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粼轩步入木灵界,越过高长十丈宽三尺的粉梅老树,立于石崖边岸低首瞧着崖下的林湖花地。“我道五行木门后何余翠几梅图,梅行木木藏图,可谓妙极。”他抬眼眺望云空,畅怀一笑道。“呵呵······木界风行无雷鸣雨雪,可踏风浮走。”
璧粼轩踏风步下石崖,闭目感触袭身的流风,随风动步足落于花果园地。“灵土生机万物,花叶可食可药灵果助气筑修。”他睁开睿眸,摘下一颗红鸾果咬了小口。“嗯······还挺甜的。”
“哎!一人独游奇境独食灵果无趣,他们房中可有画境隔界。”璧粼轩行风步上石崖,走出寝房来到竹之青所居紫玉房前,抬手扣了扣门。
竹之青拉开寝门,展扇雅笑道。“呵呵!璧兄何事寻。”
“跟我走,赏云崖梅景。”说罢!璧粼轩便偕他敲开了轩辕睿,龙千旭的寝门。四人走至弯廊央,瞧着蹲坐在冰桥上的风逍遥默契道。“逍遥。”
听四人唤他,风逍遥怒面渐收。转头见四人排站,便收剑抖肩道。“嗯咳!凡尘之剑太俗,我砸了它改日寻臭老头要一把仙剑。”
龙千旭挑眉抿笑,瞧了眼他背后的青剑。“逍遥,我们去赏梅景,你去吗?”他不是说,青剑如他手足三岁伴他大吗?既如手足,又怎会干此蠢事。若三年不能断他言辞真假,他便要寻百灵药治治脑子了。
“当然去。”说罢!风逍遥拍膝跳起疾步跃上楼廊,同四人来到璧粼轩房中的梧桐书间。
“璧兄,此书间宽敞雅致书卷齐集,可梅景何在?”龙千旭拧眉四顾久不见梅景,失了闻梅时赏梅的兴致。
璧粼轩步于门前,挥袖甩下袖口中的几叶梅瓣。“梅景就在房中,你四人可寻。”
见梅瓣落地,竹之青收扇轻敲左掌。“树根扎在泥土里,山巅云崖开寒梅。书房内若有梅景,该是坛中枝卷上画书中词。”
轩辕睿深凝着他背后的碧玉青腾门,走至门前推敲几许,终将门推入壁格。见翠几前挂着一卷长一丈宽六尺的石崖粉梅图,便近前几步甩袖转身道。“呵!梅景只是一张画。”楼外山间无梅,他袖中梅瓣何来。
“璧粼轩,你耍我们玩儿呢!梅景就是一张纸。”风逍遥怒步跨走扣拳猛捶图卷,触到虚空被一股蛮力拉入木灵界,埋头倒在了寒石上。“哎哟!我的头。”我怎的摔了?
见画景凝实风梅云动,四人逐步入木灵界。忽视正狼狈爬起的风逍遥,立于崖岸观青霞云湖沐天浴日,一只雪鹰独佼云霄。
“此地偶然寻得,可乘风凌空。”璧粼轩踏风步步登高,白雾袭身寒风吹起了他的发袍,如神子登风驾雾飞天。
“哇!这地儿好。”风逍遥腾空飞走跃上云天,俯卧于云间以双臂为舟楫蹬腿蛙游。“哈哈哈······游水何难,本大侠此刻正翱游风云。”这能在天上游了,往后游水便不难了吧!
听鹰鸣之音袭背扑来,转头间惊见一只大白鹰势若坠箭,蹬爪狠踩了下他的臀股。“哎哟!我的屁股。”楼壁那只妖鹤还未教训,此地竟杀出一只狂鹰。“呵!你个龟龟,我风逍遥招鸟恨了。”
他拔出残剑,凌空行侠风逍遥步在云天间疾追狂走。随云翼飞鹰穿过朵朵雾霾,几次挥剑戳向它的尾翎,奈何剑短三寸硬是报不了踩臀之耻。“死鸟,你有鸟种的话,便用鸟爪跑路,本大侠定不会剁了你的鸟尾。”
“逍遥回来,别追了。”见他只顾怒剑追鹰,龙千旭摇了摇头,拧眉叹了一息。
竹之青瞧了眼龙千旭,展扇雅笑道。“呵呵!此次非他生事,倒是那白鹰惹的他。”
“残剑当弃,此般折腾定没个结果。”轩辕睿不动声色道。
见风逍遥绕天窜地追鹰几里,璧粼轩顿步立于虚空抿唇笑道。“呵!他倒是趣极,两次与飞禽疯闹,是缘是果。”
紫琼楼上一间,白鹏展臂飞上月窗,见白楼玉瓦雪舞漫天,便抬手接过一颗雪璃子。可冰芯难暖,终零散星飞。“雪璃子啊雪璃子,纵是仙宫娥,却天命凄凄不由衷己,冷成冰融为水沉土深善作肥,终成它物。”
旋身落下雪漫天,未踏足玉瓦,便觉脚下软棉棉的。低首见立足云上,白鹏踉跄几步踩了踩脚下的云台。“这······是云,怎的又棉又软,像人界的包饺馒头。”我不轻啊!它怎的载的动我。
“白鹏姐姐,你怎么不见了,小七也要上去。”头顶上的圆洞离它不远,似乎伸爪便够着了。可它够了许久,什么也没够着。狐身可跃不擅于飞,若修成人身法力大增,才不至苦于这丈尺之长。它狐小七若有来世,定要生一双翅膀。
“小七,上来后切不可乱动,若摔了下去,我可不管你。”说罢!白鹏便施法提起它放于云台。
“咦!好软地云啊!”狐小七揉了揉爪下的云台,歪头疑惑道。“白鹏姐姐,这朵云好奇怪,与天上的云都不同。可以托起白鹏姐姐与小七,不会被风吹走,不会······飞。”
飞字一出云台起,霎时便飞入云霄。奇速惊落鹏狐,白鹏与狐小七从半空中摔下,惊惶未歇呼声落下二三尺,便被云台接过回到原处。
白鹏撑云坐起,紧咬贝齿瞧了眼正四仰八叉躺云不起的狐小七。“呆头狐,定是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