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虽然白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但墨天机跟随白灵惜进入白府,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朴素,那么的简单,没有想象中的飞檐走壁,没有想象中的亭台楼阁,更没有那如梦似画的如烟山水,给人的感觉就是简单实用,除了占地面积宽广以外,就真的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白府之内的建筑一栋对着一栋,一排对着一排,互相之间被一条条以“田”字形方式排列的走廊连接在一起。
走廊之上偶尔可以看见的几株盆栽,还有建筑群外,练武场上的那几棵绿树,给这白府一丝生气,除此以外白府之中就好像再没有多余的点翠,整座白府都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一切都显得那么严肃,就好像行军打仗的方阵一样。
要是硬要给白府的建筑风格加上一个评价的话,最多也只能用棱角分明,直来直往来形容了。
虽然不时有几个家丁丫鬟走过,但每一个都行色冲冲,就连看见白灵惜的时候,也只是低头叫一声小姐后,就冲冲的离去,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乎些什么,而白灵惜好像也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似的。
难以想象,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白灵惜这种活泼开朗的性格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很快白灵惜就领着墨天机来到了一个像是会客厅的建筑中,在大厅的正中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长约有八米宽大概也有两米左右,在长桌的首位放着一张宽大的太师椅,长桌两旁各放着五张稍微显得矮小一点的椅子,加起来总共十一个位置。
墨天机看到这张椅子的瞬间,立刻就联想到上一辈子,那些会议室里面放着的长长的会议长桌,简直一模一样,心想这里难道是白家的会议室?
“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要先进去内宅跟护院说一声,才能带您进入内宅给娘看病。”白灵惜说着就想离开。
“哎,慢着,这事不急,我要先跟你爹见上一面,也就是你们的现任家主见上一面有要是相谈,之后再给你娘亲看病。”墨天机慌忙叫住了白灵惜说道。
“怎么连病人的脸都没有见到,就要开始谈条件了吗,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自己一定能治好我娘亲的病?”白灵惜的脸色立刻就不好了,心想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连病人是什么病都不用看就要开始谈条件,肯定早有预谋,对母亲的病情早就查得一清二楚。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事情是要有个先后顺序,不然事情就不好办了。”听到白灵惜说话的语气,再看看她现在那昏暗的表情,墨天机估计小姑娘是有什么地方唔会了自己,以为自己是环着什么目的来给他母亲看病的吧,但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小姑娘解释他这样做得原因。
因为在看小姑娘掌纹的时候,他脑海里看到的画面的顺序,是先看到自己在这个大厅之内,和一个中年人还有十位老者会面,之后才看到自己救治小姑娘母亲的过程。
墨天机对自己手上的这串手串还不甚了解,但他记得记得上一辈子的世界,有一种叫做蝴蝶效应的现象,还看过一些回到过去改变未来的电影,他生怕自己要是不按照自己看到那些画面的顺序去救治她的母亲,会导致自己看到的未来发生改变,从而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灵惜小姐回来啦,怎么样,今天在外面玩的还开心吗,有没有遇到合眼的如意郎君啊?这位是?”白灵惜还想说些什么,但这时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老者,从门外走了进来,笑着对白灵惜打趣道,当走进门口后才发现站在旁边的我。
“啊,张伯,这位是我请回来给娘亲看病的算命先生叫墨天机。”白灵惜看见老者后,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然后回答道。
“给夫人看病的算命先生?这是小姐你搞错了,又或是老头我听错了,给夫人看病的怎么又会是一位算命先生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实在让我有点糊涂了。”老者听了白灵惜的话眉头皱起问道。
“张伯,你来坐着,我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白灵惜说着,就拉着老者的手来到一张椅子旁让他坐下,然后自己坐在隔壁的一张椅子上,把自己和墨天机相遇的过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哦~原来如此,小兄弟原来找家主有事相谈,可惜不巧,因今早家主发现夫人的病有发作的迹象,所以一大早就带着夫人一起去了苏神医那里,最早也要明日方能归来,而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小兄弟先在符中主上一日,待明日家主归来老头我再为你引见?”听完了白灵惜的话,老者明白了墨天机来白符的目的,于是说道。
