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睡梦中的司马如峰猛然睁开眼睛,像黑夜里豹子的眼睛般精明清醒,他一个腰挺从床上弹了起来,穿着睡袍,撒着拖鞋,冲到阿土的房间,猛地撞开了门,入眼的是阿土睁着的毫无生气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画面异常诡异。
司马如峰似早已预料到事情的发生,沉痛的眼神瞬间恢复正常,他关上门,冲到书房里的藏书室,打开暗格子,拿出里面的罐子,看都不看一眼,便扔到了地上。
罐子上的薄细绷带撑不住他用力的摔,绷带破裂,罐子“哗啦哗啦”的满地碎了一大片。
他把手伸进暗格子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方盒子,然后,暗格子、藏书室、书房的门也来不及关,便又跑进阿土的房间,阿土的眼神、视线、微张的嘴和没有起伏的胸脯定格在那里,与刚刚无异。
司马如峰沉重的喘息,他走到床边,拿出小黑方匣子,用力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颗黑色的药丸,他忙把黑色的药丸放至阿土的口边,黑色的药丸化成一团白雾从阿土的鼻孔钻了进去。
像僵硬的身体变软了般,阿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胸口再次开始起伏,面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司马如峰摸了摸他的手腕,皮肤的温度如常人,他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几天,阿土的房间里站满了人,几乎全是医生,司马如峰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赵管家看的也是心急如焚,一向遇事镇定的老爷,这次竟然也淡定不下来了,难道,阿土少爷,真的就回天乏术了?
司马如峰看着现在床边的主治医生,问道:“誉青,怎么样了?”
被叫做誉青的主治大夫摇了摇头,道:“他的生理器官、骨髓、以及血液都没有异常的地方,却昏睡不醒,而且生命迹象越来越弱,再这样下去,只怕,会脑死亡?”
司马如峰呆愣在原地,道:“怎么会?”他回过神来,忙道:“誉青,你快帮他看看,他服了那个药,应该没事才对,怎么会昏迷不醒?”
司马如峰有些激动,誉青见他人至中年,露出这样的表情,一时不忍,让他准备后事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道:“我尽量。”
司马如峰呆愣的看向在床上躺着的阿土,思绪飘到了阿土三岁的时候,阿土在三岁时,还不会走路,说话,司马如峰和阿土妈妈找了很多医院,他们都说是先天的,治不了,带回家吧,虽然内心焦急,但也只能陪着他成长,尽量让他变得像正常人一样。
可天公不作美,就是这样的小阿土,他们也不愿意放过,某一天,阿土突发了一场大病,高烧四十度退不下去,司马如峰和阿土妈妈心急如焚。不知道听谁说,凌云寺的住持精通通灵,阿土这样,很有可能是招邪了,让他看看,兴许能好。
于是,司马如峰和阿土妈妈就带着阿土,一家三口来到了凌云寺,找到了至善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