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想起方才的刹那，云莹儿被吓的愣住了，被玉竹子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那时的她仿佛一块木头，就要随碰随倒，这时被斜地里一位偏偏少年，伸手扶住半抱着她，因为邪风巨大无意间吹起了，云莹儿的面纱，虽然立刻又落下了，但是仅仅是一眼，这位少年公子看见了天仙一样容颜，扶住她时只见她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玉竹子，丝毫不知道还有人扶着自己，而那少年则迷失在云莹儿的旁边，回想起她那天仙般的面庞，又袭来淡淡幽香，直到玉竹子向他发问，云莹儿也察觉到了，赶紧跑到玉竹子身边，问道：公子你没事吧！你切不可为了我冒如此危机，玉竹子道：你没事就好，然后看向那位不知名的公子，那人道：在下碧水宫少宫主敖润，还未请教二位，玉竹子道：在下绵竹山弟子，这位是，云莹儿立刻接过说道：我叫云莹儿是公子的侍婢，玉竹子留意到云莹儿故意不提及门派，也就不再说其他的事情，问道：那么刚才的水龙是敖少宫主放出来了的，多谢少宫主出手相助，敖润道：我碧水宫也是刚刚接到海捕文书，我奉家父之命出来打探，正准备先去一趟姑苏城，没想到你们就在我太湖的前打起来了，这几个魔头法力高强，这样你们跟我去碧水宫报告父亲详情，然后再去通知云州和禹州的两位诸侯，让他们派军前来围剿，但凭我们怕远远不是四魔的对手，玉竹子道：好！之后敖润一手捏着指决，另外一手催动手腕的玉环，朝着湖面念念有词，只见平静的湖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周边的水面也都呈现逆向转动，敖润作手势说道：请！云莹儿似乎有些拒绝，也不知道她是不想去碧水宫，还是害怕着个巨大的漩涡，不过她有意将袖子拉下遮住金刚镯，敖润看了看，大致明白其中的原因，说道：刚才的火龙是此法宝发出了吧?果真乃世间至烈之宝，有些事情其实是先辈的恩怨，我们后一辈人都未曾蒙面，有些仇怨其实早就可以放下，而且这次二位是追缉魔人而来，家父也一定不会为难两位，所以两位尽管放心，我先到水道中等候，说完就跳跃到漩涡中去了，玉竹子听敖润说后，自然也明白了一二，本想让云莹儿回姑苏城等待，只是云莹儿听了敖润的话，清楚大家都知道对方了，但都还没有把话挑明，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当然也没有好害怕，而且玉竹子要去自己必然要陪同，说道：公子那我们也进去吧！玉竹子道：莹儿姑娘，反正我们还要寻找太清玉石，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你去姑苏城再打探打探消息，云莹儿道：公子不必为我担心，那碧水宫的少主都说了，是碧水宫和火焰山的恩怨，其实离我们已经很远了，而且又是他请我们进去，想必不会有什么事，玉竹子其实也不放心云莹儿一个人，盘瓠等人魔人还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于是和云莹儿一起飞入漩涡中，太湖水面在之后，便立刻恢复了寻常一样，二人到达漩涡中后，发现那个漩涡根本不像外面看着的危险，里面虽然也是像漩涡旋转而下，不过漩转的水流只在四周，漩涡的中间是一排通向水底的石梯，看着敖若就在不远处等候，两人便缓步的踏着石梯向下，一步步的深入太湖水底，看着漩涡的两边水流，仿佛透明的玻璃，透过它清楚的看见太湖水下面貌，鱼虾成群水草拨动，往来的有各种各样的水族生物，知名的不知名的琳琅满目，章鱼展开两肋，好像在说中飞翔，各式的鱼群时快时慢，当他们到达水底时，下面还布满了许多山石青苔，然后成片成片的张着五颜六色的珊瑚群，贝壳大蚌，还有寄居蟹背着螺壳小跑着，时常几个水泡从周围升起，这样的景色风光是人间未有的美丽，就连玉竹子也叹为观止，碧水宫还远敖润带着他们一边介绍水景，一面说起碧水宫的事情，说道：我碧水宫世居太湖水底，和许多修仙的门派一样，也是天下正派修仙的一脉，不过我们不比你们绵竹山是正道，就是在正派中也是你们为尊，我们左道的为负，玉竹子道：其实大家都是修仙同道，何来正道左道，敖润道：您是仙人，心性淡薄没有这些争执，可是在修仙的门派中，还是很注重正左的分类，不过你们正道所修习的法术，的确要比我们左道修习得法术要高，这不是说你们的法术厉害，而是你们灵体仙身的成仙者，要比肉体仙身的成仙者要多得多，我们左道中的肉体成仙者，在七百年大劫中成功率不如灵体成仙的三成，而七千年大劫有过者几乎未曾听闻，到如今想必只有左道的两位前辈李文渊和沈文泰了，可是灵体仙身者多数都飞升到了了三十三层天，不止是位列仙班更有录入神册者也不再少数，所以你们看不起我们也是有原因，玉竹子道：其实功法没有高低，只不过领悟不同而已，就像你所说的左道中也不是没有成仙者，或许你们选择的成仙道路更加困难，所以也要多付出一些努力，敖润道：仙人不用宽慰我了，想我左道之中资质不凡者、努力进取者不乏有人，可、、、、，算了，比起凡人百年，我们左道也是长生了，但是却不比你们正道的永生，玉竹子道：永生之路对于修仙之人来说无止无尽，想来也只有神才能够永生不灭，敖润道：是啊！