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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空山音

沧州边境。云川山脉。

此地是沧州著名景点之一,这山脉高耸入云,连绵数百里,将清州与沧州隔断,山势高,终年云雾缭绕,如同仙境,故名云川。

这日秦元行至此处,也被云川的壮丽景色所震撼,心怀激荡,策马于一山崖之上,狂吼一声,人鸣马嘶,空山回响,心中那丝烦闷也随风而去;

返回山道,风中却有丝丝琴音不断传来,似在前路,秦元心生好奇,向前行去。

琴音如风,丝丝缕缕,飘渺悠然。本来吵闹的鸟儿停止了喧嚣,树欲静而风不止,和着琴音,沙沙作响。“呼吁。。。!”秦元的马儿打了一个响鼻,有些不安。

“不怕,不怕,乖马儿。”秦元回头伸手安抚了枣红马说道。说完继续往前走去,秦元虽然勇往直前,但已经开始凝神戒备起来,这琴声很古怪,意境深奥,飘忽让人无法琢磨。

近了,已经确定了琴声的源头。秦元将马儿栓在一棵树旁,取出折扇握在手中,穿过翠绿的树木,经过碧绿的藤蔓,琴声越来越清晰了,除了琴声以外,还听到了溪流的声音,犹如玉佩相撞一般,与那琴声相和,宛如一体,甚是美妙。

走出藤蔓丛,眼前豁然开朗起来,这是山谷中的一条小溪,水流清澈碧绿,蜿蜒曲折流向山谷的南面,怪石嶙峋,其中的一块巨石上,正坐着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那老者盘膝坐着,膝上放着一把古琴,老者背对着秦元,专注的弹着琴,已经与这溪,这景融为一体了,似乎并没有发觉身后正有一个年轻人在打量着他。

琴音缭绕,秦元站着听了会,似乎入迷了,找了块石头坐下,扇着折扇认真的欣赏起来。伴着这琴音,秦元似乎回到了过去,回想起了很多重要的人和事,喜怒哀乐,五味杂陈竟一时涌上了心头,秦元想哭,突然又想笑,有些不能自已了;正在这时,琴声嘎然而止,秦元猛然回过神来,吓了一身冷汗。‘这老者果然是个高人,竟然能用声乐控制人的心神’秦元心想。

“年轻人,看来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啊?”灰袍老者的话打断了秦元的思绪。

“老人家见谅,在下只是在山下听到您的琴音,故而被吸引至此,打扰到老人家了,实在抱歉。”秦元起身抱拳向老者躬身说道。

“千金易得,知音难求,小伙子,你能听到我的琴声并找到我,这本身就是缘分啊,哈哈哈哈哈哈。。。!”老者起身回头大笑着对秦元说道。

秦元抬头看向老者,只见老者须发皆白,已是年过花甲了,但童颜鹤发,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凌冽之意,不怒自威。

“在下不敢冒称老人家的知音,但是老人家的琴曲真是高明过人,前所未闻,以我的定力竟然也被影响而沉迷进去了,幸得老人家没有恶意,否则以刚刚我的状态,恐怕已是小命不保了。”秦元说道。

“小娃儿,不要叫我老人家,我有那么老吗?老夫还年轻着呢,老夫姓贺,你称呼我为前辈就行了!”

“好的,贺老前辈。”

“再说一次,不要说‘老’,否则我踢你屁股你信不信?”灰袍老者有些不高兴了,威胁秦元说道。秦元是个反性子,平时最恨别人威胁他了,可这次听了老者这么说,却心里难升起反抗之意,因为秦元能感觉的到,老者真的能踢他的屁股。不过这不喜欢‘老’这个字的习惯,这灰袍老者挺像秦元的师叔的。

“是,贺前辈,晚辈失礼了。”

“娃儿,你叫什么名?”

“在下姓秦,单名一个元字,前辈。”

“好名字,元,万物之始,万物之本!”

“多谢贺前辈赞誉。”

“秦元小娃,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你也不用害怕,你打都没跟我打过,你害怕什么?要不咱俩先打一架先?”

