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传说中的易容神术吗?”幽箬在一旁帮着甄寰打下手。而此时本应该卧床不起,病入膏肓的甄寰正一脸从容的在一个昏睡的女子脸上摆弄着。
“当然不是,这只是化妆而已。”现代神奇的化妆术可是能够完全改变一个人的容貌的,有那么句话说得好,上妆的女神,卸妆的女鬼,明明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生物,可是在化妆术的帮助下却能够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可想而知这化妆术有多么的神奇。
“化妆?”幽箬呆了呆,显然这跟她所知的化妆术完全不一样。
“对啊,易容术可不是我能会的。”那种东西,早早地就已经失传了好不好!不过,似乎那朵花里面有一种障眼法,也许可以试试。
“小姐这话说的太谦虚了,在属下看来,您这化妆技术可是比易容术还要神奇。”易容术不过是给人脸上带一层面具,可这是用这些女子平时所用之物来化腐朽为神奇,要不是亲眼看到,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这竟然会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子。
“幽箬,你看着这人如何?跟我有几分相似?”甄寰看着眼前这个不算太完美的作品,嗯,是得“天花”之后的她。
“这人的身形跟小姐不像,而且小姐的化妆术虽然神奇,这人的脸色蜡黄却无法改变。所以她看上去似乎跟小姐现在也不过有二三分的相似。”幽箬有些感叹的说道。
“二三分?”甄寰眉头微微蹙了下,难道真的要用那超级不靠谱的障眼法?
甄寰识海中的彼岸花:……怎么就不靠谱了,它什么时候做过不靠谱的事情了!要是不喜欢,不相信那就不要用呀,它倒要看看,她怎么假死逃出去!哼,这次给弄的时间少一点儿,让那个冷天凌发现了,看她到时候要怎么办!
“小姐,这人只怕坚持不了两天了。”幽箬看着呼吸愈加低迷的女子,幽幽的提醒道:别玩过了,瞧着眼前这个女子可是坚持不了了。
“我得‘天花’多长时间了?”甄寰添上了最后一笔,淡淡的问道。
“有十天了。”
“撑过半个月,天花就有治愈的希望。冷木帝现在天天催着太医院研制治愈天花的方子呢。”幽箬嘴角抽搐着说道,说实话,有时候她挺同情冷天凌,一国帝君怎么就喜欢上了甄寰这个喜欢折磨人的女人呢!不过她是公子的人,所以么,甄寰折磨的这位冷木帝越厉害越好!
“没有调查原因?”甄寰眉头蹙了起来,看来是她高看冷天凌对她的感情了,这个男人就没有一丁点的在意她,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漠不关心为何她会得“天花”不是。
幽箬默默地低下头,现在冷木帝为了救她都快疯了,哪还有时间去调查这原因呀。
“对了,将证据都指向皇后,长公主和玫妃了吗?”
“已经弄好了。”幽箬深吸了一口气,很郑重的说道,不仅仅是这三个女人,还有那些背主的狗奴才,要不是因为那些人,那段日子小姐又怎么可能连身子都差点儿都没养好。一个个落井下石的东西,她饶不了这些狗东西!
“那就好。”
“小姐,冷木帝赶过来了。”外面肖喜子得声音隐隐的传来。
“走吧,时候也差不多了。”
“小姐的意思是?”幽箬的眼睛微微一亮,“不过公子至少要等十天才能来到。”
“不能等下去了。”
“那小姐——”
“出去之后再说。”那个色胚,她才不会见他呢!出去之后,她立马跑没影,绝对不见那个憋了四年的老男人!
舒心殿中,冷天凌紧紧抓着甄寰苍白冰凉的右手:“寰寰,你今天的气色不错,看来很快就会好的。”
“是吗?咳咳,咳咳咳咳。”甄寰笑的有些虚弱,“陛下这么说,那臣妾肯定会好起来的。”
“嗯,一定会的,那个伺候你的小宫女已经好了,回头我让她来给你给你请安。”冷天凌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色,那个得天花的小宫女已经死了,所以现在他更加的担心甄寰会撑不过去。
“还是不要了,是臣妾连累了她,现在她好了,臣妾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竟然好了,看来她得想办法快点儿“假死”了,也许今天就是个好机会。甄寰略带几分浑浊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奴才替主子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总替他们操什么心?现在你更应该想想自己的身体。”冷天凌看了一眼甄嬛的肚子,“寰寰,就算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也别再想这些了好不好,你啊,现在就该想怎么将身体养好,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才能好好地过日子,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想到那些新进的宫女太监已经开始吐口,他的眼底带着一抹冷意,皇后真的是太不知足了,竟然敢将这脏东西弄进来,是想让他冷木皇族一脉灭绝不成?
“孩子?这次臣妾是真的要对不起这个孩子了。”让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爹,唉——
“别胡说,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好了,看你的脸色也有些累了,睡一会儿吧。”睡了之后,他会让太医好好地看看,怎么脸上的痘疹似乎又重了一些。
“可是——”
“乖,睡吧。”
“那好吧。”
甄寰“睡过去”之后,冷天凌让太医院院正和副院正给甄寰把脉。
“如何?”看到两个人对视良久,却不说一句话,冷天凌有些焦急的问道。
“陛下,娘娘只怕是——”
“行了,你们下去吧。”冷天凌抓着甄嬛的手,语气很淡漠的说着。这一天他其实早就预料到了,从她得了天花开始,“寰寰,若是你真的好不了,等我给你报了仇,就去陪你和孩子。”生同襟,死同穴,他说的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好了,你好好休息,等中午我在来看你。”冷天凌小心翼翼的亲了亲甄嬛的额头,然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