你们正道的永生也一劫一劫渡出来的，最后成神不生不灭，还是我们修仙的最终目的，玉竹子道：或许吧！之所以玉竹子听敖润把不生不灭作为最终的修仙目的，在言语中是带有疑惑的语气，是因为修仙或许是为了不生不灭，为了自己，但仅仅只是为了自己，想起绵竹四子昔日的誓言救天下苍生于水火，扶世间黎庶于危难，心想着要时刻警惕自己修仙的真正目标，此时三人已经来到一座豪伟的水下宫殿前，水宫前有许多手持长戟，碧衣绿袍的弟子守卫和巡逻，门前迎来一位弓腰驼背老者，白眉及地手持一根珊瑚拐杖，颤颤巍巍好像随时要摔倒的样子，不过走去路来健步如飞，来到敖润门前问道：少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会是忘了带什么了，看见玉竹子和云莹儿，又见云莹儿一身烟云青焰烈火裳和火云靴，看出此人乃火系传人，说道：这还未到收徒的时候，少主怎么带了外人回来，敖润道：海伯，你就别说笑了，指着玉竹子，道：这是绵竹的仙人和他的、、、，云莹儿道：侍婢，海伯向玉竹子拱手道：老儿昏愦年迈，不认识仙人还请见谅，宫主和朱雀军先锋使还在大殿谈论对付魔人的事宜，仙人出来也是为了此事吧？敖润道：朱雀军先锋使还在啊？那就太好了，我们刚刚在岸边就和三魔和一个魔教护法打了一战，海伯大惊道：没想到他们果然准备从这里逃走，还到了我太湖之地，那他们现在呢？还是到大殿一起和宫主说吧！随即立刻将三人领入大殿内，那碧水宫是一座巨大水晶宫殿，采用水底晶石锻造建筑而成，里面极尽奢华凡水中宝物，珍珠珊瑚海底珍贵矿石，在这里都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装饰品，地面铺的是水底美玉之称的秀珍鹅卵石，洁白的如玉火红的似血，更有一些杂色掺杂的，每相隔不远便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照明，果真是奇珍异宝不可胜数，要说尤其显眼的还是水宫外面的水晶罩，那是一层透明的水晶玻璃罩，像一个巨大的水泡将碧水宫笼罩出一片隔绝水域的干旱之地，为水底支撑起一个仙府洞天，看尽了碧水宫的精美绝伦，穿过前殿的走廊便抵达大殿了，海伯和敖润先推门进去禀报，然后敖润出来引玉竹子和云莹儿进去，这时大殿中除了海伯，就是一位中年男子，穿着与敖润差不多，只不过身上的配饰要华贵的多，手上握住一串颗颗有鸡蛋大小的手珠，然后就是另外一个身穿朱雀战甲，腰间挂着大刀的将领，此人虽然穿着威武，但是面容枯槁神形消瘦，身体和手臂也是羸弱瘦小，根本不像是一个领军的将领，先是那个中男子打量了一番玉竹子和云莹儿，指着云莹儿道：你是火焰山的门人，竟敢跑到我碧水宫来撒野？敖润叫道：爹！他们追缉魔人到这里的，那中年男子道：追缉魔人？这种理由骗骗你还可以，想骗我敖岳那是没门！那朱雀军先锋使听敖岳说云莹儿是火焰山的门人，起初还没有注意这时也走上前，问道：你真是火焰山的门人？云莹儿道：正是！先锋使继续追问道：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云莹儿的仙姑，云莹儿道：正是我！敖润在一旁想要缓解尴尬的气氛，笑道：巧了！徐甲将军也知道这位仙姑？先锋使徐甲道：少宫主开玩笑了，我既不是将军也不知道这位仙姑，我不过是云州朱雀军驻守岳阳的一位先锋使而已，要说起云莹儿仙姑，还是一位烈火门的余孤和我说起，云莹儿惊讶道：是李志，他一切可好？徐甲道：还好、还好，这个孩子身世太过可怜，而且十分倔强小小年纪，一定要参军入伍，我和他父亲相识时，还是我介绍他认识云氏的云水天少侠，云莹儿道：原来你就是李志说的收留他的人，此份恩情我一定代李志铭记于心，等李志长大，徐甲道：千万不要说什么报恩的话，倒是这个孩子遭受巨变，你们有机会要去岳阳开导开导他，不过他现在被安排在伙食营，虽然累倒也过得充实，没时间多想什么，听李志说你们去找云氏了，想必一定是从中州来的，这次传闻有一位仙圣在中州力敌三魔，不用说一定是你身边这位仙人了，玉竹子道：哪里，我也只是修仙之人，说不上是仙人，敖润道：仙人你就被谦虚了，我亲眼看到魔教三大护法之一的盘瓠，被仙人的衣角一挥从太湖的这边一直飞到另外一头，敖岳惊道：盘瓠也来了？