愧就好。”一边说着,我心里一边苦笑。没了陈启的宠爱,好像讨太后欢心都成了一件比从前更难的事。

“只怕娘娘的心思太后她不懂。她就知道先王后好,好像殿下的整个后宫加起来也没有她好似的。”我听着宛陵的絮叨,心里没有烦躁,反倒是多了一分暖意。毕竟她是在为我打抱不平,是在为我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一语地说着,当一个宫娥将世子中毒身亡的消息告诉我的时候。

在我震惊的目光之下,那女子已是颤抖得说不出话,只是一遍遍重复着那句“世子吃了两块糕点之后突然就吐血身亡了”,然后,一边抽泣一边狠狠地朝我磕头,直到额头上的血滴凝聚在一起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我才相信,那是真的。

疯了一样地朝着正阳宫的殿门跑去,一路上不顾路上众人异样的眼光和宛陵在我身后急切的呼喊,我只想亲眼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风从我耳畔划过,吹散了几缕青丝。我顾不得平日里端庄的模样,像个市井妇人一样地朝着正阳宫奔去。

还未踏进殿门,我已是听见了宫人们嘤嘤啜泣的声音。心里猛地一窒,我继续朝里走去。意识有些恍惚,我看见,太后正抱着世子的身体嚎啕大哭着,旁边,还有一个身形瘦削穿着棕色衣袍的男子。

那是陈启吧!

我不敢踏进殿门,因为我怕,我怕面对世子的死,我怕面对陈启和太后无情的质问,而我,对现在所发生的这一切,毫无头绪。

没多久,宛陵赶到了我的身边。她心疼地看着我,伸出手臂,将扶在殿门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气喘吁吁地说:“王后娘娘,您怎么样?”

听她如此一说,殿里的众人都朝我看来,那一双双眸子里,有疑惑,有难过,有伤心,有愤怒,当然,也有冷漠。

正如我所猜到的,太后果然第一个开口:“沈墨染,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的孙儿下手!”这一句,几乎不是疑问,而是质问。

我苦笑,将宛陵的手一划而下,缓缓地朝殿里走着,直至太后身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太后。我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如果臣妾说,臣妾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情,太后娘娘,会相信臣妾么?”这句话,我问得无力,因为我心里了然,太后不会信。

“呸!你当哀家真的是蠢到极点了么?世子住在你这里,今日又是因为吃了你做的糕点吐血身亡,你却告诉哀家此事与你无关?沈墨染,你把哀家当成小儿糊弄了么!”太后抱着世子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她恶狠狠地瞪着我,一双眼睛里似是藏着尖刀般,想要立刻置我于死地。

我苦笑着,怕是今日逃不过这一劫了。好些的,便是失去王后之位;若是惨淡些的,我只怕是会立刻被处死当场。

“母后,母后,涵儿怎么样了?”一声柔媚的声音传来,我的心立刻狠狠地揪了起来。

是郑婉容。

她不是刚刚溺水么?此刻的她,不该是躺在床上歇息的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在这里?难道?

我心里了然。原来问题就出在这里,那个下药的人,想必就是刚才那个叫我去看看郑氏的女子。

趁着我和宛陵都不在的空当在糕点里下毒,然后再嫁祸在我身上,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没有任何停留,郑婉容冲到榻前,伸手抚摸着世子的身子,一边哀伤地说着:“姐姐,妹妹知道姐姐失了宠,心里不平衡。可是姐姐又怎么能拿孩子出气,毕竟错不在他啊!”

郑婉容这么一说,殿里开始有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人们似乎都开始议论着我这个失宠将近一年的王后,大概是因为心里抑郁难平,最终对孩子下了狠手吧!

抬起头,我目光阴狠地看着郑婉容:“妹妹如此说,可有证据?”

“姐姐做的那份点心还有世子,不就是证据了么?何况正阳宫里的侍婢们都说是亲眼看见世子吃的糕点。”郑婉容仍是言之凿凿。

不再看向郑氏,我将目光投到了陈启的身上。此刻的他,神情中除了压抑至极的愤怒,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我毫不避讳地看着他,他亦如此看着我,我多想从他的眼神看到他的心里。此刻的他是怎么想的?他也和太后是一样的想法,认为是我对世子下了毒手么?

看到我被他人质问,宛陵也“扑通”一声跪倒在我身侧,用有些微颤的声音说着:“世子中毒身亡,王后娘娘也很难过。虽然世子是吃了王后做的糕点才中毒的,可是奴婢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众所周知,王后对世子有多么宠溺。世子生前的衣服有很多都是娘娘亲手做的,穿的小鞋也是娘娘一针一线亲手纳的。王后对待世子如己出,怎么疼爱都觉得不够,试问又怎么可能会下毒手害了世子呢?”

