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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欢喜冤家(14)

且说东阳县中一人,姓崔,名唤福来,年已五十,家中独自过活。其年浙江发去老弱民兵,招募选补。崔福来闻知这个消息,一肩儿挑了家私,竟到杭城投下宿店。到营中打听,报了花名,试了气力,免不得衙门使费了些长例,收录在营。操三歇五做了个长官,倒也一身快活。有一个同伍伙伴,唤名沈成,排行念三,只因面貌铁黑,人呼他为铁念三。与崔福来赁下一间平房,二人同住。崔福来为人本分,铁念三为人性直,两个人倒也志同道合,倒合得来。自古知性可以同居,恰好衙门上宿,轮流每人五夜,正好晚上家中更番看管。

一日,铁念三往街坊行走,见两个媒婆在那里说:“这般标致的女人,只要五两银子,偏生一时没处寻人。”念三听见,说:“二位,为何标致女子价钱这般贱省?”媒婆道:“只因家主公偷上了,主母吃醋,要瞒主人卖他。只要一个主儿受领,便再少些,也是肯的。若明日主人一回,就卖不成了。”念三道:“女人多少年纪了?”媒婆道:“实二十五岁了。长官若用得着,倒有些衣服陪嫁——白送一个女人与你。”念三道:“我倒还未。我有一个哥哥,也是行伍中人。他年纪四十多岁也迟不去了,待我同你去与他一讲;待他成了,也是一桩美事。”即时同了媒婆竟到家中见福来,将前后事说了一遍。福来欢喜,慌忙取出五两银子,递与念三说:“你去与我成就便了。”念三即同媒婆去。

不多时,只见一乘轿子已到门前。念三道:“人已到了,快穿衣服起来,待他好下轿。”念三登时买了香烛纸马,二人将就烧陌纸儿,又摆着酒,三个人坐在一处而吃。新娘子实然标致,只是双足大些,这也不足论了。新娘唤名香娘,看丈夫又老了些,也只得无不随缘罢了。到晚来,沈成便去上宿,代崔老在家成亲。拴上大门,夫妻上床,也不做腔调,直竟困了。香姐老于世事,竟不在心上,任他舞弄了一番,双双睡去。

到次早起来,只见念三已回在门外,恐叩门惊他困头,故此不响。福来见了甚不过意,心下想道:“有了这个东西,便要分个南北了。”与兄弟讲道:“教你如此我心何安?不如待我另寻一间房屋居住,你也好寻个妻室安身,意下如何?”念三便想,必是新妇主意,不可强他。回道:“甚好。”到了午后,福来寻了一间平屋,倒有两进,门前好做坐起,后边安歇,又有一间小披做厨房。只要一两二钱一年。回来与兄弟说了,二人称了房钱,竟至新房一看。念三说:“缘何在空地中?两边邻舍俱无,恐有小人。”福来笑道:“穿的在身上,吃的在肚里,怕他偷我何物!”念三道:“嫂嫂有几件好衣服。”福来说:“他是不时穿着,自会收藏。没邻舍,先省了洒水。”念三说:“也罢,你的主意定了,说他怎的。”寻了房主,交了房钱。到晚,念三相帮他挑桌儿板凳。一齐完了,接香姐过了新屋。烧陌纸钱,请着房主。吃完散讫,念三也作别了。

福来夫妻两个收拾残肴,在后边屋下坐了吃一杯儿。原来这老崔,人虽半百,性格风骚。见香姐有七八分人物,三分乔扮,还有十分骚处,故此实是爱他;况又是亲婚燕尔,正在热头地里。两下一边吃着酒,一边便摸摸索索,香姐发几分骚兴起来。

过了几日,不期又该上宿。与香姐云:“我去上宿,到五更尽则到家矣。你可早睡。叩门方开。”香姐收拾睡了。只是五更,老崔叩着后门,香姐披衣开了,老崔说:“失陪你了。”两人脱衣而睡。老崔说:“你独自一个,可睡得着?”香姐道:“独自一个,没甚思量,倒好睡哩。”老崔道:“根据你这般说,如今两人同困,便有思量了。”香姐笑道:“问你个说得不好。”便扒在老崔身上,套将起来。老崔道:“我倒不知有这般妙趣。”香姐道:“春意上面的,叫做倒插蜡烛。”把崔老乱墩,乱套。香姐倒先丢了,便扒下来,两个睡了。只因香姐太淫,后来老崔力竭,实来不得。轮上宿,直到开了大门才回。香姐问他——“只因官府不许早回,故此来迟。”香姐好生纳闷。

