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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安定因素

看着于宝山那期盼的小眼神,林洋乐了。到底是谁贪吃“那走吧”。

林洋转回大院,又收拾了不少肉和下水。打包提着,和于宝山一起走了。最近这些日子,只要是在村里,林洋经常不回去吃饭,焱他们都习惯了。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找他。

林洋两人赶到二奶奶家时,老人已经摆好了饭菜。老人无儿无女,孤苦一人。林洋可怜她,自然对她多有照顾。老人也不是占了便宜不出声的人。每隔几天,都会做了好吃的叫林洋来吃顿饭。一来二去的,道是像祖孙一样的来往起来。

看着圆桌上摆着的菜,林洋心疼地道:“二奶奶,干嘛做这么多,您也不怕累着。再说,咱们也吃不了这么多呀”。

老人了呵呵地招呼两人坐下,笑道:“谁让你送这么多来的,我一个老婆子,能吃多少,还不是给糟蹋了。浪费可不是我们山里人的习惯,只能是你使劲吃了”。

于宝山幸灾乐祸地说道:“二奶奶,不止呢,林哥哥又给您打包了好些过来。您就可劲吃吧。不然,您天天做粉蒸肉我吃,还有红烧肉。还有······”。

愉快的笑声似乎也感染了山村的夜晚,半遮半掩的月亮,洒下了轻柔的光亮。照着大门外安静趴在那里的两只,他们是吃饱了来接林洋的。焱到底还是不放心林洋一人走夜路。早早就打发两只来了。

在村里歇了三天,他们又要上山了。林阳有些不放心“那些新来的人,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吧,就那十几个人,还翻不起大浪来”。云朗安慰他“再说,这里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就算他们有别的打算,在没摸透情况之前,也不会轻举妄动。只要让他们看到我们的收获,再看到我们和村里的关系,相信他们会有所顾忌的”。

林洋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云朗的说法。一行人收拾了一下,就上山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刚走,就来了一批人。大约有五十多人,有男有女,是村长家的两个儿子带回来的。没过三天,又有一伙人找到了这里。他们也像林洋等人一样,是误打误撞进来的。现在,村里的外来人口,已经占据了村里人数的三分之一。这些人统统都被安排在村北的石屋里。

村长打发人去村口守着,见到林洋等人,赶紧请到大院来。他知道,林洋等人今天不回来,明天也一定回来。先后来的这三伙人,已经在村民中引起了不安,他急需和林洋等人商量。

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也没把人等回来。吃过晚饭,村长喝着茶,问两个儿子“说说,对于你们带回来的人,你们了解多少。有几个人,我总觉得他们目光不正,不像是好人”。

作为下一任村长的大儿子于佑宗先开口道“爹,他们不是一伙人,有些是我的同事,有些是老二的同事。还有些是我们在路上遇到的······。现在我们这里出现了山外的人,相信您也了解山外是个什么情况。外界的人,现在是百不存一。那惨烈的场景,您都没法想象······。灾难一开始,我就非常担心家里。那雪太大了。后来雪化了,又是洪水滔天。我和老二待不住,就带着人赶路了,这还多亏你给的草药。否则,我们能不能回来,还很难说呢。水退后遍地浮尸。瘟疫横行。往往是走出几百里,也见不到一个人影······。最后是千辛万苦的,才回到这里。爹,您要我们说这些人怎样,说真的,我们还真不是很了解。之所以会带他们回来。是因为见到了太多惨绝人寰的事,不忍心看着活生生的人再死去。我们想着,在这山里,日子虽过的清苦些,但只要肯劳动,总能填饱肚子。我想,他们只要有吃有穿,总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来吧。再说了,就算他们有什么想法,也得有那个能力不是。这些山外人处尊养优惯了,怎么能斗得过我们这些老猎手。只要小心一点。不会有问题的”。

村长叹了口气,他这个大儿子,还是阅历浅了。救人是好事,但得分什么情况下救人。一个不好,那就是引狼入室。其后果,是他们难以承受的。

“爹,你前便提到的人,是些什么人。怎么到这来的”二儿子于佑仁不是很关心他们的话题,有事时,他只需听指挥就是了,他好奇的是能让他爹倚重的人,到底是些什么人。

“他们啊······”。村长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细细给两个儿子讲了林洋他们的故事。他们到来后都干了什么。直到讲完,于佑宗兄弟两互视一眼,倒是对林洋等人产生了兴趣。如果这些人真能像爹说的那样,道是一股很大的助力,能帮他们稳定下局面来。

其实,在回到村子后,目睹了村子里的现状。说不担心是假的,现在的形势是主弱客强。他们随时都有被颠覆的可能。如何在这种情况下自保,就成了他们最头痛的问题。

他们之间,已经不存在和平共处的可能了。一旦外来者适应了村中的生活,主权争夺战必将展开。利益分配是矛盾的焦点。他们又不敢轻易驱逐,怕引起反弹。一旦外来人真的联合起来,他们没有分毫的胜算。

历经磨难归来的他们,很清楚他们带回来的人都是些什么人。那可都是染上了狼性的人,为了生存,为了更好的生活,他们屠村都干得出来。道德规范什么的,在这场毫无预兆的灾难中,都消弭得差不多了。仅存的良知掩盖不理贪婪的心。如果他们早知道会有这么多外来人进村,打死他们也不会再带人来。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到两个儿子脸上的悔意,村长也只能叹息。事到如今,说很么都于事无补。还不如静观其变。等林洋他们回来,商量出一个万全的办法。能不见血是最好的。不能,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里是他们世代居住的地方,就是死,也不会便宜外人。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会选择同归于尽。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从明天开始,加入你三爷爷的狩猎队。把丢掉的东西再捡起来,不要丢了青山村的脸”。昏暗的灯光下,老人的身影有些模糊。身上满是难言的疲惫。

兄弟两叹息一声,告别了自己的老父亲,各自回家去了。明天,他们还有许多是要做,身为青山村的一份子,他们有他们的责任和义务。

村头五婶家,这几天都是一派和乐融融。五婶只有一个女儿,丈夫早年上山打猎,再也没有回来。女儿几乎是她独自抚养成人的。出去打工后认识了现在的女婿。婚后两人过得很好,并且有了一子一女。

女婿是孤儿,对她很好,把她当亲生母亲对待。孝顺知理,两个儿女也教育的很好。从知道出事后,她就一直寝食不安。就怕女儿一家出事,如今平安归来,怎么不让她欣喜若狂。

历劫归来的于月也是万分高兴。终日里守着母亲,有说不完的话。只是他们都很好奇,那个无偿给他们送肉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们可是看到了,母亲炒山货的时候,总会盛出一半来,说是留给林子吃,那个少年,真的有那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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