“前辈不要说笑了。”

“说笑?打就打嘛,你客气个什么,不打你就是个软柿子,那我可就要捏了。”贺老前辈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的说道。

秦云听老者这么说了,也不客气了,率先向老者攻击过去,虽然他自知胜率不足五成。

秦元将自己的轻功与力量都激发到了极致,猛然跃到空中,一记飞踢,踢向贺老前辈;江湖中能躲过秦元这么一击的人不出双手之数,但秦元只踢到了那块大石头,“嘭”那大石被秦元踢了一个深坑,蜿蜒裂了好几条缝。‘胜率不足三成了!”秦元一击落空后心想。

“小娃儿好腿力,年轻就是有力气啊。不过还不够快哦。”贺老前辈已经站在了溪边的一棵树木的顶端,笑着对秦元说道。

“前辈好身手,在下佩服。”秦元由衷说道。

“唉,你不会就这点本事吧,小娃儿,有什么都全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老夫已经十几年没有踏入江湖了,你们年轻一辈的如若都如你这般水平,虽然说不能算差,但说不上厉害啊。”

“老头,你是在激我吗?我可不客气了。”秦元听他这么一说,有些火气了,这可是群嘲啊。说着手中那把玉扇就向老者飞射而去。

“唉,小子,我。。。。。。”贺老前辈听秦元叫他老头,正要说什么,可话还没说完,秦元的玉扇已经攻击过来了,那扇骨在途中已经分开,变成了九把飞刀,全方位的向老者激射过来。

“好,有意思。”贺老前辈话到嘴边又改口说道,同时老者这次并没有闪躲,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挥手,秦元所发的那九八犹如疾箭的飞刀已经被老者拿在手中,并放在眼前打量起来,说道“小娃,你的扇子不错嘛,不要乱扔东西啊,砸到了花花草草多不好啊。”

秦元大惊,又被贺老前辈说的话差点气的吐血。’胜率不足一成了!“秦元心想。

”贺前辈果然是奇人,小子我甘拜下风!“秦元由衷说道。不得不服。

”小娃,你真没骨气,刚刚还叫我老头,怎么突然又改口了?“贺老前辈已经闪到了秦元的身后说道。

秦元下意识的就要躲开,秦元的轻功一直是他炫耀的资本,但秦元这次躲不开了,屁股被狠狠的踢了一脚,直掉下溪中的那个小潭中,与那些鱼儿一起洗了个澡。

”我说过了,你再说我老,我就踹你屁股,我很守信用吧。“贺老前辈蹲在石头上看着潭中狼狈的秦元说道。

”前辈我错了!“秦元挣扎着爬起来,浑身湿透,说道。

”哇哈哈哈哈哈哈,秦小娃,上来吧,顺便抓几条鱼上来!“

”好的前辈!“秦元应道。

鱼香在溪流上空飘荡开来。

秦元被当苦力使唤来使唤去,又是抓鱼,又是捡柴生火烤鱼,但秦元不敢有一句怨言。因为,屁股到现在都还在火辣辣的疼呢。

”哇,好香啊,秦小娃,你的手艺不错啊。而且还随身携带着调料,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孩子嘛。“

”贺前辈不要客气,好吃你就多吃几条。“

”唉,还是要客气一下的,你先吃。“

”不,贺前辈,你是前辈,你先吃。“

”小子,你很不老实嘛。“贺老前辈说完,已经将秦元擒住,点了穴道。秦元动惮不得。随即贺老前辈往秦元的怀里探取出了一堆的瓶瓶罐罐。

”哇,绝命散,这瓶是?化尸粉!这瓶?七步丧命散!。。。。。。“贺老前辈一瓶瓶的闻了过去,大呼小叫道。

”秦小娃,你是卖药的?而且你还卖****,太不要脸了!“贺老前辈打开一个小红瓶闻了闻,蹲到秦元的面前说道。

”你怎么瞪着我,唉,我说错你啦,哦,忘了你被我点了哑穴了。“说着帮秦元解除了哑穴。

”我先声明啊!不是我自己吃的!“秦元连忙高呼道。

”所以,刚刚你就在我的鱼上撒这么个些东西,你这是浪费食物你知道吗?“

”我。。。。。。“秦元无言以对。

”你什么你,看来你还不够凉快嘛,我让你再凉快凉快,在我面前明目张胆的下毒害我,你胆挺肥啊?“贺老前辈说完,将秦元拎起,走到水潭边上。

”前辈,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下面有小龙虾,会夹人的,哇,前辈,你大人有打量,一定不会跟我这个小屁孩一般见识的吧。。。。“秦元不断求饶。

随着一声惨叫,秦元的屁股又狠狠的挨了一脚,被踢回了水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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