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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人事如烟花,怀璧徒有罪

溪蓝走出石屋伸了伸懒腰,便见日出缓缓从地平线跳上云端顿时光芒万丈,真是无比壮美。细碎的光影投在草地上,拉出淡淡的人影。“你醒了,快进屋吃早饭吧。”施尧拿着自制的竹筷催促着溪蓝,再次走进屋子已是满室飘香:一大盆白粥、一盘烤鱼和油爆野菇摆在石桌上。“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锅碗瓢盆都是现成的洗洗就可以用。这些陈迷我也是淘洗了几遍才煮的,可以放心吃。”“哇!好香的鱼啊。”林嘉儿一下子被这香味吸引,她哥也随后而来,三人坐下开始吃饭,“施大哥,这都是你做的啊?”林嘉儿将筷子抵在嘴边崇拜地看着他,“都是随便做的,你们不嫌弃就好。”“这还叫随便啊?可比我哥好多了,我哥一进厨房就头疼。以后谁嫁给你一定很幸福。”““咳咳咳咳……”林墨轩一阵咳嗽,这个嘉儿不该在溪蓝他们面前揭他的短儿,看来以后得找个厨子好好学习一下才行。

凰宇宫内年轻的君王正在案前料理政务,忽听得殿外杀声四起。一个侍卫匆忙回禀“王,不好了!狼族暗中偷袭羽族士兵已经死伤过半,此刻赤峰将军百灵仙子又不在,他们已经兵临城下了!”将笔重重一扔,拿出传音羽呼叫赤峰他们。“赤峰、霖翎羽族有难,速回!”身处云山的赤峰好不容易才感应到白凤玦的所在,也只得回去救国要紧。“凤君,臣等马上回来!”一瞬便穿破云层沟通云中天门的门主让他打开结界,迅速回了凰宇宫。只见宫墙外许多狼人放着火箭,宫墙内已有几处燃烧起来。“真是卑鄙,竟趁本将军不在偷袭宫城,看来他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一瞬由人形变回原形,千万只雄鹰朝着狼人俯冲而下,火箭朝着鹰群射去几十只鹰被火烧伤了翅膀一下跌落化为人形。赤峰带领鹰群绕着狼人疾飞了十几圈晃得狼人眼冒金星,就在狼人松懈之时所有鹰群向下俯冲尖利的喙啄瞎了狼人的双眼,顿时哀嚎不断损失惨重。远在城外的狼王见形势突变,逃之夭夭。一身黑甲的赤峰迈着沉着的步伐走进内殿单膝跪地“臣救驾来迟,害凰宇宫外损伤惨重,请凤君治罪!”凤霖羽裙曳地走下台阶扶起赤峰“大将军回来得很及时,都是本君的错。为了寻找不孝女竟让大将军下界寻她致使羽族罹难。”“天下父母心,凤君担心羽公主也是人之常情。可恨狼族卑鄙,臣一定不会放过那群偷袭的小人!”凤霖狭长的美目中流露出狠绝“好!狼族一直对我们羽族虎视眈眈,这次定要还他们以颜色,不若真当本君如此良善可欺不成!”快步走至凤位前“传令下去,让羽族士兵做好准备,这次一定要将他们永远逐出羽族境内!”举手投足之间处处透着威仪,这便是传说中的君临天下吧。

三日后,狼王靳麒收到羽族的战书一时军心沸腾。原本只要攻下凰宇宫整个羽族皆成囊中之物,可没想到赤峰竟然半路杀回来致使狼族精兵许多都成了瞎子,这笔账是得好好算算。合上战书幽绿的眸子里现出杀机“本王这次要亲自上阵,一定要用凤霖珍贵的凤凰之血治好我狼族士兵的眼睛,而后将它拔皮抽骨炖汤喝!”随即对狼后说道“夫人,明日且和子民们准备好酒菜,等我们打败羽族凯旋而归!”羽族的探子将靳麒的狂妄之语禀告凤霖,年轻的君王先是爆发出一阵长笑尔后收敛笑意“就凭他一介武夫也想将本君扒皮抽骨,未免也太小觑了我凤霖的手段!明日他只要敢踏进羽族,本君定让他有来无回。”深夜两边都在排兵布阵,只为明日决战究竟鹿死谁手?