敖润道：好像是来接应受伤的三魔，敖岳道：三魔已经不容易对付，这个盘瓠是魔教三大护法之一，他的魔法仅次于魔灵，徐甲将军单凭你还有碧水宫是敌不过了，需要劳烦你再跑一趟，此事只有朱雀将军凌菲不可了，徐甲道：宫主放心，这次我来姑苏乃是接到了凌菲将军的亲自手书，若是发现魔人踪迹便可以直接禀报于他，我现在立刻返回中州，十日内将军必定来姑苏，所以希望碧水宫可以这十日间找到魔人，并且尽可能的拖延他们，敖岳道：这点将军尽管放心，魔人既然来了我姑苏境内，还在跑到我太湖撒野，我敖氏一脉也不是吃素的，海伯你立刻敕令所有弟子外出打探魔人踪迹，一旦发现立刻来报，随即徐甲和海伯都退出大殿，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敖岳对云莹儿说道：眼下大敌当前，我先不与你们计较，只是我碧水宫不欢迎火焰山的门人，二位还是请吧！敖润见玉竹子二人也想要离开，向敖岳说道：爹，你也说大敌当前，我正派理当团结一致，何况他们是君主派来追缉魔人的，先辈的恩恩怨怨在天下大义前，是否可以暂且放下呢？敖岳道：我儿啊！你心性纯良岂不知世心险恶，他们说是追缉魔人，可难免背地里有什么坏心思，火焰山和碧水宫间的纠葛还是左道内部的争斗，可今日他们一正一左，两相来到我碧水宫，莫不是你们火焰山勾结正道，想要合力欺压我碧水宫不是，幸亏我早有预料，哈哈哈，我碧水宫和青龙朱雀两军诸侯结交匪浅，承蒙他们举荐由我碧水宫掌管姑苏城，虽然没有实际官职，但这宫主一职也等同一城统领，统辖一方地域，你们最好不要在这里撒野，不然就是违背人间法令，我依法杀了你们，别说火焰山就是神仙两道都不会为你们做主，敖润还想再说，被敖岳一口喝住，骂道：无需多言了，玉竹子原本早想要离开，就是来碧水宫也是因为敖润的邀请，不过敖岳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还把人间的法令搬出来，于是拿出君主的金令，说道：那就请宫主大人听令吧！敖润惊讶道：炎黄金令，我说你们一路追缉魔人，必定是奉了君主之命，爹你这下该放心了吧？何况魔人法力高强心狠手辣，还有什么护法也来了，我碧水宫实在是独木难支，还有徐甲将军说让我们一定要拖延十日，如今我们再不和他们联手，于情于礼都说不过去，敖岳气冲冲的负手转身，哼的一声也离开了大殿，玉竹子见他们父子争吵有些过意不去，说道：少宫主见谅，我没事就离开碧水宫，还请你派个人引路，敖润道：是二位见谅，我们多有得罪了，家父本来不是这样，只是因为和火焰山的一些往事，不要说他了，其实这些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只不过我们两派间都抹不开面子，不愿意率先服输，所以一直结怨到了现在，就像玉竹子仙人你说的一样，正道和左道况且是同道中人，我左道一脉又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云莹儿道：说是如此，我们到底还是让令尊和你伤了和气，敖润道：姑娘放心！我爹虽然生气，但已经同意我们一起去追查魔人，看着像是我在力争，其实我爹心里清楚，你们更亲手和魔人较量过，你们和我碧水宫加在一起也敌不过他们，现在只盼望朱雀将军凌菲早日赶到，而我们也能够找到和拖延住他们，云莹儿问道：我们众多修仙之人加在一起，尚且不是魔人的对手，那朱雀将军只是一介凡人，虽然为一州首领，但如何敌得过盘瓠和三魔？敖润笑道：这就是姑娘你有所不知了，你可别瞧不起朱雀将军凌菲，虽然他才仅仅三十余岁，但是他武功精深和法力修为，完全不在我们这群活了几百年的修仙人之下，不是我危言耸听，就连玉竹子仙人你，想必也不是凌菲将军的对手，玉竹子和云莹儿听了都十分的诧异，此人到底有何等异常之处，短短三十余年的时间，就算是在娘胎里可是修炼，也不可能是修炼了几百年的修仙之人的对手，可是就有敖润对他如此推崇，敖岳也以为非此人出手不可，那么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有为何会这般厉害，想来人间四州诸侯镇守四边防备妖魔，可妖魔是何等人物，个个拥有强大的力量，若是四边诸侯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即使手下有着再多士兵将帅，那又有什么作用，所以他们有着对付妖魔的强大力量，视乎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但是具体如何二人还是等着敖润说明，可敖润却说道：今天二位就住在我宫中吧！明日我在一同出去查询魔人的下落，这边请！接着就带领二人往自己的宫殿走去，之后在路上就将人间五杰的事情一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