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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星宫

走近门去,那门并非一个直直的通道,而是凹到地面以下,待到房间的中心又凸起来,迈过向下很陡的台阶,向上的石阶却变成了透明的,透明的晶石让人无法分辨台阶的分级,你甚至需要去触摸一下,很陡,却很透明,下面是墨蓝色的区域,就像黑洞。当你到达中心平台,周围的墙体、天顶乃地面全部呈墨蓝色,你甚至看不到墙角,看不到明显的墙面拼接,四周都处理成圆滑的弧形,让人感觉进入了一个漫无边际的宇宙空间。我才发现,那些灯火的布置不是平面的,而是呈立体式分布在你的上下左右前后,站在平台上,你脚下是透明的,就像玻璃一样透明,仿佛你也是悬空的一样,你既不会感觉到光火眩目,也不会影响周围的视线,更神奇的是你看不到自己的影子,还有很多闪光的球体悬浮在你周围的空间,那是什么?它们有些会发光,不,它们不会发光,它们映射的是灯火的光,有些光度很强,有些光度较弱,很凌乱但又很有层次,它们着有不同的颜色,反射出来的光也分成了不同的光束,好似分成了几片区域,看不出那是什么,不同的球体,不同的方位,不同的高低,遍布在你的周围,但却触摸不到任何一个。

落飞燕道:“好漂亮,这是星空吗?怎么空中飘了这么多小球?”

那平台高高的升起,约莫正处在整个大殿空间的中心,看脚下,小球在脚底,看前方、右方、后方、左方,小球从脚底到头顶分布于不同层次的空间,抬头看苍穹,很害怕那些悬在头顶的小球砸下来。抬头仰望苍穹,这对我来说并不陌生,这样的情景有太多的回忆,甚至躺在我家的卧室中,那也有类似的情景。在老家每个晴朗的夜晚,我都会抬头仰望,望见的是司空见惯的北斗七星,顺着开阳、瑶光的延伸线出去约5倍距离,那是北极星。这里那七颗排成勺子状的小球不正是北斗七星吗?

东方那些小球大多数涂成青色,南方那些小球大多数涂成红色,西方那些小球大多数涂成黄中有白的颜色,北方那些小球多数为紫黑相间的原始本色,我琢磨出了门道,说:“这是星宫图啊!”

落飞燕道:“这些小球乱七八糟的,还有各种颜色,怎么会是星宫图呢?”

我说:“你抬头看看。那个北斗七星比较容易辨认。”刚才我们纵览的整个太阳系,现在看到的是立体式星空图。我们通常看得是星空平面图,它们在古代常描绘于牛皮或羊皮卷上,要么雕刻在石壁石碑上,我们现代印刷在纸上,在视频中播放,但这里呈现的完全是一个天球模型图,这些富有层次感的星体空间方位布置,他们是怎么放上去的?这就像地球仪描绘地球的山川河流、大陆大洋一样惟妙惟肖。我的脚下是透明的,虽然我知道是踩在晶石之上,但我还是被这种模拟空间所震撼。我之所以能认出这些星图分布,离不开我那个充满浪漫色彩的星空卧室。

好多年前的一天,我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调和颜料,做起了粉刷工,把房间涂成了一片墨蓝,那是夜晚天空的颜色,这种颜色有种幽幽感,会让人忧郁,我周围的朋友过来看时,说我疯了,怎么可以把房间涂这种颜色呢?黑暗给人的感觉通常是阴森恐怖。好多人劝我不要这样搞,我还是把它完成了,晾了几天之后,我开始往上面装夜光石,各种各样的夜光石,那可不是乱装的,它们有方位,有标识,按照我理解到的星空知识把它们拙劣的拼装上去。那时我不懂中国古代天文学,只知道八十八个星座,那是希腊的星空划分体系。大熊座就在我的头顶,每晚睡觉前我就可以看到它,北斗七星是熊的尾巴。

