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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人生旅途(1)

老人与鸟儿

贾平凹

这个山城,在两年前的一场洪水里被淹了,三天后水一退,一条南大街便再没有存在。这使山城的老年人好不伤心,以为是什么灭绝的先兆,有的就从此害了要命的恐慌病儿。

但是,南大街很快又重建起来,已经撑起了高高的两排大楼,而且继续在延长街道,远远的地方吊塔就衬在云空,隐隐约约的马达声一仄耳就听见了。

新楼前都栽了白杨,一到春天就猛地往上抽枝。夜里,愈显得分明,白亮亮的,像冲天射出的光柱。鸟儿都飞来了,在树上跳来跳去地鸣叫,最高的那棵白杨梢上,就有了一个窠。从此,一只鸟儿欢乐了一棵树,一棵树又精神了整个大楼。

老人是躺在树梢上的那个窗口内的床上。长年那么躺着,窗子就一直开着;一抬头,就看见远处的吊塔,心里便想起往日南大街的平房,免不了咒骂一通洪水。

老人在洪水后得了恐慌病儿,住在楼上后不久就瘫了。他睡在床上,看不到地面,也看不到更高的天,窗口给他固定了一个四方空白。他就唠叨楼房如何如何不好:高处不耐寒,也不耐热。儿女们却不同意,他们庆幸这场洪水,终有了漂亮的楼房居住。他们在玻璃窗上挂上手织的纱帘,在阳台上栽培美丽的花朵,阳光从门里进来可以暖烘烘地照着他们的身子,皮鞋在水泥板地面上走着,笃笃笃地响,浑身就有了十二分的精神。

“别轻狂,那场水是先兆,还会有大水呢。”老人说。

“不怕的!水还能淹上这么高吗?”

“这个山城要灭绝的……”

儿女们说不过他,瞧着他可怜,也不愿和他争吵。每天下班回家,就给他买好多好吃的,好穿的,但一放下,就不愿意守在他床前听他发唠叨。

“我要死了。”他总要这么说。

“爸爸!”儿女们听见了,赶忙把他制止住。

“是这场洪水逼死了我啊!”

有一天,他突然听到一种叫声,一种很好的叫声。什么在叫,在什么地方叫?他从窗口看不到。

这叫声天天被老人听到,他感到越发恐慌,一天天消瘦下去,眼眶已经陷得很可怕了。

“爸爸,你怎么啦,需要什么吗?”儿女们问。

叫声又起了,儿儿的。

“那是什么在叫?”

儿女们爬到窗口,就在离窗口下三米远的地方,那棵白杨树梢下的鸟窠里,一只红嘴鸟儿一边理着羽毛,一边快活地叫。

“是鸟儿。”

“我要鸟儿。”

“要鸟儿?”

儿女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要鸟儿。”老人说。

儿女们为了满足老人,只好下楼去捉那鸟儿。但杨树梢太细,不能爬上去。他们给老人买了一台收音机。

“我要鸟儿。”老人只是固执。

有一天,鸟儿突然飞到窗台上,老人看见了,大声叫道,但儿女们都上班去了,鸟儿在那里叫了几声,飞走了。

老人把这事说给了儿女,儿女们就在窗台放上一把谷子,安了小箩筐,诱着鸟儿来吃,那鸟儿后来果然就来了,儿女们一拉撑杆儿,鸟儿被罩在了箩筐里。

他们做了一个精巧的笼子,把鸟儿放进去,挂在老人的床边。

那个窗口从此就关上了。老人再不愿意看见那高高的吊塔,终日和鸟儿做伴,给鸟儿吃很好的谷子,喝清净的凉水,咒骂着洪水给鸟儿听,鸟儿在笼子里一刻也不能安分,使劲地飞动,鸣叫。老人却高兴了,儿女们回来便给讲了好多他童年的故事。

一天夜里,风雨大作,老人的恐慌病又犯了,彻夜不敢合眼,以为天大的灾难又来了。天明起来,一切又都平静了,什么都不曾损失,只是那个杨树梢上的鸟窠,好久没有去编织,掉在地上无声地散了。

老人的病好些了,还是躺在床上,不住地用枝儿拨弄笼中的鸟儿。

“叫呀,叫呀!”