一日,老崔在场上挑柴去卖,适值铁念三来寻哥哥讲话。香姐道:“他没甚么做,往江头挑担柴去卖,赚得几分银子,也是好的。”念三道:“自古道:‘家有千贯,不如日进分文。’这是做人家法儿。”香姐说:“叔叔可曾有亲事么?”念三道:“想我行伍中,一年之内,这上宿是半年,不必说起。常是点着出汛,或是调去守地方,或是随征贼寇。几年不在家内,叫妻儿怎么过活?或是那好的,寄些银子回来与他盘费。守着丈夫便好,有那等不三不四的,寻起汉子来,非惟贴着人,连人也逃了去。我在外边,哪里知他心下的事。”香姐说:“这般防疑,终身没个人儿伴你。”念三说:“极不难,我那营中,常有出汛的、出征的,竟有把妻子典与人用。或半年,或一载,或几月,凭你几时。还有出外去,对敌不过那话儿了,白白得他的妻子尽多。”香姐说道:“这倒好。只是原夫取赎去了,两下毕竟还有藕丝不断之意,奈何?”念三说:“毕竟有心,预先约了,何待把人知之。”道:“嫂嫂,我去了,明日再来。”香姐说:“请吃茶去。”念三说:“明日来罢。”竟自去了。

香姐想道:“看这黑黑蛮子不出,倒要想白白得人妻子。若前日不移开,毕竟他也难分黑白了。”又想道:“我丈夫已是告消乏的了,便和这黑蛮来消消白昼,倒也好。”想道:“有计了,有的是金华酒在此,待他明日来,我学一出潘金莲调叔的戏文,看看何妨。”又想道:“这黑汉子要像武二那般做作起来,怎生像样。”又想一下道:“差了,那是亲嫂嫂,做出来两下都要问死罪的——为怕死,假道学的。我与他有何挂碍,有何妨?”又笑道:“潘金莲有一句曲儿,甚是合题:‘任他铁汉也魂销,终落圈套。’”

到了次日,老崔又去挑柴卖。这香姐煮了一块大肉,摆下些豆豉腐干之类,都是金华土产,等着念三。不期起一阵大风,有诗为证:

善聚亭前草,能开水上萍。

动帘深有意,灭烛太无情。

入寺传钟响,高楼送鼓声。

绣裙轻揭起,僧帽落尿坑。

风过处,那云一阵堆将起来,香姐看了一看,笑一声道:“天都要云雨起来,而况我乎!”有风雨欲来,极说得好:

环阁皆山,入村有径。阑风伏雨,徒吟杜甫之诗;石执峰文,酷肖米颠之笔。顿而花枝变幻,紫绿之色尽藏;族羽翱翔,悲鸣之音不再。十叶飘如落雁,万松响似龙吟。白昼寒空,隐隐村人归去;青芜际海,蒙蒙潮水推来。帘幕吹开,沾书温案;圆扇撼动,摆柳摇花。湖头且罢垂纶,楼上应无吹笛。渔人钓艇,系于芦苇丛中;牧子牛衣,避在豆棚阴里。蝉琴凄断,蛛网摧残。堂坳之莽为舟,行瓦之檐飞瀑。如逢春月,可以沤丝;及我公田,何殊两菜。二崤可避,五松就封。襄王正坐披襟,神女犹能行暮。斜阳蔽树,桑榆忽尔无光;白云在天,丘陵因而不见。岂惟足净尘埃,且复顿消残暑。

正在油然作云,沛然下雨之际,铁念三忙忙而来。香姐见了,满面堆下笑来道:“略迟一步,便着雨了。”念三说:“正是,正是。”那雨来得快,一声响处,如泻银河,落一个倾盆不住。香姐道:“叔叔,外边雨打进来,果面来坐。”念三进到后边,只见壁上挂一柄刀。念三除下一看道:“好刀。”香姐说:“持在此防贼的。”念三道:“正是。”回头见桌上摆着物件。念三说:“嫂嫂打点做夜宵了么?”香姐说:“昨日因叔叔不曾吃得茶去。你约今日又来,故此是我备在此间,等你来当茶的。”念三道:“何须嫂嫂这般费心。”便坐下了道:“哥哥不知在哪里着雨了。”香姐道:“今日他正该上宿,晴也不回,而况这般大雨。”念三道:“我倒忘了。早知他上宿,我再迟一日就见他了,何必赶来。遇了这般大雨,怎生回去。”香姐道:“雨落天留客,正好吃酒吃醉了,就在此睡了,何必忧他。”念三道:“怎好打搅嫂嫂。”香姐说:“原是一家人,如今倒说起客话来。”筛了酒劝念三吃,一连吃了六七杯,两下里都有些酒意了。