为了完成这间浪漫星空卧室,我甚至一下子买了七本天文学著作,其中有一本叫《诺顿星图手册》,又买了一台天文望远镜,被老爹整天骂不务正业,比较心慰的是我的房子自己作主,他只是过来看看而已,骂完也就走了,我可以埋头不理,慢慢构思我那漫屋星辰。按照手册里面的基础天文知识,又有天体的精准方位描述,晴朗的夜晚我便开始做星空观测,之后我又按照观测到的星体,星星的运行方位,布置起了我的星空卧室,在天花板正中以北极星为中心向四周散射。研究了几个月运行轨迹,又通过Stellarium?星图系统确定好某一时刻的特定方位,先后布置了大熊,天猫,仙后,仙女,天鹅,天琴,天龙,麒麟,双鱼,天秤等等星座,每个星座里我都预留有一颗普通星辰,有好朋友来时,我便请它代我换装上一颗大星,大星有枫叶形,钻石形,五角星形,滴水形等等形状,也有五颜六色的可以选择,当我夜深的时候躺在床上,看那些星座,哪颗星亮了,便想起是谁挂上去的。有些星挂上去还会被换回来,那是朋友淡了,已无彼此相记的必要;有些星永远闪闪烁烁,若即若离;有些小星持续很久都亮着,但却没有人换成大的挂上去;有些星新颖有创意,那是西班牙和德国的朋友特意做的夜光贝壳,他们知道我有一间星空卧室,这件礼物确实是很合心意的...那星空卧室的故事要说完能写一本大书了,现在先不说这些故事了。

我还留了一颗织女星,那是我留给心目中的她的。我喜欢看到猎户座腰带上那三颗闪光的宝石,我便把它安排在床对面的墙上。当我把星空布置完成的时候,白天也可以关上灯,拉上窗帘,欣赏那闪烁的星空,我的思绪随之缥缈,很多美妙的感受袭卷而来。我失意的时候,躲在床上仰望星空,眼泪也会随星空缥缈而去。我会拿着指星笔照某颗星星,那散射的光芒映射四壁,让周围星辰黯然失色,这也常让我灵感闪现,即便那若隐若现的八等星在我那宁静的小乡村照样能发现,没有哪颗星是不能发光的,只是它需要天时地利与人和。我每天夜晚都在跟它们打交道,心情好与不好都会让某一颗星辰去承担,有一次小伤心,我会认为是海豚座的小海豚失意了;有一次单车被盗,我会认为是豺狼座的小鬼又来干坏事了,我找到天蝎座,让蝎子的尾巴把豺狼毒死;有一次生病卧床,双鱼座的小妹妹来看我,还炖了一条大鲇鱼,她知道我喜欢吃铁锅鲇鱼,把我感动的一塌糊涂......也许正是跟它们打交道频繁,我甚至能记住每一颗星的方位,即便不知道的,也可以通过周边星辰去推算出来,我知道十二星宫的运转规律,我了解英仙座流星雨何时爆发......最重要的是,在一次户外星空摄录活动中,我结识了北京天文馆长朱老师,他给我讲的中国天文学发展史,把我引进了三垣二十八星宿的大门,此后我又去研究中国古代天文学,把奶奶讲封神榜时那二十八星官联系到一起,有《步天歌》为伴,有如宋代史学家郑樵所言“时素秋无月,清天如水,长诵一句,凝目一星,不三数夜,一天星斗,尽在胸中矣。”

以上话题扯远了,不过正是因为我对星空日积月累的探索,所以在这个天球星图空间中,我不得不感到震撼,那些星星的方位,颜色,三垣区域的划分,以颜色为标记的二十八星宿的区域范围,我看到时就惊呆了,此刻我已完全了解这石洞中的东西南北,因为星图已经明确表示了星宿区域,那苍龙就在东方,那朱雀就在南方,那西方的是白虎,那北方的是玄武。天上的繁星何止千万,古人把能观测到的星体记录下来,这已经是件很繁琐的事情,要把它们排布起来,更加了不起。虽然以宇宙坐标来看,在星际空间旅行时,这些排布可能并不实用,但在地球上看,只要不脱离地球,它的方位运转是有规律可寻的,也用来指导地球人的生产行为。

落飞燕道:“是啊!太不可思议了!”

