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璟给陆翊气的浑身颤抖,她眼眶微微发红扔下句“陆翊,你太过分了!”然后就跑出去,伏在洗手间的洗手台上时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她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然发现脖子上有好几处色泽鲜艳的吻痕。
怪不得,原来他们看的是这个,安璟气的想吐血,楚钧你这个王八蛋,我和你势不两立!
楚钧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喷了贺一飞一脸唾沫星子。
贺一飞骂了一声“我日”赶紧拿纸巾擦了脸:“大楚你他妈的真恶心。”楚钧不以为然的说:“喷你是看的起你,我又没病。一准儿是我媳妇想我了。”
贺一飞差点给楚钧酸掉牙,他砸吧着嘴说:“哟哟哟,看你那得瑟样儿,一脸的淫荡,吃到了?滋味咋样?”
“滚!”楚钧一爪子就把贺一飞的大脸拍一边儿去,“我怎么就觉得你那么猥琐呢,老贺,不是我说你,你呀赶紧把那些莺莺燕燕从床上赶下来,找个正儿八经的人过日子,别等着以后把腰子玩儿坏了变成一孤寡老人。”
贺一飞被楚钧戳到泪点,赶紧的转移话题:“少说废话,让你来帮我研究对付那个黑寡妇的对策,净扯些没用的。”
楚钧把身子往后一仰说:“等一会儿,我给我媳妇发个短信。”
贺一飞把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拍:“你个耙耳朵,今天你都给你老婆发了多少短信微信了,人家都不理你。”
楚钧不理他,带着一脸淫笑给安璟发短信:“老婆,下班我去接你,老地方见。”
短信发出后果然又被贺一飞的乌鸦嘴说中,安璟根本就不回。
楚钧的脸瞬间晴转阴,他把桌子高高的卷宗往贺一飞那边儿一推:“看资料。”
没等安璟放学楚钧就提前到了林**那里等她。
可是左等右等等到天黑了还没有等到他们家二丫头。
楚钧蹙灭了手中的香烟,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抽了小半盒。
抽烟过多的后果就是嘴里发苦,他打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又嚼了一粒口香糖才走下车,向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学校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偶尔有几个散漫的学生晃出来,楚钧等的有点心焦。
陆翊和方浩一出校门就看到了楚钧,陆翊眸子转冷,对方浩说:“浩子你先走,我有事。”
方浩看了看门口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忽然茅塞顿开:“陆少,你不是吧!你果然是弯的,我看好你们,在一起!”
陆翊狠狠淬了一口:“你给那帮腐女传染了吗?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人是安璟的老公。”
方浩瞪大了眼睛:“槽,情敌,等等,我捋一捋,你们因为一个女人相爱相杀,然后完全不需要女人就产生真爱,太吊了。”
陆翊简直想把方浩踹回火星去,他扔下他大步冲着楚钧走过去。
楚钧远远的已经看到他,等人走到自己面前淡淡的说:“你想干什么?”
陆翊一言不发就出手了,他右手卯足了劲儿冲着楚钧的下巴就是一拳。
楚钧偏身躲过,他的手紧紧钳住陆翊的手腕:“你有病吧,有病让你爹给你开个精神病院,别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方浩一看这打起来了,赶紧跑过来,他拉扯着陆翊:“陆少你疯了,在学校门口打架你想被开除吗?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楚钧放开陆翊冲着方浩说:“他是你朋友吗?赶紧带走他,如果再这么任性别怪我不客气。”
方浩赶紧点头:“他脑子不大好,您别和他计较。您是安老师的老公吧,她下午的时候就回家了,学校里组织培训,她出差去了。”
方浩不着五六的几句话倒是把楚钧的疑惑给解开了,他不一定能相信方浩的话,但是他也不愿意在学校门口和一个孩子起争端,他说了句谢谢,然后快步走回去。
看着楚钧走远了,方浩才放开陆翊,陆翊砰的给了他一拳:“你个吃里扒外的死耗子,说谁脑子不好呢。”
“陆少,淡定淡定。这不怕你被开除吗。话说他真是安老师的老公,好帅呀,我怎么觉得他这么面熟,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他。”
“哼,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方浩一拍大腿说:“卧槽,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大律师呀,就是给李琳和叶方尧打官司那个,安老师的老公竟然是个大律师!”
陆翊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伪君子而已。”
楚钧回到车里先给安小帅打了个电话,安小帅一接到律师姐夫的电话就倍儿高兴:“姐夫,你怎么比曹操还快呢?”
楚钧一皱眉,他有点跟不上小舅子的节凑:“什么玩意儿,怎么比曹操还快?”
安小帅哈哈大笑:“刚才胃炎…展总说想和你谈谈让你担任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话没说完你电话就来了,这不比曹操还快吗?”
能给展氏当法律顾问这自然是比大买卖,可是楚钧现在心完全不在这上面,他问:“小帅你还没下班回家?”