狼族整装待发旌旗浩浩早早来到了约定的交战地点,却不见半点羽兵的影子,羽族的阵营里只有一群身姿曼妙、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领舞的正是羽族之花百灵仙子。舞姿优雅,举手投足间有着说不清的魅惑,逸乐的琴音配上这曼妙的身姿,许多狼兵顿时无心恋战狼王也险些被迷惑清了清嗓子“将士们,不要被这美人乐舞消磨了斗志,都打起精神来!”远处的凤君眉眼露出些许玩味:看来靳麒也不是贪恋酒色之徒,也不算太笨。不过方才所舞已消磨了大半士兵的斗志,再过不久便可一网打尽。乐停舞止,霖翎仙子领着跳舞的仙婢持美酒饭菜上前,被狼族士兵的长刀阻拦不前。单膝跪地声音婉转动人“大王,小女子们虽是羽族之人,但对大王钦慕已久。得知大王今日要与凤霖决战,小女子特备薄酒好饭来为大王助力。让士兵们吃饱了再好好决战一番!”狼王一听此话颇为受用,放声大笑便同意了。霖翎带领她们将食物分发各处,士兵们因出门早只简单吃了些干粮,很快便大快朵颐起来。霖翎一边为狼王斟酒一边夸耀他如何勇猛令她们心生爱慕,引得狼王哈哈大笑。只想早日取得胜利将这些美女都纳入狼族后宫。正当狼兵吃得正香,赤峰带领的数十万羽族士兵从四面八方冲出,将狼兵团团围住。狼兵正欲提刀拿枪却感到全身发麻、两眼发昏,狼王也是这时才知中了美人计,恼羞成怒想杀了霖翎却反被她拿下。所谓擒贼先擒王加之狼兵现下已毫无战斗力,已悉数投降,狼后及其亲族也被羽族抓到阵前。狼王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一只白色凤凰从空中俯冲飞下化作人形,羽裙曳地走至狼王面前轻笑“你不是要将本君扒皮抽骨、喝血炖肉吗?如今怎么跪在本君脚下?”右手拂过,一个清晰的掌印在狼王脸上如烙印“你们使诈算什么英雄?”年轻的君王掐住他的脖子眼神凌厉“就许你们偷袭凰宇宫,不许我们使诈,自古‘兵不厌诈’成王败寇!”“本王耽于酒色害了整个狼族,罪在我一人,求凤君饶恕我的族人。”说完自尽而死,狼是比较忠诚的动物,狼后自尽后狼后带领狼兵引天长啸拔剑身亡。看着血水染红了白云,凤霖摇头叹息“你们都是好士兵,可惜跟错了主人。班师!”

神界三日,人界三月。施尧带着溪蓝她们遍游安城,领略了不同事物:有好看的皮影戏,一块幕布前演绎人生百态、悲欢离合尽在方寸间;有形态各异的风筝,蔚蓝天空悠扬着多少向往,不停将手中线轴越拉越长有时也会被风吹断,越来越远;也有怪石嶙峋的山峰,有像驼峰的高高的山丘从两旁低垂的平地凸起,在夕阳的映照下真是像极了大漠的骆驼、有像猴子的,一块怪石如人形般坐在高石上,时不时竟有猴子抓耳挠腮对着石头龇牙咧嘴。他们还去名安湖上乘画舫赏玩安城的富饶,在湖中心偶遇卖唱的歌女,轻拨琴弦、琵琶相和,施尧也不禁被那空灵、清怨的琴音吸引拿出青玉笛如一股激流冲散哀怨,激越雄壮。两位歌女随即调转宫商与笛音应和,不少文人墨客、官绅方士都被三人可裂金石的乐声所震撼。时光倏忽流过岁月之河,转眼就到新年伊始,各地早张灯结彩、红联楹门,请灶神、燃炮竹。元宵在汤锅里沸腾、食物的香气阵阵撩拨着人,大街上也是一番热闹景象。林家兄妹要赶回家过年便走了,溪蓝因不知亲人父母在何处,施尧便邀请溪蓝去他家过年。

