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思与花旗两个一项看不惯对方,见了面便少不了大眼瞪小眼的,介于两家这没来由的交好,两人自然不能表现的太唐突,在长辈面前,花旗自然小心收敛,糖思也是个识大体的人,自然保持着大家小姐的风范不予计较太多。
花玲珑是富甲一方的盐商,手上掌管着令人艳羡的家产,如今又是皇上眼中多的红人,论金钱与地位,自然少有人比拟,可是偏偏上了年纪心里变多了一份担忧,唯有这没长进的犬子,是她心里最放心不下的。
花玲珑正执笔写着近几日的商户交易账簿,这时管家便急切的跑了进来。嘴里粗着喘气,稍有些佝偻着身子说道:“夫人!不,不好了,酒家寨库房失火了。大火还在蔓延,小的已经命人去救火了,您快去看看吧!”
“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呢?管家你快随我去,路上边走边说。”花玲珑急切的向大门走去。
迎面来了一人,抬头一见,花玲珑没有迟疑片刻便问:“糖思怎么是你?”
糖思见花玲珑如此着急,脸色也显得不太自然回答道:“夫人,母亲命我给你和少爷送一些糖枣,说是自家特产,一定要给你们送些来。”
花玲珑摆了摆手,旁边的下人走上前,应声道:“夫人”
“把糖枣收起来,请糖思进去里面喝茶。”
“是,夫人”(下人转向糖思准备招呼糖思)
“糖思,你随下人进去喝茶,我还有事,回来再招呼你。”花玲珑说完,随管家去了。
糖思走进花府,好奇的问道:“夫人此番取得匆忙,不知何事如此?”
见糖思思常客,下人便不再隐瞒,如实说道:“因为酒家寨库房着火,所以夫人和管家才会如此着急。”
“为何无端失火?花旗可知?”糖思继续问道
“失火原因小的也不知道,少爷去玩了,还没回来。”
“如此,那我先告辞了。”糖思还不等下人说出挽留的话语,便径直的走了出去。
糖思心想倘若能帮上些忙,那自然是最好,于是也朝着酒家寨的方向去了。
糖思来到库房,大火正在蔓延,只是稍有些退去。管家着急的呼喊,引来了糖思的关注,“怎么了管家?夫人呢!”
管家心急如焚的回答:“糖思姑娘是你啊!夫人在库房里,火势太猛了,夫人估计被困在里面了。”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糖思问道
“因为有一些常年的账簿在里面,夫人便冲进去拿了,谁没想到,唉!夫人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糖思听完只觉得性命攸关,于是她看见门外有水缸,她随意披起一件大衣,沉浸在水里一会,便拿出来,披在自己身上,而后冲进了火场,面对管家的呼喊,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进去后,漫漫火海,深不可测,夫人到底在哪里?喊破喉咙也无人回应,糖心心里纵然有所顾虑,花夫人性命恐怕垂危,火势凶猛,只怕是凶多吉少,如此一来,自己大可不必徒留,作为一个局外人,即使是友人之交,也算尽一份心力了。可是糖思,不愿就此罢休,纵然知道岌岌可危,此时的她已然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大声的呼喊,浓浓的云烟,弥漫,萦绕,糖思有些感觉声嘶力竭。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角落里传出了声音,糖思来不及多想,便搬开了周围的坍塌之物,一妇人躺在木柜的旁边,声音呜咽着,断断续续的发出呻吟。
糖思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花玲珑,“花伯母!伯母!”
花玲珑听见有人叫她,缓过神来,挣扎着要起身,可是移动发现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的腿被砸伤了,动弹不得。
“花伯母,来,上来,我来背你出去!”糖思坚定的说道。
“这~”花玲珑说完虽说心里有些犹豫可是在这紧要关头也来不及瞻前顾后了,首要的事是赶紧出去,花玲珑爬山了糖思的背,由于负重的原因,糖思瘦小的身子显得举步维艰。火势更加凶猛,浓浓云烟扑面而来,呼吸本就有些吃力的糖思不由得猛吸了一口气,便咳出声来,身子有些踉跄,一个趔趄两人跌倒在地,房梁上一根梁木塌了下来,“夫人小心!”糖思用力的推开了花玲珑,两个人虽说不远,可是中间却是一条火海,隔得却很远。
“娘!娘!,你在哪里!”此时的花旗听到了自家盐场失火的事情连忙赶来,又听见母亲有难,他不顾管家的阻扰,冲进了火场,焦急的剥开云烟寻找母亲,听到了声响,花旗赶紧跑过去,看见母亲和玉糖思,“娘,你有没有事啊?”花旗心急的追问道。
“我的腿被砸伤了,我们快出去吧!玉姑娘在那里你快去把她就出来!”
“知道了娘,玉姑娘,快把手给我,快冲过过来!”花旗努力去抓糖思的手,可是周围的木头承受不住火势,纷纷砸了下来。就这样两人的如同隔海相望一般,困难重重!
“别管我!把花伯母先救出去!”
“可是你!”看出花旗正在犹豫,糖思续而说道:“别磨蹭了,再耽搁下去,谁都走不了,能出去一个算一个!快呀!平时你不是很喜欢和我吵得吗?你那股子嘚瑟劲上那里去了!”
花旗坚定了决心,抱起母亲,临走前与糖思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