鸟儿已经叫得嘶哑了,还在叫着。儿女们却庆幸这只鸟儿给老人带来了欢乐。

陶四指

胡永其

陶家在小城是个大家族。老四陶慕青更是了不得,他自小酷爱丹青艺术,尤以画兔享誉画坛。那幅在中堂悬挂的“百兔图”,栩栩如生,温柔可爱,令多少骚人墨客为之折服。人们皆敬称他为“陶四爷”。

陶四爷平素深居简出,潜心作画,似乎一介“大隐之士”。可“民国”二十年那年发大水,当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四处漂泊之时,陶四爷竟寝食不安,一口气作画上百幅,并亲自上街义卖,所得的钱财全部赈济了灾区难民,一时在小城传为佳话。而当县城小报记者去采访他时,他却淡淡地说道:“区区小事,何足道哉!”

抗战那年,小城沦陷,膏药旗如蝗虫满天飞舞,驻扎在翠园内的鬼子中队骄横不可一世。中队长佐田是个“中国通”,亦甚爱丹青艺术,当他听说小城有个颇有名气的画家时,便急吼吼地把维持会长陶慕高唤来“嘀咕”了一通,并指定三日后要取画。谁知那陶慕高竟是陶慕青的大哥,他深知四弟的脾气异于常人,此事不大好办;但又不敢推却,只得强装笑颜允诺了下来。

果不其然。当陶慕高登门说明来意后,竟被四弟破口大骂了一通,羞得他面红耳赤,只恨无地洞可钻。

三日过去了,陶四爷称病不起,始终没有作画。

佐田可从没吃过这种瘪,气得疯子似的乱吼。为了不服这口气,他决意亲自登门索画。

那一日,佐田特地备一盒礼品,拉着陶慕高一道假惺惺地前去探望陶四爷。陶四爷不卑不亢地起床接待。寒暄一阵后,佐田便直通通地向其索画。陶四爷再三婉言推辞,谁料佐田竟面有愠色地吼道:“你的,良心大大地不好!”

陶慕高在一旁急了,赶紧上前打起了圆场。陶四爷无奈,只得忍住性子取来笔墨,铺开宣纸,不慌不忙地画了起来。

须臾工夫,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便画成了,只是那神态有点儿蔫。陶慕高凑近一瞧后,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只兔子竟没有尾巴!

这含义是不言自明的。那佐田是个“中国通”,也看出了这一“匠心”,旋即黑了脸,“叽里哇啦”地嚷开了,硬要陶四爷添上没画完的那一笔。

陶四爷却把画笔一掷,安然坐下,悠闲地捧着紫砂壶啜了起来。

佐田见状大怒,抽出指挥刀猛地砍去了八仙桌的一角。陶慕高大骇,又慌忙上前好言相劝四弟“别吃这眼前亏”。孰料,平素一贯温文尔雅的陶四爷“霍”地站了起来,他面无惧色,一把操起裁宣纸的小刀,对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猛然一斫,顿时,鲜血四溅,汩汩流淌……

从此,陶四爷与画绝缘。“陶四指”则名播遐迩。

排斧

徐习军

“叮叮、咚咚咚;叮叮、咚咚咚……”河南岸修船的排斧声响彻云霄。

“叮叮、咚咚咚;叮叮、咚咚咚……”河北岸修船的排斧声震耳欲聋。

望见招旗上那大大的圆圈里的“徐”字,便可知道,在河南岸修船的是徐家班子。

徐家搞水上修理这一行已经历了好几辈人,经验丰富,手艺精湛,名声随着船主已响遍大江南北。徐氏门徒更是遍及苏北水网。走到任何一个码头,只要有修船的作场,你猜他们是徐家班子,那保准是八九不离十。