大年夜那天,施尧带着溪蓝回到施家只见施家兄弟姊妹都个个美艳、俊逸,就连施尧的叔父婶姨虽年岁沧桑但仍是令人赏心悦目。溪蓝惊叹:尧哥哥家原来个个都是美人胚子。立在群芳中不免有些自卑,施尧向大家介绍溪蓝时就遭到同辈的调笑“尧哥,这位姑娘莫不是你带回来的夫人吧。”施尧二叔之子施宁英俊万分,因母亲是异族人有一双异色眼眸、高挺的鼻梁如鹰勾、菲薄的唇划出一道迷人的弧度溪蓝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施宁对着溪蓝眨眨眼使她顿觉触电一般,施宁确是施家众多美男之一,一身银色长衫与施尧的白衣相得益彰,不过气质上还略逊几分。施尧招呼溪蓝落座“施宁,你就别吓唬她了,都三十的人还那么不正经。”施宁的脸浮起薄怒一下跳将起来“不是三十,是二十九好吗?我这副模样谁会知道我已经快而立了!哼”溪蓝不禁轻笑,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松懈下来。席间施尧的母亲不停给溪蓝夹菜,动作优雅、语言亲和让她有些莫名的紧张。施尧的二婶冷不丁开口“溪姑娘,你与尧儿是如何相识的?”溪蓝正吃着一块鱼听到此话不由得被鱼刺噎住,施尧赶紧倒了半杯醋让她喝下去又帮她顺了顺背。眉间有些薄怒“娘,叔婶你们就别问她了,来者是客,能让溪蓝好好吃饭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她只是我认的义妹而已。”溪蓝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失落也说不出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席间再多的美食也引不起她的食欲,一直吃着白饭。饭后施家长辈发放压岁钱,许是出于礼数罢了。今夜是元宵节,大街上有许多花灯悬挂,人流如织施尧与溪蓝一下被行人撞在一起随后又分离而后又被撞在一起。索性牵起溪蓝的手在人群中穿梭,直到了人烟稀少的名安桥上停驻,一簇烟火瞬间绽放着几十簇烟火点亮了星空,异常华美。“哇!好漂亮啊,那是什么?”溪蓝仰望星空好奇的问施尧“那是烟花是用火药制成的,人们将它的引线点燃,它便会直入天际在空中如花般绽放。所以叫烟花。”溪蓝“哦”了一声不慎被落下的迷了一只眼疼的“哎哟”直叫,施尧抓住她揉眼的手“别乱动”另一只手将她的头固定住俯下身吐气如兰吹向她的眼睛,睫毛如小扇轻颤心跳仿佛漏一拍不自觉向身后退一步,“不是让你别乱动嘛!”一把拥她上前一躲闪,冰凉的唇落在她的右眼上。左眼斜睨着施尧的侧脸:错愕、惊讶与柔情在一瞬绽成头顶的烟花,飞快将唇离开冰凉的触感还残留,溪蓝颔首不敢看施尧红云飞上脸颊。“我……我并非有意轻薄于你,我只是……我只是想把你眼中的扬尘给弄出,没想到会……”施尧歉疚地看着溪蓝支支吾吾说出这样一句话,溪蓝听罢又回想到席间施尧说的话推开他哭着跑了。余下施尧一人在名安桥独立,一簇簇烟花仍在头顶炸响。