我指着东方的苍龙,说道:“你看这条青龙刚从东方升起,而没有挂在南方天空,那么这必定描绘的是春季星空。”

落飞燕道:“你又怎么知道?”

我说:“民间有个谚语,‘二月二,龙抬头’,你听过没有?”

落飞燕点点头,“是啊,我们那在二月二这天吃爆米花。”

我道:“哦,跟我们那习俗不太一样,我们那里会在院落里撒上几圈交错相织的草木灰,叫作打屯,再放几串鞭炮,把沉睡的龙王吵醒。”

落飞燕道:“为什么要吵人家?”

我乐道:“龙王也是有职责的啊,春天来了,龙王要负责降雨的,它要是贪睡,耽误了时令,农民就不能风调雨顺了,一般二月初二应该在雨水节气之后,过了雨水,意味着大地复苏,万物皆醒,如果有些睡懒觉的虫虫不愿醒来,那么下一节气就是惊蜇,这个时间段就会打雷,用雷声把不醒的震醒。到了二月二的时候,所有冬眠的动物都该醒了,春耕也要开始了,在这一天放鞭炮也是顺应天意,其实你吃爆米花,也有部分含义是要吵龙王的。”

落飞燕道:“吃爆米花跟吵龙王有什么关系?”

我说:“相传武则天当皇帝的时候,龙王犯了天条,被玉帝压在山下,玉帝说‘除非金豆开花,我就放你出来’,人们翻晒玉米的时候发现玉米不正是黄色的金豆么,那就给它爆开花,就能救龙王了,那时候爆玉米花可不是现在用的这种无声设备,那时是用一个长长的密封的黑铁锅架在炉子上烧,上面有压力表,等到压力到一定时候,用一铁撬棍,把门砸开,那声音像炸雷一样响,不但惊动了玉帝也惊动了沉睡的龙王,爆玉米花就这么出来了,龙王知道是人们在救它,玉帝也看到人们的心意,就把龙王给放了。”

落飞燕道:“我只知道吃了,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但我还是不明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说:“有很大关系啊,你是没看明白这里的星空模型图啊,我给你解释一下......”

落飞燕道:“嗯,这个我得仔细听听,真没了解过。”

我说:“你知道中国古代星空是怎样划分的吗?”她摇摇头。我一边指着星图区域一边解释,“在****时代,天文学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一门知识,即便不是每家每户都精通,可以说大部分人家都通晓,就连皇帝也十分关心天文历法,中国先人讲究天人合一,顺应自然,顺时而动。天象就成了决定时令乃至决定干某件大事的一个关键因素,经过历代对日、月、五行星实测观察,以北天极为中心,他们把天空分成了二十八区,也即二十八星宿,不光中国古代有,就连阿拉伯、波斯、印度等区域古代也有类似的名称。西周时,姜子牙封神,分封二十八星君分管二十八星宿。每七宿占据主要的一方,根据它们的形状特征,把它们的形象幻化成青龙(也可以叫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种神兽,而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有对应的方位特征与寓意。青龙在春天从东方升起,秋天到西方落下,一年四季始于春,春季时在东方,所以称东方青龙,而此时南方是组成朱雀的七个星宿,西方则是白虎七星宿,北方则是玄武七星宿。”

落飞燕道:“你那怎么知道这个就是春天的青龙,而不是秋天的青龙呢?”

我继续道:“青龙包含了角、亢、氐、房、心、尾、箕七星宿,约有一百八十多颗星,角作龙头,亢为龙颈,氐为龙胸,房为龙腹,心为龙身,尾即龙尾。曾经《尔雅》有说:‘数起角亢,列宿之长。故角之见于东方也,物换春回,鸟兽生角,草木甲坼。’意思是说,每当傍晚东方青龙刚刚升起,露出龙角的时候,春天也就到了。武侠小说里通常有一招唤作角龙出洞,还有‘降龙十八掌’中有一招亢龙有悔,其本源皆来于此。我们站在天球之中,平台即是地平线,你可以看到‘角亢’两个星宿刚刚露出地平线,其他星宿还在地面以下,所以这必是春天无疑。如果在西方天空,角亢两星宿会率先落入地平线以下的。让我惊奇的是,古人把天球模型做了完整的实现,把地平线以下的部分做成了水晶透明状,让我们可以完整看到整个天球的星宿方位,就算在地球另一面的星空,我们也看的到,这简直是个奇迹!”