“没呀,今晚有饭局,一会儿要加班。怎么,你要到我们家去吃饭吗?”
楚钧一听就知道从安小帅嘴里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他忙说:“没事儿,就是问问你最近好不好,看样子是不错,情伤都好了,拜拜再见。”
“哎,法律顾问的事……”楚钧没等安小帅说完就挂了电话,他又一次拨打安璟的电话,提示关机。
直到这时候,楚钧才意识事情的严重性,看来安二丫是当真了,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说几句好听的就能哄好的,这个可真有点蛋疼。
楚钧给丈母娘家挂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张美丽,她一接电话就说:“小楚呀,最近怎么都不回家吃饭,我和你爸天天在家等你们。”
楚钧一听就知道二丫肯定也没有回家,他装模作样的问候丈母娘:“我爸他身体怎么样,这不都忙吗,二丫,她去买东西了,我在车里等她,今晚让她给您去电话。”
挂了电话楚钧的汗都快下来了,丈母娘比小舅子难糊弄多了,还是问问大姨子吧!
没等给大姨子打电话,严可的电话倒来了,他上来就问:“大楚你搞什么飞机,怎么这老半天都打不进来?”
楚钧不耐烦的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有事呢。”
严可笑骂着:“你个混蛋,好的没学倒把贺一飞的流氓学会了,我告诉你一声,你老婆来找过我了。”
“我老婆?”楚钧一紧张,身体前倾紧紧捏住方向盘,“她什么时候去的,找你做什么?”
“大概下午3点的时候,她来兴师问罪的,大楚,你忒不地道了,你吃上热乎饭了,倒让我给你背黑锅。”
楚钧咬着后槽牙骂了声卧槽,他冲着电话喊:“严可你这厮都说什么了,你出卖我了?”
严可也骂了句槽,“我能不说吗,人家拿着医院的病历来问我,什么蛋碎蛋损伤,全是他妈的扯蛋。”
“那你也不能说,不是说打死也不能说吗?严可你这孙子,我让你搞死了。”
“是你自己作死,我挂了,你好自为之。”严可说完就挂了电话,任凭楚钧在那头一个劲儿呜呜咆哮。
可是就算把严可骂开花爷改变不了眼下的局面,楚钧知道这会儿玩大了,他只好硬着头发给大姨子打了个电话。
安玲一接电话就笑着说:“你们两口子真默契,二丫的电话刚挂了,你的就来了。楚大律师有什么事情?”
楚钧一听安璟的名字就急了:“二丫打电话给你了,她在哪?”
安玲愣了,“怎么,你不知道她去G市师范学院培训了吗,你们…吵架了?”
楚钧忙否认,却急着问二丫什么时候回来。
安玲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对楚钧说:“你们是新婚夫妻,两个个性不同生活习惯不同的人凑在一起过日子肯定会有不对付的地方,楚钧不是我夸我妹妹,安璟这孩子真的很体贴懂事,你对她好一分她就恨不能给你十分,你一定要珍惜她。”
楚钧闷声答应着,挂了手机后发动引擎就想去酒吧放松一下,可是到了半路忽然就没了兴致,车子掉了个头一路默默开回家。
停车的时候遇到巡逻的保安,他热情的和楚钧打招呼:“楚律师,晚上好。”
楚钧忙说:“晚上好,吃了吗?”
那个保安说:“吃啥子呀,一会儿泡面吃,你们家安老师出差了,今晚您有饭吃吗?”
楚钧简直郁闷死了,连个保安都知道安二丫出差了,就自己这个老公不知道,真他妈的悲催!家里少了个女主人,处处显得冷清,楚钧放下公文包脱下大衣颓然坐在沙发上,他打开电视不停的调频道却不知道看什么,最后只能停在喜洋洋和灰太狼那里,满屋子都是红太狼那尖锐生动的骂狼声,可是灰太狼还是痛并快乐着,守护着他的老婆孩子,坚持着它从来都抓不到羊的事业。
他抓过手机也懒得打字直接给安璟发微信:安二丫,出差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安二丫,我回家了,没有你!安二丫,我没饭吃,胃难受!安二丫……
手机像死了一样,根本就没有回复,楚钧垂头丧气的去厨房找吃的,家里的东西清的很干净,连包泡面都没有,好容易找到了一包饼干,楚钧打开一盒牛奶凑合着吃下去,然后关了电视就去楼上睡觉。
换睡衣的时候发现属于安璟的那一边少了好几件衣服,楚钧心里不舒服:不过是去三天,用得着带这么多衣服,穿给谁看?
这一宿似乎睡得极不安稳,早晨看到自己眼睛下面大大的黑眼圈楚钧不仅疑问:自己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按理说早已经习惯了,可是安璟才搬进来几天,却已经改变了他近三十年的习惯,她以细润无声之势不但慢慢渗透了这所房子,让卧室客厅洗手间到处都有她的痕迹,连他的身也给她攻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