香姐说:“叔叔昨日说的典妇人一事,我倒在心,与你寻下一个了,他意不要你破费半厘。”念三说:“多承嫂嫂留意。哪里有个不要银子的妇人,敢是个丑儿?”香姐说:“比着我好得多哩!”念三笑道:“像得嫂嫂已有二十四分,还好如嫂嫂高些,便是西施了。望嫂嫂指引我看看。”香姐道:“这样性急,怎好去得?你且吃酒,后生家,说了便这般高兴。”念三说:“我被嫂嫂说得心热起来。”香姐想:“看这蛮子,好上钩的。说得几句便动起火来。”道:“叔叔多吃几杯,有这酒兴,与你完就么。”念三只说真个,一连又吃了几杯。

那雨一发大了,天又黑将下来。说:“嫂嫂,天晚了,怎好?”香姐说:“夜深些,方好与你去。终不然偷妇人可是青天白日做的。”念三道:“这雨不住点,奈何?”香姐说:“不妨,少不得有住的时节。”只顾笑嘻嘻哄那念三,弄得念三立坐不安。欲待要回,香姐说没有雨伞;欲要一困,又无所在,就靠在桌上。香姐抚了背脊道:“这床上不睡,靠在这里,岂不冷了成病!”念三道:“嫂嫂的床,我怎生睡!”香姐道:“没人在此,便把你睡一次儿也不妨。”念三见说没人在此四个字,起了他一点念头:“方才哪有个妇人!明是个假的了。待我再挑一句,看了怎生答我,便知他心事了。”道:“嫂嫂,你许了我那人,又教我睡在这里,莫非哄我!”香姐说:“不教你落空便了。十分去不得,赔也赔你一个。”念三笑道:“若是赔我一个,只是嫂嫂。难道嫂嫂肯赔?”香姐说:“我也赔得你。”

一番大战,须臾罢手。念三欢喜,叫道:“好嫂嫂,快活死我也!”香姐道:“好叔叔,真好手段也!”两个走来,俱净了手脚,闭好门儿,重行坐在一条凳上搂了吃酒。笑笑说说,调得火热,把念三做了个亲老公一般看待。收拾物件,二人脱衣而睡,不免复阵。

次日,念三见雨住,道:“我且去,晚上我拿酒为请你。”开了后门去了。香姐想着道:“念三面貌虽黑,原来此物这般雄伟,火一般热的,又且耐久,早知嫁了他,倒是一生快活。如今弄得湿手惹干面,怎得洁净。且住,少不得做个法儿,定要与念三做了夫妻,方称我心。”正在存想间,老崔回了,道:“昨晚雨大,我记念你独自个困,必然害怕。”香姐说:“我倒凉快得紧。一夜直睡到天亮,竟不怕。”老崔说:“这般还好。”忙忙取火烧了脸汤,与娘子洗面。香姐自去梳头,老崔煮饭。香姐打扮得十分俏丽,叫老崔去外边买几枝茉莉花来。老崔说:“你这般标致了,再戴茉莉,是锦上添花了。十分打扮得娇美,有人要看你想你。”香姐说:“我寻个二老帮助你,省得你这般强支撑。”老崔说:“若得如此方好,不然我要改名字了。”香姐道:“改甚么名字?”崔福来道:“改作崔命去了。”香姐笑了一声道:“崔得你的命去,我方好去嫁人。”老崔说:“仔细打听,不要嫁的与我一般。”香姐说:“此事哪里打听,必须面试方知。那些胆怯的,必然不敢上阵。”老崔说:“毕竟还说出自有本相来了。”

正说间,卖花声近。香姐买了两枝道:“你要花戴么?”老崔笑道:“好花不上老人头。若戴了,便不成诗意了。”香姐说:“那逢花插一枝。这也不拘老少。”老崔说:“你的好心,只取一朵儿香香便了。”又笑道:“你不要又说出临老入花丛来,不然不敢领命。”闲话之间,饭也熟了。夫妻两上用过,老崔说:“我去做生意,明早方回。你无事困困消遣罢。”说声去了。

香姐一心只望着念三,走来走去,在那里间想。只听得一声“卖水哩”,香姐听见道:“又奇了,这般大雨,缘何卖水哩?”不免叫住他,问他缘故:“卖水的老人家,你卖的是什么水?”那卖水的把眼一看,歇下水担道:“小娘子,你不知道这水:

不从地长,却自天来。难消白日如年,能了黄昏几个。及时始降,农欢举趾之晨。连月累日累夜,随接随来。消受积多,既取之而无禁;封题已固,亦用之而不穷。亦如积谷防饥,不减儿孙暴富。明月入怀,破尚书之睡梦;清风生翼,佐学士之谈锋。一盏可消病骨,七碗顿自生风。”