落飞燕道:“太神奇了!你要不给我解释一下,我只感觉这些很漂亮,很浪漫,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道理。”

我笑道:“古人不会浪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这里的星空系统如此严密,不管从天文学、数学角度还是从审美学、光学角度看,这都堪称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这里面一定有秘密,我一时也参悟不透。”

落飞燕道:“要是住在这就好了。”

我道:“天天让你对着这些球球,你不怕烦闷吗?待个两天,你过了新鲜期之后,就想逃离了。”

落飞燕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会逃离?说不定我住一辈子了。”

我呵呵一乐,道:“那我得恭喜你成为天文学家。”

落飞燕道:“不过,没吃的过不了几天也得饿死了。”

我道:“你怎么老想着吃啊,看来你平时吃的也不少,但你身材挺好的,有没有什么秘诀?”

落飞燕道:“没有,想吃就吃,就是不胖。但在这里,一定会饿死的。”

我说:“那你不会想办法出去啊?”

落飞燕道:“你分析了这么久都没有办法,我小白兔一枚,怎么能想到办法。”

“还小白兔,小蛇妖还差不多,”这句说的很小声,我说:“不分析一定没办法,分析了至少有眉目,什么事情都不是生来就有办法的,只是我们还缺少点发现。”

落飞燕也听到了,她耳朵很灵敏的,一边扭了我一把,一边道:“那既然这里的天体都是严格按照星星运行方位排布的,那就是说,每颗星对应的方位都应该正确,不能有误。”

我道:“说得好!”

落飞燕道:“我们要做校对工作吗?可我根本不懂什么星在什么位置,我感觉在哪都行。”

我心说刚夸了一句,立马又变蠢猪了,“我们要去想一想古人为什么这么安排,我们刚才看了东方青龙,没什么问题,南方朱雀,你看出来了吗?看南方的天空,那些小红点荧荧绕绕围成的图形,像不像一只大鸟?”

落飞燕瞅着南方天空半天,还在凝眉皱目,看起来她也看不出来,重复着“大鸟?”

我继续说:“朱雀七宿含井、鬼、柳、星、张、翼、轸,就是那大鸟,这需要点想象力,不过这些你不懂也没关系,你应该认识全天最亮的一颗星,‘天狼星’。”

落飞燕指着一颗离地平线约35度角的双星,道:“就是那颗发红光的吗?那有两颗啊,一颗大的,一颗小的。”

我不禁赞叹道:“真没想到,天狼星是双星系统也描绘的如此具体。我以前观测过天狼星,是白光,但这里却发红光,不太懂。天狼的左下方那只大弓形状的,为井宿中的弧矢,苏轼江城子曾说‘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我检查朱雀七宿的方位,感觉也没什么异常。

落飞燕道:“嗯,还有那个星座,猎户座,我认识他腰带上的三颗宝石!”

“嗯,天狼星的右上方,希腊星座中的猎户,也是西方白虎的前肢,也叫参宿大将军。”我补充道,我琢磨落飞燕说的话有道理,这些星星的方位真的那么准确吗?我们俩讨论了四个方向,最后是北方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尽管有牛郎织女在里面,我们现在也没有爱情的兴趣,尽管北方七宿是龟蛇合体,我也看不出哪是****,哪是蛇尾。我们只想找到玄机,破解星宫迷图。我看不出门道,找不到破绽,也找不到出路,这是古人出的难题。

落飞燕道:“我眼睛好累...”

我们刚进来时兴致勃勃地站着数星星,站累了,又坐着数,仔细的瞅了一圈,不光脖子累眼睛也累,坐着也累了,就想躺着了。我们俩又躺着看星星,那水晶颇具凉意,她觉得冷,我从背包里拿出简易防潮垫,折成双层给落飞燕铺在地上,挡挡寒意。

落飞燕失落道:“我觉得没有出路了,都看了一大圈了,什么发现都没有。我想睡觉。”

我道:“别灰心,还没看完,还有三垣呢。”

落飞燕道:“三垣是什么?”

