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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痴人福(2)

却说田北平自打发花轿鼓手迎亲去后,说道:“我今晚的佳期与世上人的好事,有一半相同,也有一半相反。喜的是洞房,恼的是花烛。怕近的容颜,喜沾的皮肉。所最爱才,是倩兮巧笑;所最恶者,盼兮美目。美好人之所同,恶陋我之所独。世上人的才貌,也尽有似区区一般,自己不知,反道是潘安宋玉。到成亲的时节,不肯遮盖,惹得新人痛哭,还要凌辱阿娇,逼他死于金屋。怎似区区,不昧良心,或者将来还有些厚福。想起来又好笑,我田北平成亲的着数,都摆布停当了,只等进房之后,依计而行。不免吩咐丫鬟教他帮衬帮衬,可不是好。宜春在那里?”宜春听得呼唤便道:“郎君件件奇恶,原只防他那一着。谁知本事又平常,空有牛形无力作。你今晚成亲,有替死的来了,又叫我做甚么。”北平道:“有桩机密事与你商量,你须要帮衬我。我与新人拜堂之后,恐怕他嫌我丑陋,不肯成亲,我要预先吹灭了灯,然后劝他脱衣服,你须要会意,不可就点灯进来。”宜春道:“你这个计较,是极好的了。我还替你愁一件,他的眼睛便被你瞒过了,只怕鼻子塞不住。你身上那许多气息,你有甚么法子遮掩得住么。”北平道:“我身上没有甚么气息。”宜春道:“原来你自己不觉得,这也怪不得你,你身上有三件臭气。”北平道:“那三件臭气。”宜春道:“口臭,体臭,脚臭。”北平听了,痴呆了半晌,便说道:“原来如此,你若不说,我那里知道。这怎么好?”宜春道:“这也不妨,只要你晓得,就好作弊了。脚上那一种,做一头睡,自然闻不见,不消虑他。身上那一种,是从肋下出来的,你上床时节,把手夹着些,也还掩饰得过。只是口里那一种,最要谨慎,切不可与他亲嘴,就是话也少说。若有要紧事开口,须要背着他些。”北平道:“承教,承教。亲事将来到门了,快叫傧相进来。”宜春随唤田义叫了傧相伺候。不一时,鼓乐喧天,银照地。众家僮拥护新人的花轿,进了中堂。有一首词调赞云:

鼓乐喧阗,仙女迎来自九天。人传遍,今宵神鬼缔良缘。赴华筵。明随贺客称恭喜,暗对新人叫可怜。休欢忭。只怕他携云握雨,非情愿。少不得有洞房奇变。洞房奇变。

却说傧相唱了歌词,扶了邹小姐下轿,迎了田北平出堂,傧相照常赞礼参拜天地祖先,夫妇交拜礼毕,众人携灯,喜乐迎入洞房。北平吩咐田义:“你把喜钱,打发各行人去。”众说道:“引得他夫妻成对,我众人及早回避。莫待新人出声,大家要赔眼泪。”田义道:“休要取笑,请众位同到那厢来去吃杯喜酒。”众人大笑一顿,同田义去吃酒去了。北平见众人去了,遂把灯吹灭了道:“呀,起这样一阵大风,把两根花烛都吹灭了。宜春快点灯来。”宜春背地说道:“待我吓他一吓。”高声应道:“就点来了。”北平听得,慌张失措,便笑道:“我闻得,成亲的花烛是点不得两次的,请睡了罢。”北平道:“这等说起来,只得要暗中摸索了。”便把着邹小姐的头罩除了,说道:“小姐请安置了罢。”又恐口臭,背转面说道:“天催我与你结良缘,使一阵风及早吹灭了花烛,我与你除去簪环,解去衣带,没了灯光,则索把罗裙解了,早上牙床,把那做新人的俗套一并抛脱罢了。”便把邹小姐搂抱上床去了。不知后来如何识出田北平的丑陋,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美佳人智谋观音堂

