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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有一种关系叫做社会

我总是认为这个世界很纯粹,好人坏人,好人中的坏人,坏人中的好人,遇到公认的好人时你会觉得这个社会其实还是充满希望的,遇到纯粹的坏人也不用担心走远点躲着就好,坏人嘛就像电视剧里面的黑社会一样惹不起至少我还是躲得起,我或许不应该用自己的眼光来评价这个社会,至少我认为这个社会还是有救的,坏人中的好人,我们难免不会遇到一些曾经你以为自己要出事结果别人一句话就挽救了你,至少我所接触的我认为已经坏到家的人中间还是有这种可以回头的人,社会给予他们太多的冷漠和不理解,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也不懂得为什么他们要走上这条路。对于最后一种好人中掺杂的坏人我们习惯称之为假好人,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遇到我称之为假好人的这种人,表面上好人一个,骨子里掺杂的全是坏水,当面说人话背后喜欢捅人刀子又爱挑拨是非对你又是莫名其妙的好,恭喜你,你也遇到了假好人,有人解释为这是性格问题,我回答道:这是命。我无法阻止自己不去遇到假好人,只好对着那些新的朋友不再那么早的掏出自己的真心,懂得了什么叫做敷衍,也明白了什么叫做只是说说。

我在设计公司的时候有这样一个主管,年纪都比我们所有人大,我们礼貌的称之为“A姐”,老板和另外一个设计有一点关系,算是亲戚,还有一个摄影师,公司规模不大就两间办公室,一间大的是我们几个拿来办公,小的是老板自己一个人用,两间办公室正好相对,也就是老板可以从他的办公室看到我们的一举一动,按照一般的理论人数这么少,关系应该相对好处,后来我知道这公司开了将近快10年规模反而越来越小时,我不禁从心底产生一种莫名的忧伤,A姐从公司建立没多久就开始待在公司,至少她是这么说的,反正我不是很相信,老板姓侯,我不确定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刚进去的时候我还真以为他们是小两口,总之公司的关系乱成一锅粥。平时没有什么事情A姐总是会和我们讲公司以前的事情,比如公司以前有多少人做事,以前公司怎么怎么样好,还有就是和老板之间的小故事,我不确定中间的水分有多少,也不好发表评论,只是当做故事听过也就算了,后来公司又招来一个实习生,刚毕业的工资比我还惨,几百一月,还是两个月一起发,小公司就是这样让你做完实习期就不要的数不胜数,实习生做的事情又多又乱,A姐不是很喜欢这个新来的,经常当背着她和我们讲这个实习生的不是,对于这种评论我不好反驳,因为确实有些不对但是给多少钱做多少事,这句话还是没错的,一个月后实习生走了,领完几百块走的,我不知道是老板不要了还是自己主动说不做的,不过我估计肯定是A姐在老板那说了什么的,不然按照我们老板的性格,你自己主动来辞职肯定不会发工资的,因为后来A姐曾经和我们讲过老板辞掉和他一起工作的三年的财务,话说以前不是有要压一个月工资的事情么,人家和他这么久还抵不过那一个月的工资,最后还不是没给,我听这些故事的时候总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因为有些事情,你听起来感觉不可思议。那时候我还是在做行政,忙的时候忙的要死,闲的时候也就整个星期没有事情做,后来也就开始学设计,算是对自己有个交待。A姐平时对我们还算是不错吧,有时候会请我们几个一起吃饭,会去超市买一些小零食给我们,会和我们讲很多鼓励我们的话,有时候我还真的挺感激这样一个人,她会很细心的关注你,老板的为人很不好,我不喜欢这种人,所以我从来不会主动和老板打交道和套交情,基本上就属于见面打个招呼然后就没有其他话可说的了。后来快到年底的时候小设计走了,因为待遇问题,其实那段时间我和摄影师也是在讨论是否该留下的时候,A姐说再坚持下,给她半年的时间不行再走,那个时候我觉得A姐对我们还不错就答应她了,后来才想到原来她和老板唱的是双簧,好一出戏啊,下的功夫还真到位,年底的时候A姐还特意请我吃了饭,买一些东西算是年前的告别,还给我买了一堆吃的东西,说让我再给她半年的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时候我真的信了,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相信。