林家兄妹在元宵节第三天就抵达安城,施尧闻讯前去接应。到了城门林墨轩不见溪蓝身影“怎么就你一人,溪蓝呢?”施尧低头不语,林家兄妹也不理他径直奔向客栈,敲门不应便推门而入,室内一片整齐独不见人影。林墨轩一拳打在施尧俊美的脸上“溪蓝呢?她在哪儿?”此刻的施尧也很惊惶:自从那晚从名安桥回来就一直不见她的身影,他只当溪蓝还生他的气并未多想只得摇头“对不起,我也不知”“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你怎么会把她弄丢了?”林墨轩面色铁青,突然从门外飞进一支箭,三人跑出去四下打量。只见箭上有一纸条,施尧扯下箭簇打开上写:欲见溪蓝姑娘,于十日赶至琉月城,逾时不候。“可恶!到底是谁将溪蓝抓走了,他们有何目的?”林墨轩将纸条揉作一团“纸条上并未写明是谁抓走溪蓝,但事到如今我们也只得按照上面的话如约去琉月城了。”施尧迅速冷静下来,“我也去,你们别想撇下我!”“不行,你和我们去太危险了。溪蓝已经被抓走了,你就先回江水镇等候消息 !”“可是……”“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只有你一个亲妹妹,你若有何差错我还有有何颜面见老父老母。”言辞激动、面容严肃,那是林嘉儿从未见过的哥哥。“好吧,那你们小心点”恋恋不舍离开。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溪蓝被关在这里已经三天了、手脚被绳子缚住眼睛也让黑布给蒙蔽了视线。此刻她正身处一间繁华的宫殿中,珠光宝气、气势恢宏,殿外有一长廊雕梁画栋、舞榭歌台,殿中挂有玉石连缀的珠帘、名家字画也是随处可见,此时正是黑夜用以照明的我也是一颗世间罕见的夜明珠,一看便知此处是王室的住所。“救命啊你,救命啊……”溪蓝仍在竭力叫喊着,惊觉有二三脚步声靠近。不自觉直向后退却被两人摁住肩膀,替她解了绳子和黑布,略微适应光线后便见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但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此人。亚麻色的长发用玉冠固定,妖媚的桃花眼中是一双蓝色的琥珀,高挺的鹰鼻、剥削的唇与紫色华服穿在他身上更添邪魅。“你是谁?这儿是哪儿,我怎么会在此处?”“溪姑娘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可在下还记得在识花节上两位公子为你大打出手的精彩模样。”溪蓝在脑海中回想此人的模样之后脱口而出“你是宇公子!”“姑娘真是好记性,正是在下。”溪蓝疑惑不解“宇公子,我们仅有一面之缘,你抓我干嘛?”“姑娘真会说笑,在下特意请姑娘到本王的王宫做客,怎么算得上‘抓’呢?”“本王?王宫?你到底是谁?”一旁的侍卫告诉溪蓝“他是琉月国的王洛宇,还不快向王行礼?”溪蓝倔强别过头“哼,就算你是国君那又如何?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你凭什么抓我?”“哈哈哈哈……本王‘请’姑娘来实则是为了引施尧和林墨轩前来此为本王所用。那日识花节见他们身手不凡欲招揽他们不想他们竟如此不识抬举!”衣袖拂落桌上的古董茶具,溪蓝轻笑“身为一国之君竟用如此卑劣手段逼人就范,真是可笑,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来救我?”洛宇把玩着溪蓝的头发在她耳边说到“因为你是他们的‘软肋’,不出十日他们便会出现在城内,此间还得委屈姑娘在此处多住几日。”命人将她的手脚缚住拂袖而去。“ 你这个卑鄙小人!根本不配做国君!”随着门外上锁的声音溪蓝只能暗叹倒霉:那晚被尧哥哥的话所伤便跑到一棵柳树下,却不料被一阵奇异的香味迷了心神,而后醒来便在此处,也不知道尧哥哥他们会不会上当?

施尧与林墨轩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于在约定的时间内抵达琉月城。风尘仆仆赶路腹中早已十分饥馑,走进客栈点了几样饭菜正吃起来,忽然一素衣男子拱手施礼“请问是施公子与林公子吗?我家主人早已等候多日。”施尧与林墨轩互望一眼,将银叶子放于桌上任由素衣男子在前面带路。琉月城相较于安城更加富饶繁华,随处可见古玩字画店铺、丝绸店铺和酒肆茶坊,而且还有其他地方少有的玉石市场,不愧是琉月国的中心真是名流雅士、官绅富商居留之所。素衣男子带着他们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僻静处那里早有两架华贵异常的轿子静静停驻“两位公子舟车劳顿,不宜再步行劳累。请!”“我们不累,步行即可。”林墨轩不明白素衣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烦请公子不要为难奴才,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素衣男子战战兢兢。“罢了,上去吧。见到溪蓝平安要紧!”遂次第上轿才发现里边的窗口早已被钉得密不透风,想打探情况根本不可能。施尧心想:是什么人要借溪蓝引他俩至此,他究竟有何目的?施尧不禁剑眉一挑,难道是他?