“大胆贱婢!太后和殿下在此,你竟敢口出狂言,以下犯上。还不来人掌嘴!”郑氏大喝一声,眼眸里划过的一丝狠毒让我彻底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我看谁敢!”说罢,我起身,缓缓朝着郑氏走去。似是我刚才的一声威吓住了众人,那些侍婢和侍卫没一个人敢上前,皆是将路让开,以便我走到郑氏身前。

“郑婕妤,你刚刚溺水,吓得几乎魂飞破散,本该是回去好好歇息的,可是此刻你又这么快地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是怕错过了一场好戏还是怕错过了栽赃嫁祸的机会?”我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里划过一丝嘲讽。

蓦地想起她在星空下喃喃自语的那句:“姐姐就不怕有一天,有人毁了你最在意的东西么?”想到此处,我心里的肯定又增加了一分。

“那不过是偶然,碰巧而已!何况姐姐走时妹妹已经对姐姐说了,妹妹已经没什么事了。”她的语气中满是敷衍。

我笑着,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却未再言语。其中的深意,想必在场的人都得好好思索一番。

沉默了半晌,大殿里寂寂无声。蓦地,太后一声疲惫的声音传来:“你们都住口吧。梁王殿下,你决定怎么处置这个狠毒的女人?”

心里猛地沉了一下。太后想知道陈启会怎么处置我,恰好,这也是我此刻想要知道的。

我似笑非笑地走到陈启跟前,定睛看着陈启。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他了。虽然平日里来来往往的路上偶有遇见,我也不过是说一句“见过殿下”便匆匆离去了,每次,都似落荒而逃一般,唯恐他看出我的脆弱。今日,就让我好好看看他,让我好好看看这个我爱到骨子里的人,在旁人的挑唆与陷害之下,他,又会怎么处置我。

“涵儿吃的糕点是你做的?”他开口,语气虽同往日一样沉稳,其中却也夹杂着些许沉痛。

“是。”我从善如流。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半晌,又开口道:“你告诉本王,毒,是不是你下的?”说罢,一双如墨般的眸子久久地凝视着我,似是要将我看穿。

伸手抚上他紧蹙的双眉,我淡淡一笑:“毒不是臣妾下的。”

他的双睫轻轻颤动着。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不想再开口,他却转过身,对着众人说:“世子虽是吃了王后亲手做的糕点中毒身亡,可这件事中仍有诸多蹊跷,本王会派人彻查此事,到时自会给诸位答复。”

说罢,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王后沈氏,照顾世子不当致使世子中毒身亡,罚禁足三个月。”

他这一席话让我有些震惊。我以为以今日太后的悲愤和郑氏的挑唆,我定是活不过今晚了,尽管世子真的并非我所毒害,可是陈启若是气急,难免会狠下心杀了我。却不成想,这惩罚,竟只是禁足三个月。

“这便是殿下的惩罚么?只是禁足三月便足够了么?为何不废了这个女人,然后把她打入冷宫,让她也尝尝心痛的滋味!”太后抱着世子,声音凄凉又苦楚。

“母后,此事先如此吧。儿臣累了,想必母后也累了吧!儿臣这就送母后回楠清殿去。”说罢,陈启伸手要去扶太后的双臂,却被太后狠狠地甩开。太后起身,阔步走在前头,陈启则在太后身后跟着,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路过我身侧的时候,太后停在我身边,目光里有愤怒,亦有不甘:“沈墨染,哀家终究是小看了你。”说完,她苦笑着,径自往前走着。

陈启从我身边走过,我目光久久地凝视着他,可他的眼神却不曾在我的身上停留半分。眼看他就要从我身边走过,我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扯住他的袖笼。

似是感觉到了我的动作,他的身子也是一停,似是在等着我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眼神却依旧未曾投向我。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呆呆地扯着他的袖笼。心中仿佛有许多苦涩和委屈想要诉说,却终究是一句话没能说出。半晌,大概是感觉到我不会做什么了,他抽回袖子,理了理衣袍,无视我满眼的深情,继续朝前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慢慢的,他的身形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胸口中翻腾的话语滞在喉头,泛起一阵酸涩与疼痛。

与正阳宫不相干的人接二连三地走了出去,当最后一个人踏出殿门,双眼终是被泪水所朦胧。再也难以掩藏心中的疼痛,我一个人用手扒着殿门掩面哭泣。

“娘娘,若是觉得委屈,就哭出来吧!”背后,有宛陵一双手带来温暖的气息。我再也掩藏不住内心的脆弱,放声大哭起来。

我失去了最珍视的世子。毒不是我下的,我没有做错什么。世子死了,又有谁会知道我此刻是如何的心如刀绞?

陈启。他是我在这个陌生地方唯一的依靠。在我被陷害的时候,为什么,他为什么不来安慰我?难道他在心底也是怀疑我的么?他知不知道,在无数个梦回的夜里,他是我所能慰藉的唯一。也只有在梦里,我是拥有他的。有时我甚至不想让梦醒来,因为醒来之后,一切美好都会成为泡影,我与他,仍是相敬如宾,最亲近也最疏远的两个人。

大殿之上,我无视太后的愤怒,不畏郑氏的栽赃,即使是站在殿中,便可让旁人惧怕三分,可他又是否知道,那些都是我装出来的强势与镇定。我再让人生畏,我也终究只是个女子,只是个和普通女人一样,需要夫君疼爱与庇护的女子呵!

哭累了,我抬起头,远远地,只见夕阳就要从西方落下。苦笑着,如今,我的境遇,也大抵同这落日一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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