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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山村穷娃成秀才(一)

1917年下半年,拥护孙中山护法而起义的湖北靖国军第三军总司命,原辛亥革命后,黎元洪属下第三师的师长,陆军中将王安澜是一个秀才当兵的传奇人物,是一生接受民主观点的农村出身的知识分子将军。在那个时代,他的行为可圈可点。王安澜祖籍湖北黄陂,那里也有一个王家村,与黎元洪同故乡。王安澜出生地为湖北枣阳王家村,是因王安澜的先辈从黄陂迁去了枣阳县。

1917年的初冬,人们一走出门,就听到西北风的呼呼声,身上已感到凉多了,大家都加了夹衣外套。晴天见多云的天气,团团乌云你追我赶,太阳时隐时现像一付黄脸,丝毫显不出一点威力,像一个打败的将军,脸上红不红,白不白。当时的中国局势也像天气一样,红白难分。本来安安静静的王村,姓王的为主,这时大家都在传说,王安澜,要回老家省亲的事情。王氏家族的老少爷门,婶婶阿姨们都赞不绝口的说:“小的时候,老成持重,身体单薄,竟然成了一个行伍之人”。

王安澜的亲婶娘感激的说:“多亏我们族的王太公心善,不要学钱让安澜去词堂里去读书,才当了秀才。还有也是我们王家词堂坐北朝南,风水好。房后有山,林中藏猛虎;房前有水,深潭藏蛟龙。虎龙相护卫,我们王氏家族出了一个大将军”。

这时王安澜的叔叔进来说:“老师取的名字也好,安澜,安澜,力挽狂澜,没有将军的天下如何享太平”。说的满屋哄堂大笑。

谁知,这次王安澜回湖北枣阳大阜山区,是响应孙中山先生的护法号召,发动湖北靖国*军起义的。

一个小山村里,怎么会出现一个穷人子弟的将军呢?那还是一句老话,将相本无种,白屋出公卿。山不在高有虎行,水不在深有龙腾。现在我们要讲一讲穷人子弟王安澜是如何当了中将的。现只有从王安澜小时候讲起了。

王安澜出生于枣阳县王家村。王家村有山有水,依山傍水。村北一抹山岗,向西北逶迤延伸。山势越走越高,远山如黛,苍茫隐约,远接云天。从大阜山中发源的一条溪河,流水不大不小,不能行船,从村前缓缓流过。从山边到水边有几块天然错落的大台地上,散布着几十户人家。

王家村的男人都姓王,自称他们的祖先是若干年前,来自湖北的黄陂。那怎么可以考察这种说法呢?在清朝结束以前,清地方政府和军队只管收税和安全。军队主要住在全国网络的重要结点上。一般集镇,住三十人以下军队的,叫大巡,住十余人的,叫小巡。而乡村的管理主要是靠同姓家族的长辈来管的,家族之长俗称族长。同姓家族的来龙去脉都在一本祠堂的家谱中说得一清二楚。但全中国的家谱上都遵循着一个相似雷同的说法,就是某祖先一定是一位伟大人物,或具有什么官职和封号,或地位显赫的人物。再就说明这位人物流落到此的原因。但此谱中可以肯定一点的,是他们村中人大都可能是同性同祖的。因为我国明末清初时,我国的总人口还不足一亿,各地人口稀少。到清末,我国人口已大大增加,全国总人口达三亿多。如我们所提的上述远安县,明朝时,总人口仅约二千多人,发展为数千人,但到清末已达数万,许多农村村庄,多是以同姓人口组成的。如远安县的洋坪乡就有许多的杨姓村庄,杨家河,杨家山,杨家庄,杨家老屋,杨家店等。自有史记载以来,洋坪乡的杨姓的人口比例,至今仍占全乡第一位。

王家村的住户大门,大致都朝东,散布在两华里的范围内。放眼一看就大致知道村民的贫富差距。富户是少数人,房前有照壁,双合门,白*粉墙,青瓦屋。有吃喝的户,一般是青瓦屋。缺吃少穿的户占多数,一般是土墙小屋,屋盖瓦或茅草。王家村的住户抱住金碗喝稀饭,吃杂粮。这是因为,村庄位置在台地和坡地之上,河的水无法加以应用,白白东流。村里土地都是旱田。一年两季,产小麦和玉米为主。村里有一条官道直通县城,道路弯弯曲曲长约四十多里。

到了清光绪年间,光绪主张改革,各县开始办学堂。但农村乃然是办私人学堂,还是私熟。王安澜就是在村里办的私塾学堂开始学习的。私人办学,可分为集资办学,财主为主办学,半公义性的家族办学等三种形式。家族式办学一般在本姓祠堂内设学堂。

王安澜的家乡王家村也建了一座“王氏宗祠”。王氏宗祠四个墨黑大字被制成一块雕花木扁,正中挂在祠堂雕花镂孔的正门的门眉上。王家祠堂占地不大。祠堂坐北朝南。祠堂周围是石灰粉刷的白*粉墙作围墙。粉墙南,有一道便门进入祠堂前的空地上,在这,有一条青石铺成的小道,直达祠堂门前的麻石台阶边。

祠堂是个什么性质的建筑呢?祠堂就是同族人的家庙。寺庙是宗教性的,庙**奉的是泥塑菩萨。祠堂内的供奉与寺庙不同,以王姓祠堂为例,大堂里面靠墙处有几排台阶。最高台阶上放着一块木座,座上安装着有三边镶嵌雕花边的木牌位。牌位上书写着”中华始祖黄帝之位”。下面几层台阶上,排列着王姓有记载的列祖列宗姓名之牌位。所以,家庙即祠堂供奉的,主要是木制牌位。

为什么不同姓氏的祠堂大都要供黄帝之位?这是因为封建社会的各姓氏的系统都起源于西汉武帝时,司马迁的著作”史记”之中。现在,中国人则称黄帝为中华人文始祖。在封建社会,人们还不知道人类的起源。中国人是从那里来的?大家不知道。但司马迁的史记中写得很清楚,中国人都是黄帝的子子孙孙。”百家姓”各个姓氏都可以在史记中找到先祖的根据。如中国最古的尧,舜,夏,商,周等朝的皇帝都是同血缘的。

血缘系统的始祖是黄帝。第二代皇帝是颛顼帝,颛顼是黄帝的孙子。第三代帝喾是黄帝大儿子的孙子即黄帝重孙子。第四代尧帝是帝喾的小儿子。第五舜帝是颛顼的第六代孙。第六夏禹帝是黄帝的玄孙,是帝颛顼的孙子。第七商朝,商朝始祖叫契的人,是帝喾的第二个妃子生的儿子。第八周朝,周朝始祖叫后稷,又名叫弃的,是帝喾的皇后生的儿子。如此等等。宋代以后更是家谱和祠堂盛行,加强了对农村的统治。在此拖泥带水,给读者加点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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