轿夫好像在一个地方绕了两三圈才停轿,施尧与林墨轩掀帘下轿。只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映入眼帘:汉白玉砌的立柱、琉璃铺就的地板、双龙戏珠的雕像悬在用檀木做的檐上,每条龙都栩栩如生,而且双龙间的珠子也是世间少有的白玉珠,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耀眼的光芒。站在如此宏伟又雄壮的宫宇前顿觉人的渺小。上百步的石阶皆是用红毯铺就的,两边旌旗飞扬一个大大的“洛”字清晰可见,令两人恍然大悟:可真是有趣,一代君王竟有做如此苟且行径。他们已知洛宇的目的,继续在内侍的带领下向前走去。

第十四章顽石非璞玉,琉月藏玄机

他们一路看到了花园小榭,富有诗意的假山、流水竟在这方寸之间展现得淋漓尽致。路过梅花园、桃花苑里的花都开得极艳,足见殿内高人辈出、匠心独运。穿过玉带湖(因光影投在湖面上如一条闪闪发光的玉带而得名)、走过雅荷院(因荷花品种繁多名贵,四时都有红荷或紫莲盛开,殿中有高人利用适宜温度使这里的荷花永开不败,而且每下一场雨就变换一种色彩)、再横穿薇雨宫、玉燕殿而后经过洛宇之独女洛清荷的清洛馆,正遇上公主出门与施尧他们有了一面之缘,行过礼后便到了宏正殿。洛宇斜倚在龙坐上阖着眼假寐“施公子、林公子两位别来无恙啊!”缓缓睁开狭长的双眼,两人屈身行礼“草民拜见琉月国君,不知王煞费苦心将我二人‘请’到此处有何指示?”施尧言语讥诮,轻蔑的眼里有着凌厉的杀意。“昏君,你引我们来此无非是想利用溪蓝使我们接受你的招揽。既然我们来了,快把溪蓝放了!”林墨轩显然已经沉不住气了,洛宇徐徐从台阶上走下并无怒意转而笑到“二位来此本王都未曾一尽地主之谊,二位公子请放心,溪姑娘被本王是好吃好喝招待着,保证是毫发未损。若是二位不赏脸,溪姑娘不免要受些苦头了。”林墨轩移形换影已将长剑架在洛宇脖子上“你要是胆敢伤她一分,我便让你这昏君痛上十倍、百倍!”“林公子还真是至情至性之人,年轻人有事别冲动,若本王有任何差池你们就背上了弑君叛逆的罪名!”“墨轩,放下剑。他说得对这里是他的地盘,若杀了他有可能还会牵连我们的家族、亲人。”“哼”林墨轩极不情愿将剑放下,洛宇的脖子上已有淡淡的红印。“还是施公子明白事理。二位请坐,烦劳二位先在这琉月宫观赏几日风景,时机到了本王自会放溪蓝姑娘与二位团聚。”他们只得坐下,一阵靡靡之音响起,少时上来一群身姿曼妙、舞艺超群的女子在大殿之上起舞,领舞的两位女子身着薄纱、曲线玲珑,面上覆于白纱只露出一双美丽的瞳孔,一颦一笑皆有风情。林墨轩与施尧只一味喝酒眼光不曾在舞女身上流连,忽然一个旋舞两位领舞到他们脚下正欲扑向怀中。一个侧身领舞女子倒在地上,乐声停止舞女尽散只余两位领舞女子站在大殿正中。“玛莎利亚、喀莎西亚摘下你们的面纱,从今起这两位公子便是你们的主人。你们要好好伺候两位公子知道吗?”洛宇魅惑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中“是,伟大的王!”两位女子用生涩的汉话回答随后面向林墨轩与施尧缓缓摘下面纱:两位女子竟是双生姐妹花,幽蓝的双眸如清澈的水晶、高挺的鼻和娇如桃花的唇瓣再配上那一身只裹住胸部的薄纱长裙,足以令任何正常男人着迷。这也确实让他俩大开眼界,竟是两个异域美人!“这两位异域女子是底下官员昨日进贡的,本王已有锁莺阁与藏娇苑的一众妃嫔、美人。只要两位答应本王入朝为官,本王不仅放了溪姑娘而且将这两位美人赐予你们,以贺升迁之喜,如何?”施尧轻笑“多谢王的美意,这如此天上有地上无的美女,草民还真无福消受!”“对呀,这么漂亮的美人儿给我们岂不是暴殄天物!”林墨轩也随声附和到。“你们先退下吧。”屏退两位美人洛宇转而笑到“两位还真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着实令本王钦佩,也足见本王的慧眼。哈哈哈哈……”轻轻拍手一道道美食陆续上殿“两位虽不为美色所动,不至于连美食都拒绝吧?”率先起筷他俩也吃起来:主食有金银鲤鱼、鸳鸯齐飞、三龙吐珠、青荷含露、百鸟朝凰;糕点有云脆桂花酥、花生糕……琳琅满目真让人耳目一新,由此可见洛宇是一个很会享受的君王。“单从这些精美异常巧夺天工的食物足见这朝中并不缺人才,更不必说武艺高强的异士能人了?”施尧拿起白玉双耳壶往洛宇的翠羽琉璃酒盏里倾倒美酒,洛宇端起酒盏贪婪地嗅着美酒的醇香“当你拥有了许多奇珍异宝之后,难道你就要放弃质地上乘的玉石吗?”说完将酒盏一饮而尽。“多谢王对草民的抬爱,王虽阅览天下奇珍无数,也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若我们不是玉石而是顽石。又当如何?”“哈哈……玉不琢不成器,没有经过打磨之前怎能大放异彩?”洛宇放声大笑,眼中是运筹帷幄的得意,三人觥筹交错间透着诡异。