却说田北平搂抱新人上床去后,邹小姐黑地里,不知新郎美丑,又是新来生疏,不便使个奴婢,任凭北平施为,心中只存了田十全三个字。你贪我欲,凤管鸾箫,云雨交欢,情投意合。不知宜春竟在壁背,探听动静,听得如此,便笑道:“遮瞒得好。躲闪过了这一关,全凭一番妙计,才保得这样平安。只是一件,房内的花烛吹得灭,天上的银灯吹不灭,我愁他上床容易,下床难。你看新人见温柔软款,只说他是一个美貌才郎,欢欢喜喜和他上床去了,少不得完账之后,就会觉察出来。看呀,你看如今在是冲锋的时节,钩响床摇。小姐你且莫怪郎君肆狂暴,他若是稍逡巡些儿,这一场欢乐恐怕难得到。我且不要睡,在这里听听梆声,有何不可。我且打侧耳朵听听。我且再听听,噫!不曾听见他怎么样,就早已云收雨散,呼呼的睡着了。”宜春便叹气道:“现世宝,现世宝,把你来看,又不中看,吃又不中吃。为甚么不早些儿死了,好去投过一个人身,活生的在世上作孽。好笑你爱这风流事,枉费了自己苦劳神,还亏得邹小姐是个处子,若遇着大方见识过的,止堪贻笑而已。起先那些掩饰的法子,醒的时节还记得用,如今睡着了,只怕那臭口儿大了难包,经不得鼻息儿是一个透香气的孔窍。我且再听一听。”便笑道:“何如新人披了衣服,要爬起来呕吐了。我且躲在一边不要等他看见了。”

邹小姐披了衣,爬起来,下了床,呕吐了一会,便说道:“锦帐绣衾都是新色,□如何那席薰兰,到不见分毫好气息。”又呕了一会,道:“奴家与田郎就寝,觉得枕席之间,有一阵难闻的气息,只说他床铺不洁净,以致如此。谁想细嗅起来,竟是他的体气。只此一件,已够熏人了,那里晓得余臭尚多,不止于此。口无鸡舌之香,既不可并头而寝;脚类鲍鱼之气,又不可抵足而眠。教奴家坐又不是,睡又不是,弄得个进退无门。”又叹一口气道:“天哪天,怎么把这苏合与蜣螂抱。且住,我虽则与他同睡,还不知他相貌如何,如若果然生得十全,就有这几种气息,我拼得用些刮洗的工夫把他收拾出来,也还就过得去了,万一相貌也只是平常,那也就懒得去修饰他了。且喜天色将明,等他起来看他是怎生一个相貌。”言由未了,只听得连叫几声小姐。邹小姐知是新郎,故犹答应。北平不听见答应,慌忙披衣,蓬头起来说道:“小姐为何这等勤谨,东方未白就起来了。”邹小姐一见,大惊道:“哎呀!为甚么洞房里面走出一个鬼来了。”北平道:“我是你的丈夫,不要看错了,并不是什么鬼。你记不得,昨晚上与你同头共枕,情投意合么。”小姐暗道:“哎呀!原来说是他。我嫁着这样一个怪物,如何是好。”遂放声大哭起来。北平忙劝道:“小姐你且耐烦些,不要哭罢了。你丈夫的(是)穷人,纵然面貌齐整,却也当不得饭吃。劝你将就些儿过日子,吃不会少,穿不会缺,也就罢了。”正是:

美夫看不得妻儿饱,有财也当得容颜好。

邹小姐又是掩面大哭,北平劝解不住,宜春便走进来,说道:“既逢催命〔鬼〕,须用解交人。”扯了北平,到背后说道:“你越劝他,他越要哭了,不如走开些,等他息息气罢。”北平道:“这等说,烦你去劝他一劝,我便去了。”正是:

欲止娇娃哭,先藏丑陋形。

宜春道:“新郎去了,大娘不要哭罢。”小姐听见宜春劝说新郎了,方才渐渐的止了哭声。宜春道:“大娘,你的心事,宜春是晓得的,怪不得你烦恼,只因事到如今,也说不得了。我且劝你,把皱眉舒,免心焦。美貌丈夫谁不欢喜,但是命里注定了,况身子已经他污,染得白丝成了皂色,料想这恶姻缘,一时不得开交,欲开交时,则除非是到老。不如把心事丢开去,勉强欢笑些儿罢了。大娘你且洗净了脸梳好了头,我领你到书房里去,散一散闷罢。”小姐叹了一口气道:“嫁着这样的男人,梳甚么头,净甚么脸,倒不如蓬头垢面,也装做一个鬼魅形骸,只当在阴间过日子罢了。既有书房,待我去散步一会。”宜春道:“这便请行。”小姐道:“不是无膏沐,羞为俗子容。且将花醒眼,莫使恨填胸。”