徐家班子太庞大,虽说名声显赫但也招来大江南北同道们的不满,大有“欺行霸市”之嫌。再加上有些门徒实属鱼目混珠,乘着家大业大“吃大锅饭”,弄得门徒之间常有摩擦,是非也渐渐多起来,这令掌门人徐老先生深感不安,他多次想打发他的弟子另立门户出去闯闯,可无人肯离群。偶有一两个勇敢的徒弟想自立,徐老先生便会兴高采烈地送给他们全套工具,并亲自写条子把某地某地生意划给他。可各地船家、老顾主们不买徒弟的账,只认徐家班子。再加上分布在各地的徐氏班子见到另立门户的弟子,都一再竭尽攻击之能事,搞得已自立的弟子只好灰溜溜地再叩拜返回,龟缩在“徐”字旗下,徐老先生为此忧心忡忡。

王大是徐老先生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师傅对他寄予很大期望,有意培养王大接班,可王大却出乎意料地出走自立。这不,河北岸的排斧声正是他领的头。

徐老先生对王大出走实在舍之不得,但从长远计又积极鼓励王大一番,依旧送他一套家什,把他送上了“码头”,并给各地打了招呼。

不愧名师出高徒,王大手艺日臻完美,信誉渐高,也组织起了一些人马来,赢得了不少桩生意。师傅看到王大能自立于江湖非常高兴。尽管徐家班子中的弟子对王大另立门户骂声不绝,什么“叛徒”、“逆子”……甚至王大的老婆、孩子在村里也受尽了村人的谩骂歧视,可徐老先生还是理解支持王大的,经常到王大的工地上来转转,以示助威。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更何况是王大这“叛徒”呢?沭河岸边王大与徐家最有实力的班子相遇,一场心理战一开始就弥漫着硝烟味。河南岸那飘着“徐”字旗的班子的领班是徐老先生的得力弟子朱大虎。大虎不仅生得虎背熊腰、力气过人,且手艺超群,处事待人十分妥帖,由他领头的每一项工程都能为徐家班子赢得极好的声誉。所以把徐家最精干的班底交给他领着,徐老先生是十分放心的。

昔日师傅最得意的门徒,今日又很自然地成了擂台上的对头。

两岸拖上来的都是清一色的二十吨位的楠木大驳船,这在当时已算是大型运输驳船了。正值水运黄金季节,耽误一天运营,损失掉的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所以船家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在这时修船的。这时节抢修,除了修船质量外,这速度、工期当然是竞争的主要尺度。钉、灰、油、麻丝、木料备齐,就看两家木工、捻工的水平了。两岸虽未发出竞争倡议,但从两岸人来回穿梭忙碌的举动及两家船主的言语中已经感觉出来。

船体晾干,河南岸首先发出挑战,那挑战信号是从排斧声中传来的。

船家和业界都知道:排斧是鼓志气、扬威风的,由一个人领头用敲锣或击鼓发号,其他人同一刻出斧击凿,一齐用力不仅阵势浩大,且由于用力均匀修船质量也好。尤其徐家班子的排斧声,那是威震河网的。一旦徐家班子的排斧声传来,工地周围的四乡八邻都会像看大戏似地涌来观赏。据说有一次在洪泽湖边上修船,排斧声吸引来数百人围观,造成拥挤,堤坝塌陷,落水好几十人,有两人被湖水淹死。为此事徐家班子被庄上人硬逼着作了赔偿,那以后徐老先生一再叮嘱:“慎用排斧!”

这一次,为了向王大挑战,大虎决定打排斧。无锣鼓司号,大虎就在船头大勒板上钉了一根爬头钉,用斧头敲击钉子发号,排斧声仍显示出铮铮雄威。

王大班子的弟兄们本来手艺也算不错,可遇到了徐家班子便自惭形秽,听得挑战的排斧声顿时心里发毛。王大自分户以来一直有一种对不起徐老先生和徐家班子的感觉,听见那边响起排斧,心理压力更大,自己的班子组建时间不长,刚刚开了好头,要是败下阵来,自己在江湖上无法立足不说,班子的弟兄们也肯定要散伙。可眼前已由不得他多考虑了,只好硬着头皮仓促上阵,也便指挥班子打起排斧来。开始一段时间还挺整齐,不一会便乱了阵脚,竞争明显处于劣势。