溪蓝已经被关在这儿十几日了,每日除了有婢女替她送饭时能透过窗棂看到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就会那日在云山山顶见到的景象一样。雪花扯絮般落下,洋洋洒洒将远处覆盖地严严实实,只依稀可见其轮廓。再细细一看,四下皆有侍卫巡逻:雪花凛冽他们的脸,眉间是点点白雪。“快来抓我啊哈哈哈……快来啊”黄莺清脆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身着绿衣肩披白裘的女子在白雪中跑得欢快,后面的婢女早已气喘吁吁“清荷公主,慢点!路面湿滑,小心身子。”溪蓝仔细打量她如瀑布流泻的素发垂至腰间,鬓间是一朵娇艳的红梅,眉如柳叶、灵动的眸子里荡漾着欢欣。肤白赛雪因气候寒冷两靥有一抹淡淡的嫣红,小巧的鼻子沾有点点雪花上扬的嘴角让人觉得这是个调皮又可怜的小姑娘。“哼!无趣的很,本宫要告诉父王你们都不陪我玩让他把你们关进小黑屋,不给你们饭吃。”十五岁的洛清荷撅着小嘴怏怏不乐的模样,溪蓝不禁扶额:原来这位公主可爱的外表下还藏着一颗刁蛮的心啊,于是计上心头“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清荷敛眉嘟嘴“是谁在那儿?”守门的侍卫行过礼回到“公主,里面住的是王的客人,还望公主不要为难小人。”“救命啊,我不是什么王的客人,我是被洛宇抓捕到此的。”清荷听到溪蓝的声音得知应是与她的年纪一般大,跑至门边踢了踢门“快将门打开!”侍卫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掏出钥匙,溪蓝终于得以重见光明。 年轻的公主居高临下诘问到“你是何人?为何住在父王的石竹轩,莫不是父王从民间带回的女子?”看着腮帮子鼓得如包子一般的清荷,溪蓝不禁笑出声。“大胆!你笑什么?实话告诉本宫你是不是父王从民间带回宫作嫔妃的女子?”看得出清荷公主已是气极眼中已有火焰簇簇,紧蹙的眉头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公主,希望你能救救我,我是被你父王强抢回宫的。”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双膝陷在积雪中有些刺骨。“你说什么?竟是父王强迫你入宫!父王怎么行如此卑鄙之事?本宫素日里便对父王有些行径极为不满,今日你就与本宫走吧。”“清荷公主,此事万万不可,没有王的旨意小的们也不敢私自放人啊!”雪地上顿时黑压压跪了一片,“哎,你们都起来啊。本宫先将这位姑娘带到清洛馆小住几日。待查明真相,本宫自会亲自给父王一个交代!”牵着溪蓝款款而去,剩下侍卫们面面相觑。溪蓝衣着单薄,白雪虽美但粒粒寒冷一路上不禁喷嚏连连。白色狐裘轻披上肩,清荷为她系好丝带戴上帽子。“天气变冷了,你又穿得如此单薄,等会到了再换一身暖和的衣服。”“谢…谢过…公主。”溪蓝已经哆哆嗦嗦,不一会儿到了清洛馆“快升起炭炉子、再煮几碗热汤过来,快!”三碗热汤下肚的溪蓝苍白的面上泛出红润,晌午时分雪已渐渐停了,溪蓝披着厚重的棉袄坐在窗边肚子也有些饿。一阵食物的香味传来,几道精致的菜摆上桌案。一身黄衫的清荷招呼她过去吃饭,溪蓝作势要行礼却被及时制止“你身子才刚好点,不用行此大礼的,况且你我年龄相仿就免了这些俗套罢。”“谢过公主!”“嘿嘿,我叫洛清荷,你叫什么啊?”“溪蓝”刚说出名字闻得腹内一阵声音,低下头不好意思摸着肚子。清荷公主咯咯笑了“快吃饭吧。”先拿起筷子夹菜给溪蓝,两人一边吃一边攀谈起来。洛清荷除了有些公主的刁蛮外,其实打心底里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两人熟识后清荷便将宫中无聊的事向溪蓝倾诉,而溪蓝就将遇到的好玩事情讲给她听。“溪姐姐,识花节是什么节日啊?”“你不知道是正常的,你自小就在这深墙内像一只没有翅膀的鸟儿,自然是看不到民间的许多的事情。且识花节也只是安城特有的……”蜡烛已添了一根又一根,不知不觉夜已悄然而至。

