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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往事如昔

换盏间,夕阳的余晖,取代了白日的光环,我从梦中醒来,缓缓的打开双眼,枫叶飘零的斜阳下,一湖清澈的泉水,占据了我的眼球。

秋日黄昏的夕阳,静静地洒落在平静而优扬的湖面,水中倒映着,他如玉的面孔,此刻的他,好比平静的湖水,光辉而闪耀。可是谁又能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犹如波涛汹涌的湖底,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我与他并肩坐在湖边,湖岸的不远处,是他升起的篝火,篝火旁烤炙着香气四溢的鲜鱼,见我醒来,他努力牵动嘴角,露出一抹酸涩的苦笑。

我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摸了摸饿扁的肚子,委屈地鼓起了腮帮。

受我的感染,他貌比天人的五官上,瞬间开出了大大的花朵。

……我陶醉了!

秋日的太阳,升起的快,落下去的也快,我只是学了馋猫一回,它便不见了踪影。替代它的,是明静的月盘,闪耀的繁星。

月儿清,月儿明,月儿照镜,佳人心!

明静的月光下,吃饱喝足的我,懒散的躺在草地上,十足的懒猫模样,祁澈但笑不语 静静的坐在我了的身侧,我耍赖的将头枕在了他的双腿上。

这次他的僵硬,只停留了一秒,我抬眸,静静地打量他,他惊为天人的面孔上,没有了早上的戾气,此时柔和的能与月光争辉!

小小年纪的他,不经意间有了惊人的外貌,娴静的性子。然……众人皆不知,他柔和如水的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悲伤,他想用淡漠,抚平心中的伤口。

青青子吟,悠悠我心……

祁澈他太美好了,忧伤不属于他,今夜醉人的月色下,我愿陪你醉上一回!你说可好?

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祁澈静静的低下了头,与我四目相对,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在他的眼底我看到了一道不属于他的沧桑。

心好似被蚂蚁咬了一口,微微疼,我坐直了身子,皱了皱眉,伸手盖住了那道让人心疼的眸光,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我的眼角,滴落在了祁澈身侧的手背上。

有人说,泪是苦的,是咸的,又有人说,泪是酸的,是甜的……酸,甜,苦,辣,咸,人生百味。

泪被风吹过,苦的也变成了甜的,祁澈感知到了我的落泪,白皙的手指,温柔地滑过我的脸颊,“不哭!”

好简单的两个字,好拙劣的安慰……

不知为何,我笑了,笑的傻傻的,萌萌的,眼眶的那一汪湖水,急流勇退。

祁澈淡淡的勾起嘴角,轻轻的笑了 “傻瓜!”

我错愕,不知明理?

祁澈再次勾起嘴角,如玉的脸上绽开出一朵出水的白莲,脸颊上盛开出满园的桃红,“从小到大,我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

祁澈淡淡的开口,是否在解释些什么……我静静地聆听着……

“我的容貌,来自于我的母亲,只可惜她芳心所托非人,生命在如花的季节,悄悄的陨落。母亲是恨极了父亲的,她从来不许我与他人接触,也不愿别人与我亲近,父亲思极了母亲,他恨母亲早早地离他而去,从不愿与我亲近。在很小的时候,我常常在想,如果没有这身惊人的容貌,我是不是就不会再孤单了?容貌是父母给的,我也无从选择,倘若能让我选择一次,我愿意舍了这身皮囊,换取一天的天伦……”

在明月的相称下,祁澈显得格外的孤独与寂寞,他狠心地接下了还未愈合的伤疤。

以前不知道在哪本书上读到过,黑夜是寂寞的窗户纸,明月是心灵的搅屎棍,当他们碰在一起的时候,你不妨拿起搅屎棍,捅破那张窗户纸,满天的星辰,是你心灵最美的鸡汤!

世俗间,每个人都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伤口,倘若你不去管它,随着时间的淌过,它会慢慢地结痂痊愈,倘若你无法释怀,一切的痛苦将会不断重演,原本针尖小的伤口,或许它就会变成碗大的窟窿,触碰时你会痛彻心扉,在痛与不痛间,我们应该选择小痛,灿烂的面对人生!一旦你迈出这道门槛,世间的康庄大道,任你翱翔!

不管他愿与不愿,我再次抓过他的手,在他掌心郑重地落下,“风起云动的时候,愿它带走你所有的往事,我们让它一切随风,吹散在青山绿水间。以后漫漫的人生路上,我愿一路与你相随!不离不弃!”

从刚开始的抗拒,到后面的震撼,祁澈如玉的脸上,泛起了点点星光,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中,痛苦掺杂着寂寞,不可思议中掺杂着惊喜,他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可以吗?”

“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可以。”祁澈颤抖的嗓音,像轻柔的羽毛划过我的心灵,心中荡起涟漪,生怕他不相信似的,飞快的拿起他的手指,婆裟着我包子般的小脸,“我的脸是有温度的哦!你可不是在做梦!”

话毕,我包子般的小脸上,笑成了初升的月牙。

话落,祁澈精瘦的身躯,猛然一震,心田好似一阵暖流流过,他不自然的撇过头,一道红艳似火的晚霞,爬上了他精致的俊脸。

夜色还在继续,祁澈沉默不语,我有些困倦的躺在了他的双腿上,小手穿过他的手指,与他掌心相连。

秋风走过,月色依旧,与明月相交的祁澈收回了对视的目光,“好!”

祁澈的声音在我快睡着的时候,轻声的响起。

“我不知道你来自哪里,也不知道你将要去往何处,但是我知道,此时此刻的你,是属于我的。”

我轻轻的点点头,抓住他的手,对向明月,“祁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祁澈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在我手心落下四个字。

“意随心动。”

意随心动,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表达出来祁澈内心的所思所想,他依旧是那个彻夜吹奏笛音,伴我安然入睡的美男子。

明月高高的挂在天空,夜还很长,宁静如水的月色下,一袭白衣胜雪的小仙童,手拿玉笛,吹奏出最美妙的音乐,哄着腿上的小女娃安然入睡。

愿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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