春节过后,初八的时候A姐打电话给我说是回来上班,电话里又劝了我一番,让我赶快过去上班,我第二天就回去,新的一年说是新的开始,于是到公司的第二天,就我们四个人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关于很多的事情,比如工资、其他内容等等,那时候我已经开始慢慢的做着设计了,这次会议下来我们两个总算是又稳定下来了,于是A姐开始和我们探讨未来,有时候会讲她计划要盘下市里面所有的公交广告,有时候会和我们讨论正在修建的地铁广告,有时她会和我们讲起原来的公司的人怎么怎么样,有时候我心底会冒出这样的问题,A姐有没有背着我和老板或者其他人讲我的坏话呢?反正摄影师如果有什么小问题她总是很夸张的和我和老板讲,有很多次我都有要和摄影师讲的冲动,后来总是忍忍就算了。有一次我的印象特别深刻,前一天晚上加班到很晚才回去,第二天早上来的很晚,A姐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因为电话放在书包里面,我一直只是猜测很多问题,那天早上很晚的时候我匆匆赶到公司,因为整层都是出租出去给办公的,隔音效果不好,A姐的生气时候说话声音很大,为此她特意把门关上了,我本想推进去道个歉什么的,毕竟自己迟到又没接电话,手放在门把手的时候,A姐在和老板讲电话,正巧讲到我时候我犹豫了,结果就听到了我有史以来最不愿意听到的话,其实你要是一开始就对我不那么好,那么听到的时候也就不那么意外了,我在门口听了十分钟左右全部是关于我的内容,而且是那种不好的话语,要是陌生人向你说难听的话你肯定不会放在心上,毕竟他不懂你,而一个你最相信的人竟然背着你说你很难听的话而且很不幸的被你听到了,最为难过和伤心,我等她打完电话过了好一会才进去,A姐对我讲的确是另外一套话语,什么好担心,什么怕你出事,什么要记得接电话之类的话语了,还是一脸真诚的表情,我差点就又相信了。相信一个人其实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我用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来慢慢的相信,就算曾经有很多的不满我也是安慰自己你还是对我们挺好的。这事情之后我再也没有好好的和A姐谈心,说话也是爱理不理的了,心情好就说几句心情不好就不去搭理她,这事情我没有和摄影师说,后来摄影师走了,没有和我们讲什么,反正我是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和老板打了电话的,在后来A姐也不来上班了,走的前几天还当着老板的面说我对她爱理不理的,说她又没做错什么,我不想去回应,你是没做错什么只是你让其他人觉得伤心而已,后来公司也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于是老板又从隔壁调来一个新的主管算是我的新上司吧,那时候我已经在外面开始找工作了,偷偷的去面试了好几家,觉得距离太远待遇只是一般而已,也就没去继续忍着了,又是一年春节的时候,我是外省的要回家过年,公司安排17号放假,其实19就是大年三十,我还是那句话拿多少钱做多少事情,我本来买了10号票,后来是因为那几天突然多了很多单子,所以就拖住了,于是我就改签15号,客户一直不肯点头这事情也就僵住了,后来我把回家的事情说了,新来的主管很是生气,说了一堆我认为是屁话的词语,我没有给他面子,要他自己看着办,其实那个时候我不担心老板卡我工资,因为我自己留了一手,走的时候老板还是让新来的主管结算给我了,走的时候我顺便收完自己的所有东西,因为我知道我明年再怎样也不会过来,老板也不会打电话给我叫我回去,我就这样算是莫名其妙的结束了这份工作,说起来还是有点悲剧。

我以为我就这样失业了,可是我还是找到了工作,找到了比原来更让人心觉得不累的设计,我想我现在不会在像以前那样相信别人说的话了,后来的某一天我看到了原来公司的小设计,在一家服装店里面,我和我朋友从门口经过我不经意的往里面看了一眼,我不知道小设计是否看到我,我就这样走过了,在心底默默的说了句再见,或许再也见不到了。我最不想见到的人还是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我在一个周末的中午遇到了A姐,她也是一个人,我本身不想打招呼的,再这样一条空旷的路上没有其他人,我只好虚伪的打声招呼,客套的问几句,就称有事情先走了,我想我们的关系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走的时候A姐还要让我记得打电话给他,我知道这只是客套话,但我想我没有毛病,我一秒钟都不想呆在你的视线里,我无法理解当时她做那些事情的理由,相反同样也没有记恨的理由,其实最好的方式不是记恨而是淡忘,而我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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