洛宇听说洛清荷救了溪蓝并和她成为了好姐妹,心中一惊尔后又释然:清荷自小长在宫中,那些婢女侍卫无不对她是又尊又怕没什么真心朋友,溪蓝良善真诚且是宫外女子不会对清荷造成不利。再者,任施尧与林墨轩翻遍这琉月宫也万万想不到溪蓝竟在清洛馆,若他们私闯便可治他们个图谋公主之罪!落月轩里林墨轩来回踱步,施尧手持茶杯若有所思。“施尧你说这琉月宫几乎都被我们翻遍了,怎么仍不见溪蓝的踪影?会不会是那昏君故意将我们引到这里以溪蓝为饵?”施尧吹凉了茶杯轻啜一口“应该不会,洛宇那日谈话间流露出的自信可不像是骗人的。此事关乎溪蓝的性命,不可大意!”林墨轩思索了一会儿“好吧,那你陪我出去走走,这几天整日呆这儿我快闷死了!”大雪纷扬如鹅毛般轻盈,将这清冷的宫墙更添了几分寂寞。万籁俱寂,道路已被白雪覆盖,只有松柏还隐约可见绿意,一路闲逛到了梅园让人顿觉惊喜:鹅黄色的腊梅、如残阳的红梅、与白雪恍若一色的白梅给这萧瑟的景色带来了灼灼秀色。疏影横斜垂在结冰的湖面上,遒劲的枝干如画家笔下的名画,幽幽清香使人心旷神怡。忽然一阵吵嚷声吸引了目光,“清荷公主小心啊,公主慢点。”顺着声源望去,只见一棵粗大的红梅树上有一白色身影,一只脚站在木梯上另一只脚踩着树干缓缓又将双脚踩在树干上,匍匐身子伸手往枝桠处掏去。面上有着焦急,就差一点儿了用力向前终于将枝桠上的巢中幼鸟护在了怀中。却在此刻脚下一滑直直坠下。“来人啊!快救公主。”刹那间白衣男子飞身上前稳稳搂住洛清荷,惊为天人的容貌、眉间的朱砂如盛放的梅,耳边呼啸的风声,仿佛天地间只余了他们。直至脚上有了真实感,侍卫丫鬟跪了一地,利落放开行礼。“草民无意冒犯公主,方才形势所逼还请公主降罪”洛清荷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免礼。你救了本宫赏赐你还来不及怎可怪罪于你。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心如急促的鼓点令她有些慌乱,如此风流蕴藉的男子是何姓名能配得上他这绝代风华。“区区小事公子又何须放心上。草民还有事,先行告退。”白衣男子就那样消失在洛清荷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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