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逍画兴许经常用物语,现在跟我们沟通却是磕磕巴巴。感激我们救了鹦王,而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鹦王是被我们抓的并不是救得。趁着正逍画对我们有感激之情我立即提出借阅林子札记,他的答案如我所料,林子大师不会将自己的札记留给痴迷与鸟儿而失去本语的正逍画的,林子札记最终都是要传给人的,虽以料到,却也难免失落。
已经达到目的就要告辞,想到鹦王,我就去看鹦王最后一眼,我对它很愧疚,要不是我他依然可以在它原本的树林,它有没有后悔过救正逍画呢?虽然正逍画没有伤害它的同伴,却从它身边夺走了它的同伴,正逍画虽然心善,它却忽略了,虽然鸟儿在恐惧之中却还没有折翼,安逸的圈养却不如自由的飞翔。虽然此时鸟儿愿意被正逍画圈养,可终有一天它们会回到属于它们的树林与天空。
鹦鹉与同伴在百鸟园玩乐,正逍画的叫唤它一下子停在了我的手上,我一直看着它却不知道说什么,它是鹦鹉我该怎么告诉它我现在的心情。它却叽叽喳喳喊了几下,我正疑惑时,正逍画对我译道,它在说:它以飞不动了!
我明白过来,看它,它则展开翅膀飞回到它的伙伴身边。我明白它说的意思并不是它已经挥动不了翅膀,而是在外孤独已让它飞不动了,想到初次见到它的样子与现在它的样子,现在未必不好,兴许它迟早有一天会带着它的伙伴回到那个原本属于它们的地方。
回到和奇院,我一扎进房间就呼呼大睡,等我醒来已经是大半夜,桌子上放着不知何时给我送过来的饭菜,我披上外衣出去,异常安静,星辰漫天。我感触非常,回屋拿出我的笛子,跃到屋顶坐下吹笛…
我的脑海里闪现着从我出发寻找札记经历的一幕幕,我开始疑惑我到底追寻的是什么。我到底要找到的是什么,我在惆怅的是什么。
奏罢,我跃下屋顶,看到江羚倚在廊下,我们相视无言,直到半晌我反应过来,立马回到了我的房间。
回笼觉醒来,精神百倍,快速的收拾好包袱,经过这几次的经历我们基本上早早把包袱准备后,只是拿些常用的出来,所以现在几乎不到一刻我们就能立马出发。
香依放下包袱,就伸着懒腰说:“昨夜可听到有笛声?”
姑妮:“大半夜那有不寻常的起来吹笛啊,师姐恐怕你是做梦了”
我听到立马看向江羚,看他没有说穿我的意思,才安心的上了马车。
离开后上马车我第一时间拿出名录,香依习以为常,兴许昨天我的笛声扰到她的睡梦了,也熟悉了,所以没顾虑的闭眼补觉。
我则盯着名录分析,下一站是林子大师的第十徒冷水江县的称称,称称学的是侥幸之术,最擅长的就是藏匿,称称的养父五纸凉为了钱财将称称许给了妄凉乘,逃婚后再回来她的行踪就难以捉摸了。称称的养父五纸凉拿了妄凉乘给的礼金吃喝玩乐给花费完了,原本没有取到称称的妄凉乘一直跟五纸凉讨债,没想到五纸凉没过多久就病逝,钱财是无法再从五纸凉身上要回来了,只能由弟弟妄婪隽一直追找称称。妄婪隽被称称的侥幸之术暗算被打伤。妄凉乘放言,若他在冷水江县一日却不会放过称称。
经此分析称称是顽皮之人,找起来是最难的一个。就算是找到了她,她要是不肯现身,那我们永远不知道她在那里,那怎么跟她问林子札记的所在呢。
到达冷水江县的和奇院,我手里还是拿着名录,根据名录记述,称称却是还在冷水江县无疑,那她到底会是在哪里呢。
我放下名录决定去转转,去查找称称的具体位置。刚要走出去我就听到马嘶的声音,我看过去江羚正牵着闪雪灵出来,原来闪雪灵又不安分要出去走走了。我过去要抚摸闪雪灵的时候它别过去不让我碰,我这才想到这些日子光顾着寻找札记,竟忽略了闪雪灵,自那上次陪它去散步生病之后竟再也没怎么陪它了,闪雪灵就是有性格的,它现在生气了也不足为怪。我将缰绳拿到自己手上说:“此次就由我去陪它散步吧”江羚也没多说什么,经过这几日我上次的伤已经完全治愈,吹风也不会让我复发。
闪雪灵闹着脾气不让我骑,我只能牵着它走。闪雪灵不怎么喜欢喧闹的地方,到了街就要跑,我努力的拽它它就要甩开我,我忙将它拴在了树上,它甩了几次没甩掉只能放弃看着我,我问它:“你还让不让我骑?”我似是听懂了,低下了头。我解开缰绳一跃而上,待它奔向它喜欢的郊外。
闪雪灵跑的很快,我有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快被它甩出去了,跑到郊外江边,闪雪灵就半跳着让我下去,我忙安抚它静下来之后跳了下来,它就跑到江边喝水。我蹲在江边无聊的等它喝完水,就捡起石子扔到江里玩,看到闪雪灵还在低头喝水,我邪恶的笑了笑,就冲它嘴边扔了一块石子,旁边的水一下子溅到了它的脸上。闪雪灵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继续喝它的水。我觉得更加无聊了,起身,回头却看到游连在不远处正看着我。
双珠牵着褐红马在更远处站着看着我们,闪雪灵似是发现了立马停住喝水就奔向褐红马。把我扔下在这边
我想到腰间别着的雪绢,游连是认识我的人,他到底是谁,我在遥北除了父母就跟关堂家来往,我不记得我认识游家的人,甚至我不知道遥北有没有姓游的人家。可目前而看游连、双珠一直跟着我的行迹,游连的目光依然是我无法面对的目光
我冷静下来,问道:“游公子,你我可相识?”
游连没有回应,自我那次醒来听他跟双珠说话,在我面前他再也没有说过话,他不是哑巴我是知道的,难道他怕我听出什么?可现如今我与理有婚约在身,根本是他想不得的。就算游连再对我有救命之恩,他想要的我是报不得的
我行了礼,道:“游公子,你若与我相识,你该清楚我已是婚配给了遥北的关堂家,你再如何跟着你也没有意义,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回到遥北定当重金酬谢,其他的念想请游公子莫要再想了。天色不早,先行告辞了”说完,我就匆匆的就要离开。
我走过游连正要去叫闪雪灵时,游连的手指一点,我竟动弹不得了。游连脱下披风披在我的身上,我意识到我还是能说话的,我焦急的喊闪雪灵,闪雪灵却只顾着跟褐红马卿卿我我没有理会我。
我试着动了动还是不行,没想到传说中的点穴之术真的存在。游连在我面前我却不能低头不去看他,他将我的发簪解下,我的头发披散了下来。我的头发随着风飘散,他的手在我脸上留恋,最后竟抱住了我。
我焦急却无法推开他,只能对他说放开我。可游连根本不听我的,就这样过了许久,他终于松开了我,我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抱住我的腰脸慢慢像我靠近,我急的眼泪掉了下来,他看到我的眼泪,停住了动作,将我松开。帮我解开了穴道,我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埋头哭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