香姐乃大人家出身,惯用梅水的。与三十文钱:“买了你这一担,待用完了再问你买。”那老人家见他在行,挑进门来。香姐把净坛藏了,道:“老人家,你高姓?”卖水的道:“我姓何,名礼,人皆称我老何。”道:“娘子,几时再挑来与你?”香姐道:“过几时,你来问一声便了。”何礼取了钱,竟去了。香姐取了梅水,煎起茶来,果然可口,正是:

吹云泼雪,视之尚可除烦。

滴露流香,嗅之已能脱骨。

一连吃了三碗,放下道:“亏杀这几碗茶儿,才把我心中之火矬下些去。”

一日,正遇老崔上宿。念三与香姐睡至三更天气,香姐醒来,念三犹然梦里。听得叩大门响。二人吃了一惊,香姐问道:“是谁?”福来道:“是我。”二人吃一大惊,香姐道:“你可拿一床被裹了,坐在灶下去不可做声。”香姐披衣而出,开了大门道:“为何半夜三更来扰我睡!”言罢竟脱衣上床,把被四周塞紧睡了。老崔说:“城上风冷得紧,身上如火烧一般,特特回来望你,与我被中略温一温儿。”香姐道:“我被里也冷,休要指望,快快上城去。”老崔道:“今夜都司看城,将次来了恐点不到,明日又要打。没奈何,夫妻之情亏你下得。”香姐说:“什么夫妻,现世报的夫妻。我是花枝般一个人,嫁你柴根样一个老子,还亏你说夫妻之情。”老崔无言。又一会道:“你既不肯把我到被中来睡,火取一个,与烘一烘。”那香姐恐他着了火,去点起灯来,照见念三如何是好,便一骨碌暗中扒下床来,往那盛梅水坛中兜出一碗水,往炉中一浇。——那一缸旺火,通浇隐了。老崔见了,叹一口气,出门去了。

香姐随出把门拴上。叫出念三道:“心肝,你不要冻坏了。”念三为人直气的,听见香姐如此薄情,好生忿恨,故不应他。上床睡了道:“你既不与他睡,那一缸火是现成的,为何浇隐了?”香姐说:“那是我怕他有了火,点起灯来暖酒吃,一时间被他看见,故此浇隐的。”念三道:“这也罢了,只是这情分太薄,你日后怎么与他好得到老?”香姐说:“到老?我如今主意已定的了。前日老鼠药我已买了,不在明朝,定在后日结果了他,我便要嫁你了,怎么还说个到老!”念三道:“此事只好取笑。那毒药谋死亲夫,要问剐罪的。”香姐说:“我只和你说,再有何人知道!他把一把火烧了就完事,谁来剐我。”念三道:“只怕上天不肯饶你。”香姐说:“我只为你要谋死他,怎生你倒话不投机起来。”

念三心下细想道:“看此淫妇,果然要谋死哥哥了。那伙伴中知道,查访出来,知我和他有奸,双双问成死罪了,不必言矣。就是不知道,淫妇断要随我。那时稍不如意,如哥哥样子一般待我,我铁念三可是受得气的?必然不是好开交了。我想不过这五两银子讨的,值得什么,不如杀了淫妇,大家除了一害,又救了哥哥一命,有何不好!”正在踌躇之际,香姐只想那样文章,去把他那物摸弄,激得念三往床下一跳,取了壁上挂的刀,一把头发扯到床沿,照着脖下一刀,头已断了,丢在地下。穿好衣服,开了大门竟自去了。

念三走在路上,想道:“一时在气头上,把他杀了,叫哥哥把什么收殓他?也罢,我曾积下几两银子在家,拿一半去,只说我告假往外府公干,放在家恐被人取去,寄在嫂嫂处。他回家,见妻子杀了,没有银子使用,自然救急。这是暗中帮他一臂之力。”却早到他自己门首。有一个人见他回来,道:“你有差了,着你往温州押解火药,即刻便要起程。”念三接了票子道:“知道了。”开了锁推门进去。取一包银子,恰好六两,称为两处,流水取出一包。锁上大门,竟到城中。寻见福来道:“哥,今日兄弟差往温州一行。”竟往袖中取出票子,与福来一看。福来道:“即日就要起身?同你到家叫嫂嫂安排些小菜,与你送行。”念三道:“这不消哥哥费心。兄弟日长积攒得三两银子在此,放在家中恐被人窃取了去,寄在嫂嫂处;若哥要用,竟自用罢。我今归家梳洗了就去,不得向哥嫂处别了,恕罪罢。”竟自去了。老崔道:“不想兄弟如此好心,把这银子说要用竟自用了。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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