宜春道:“这边就是书房。你看花草也有,树木也有,太湖石山也有,金鱼缸,红莲池,翠竹苍松,件件都有。这边还干净些,不像那边鸡屎满地,臭气熏人。大娘你以后若要散闷,只管过来走走就是了。”邹小姐道:“书房倒清净,只嫌他富丽些。你看梁上雕花,壁间绘彩,栏杆必须卐字,堂画定用羽毛,但看他这些制作,就晓得不是雅人。这等看来,内才也有限了。这所书房,虽然僻静,只是景致太俗,又繁嚣过甚。只落得窗明几净,还好看看书,稍解闷怀。”心中暗想道:“想我嫁了这个怪物,料想不能出头,还喜得有这所书房做个避秦之地,不免塑一尊观音法像供奉在这边,等待满月之后,拒绝了他,竟过来这边看经念佛,祈保来生便了。只前生的孽障,今世方才消除,及早些把来世预先祈祷,但愿来世免得陷我红颜貌,凿我的聪明窍。宜春你可吩咐家人,替我塑一尊观音法像,供养在这边,待我来烧香礼拜。”宜春应道:“晓得。请大娘过去用早饭罢。”小姐道:“昨宵朦朦胧胧,不知不觉今朝见了,胆破心惊。快些吩咐厨下丫鬟烧了香汤,替他洁净沐浴,不得辞劳。虑只虑今宵知道了,将何以处,如何到明早。”正是:

十全夫婿从来少,异状奇形俱备了。

可羡生养的爷娘,如何造就这般巧。

却说邹小姐,自从与宜春到书房散闷,心中立定了逃禅之意,便叫宜春,吩咐家人塑一尊观音圣像,供养在书房内,以求嗣为名,其实要拒绝丈夫,不曾说出口来。田北平听得邹小姐要塑观音求嗣,信以为实,随即吩咐田义料理。不上半月,塑起一尊观音大士,把书房打扫得洁洁净净,供奉观音在内。那一日,邹小姐走到书房观看了一会,说道:“奴家自从来到田家,看不过那村夫的恶状,已曾认定这所书房,做一个逃禅之地。且喜观音神像已塑成了,今乃开光吉日,又是奴家漏月之期,本当要与他说过明白,然后过来。又怕他苦苦相留,反生缠绵。只得预先来到此间,把闭关养静的事要,安排妥当,等他来时,只消一两句话,就可以与他永诀了。宜春那里?宜春那里?”宜春听得邹小姐来唤,一边走,口里一边说道:

新人才满月,菩萨又开光。

禅房与客座,两处唤梅香。

宜春走到小姐面前,问道:“大娘有何吩咐?”邹小姐道:“替我把经忏莆团,木鱼钟磬,都摆起来,再把新制的衲衣、道冠都取出来,待我更换过了才好虔诚礼拜,”宜春应道:“晓得。”遂将经忏等项一一摆列得停停当当,然后取出一件新做衲衣,与小姐换了,又取了一顶新道冠,替小姐带了。邹小姐从从容容,走到观音座前,上了三炷香,礼拜了四拜。说道:“奴家邹氏,只因未嫁之先,翻书阅史,不知前生罪孽,未曾忏悔,每以才貌自爱。今日于归田门,匹配着这等粗蠢郎君,方知奴家,红颜薄命。如今早自猛省,回头皈依大士。但愿来生,出此缺陷轮回之厄。”说完,又拜了四拜。

却说田北平,不知邹小姐的实情,便道:“我田北平,自从娶了邹小姐,一月之间十分快乐。今朝是满月的日子,他塑了一尊佛像,供养在书房里面,约我同去顶礼,无非是求子之心,须要过去走一遭。”正是:

