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中,杜宇的生活,再度回归了以往那般规律,白日疯狂的锻炼着,一旦感觉到疲惫不支时,他都会想到那天躲在女人后面的窘态,顿时精力充沛,一套伏虎拳虎虎生风的施展而开,令得密林间不断的响起清脆的啪啪之声。
修炼之外,伏虎拳的进展也是相当之大,到得现在,杜宇已是能够逐渐熟练的掌握七式,甚至连那第八式,都是领悟得越来越深,虽说依然还没有修炼成功,但杜宇却是明白,那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如此高强度的锻炼,整个杜家小辈中,恐怕无人能够达到,要想达到杜宇这般修炼状态,不知得耗费多少灵药。
而在夜晚的时候,杜宇的身体散发着金色就算是阴天,无视乌云的遮挡也不断吸收着月华,只是杜宇丝毫不曾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在一天的高强度修炼后,美美的睡上一觉,杜宇就满血复活了。
而或许是因为上次被杜宇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所震慑到,原本隔三岔五便是会来找寻麻烦的杜牧,如今也再也不敢出现在杜宇的面前,想来他也是明白,现在再去找麻烦,也只不过是自讨苦吃而已。
杜牧的收敛,也让得杜宇这段时间清净了不少,这才让得他能够安心的将精力完全投注在修炼之上。
眨眼间,一周的时间,便是这般在安静与充实中,悄然而过。
原以为平静会一直持续到族比那天。谁曾想,修炼的平静被无端打破了。
当正在练功的杜宇听到婢女那焦急的声音时,他的脑袋几乎是当场嗡鸣了起来,然后急忙飞奔回家,闯进房间,正看见杜涛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衣衫下,有着点点血迹渗透而出。而家奴们忙里忙外的收拾家具被褥等。
原来,杜家一直以炼药为生,经常与外交易一些一二品的疗伤药,而杜宇的父亲虽然不会修炼,却在经商上颇有头脑。前几天,杜涛如往常一般带着一班人马去送药,没想到,半道遇到劫匪,不但劫了药,还打伤了杜涛。家主也因此责怪了下来。起初并没有要将杜宇家赶出宗族,可家族中有人使坏,诬陷杜涛找人劫药,又演了出苦肉计,从而中饱私囊。杜涛为人正直,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股愧疚顿时从杜宇心中涌出,眼睛也是不争气的有点红。
“没事,不过是受点伤而已。”林啸也是看见了杜宇,稍稍坐起点身体,“其实我倒不在乎在不在宗族内,我只希望能够好好照顾你们娘俩。只不过,你母亲恐怕心里不好受。当初你母亲是那样优秀,不少人追求她,可她偏偏喜欢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她不理宗族的眼光,与我成了婚。但我知道婚后她承受着太多外界的压力,而我却没有能力帮她。你母亲对你严厉我也看在心里,他不希望你重蹈我们的覆辙,毕竟这个世界还是实力为尊。如果我知道我的爱会让她如此痛苦,我就该一个人默默的离去。”
“啪”
杜沁怡一个耳光扇在了杜涛的脸上,眼中还泛着泪花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只在乎你是否爱我?我为你承受了那么多,你却连爱我的勇气都没有。我喜欢的杜涛自信阳光,而不是像现在的你这般唯唯诺诺。”说着,杜沁怡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此时的她低头含泪依偎在杜涛的身边。
这么多年,无论是杜涛还是杜宇,从没见过杜沁怡在人前流过泪,她总是一副干练的女强人的模样,未曾像今天这般孱弱轻怜。
杜宇父母两人的多年心结终于解开,杜宇心里也很高兴,只不过背景都些凄凉罢了。
“沁怡,我。”杜涛刚欲说出口,杜沁怡小指便按在了前者的嘴上。前者的脸色也由青白转为绯红。
杜宇看到父亲这般害羞,差点没笑出声来。
“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杜沁怡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深深的吞了一口气,柔声道。
“哦?你知道我饿了。”杜涛这句话说出,真是大煞风景,杜宇和杜母皆是汗颜。
欢乐的时光终是短暂的,第二天清早,大大小小的行李物件被搬上了马车,杜沁怡掺扶着杜涛上了马车,临走前再望了望那熟悉的庭院。
杜宇随后跟了上来,他摸着腰间系着的玉牌,腰牌中间镌刻着大大的杜字,看着越发嘲讽,杜宇将其解了下来,从马车窗户扔了出去。
他会再回来的,会向所有人证明自己。
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