“对了,刚才慕容少爷好像有要事找你,你是不是过去看看,外院的事务一向都是由我来负责的,这位小兄弟的住处,就交给我安排吧。”老者说让墨天机住下,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转头对白灵惜说道。
“好嘞?我这就去找二哥,那墨天机的事情就麻烦张伯你了。”这边说着,人已经跑远,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小兄弟这边请,老头我这就给你安排房间。”说完老者率先踏出门口,在前面领路。
从老者进入大厅到现在,自己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事情就已经定下了,他们就没有问过自己愿不愿意住下,虽然自己也确实没有什么别的好去处,于是很自然的墨天机就跟上了。
一路上老者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在前面领路,路上遇到了几名下人,他们看见了老者都纷纷弯腰行礼,那份尊敬的态度比遇到白灵惜的时候更甚,看来老者在白府的身份不一般。
很快老者就带着墨天机来到了白府的一处客房内,虽然白府的建筑风格有点生硬,但房间内的布置却还算得上雅致。
“今天晚上就委屈小兄弟住在这里了,明日待家主归来,立刻就会派人你和家主见面。”老者侧身伸手向房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不委屈不委屈,这里比我原来住的地方好多了,真是多谢老先生了,老先生你忙,我这里就不劳烦你了。”墨天机说得可不时客套话,从山谷逃出以来这段时间,他就一直没有住过一个像样的地方,这几天也只是住在一个废弃的无人空屋内,睡得实在不安稳,而一个如此舒适的房间出现在他面前,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紧让老头离开,然后睡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老先生你还有事吗?”都说到这份上了,明显意思就是我这里自己搞定就好,老头你就自己忙乎去吧,可是墨天机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老者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他奇怪的问道。
“其实,老头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老者说道。
既然不知道该不该问那就别问呗,赶紧给劳资滚蛋,心里这样想着,但墨天机嘴上却说:“哦,老先生有什么问题请问,晚辈一定知无不言。”
“那就失礼了,敢问小兄弟今年多大?”老者先赔了个不是然后问道。
“晚辈现在十二,过了今年的八月就十三了。”墨天机回道。
“十三岁还很年轻,不是老头我怀疑小兄弟的医术,只是据我所知,医道这一途乃是经验与技术的积累,小兄弟或许是天纵之才,在技术方面有过人造诣,但说到经验,以小兄弟的年纪这很难让老头我信服啊。”老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方才我听小姐说,小兄弟还没有见过夫人,就已经确定能够治好夫人的病,凭什么小兄弟你就这么自信能治好夫人的病,难道小兄弟早已对夫人的病情有所了解,又或者说,其实要给夫人看病的另有其人,小兄弟只是受人所托前来白家。”
还说不是怀疑自己,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怀疑上自己了好说自己上面有人,也好先提前打个底,免得以后有什么唔会。
“正如老先生所说,晚辈前来白家并不是要给夫人看病。”老者听了墨天机的话,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然而我也并非受人所托前来白家,我之所以说不是给夫人看病,那是因为我要治的不单单是夫人一人,而是你们白家上下所有人。”听到这里,老者的表情呆滞了一下,然后皱起了眉头。
“小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开始老头我还能听明白,但后面的话,我就越听越糊涂了,能否给老头我解释一下?。”老者一脸迷茫的看向墨天机。
“这解释起来还真有点复杂,不知道老先生在白家是什么身份,对白家的事情又了解多少?”墨天机也皱起了眉头,想着如何给老者解释。
“老头我在白府之内担任外管事一职,而且祖祖辈辈都一直侍奉着白家,至今已有八百年,说道对白家的了解,相信除了家主以外,也只有内管事能和我一比了。只是这事和治疗夫人的病有什么关系吗?”老者先是一脸自信的说完,然后反问道。
“那么以老先生对白家的了解,或许先生看过这样东西,你就明白我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墨天机听完老者对自己的介绍后,就把一直带在左手上的那串代表着天机神算传承的手串取了下来,交给了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