中午收工,王大划着舢板来到对岸,抱拳向徐家班子众兄弟作揖,众人毫不理会不说,还勾三刮四地辱骂些难听的言语。

哀莫大于心死,王大返回自家班子,见众兄弟神情沮丧,犹如战场上溃退下来的败兵。

下午捻船开始后,南岸的排斧声,阵阵敲击着北岸工友的心,王大被逼上梁山般心情沉重地走向船头,只听得王大指挥的斧声“叮、叮”响了两声之后便是“哇”的一声惨叫,人们迅速拥过来,只见王大一斧头砸了自己的手腕,断了的左手血淋淋地软软吊在胳膊上……

徐老先生得知此事赶到现场,在两家班子弟子前失声痛哭起来。

后来的几十年时间,再也听不到徐家班子的排斧声了。

王大又回到了徐老先生的门下,做了徐家的管家……

知识分子身份

边鼓

“必须弄一个文凭!”他似乎下定决心。

他今年五十多岁了,从十八岁开始创作,至今已发表了数百篇作品,出版了几本书。但他没有文凭。没有文凭就不算知识分子,不算知识分子就享受不了知识分子的待遇。譬如住房、工资、书报费等等。对于钱,他是无所谓的,只是心里有点不好受。

于是,他停止创作,每天花费相当的精力去重新复习高中的数学、历史、政治、地理、外语。但光复习是不行的,还必须死记硬背。解方程、微积分;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主语、谓语;经线、纬线;山川、河流;ABC……他记得清许许多多的生活细节以及古今中外的许多名著和作者,唯独背不下这些高中课本的东西。然而,再难也要背,只有背熟了,考试才有希望。

上学的头一天,他在教室门口遇见了年轻的教师,平时常上门向他请教写作的“学生”。他的“学生”见他来上课,不禁感叹起来:“哟,您这么大年纪还来?就为要张文凭!”

他笑了笑,摇摇头,又点点头。他知道,自己所花费的并不止半年的复习时间。他还要在夜校里拼搏几年。如果用这几年时间来搞创作……哎,想那么多干啥!

“等到你毕业后,”年轻的教师道,“也可以退休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在退休前算是个知识分子嘛。”他自我解嘲地说。

年轻的教师摇摇头。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

“同学们,”教师在台上亮开嗓门,“今天,我们上这个学期的第一节课,这节课要讲的是……”

“嗡——”他突然感到耳鸣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他悻悻地走进学校教务处办公室:“我想退学。”他对校领导说。校领导是认识他的,似乎也理解他的心情,便说:“是啊,你来这里读书,实在是委屈了。况且,第一节课的教材,又是你在二十多年前写的文章。”

“不!”他分辩道,“我是想抓紧时间……”他苦笑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风雪夜归

何蔚萍

早归者与晚归者的心理是不一样的。她是个晚归者,街上早已冷冷清清,多的是风、是雪、是脚印。

拐过这个弯,就可以看到大门了,她觉得心跳得很急,但愿不要关门。但愿……她觉得手脚冰凉。在大街的拐弯处,在雪花萦绕的惨淡的灯光下,大门紧紧地闭着。

她拉紧了围巾,向目所能及的地方张望了一番,希望大院里还有一个跟她一样晚归的人。但一个也没有。

只得叫门了。她绕着墙走过去。叫谁呢?金娣是她最好的朋友,可上个月出嫁了,要是在上个月看这场电影就好了,她立刻觉得自己好笑。算了,叫刘安婶吧,在大院里,打招呼她最亲热,可她嫌这胖老婆子势利,平常是不大搭理她的;那是好多年前了,她读完高中被下放,妈妈难过得哭了,刘安婶却说:“你下放以后就是贫下中农了,以后生了伢儿也是贫下中农了。”后来她招工回城。这刘安婶对她并不坏,可她总忘不了那句话,不能叫她,再说既然平时没交往,现在打搅人家也不合适。

那么只好叫马平平了。这个十四岁的男孩,父母在外省工作,他跟姥姥住。打小时候起,他就总缠着她讲故事,她也不叫他失望。她瞅准了平平家的方向,她像是第一次发觉,墙头怎么这么高哇!声音该传不进吧?唉,就传进了又怎么样呢?十四岁的孩子,哪怕在旁边敲大鼓也不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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