我说:“你没发现除了二十八星宿外,还有些星星没包含在里面吗?”

落飞燕道:“哦,是哦,我们头顶的北斗七星就没在里面。”

我说:“对极了,这就是紫微垣,这部分天区的星星是不会沉到地平线以下的,所有的星星都绕着北极星旋转,这就像紫襟城,这是皇宫。”

落飞燕道:“它们不会睡觉吗?”

我心说完蛋了,这妹子只想着睡觉,压根儿不想出去,我说道:“它们会轮休的。”

落飞燕道:“哇哦,还能轮休?”

我说:“是啊,北极星可是轮流做的,从星宫命名上也可以看的出来,凡是能当上北极星的,名字都是一流的,都含有中心枢纽之意。一万四千多年前的北极星是织女星,那时正是河姆渡文化时期,母系氏族社会,以女为尊,想必做为北极星的织女星一定受人万分崇敬;五千多年前的北极星有两颗分别叫左枢右枢,也可以看出来,两星轮流指挥北极方位;四千多年前的北极星是帝星,正值上古时期的帝尧、帝舜时代,因此叫做帝星;两千多年前的北极星叫北极天枢,大概是从汉朝开始的;我们现在这颗北极星叫勾陈一......”我数着历史上北极星的转换,也正看着天空的星星方位,忽然发现这颗北极星不是勾陈一啊,我停止说话,呆呆地看着,思考这颗北极星是谁坐庄啊,这星图是什么年代的?

落飞燕道:“哇,那他们也真够辛苦的。”

我在琢磨这是哪颗星,但也忍不住想给她纠正一下,说:“俗话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我们过去一千年,它们也才一千天,相当于三年休一长假,这长假可就长了,大概二万五千年后再上班。”

落飞燕道:“那当神仙真爽啊,我想去!”

我撇撇嘴,小声道:“你只适合当蛇妖......”

被她轻轻扭了我一把,疼的我大叫,其实那是我惊呼,只是碰巧,因为我知道北极星是谁坐庄了,“啊!”

落飞燕道:“我还没使劲呢,你大惊小叫的干啥!”

我说道:“啊!我明白了!我明白哪不一样了!我们现代的北极星是勾陈一,但是这星图里的北极星不是啊!”勾陈是由六颗星组成,现在的北极星就是勾陈中最亮的一颗,也就是勾陈一,很明显上面北极星不是它,我用手指比划着那北极星附近,一颗一颗数,到了天皇大帝那颗星时,它正好是这个星图里的北极星。我念道:“天皇大帝!”

落飞燕道:“什么天皇大帝?你说的词怎么都这么怪呢?是不是精神病犯了?”

我道:“你只会睡觉,不会看这星图也就罢了,拿你的无知攻击别人,这是你的精神胜利法吗?”

落飞燕道:“那你说说看。”

我说:“上面星图的北极星叫天皇大帝,这是紫微垣中的一颗星,也就是五百年后,它将成为地球上的北极星,大约两万五千年前,它当过一次北极星。也就是说,这幅星图,画的是五百年后的星官方位!”

落飞燕道:“对于古人来讲,这是它们的未来星空,为什么要布置未来星空呢?”

我道:“这个问题提的好!可惜我也无解...”

落飞燕道:“那你还在这大呼小叫。”

我定睛看了看北极与北斗,怎么感觉怪怪的,我问落飞燕:“你看那北斗七星的勺柄是朝哪的?”

落飞燕道:“按照你刚才解释的理论,现在斗柄是朝-----朝西!”

她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我头一回觉得落飞燕如此可爱,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不可言语,笑的悠闲自得,那感觉真的很舒畅,虽然我知道这很失态,落飞燕也会感觉莫名其妙,还会说我精神病复发,但我还是禁不住笑,笑得从躺着变成坐着,因为我找到秘诀了。

落飞燕就被吓懵了,“发什么神经啊你!我还是离你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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