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记得是在自己的家里睡着了,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童婳紧蹙着眉头,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漏掉了一样,总感觉不舒服。她不喜欢在陌生的环境里待太久,尤其是这种空无一人的陌生环境。
环顾四周,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一系列的粉色像是融化的冰激凌,梦幻唯美。童婳光着脚丫,踩在了粉色柔软的地毯上。像门的方向走去,却在那里顿住了,她不敢出去,更加不想出去。自己又穿成这个模样,实在无法见人。想了想,又转身回到了床上。
“妈,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至亲至爱的人都离我而去,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挺恨自己的,为什么这么小,为什么不长大一点为你和爸爸多分担一些事情、、、但是说这些也晚了、、”童婳看着骨灰盒上黎秋雨的照片,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妈,我以后会好好的。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了,但我还是会经营好我的生活,凭借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我会独立的,妈,不要担心我、、、”
童婳竭力抑制住自己的哭泣声,只听到抽抽搭搭的喘息。
“妈,我不哭!我、、我要坚强、、我不能哭、、、”用力把脸上的泪水都抹去,童婳的眼睛通红,虽然还是有泪珠在往外掉,但她的表情却不再悲怆。
门外。
君兆翔一脸忧愁。听到童婳在里面说的那些话,心里不免动容。
“贺卿啊,童婳这孩子也是可怜啊,以后我们得把她当成自家孩子来疼爱,让她不那么孤独。”
“爸,放心吧。严山是我的铁杆兄弟,童婳是严山的女儿,我自然是要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来疼爱的。”君贺卿刚毅的脸上也显出一丝决心。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我看童婳这孩子的品性不错,当我们家的媳妇正合适。”
说到这,君贺卿的表情有些微不对劲:“爸,从黎家买下这桩婚约不是在我们的计划之内,只怕逸焱和童婳这两个孩子不会愿意啊。”
“哼,提到这我就生气!黎家明明是童婳的亲属,到最后竟然不管这孩子。好,不管就不管吧,我们君家来管!可这黎正勇竟然说,谁要是管谁就要买下这桩婚约,否则就不放人!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咳、咳咳!”君兆翔心情一激动,一口气没上来就剧烈咳嗽起来。
君贺卿赶忙给君兆翔抚着后背:“好了爸。这些事就这样吧,黎家不是人,我们君家不能坐视不理,童家和我们是世交,管了这桩事也算积个功德。”
“造孽造孽哟!”
说着,两人渐行渐远,只听到君兆翔那一声声愤恨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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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童婳一直手撑着下巴,眺望窗外。
“童小姐,请您换衣服。”一位女佣进屋来,手里拿着一套蓝色洋装。
童婳缓缓回过头,对女佣笑了笑,随后问道:“这位小姐姐,请问这里是哪里?”
“小姐,这里是君家本家。”
君家?童婳脑子里是很有印象的。爸爸以前好像和君家的人关系很好的样子。
虽然她还小,但听到君家的事情也不少。反正这个家族很牛掰就是了。
“小姐,换衣服吧,我带您去见老太爷。”
“好。”
换好衣服后,童婳在女佣的带领下,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大厅。
童婳自己虽然也是身出豪门,但家里的布置摆设确实和君家差远了,这里到处透露着低调奢华的光泽,欧式复古风格高贵庄重。
来到大厅,就看到中央沙发上坐着的两男一女。
其中一位男人已是头发花白,但从眸子中却看到他的刚毅凌厉。
“婳儿,来这边。”一位高雅美丽的女人伸出手,招呼童婳向前。
童婳站定在他们面前,不再向前迈步,也没有说话。
君贺卿笑了笑,随即说道:“童婳,以后你就住在君家吧。”
童婳猛地抬头,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可是、、我还要回外公家、、”
君兆翔这时发话了:“童婳,这是你父亲生前所拜托我们的,让你好好住在这里。你外公那边,暂时不要再联系了,你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等你长大些,一些事情自然就明白了。”
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童婳知道自己不能再推脱,如今到了这种地步,又是父亲托人为自己寻得好去处,她没理由拒绝。于是低下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孩子,好好的鞠什么躬啊,来快直起身来,伯母可喜欢你呢。”女人见童婳答应,喜上眉梢。
事后,童婳才知道,君兆翔,就是那位花白头发的老爷爷,是君氏集团董事长,而那位年轻男人君贺卿是老爷爷的儿子,军事集团的总裁,那位高雅的女人,是君贺卿的妻子,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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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婳,以后好好生活。”君贺卿道。
“嗯!”童婳重重的点点头,不只是对别人,更是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