新妇进门才一月,祈子之心坚且决。

塑尊泥佛奉家堂,保佑生儿田不绝。

北平走到书房,见了神像,也参拜了四拜。说道:“阿弥陀佛,保佑弟子,一年之内,生他三个儿子。”宜春道:“怎么一年之内,就生得三个儿子?”北平道:“大娘生一胎,你也生一胎,或者两胎里面,一个双生,也不可知,不是三个儿子。”宜春道:“说道这等容易,若是你这等形貌,那得有喜来受。”北平道:“这丫头,他也来嫌我生得丑。”一见邹小姐着一惊道:“呀!为何这等妆束起来。好好一个妇人,竟做女尼道姑打扮。这也觉得不像,快些换了。”小姐道:“田郎我老实对你说了罢,这一尊大士,不是为求子而设,是塑来与我做伴的。求你大舍慈悲,把这书房,布施与我,等我改为静室。我从今日以起,就在这边独宿,终日持斋念佛,打坐参禅。你可另娶一房与他去生儿育女,不要来打搅我的清规。我和你夫妇之情就在此时永诀了。田郎请上,受奴家一拜。”北平大惊道:“这是甚么说话!快不要如此。”邹小姐遂跪拜行礼相毕。北平扯不住,只得一同拜下,说道:“听得娘子这等说话,心如刀割,竟把肝肠,都剪碎了。为甚么好好的姻亲,忽然中变?任凭你长斋拜佛,只不要把夫妇百年之情,一时间断绝。缘本是前生注定,不要嗟怨。”说话未完,一个小家童唤道:“宜春姐,有一位客人来在中堂,请大爷出去讲话。”北平道:“娘子求你耐烦些,决不要如此,我去了就来。宜春你也替我劝一劝。”正是: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邹小姐说道:“宜春你也出去,待我好关门。”宜春道:“大娘在此独宿,他少不得要拿我当灾。这样男子,宜春也有些怕,也情愿随了大娘在佛前添香换水。”小姐道:“既然如此,替我把门窗户扇都封锁了。只当重关一般,省得他来缠扰。”宜春道:“这也说得是,待我锁好了,小姐这下他有翅也飞不进了。”北平送了客,急忙向书房里面,跑走来,口里说道:“忙辞堂上客,来劝佛前人。”刚刚走到书房门首,只见门儿都紧紧封锁了,急忙连连叫几声:“宜春在那里?快些开门。”宜春应道:“宜春宜春,怕当新人。只愿闭户,不愿开门。”北平见如此作为,心慌意乱,说道:“这便把来怎处,没奈何了。只得跪在外面,求他开门。娘子我在这外面行礼了。”宜春击磬,小姐敲木鱼,只是念经,全然不理。北平在外面,连叫数次,不见答应,便发怒道:“我这里絮叨叨,一门哀求,谁知他狠心肠,且不可怜。我只听得三回九转,一味念经,击钟磬,敲木鱼,总不过是对菩萨申诉嗟怨。体得要这等施骄态,故意不瞅不睬着我。任凭你愤气填胸,也跳我田家门不出。善劝他不转,只得要用恶劝了。待我发起性来。”指着书房里面骂着:“臭淫妇真贱人,作这等臭怪,放这等肆。我做丈夫的人,跪在外面哀求,你全然不理,难道真个要修行么?你如今出来就罢了,若不出来,待我吩咐家人,不许送饭来与你吃,活活的就饿死你去。”小姐合掌道:“阿弥陀佛,若果然将奴饿死,倒算放了一条生路,免受了多少凄凉苦景,忧愁气恼。莫说将奴饿死,就把刀来杀死我,也情愿。”北平听了这番言语,料难重叙鸾交,便骂道:“你这泼贱,休得恁般装魔作怪。天下妇人,除了你们,难道断了种么。我偏要娶另一位如花似玉美人,与他结一世良缘。”宜春道:“那有第二个不怕鬼的新人来结缘。”正是:

心中懊恨恶姻缘,幸喜避秦有此间。

但愿新人来结蒂,难星过度不相缠。

却说田北平,在书房门外,被邹小姐拒绝了,他心下十分恼怒,忙与田义商议,央托媒婆作伐,另娶一房回家,以消一肚恶气。不一时媒婆张一妈来到,见了北平,道个万福道:“大官人呼唤老身,有何吩咐?”北平遂将邹小姐的事,细细说了一遍:“如今我要另娶一个绝色的美人,财礼不拘多少,过了门时,谢你一个元宝。”张一妈道:“姻缘是你分定,待老身与你说合,明日再来。”回复别了北平,出门去了。

话分两头。欲说荆州有一孀居,姓何,丈夫曾为执戟郎官,中年弃世,坚心守节。一日自己叹道:“老身年逼桑榆,门户萧条,又无子息,止生一女,貌颇倾城,还不曾许嫁,我想这等一个女儿,那怕没有佳婿,只是一件,老身止靠着半子终身,须要寻个财主人家,才好倚仗他过日。怎奈家赀与才貌,再不能够两全。有钱财者,定然愚蠢。具姿貌者,一定贫穷。所以蹉跎至今,未谐佳偶。嗳!不知等到何年,才遇着个佳婿。我儿你如今已长成了,为娘的要与你择一个佳婿,方称心怀。谁知家赀才貌,总不能够两全,只恐怕你虚度年华。只为这穷村坊,没人知觉,因此上佳婿难招。谩说是呆郎婿,高骑骏马,何曾见轻裘子弟,貌似花容。”何小姐背面暗说道:“人家择婿,从不像他,只是问人家的家私,又要问人家的才品,如此择选则除非东家吃饭,西家睡。好教我哑子一般,有口难言。不如把终身,付之东流。”正是: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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