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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少年轻浮入险境 绿沉宝刀显威名(下)

薛品薛侃两人互相壮胆儿,一路就像篝火旁那个模糊的人影走去,只是看去那个人影似乎就在眼前,篝火堆更是离得不远,二人走了一会儿,却发现那个人影居然还只是就在眼前,连那不远的篝火居然也并未看到。二人不知怎么,心中竟然没有泛起任何疑惑,只是脚下加力,越走越快,越走越远。

两人不知不觉之间步履如飞,从空中看去,就好似两只飞鸟一般,箭一样飞快得向林中疾射而去。直到一片无垠的大湖旁边,湖面上翻卷着浓雾,一丝丝淡淡的红光萦绕其中,说不出诡秘怪异。薛品薛侃两人竟然毫无察觉,一步步就像湖中奔去,此时两人眼前仍然是一片模模糊糊的篝火,一个约略可见的人影儿蹲在篝火一旁。

薛品只觉得脚下一凉,一股寒彻心肺的冰冷自足底直冲而上,仿佛一刹那之间,这股寒气便已侵染全身,直入脑中。吃得冰冷一激发,头脑中清醒过来,向脚下看去,却见湖水已然漫过脚面,当下收足站稳,伸手把一旁的薛侃拽住,“有些不对,咱俩只怕是中了什么邪术了,你看这前面似是个大湖,湖中怎么可能有我们燃起的篝火?”薛侃被薛品一拽,脑子也有了几分清醒,揉揉眼睛,凝神看去,前面哪里还有什么篝火、人影,只见白茫茫一片,雾气翻卷升腾,更见一丝丝诡异的红光闪烁其中。

两人正在震惊之中,突然耳边听到“哗啦”一声水响,那湖中似乎窜出来一物,雾气遮掩看得不甚清楚,紧接着一声嘶鸣,似马一般高昂,似狼一般尖厉,又似虎一般雄壮。只见那物把大口一张,一股怪风随之而起,周边翻卷的雾气,雾气中夹杂闪烁的红光,如同漩涡一般被那物吸入口中,顷刻只见,林中雾气消失殆尽。

雾气一消,两人便看清了那物的真面目,只看了一眼,两人便吓得往地上一坐,嘴巴张开,竟然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见那物,高耸入云,身子好似一个粗壮的柱子一般,布满粗壮的鳞片,仔细看去,那一片片如同鱼鳞一般的鳞甲竟然片片都是逆鳞。

抬头仰望,方才看见这物胸前双爪,爪分五趾头,四趾在前,一趾在后,仿佛黄金铸久一般。再向上看,脖颈下一团棕红色绒毛,蓬勃茂密,好似狮鬃。一颗巨大的头颅,似马首而生鳞,唇齿旁两根长须一左一右上下飘动。一双巨眼,灯笼一般大小,贲鼓突出,好似蛤蟆。头上一对鹿角,左右而生,首节分叉。

薛品薛吹二人仍是吓得不敢或动,那物却双目一扫,把巨首一低,看见二人瘫坐于地,把大口一张,竟是要将二人生生吞吃。薛品薛吹这才醒过神儿来,连滚带爬,逃遁而去。

只说那物一口要空,却发起怒来,“昂~”一声长鸣,自湖中腾跃而起,那巨大的身子刹时飞入半空,却只见胸前双爪,不见后足,那条尾巴却光秃秃,只有儿臂粗细,与巨大的身形毫不般配:分明是一条蜃龙!平日潜藏湖中,吞吐蜃气,幻化楼台,只以飞燕为食,此时却不知发了什么癫狂,腾起的雾气笼罩一片山林不说,竟还要吞吃活人。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这条蜃龙行动极快,不借云,不腾雾,只在空中飞腾。顷刻便追上薛品薛侃二人,大嘴一张,秃尾一甩,又咬了过来。薛品听得背后声音响起,顾不得回头,直把薛侃一拉,身子往前一扑,避过这一咬。

那蜃龙往前一游,巨首正对薛品,那庞大的身躯一甩,也堪堪拦住二人去路。薛品眼见难得幸免,一股豪气由然而生,把腰间古拙宝刀一拽,横在胸前。刀身浓绿,刀锋隐红,煞气逼人。薛侃从地上爬起,虽摔了个满面泥泞,但也是一般豪勇,当下也不多话,看身旁古树参差,纵身一跃,不过三五下,便寻得一处枝杈,稳稳站住。

那蜃龙看看薛品胸前大刀,似也有些忌惮,把头一摆,巨爪一探,就要把薛品抓抛起来,薛品哪能让它如意,把大刀一挥,一手持刀柄,一手推刀头,正是一个云横秦岭,恰恰拦住那巨爪。

耳中只听得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薛品只觉得一股巨力自刀上传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就离地而飞,直去了有两三丈远。背后一阵剧痛,一股激烈的火辣传来,直震胸腹。竟然撞上了一株巨木,两股力道一前一后,夹击而来,直觉胸口一阵憋闷,一口逆袭喷涌而出。

树上薛侃,眼见薛品被一击而伤,当下抓起五支羽箭,疾射而出,又一个五箭连珠,只是射得虽准,力道终究不足,那箭矢竟然连这蜃龙的龙鳞都无法击破,纷纷花落而下,薛侃心中不由大急。那蜃龙一爪击飞薛品,正欲趁势扑击,不想飞来几只羽箭,打在身上虽难穿坚鳞,那力道却也打得生疼,当下转过头来,就像薛侃扑去。薛侃站在树杈之上,虽然宽广,却终究不比地上,一时难以躲闪。

薛品看在眼里,也顾不得胸口憋闷难受,提起丹田真气,灌注双臂膀,双手紧握刀柄,足下用力一蹬,腾空而起,把刀一扬,奋力一劈,只听咔嚓一响,这下力道十足,兼具大刀锋锐之气,竟然劈飞了蜃龙一片巨鳞,一股血顿时飙了起来。吃了这一疼,蜃龙大是恼怒,不管不顾,把头一甩,又咬向薛品。

薛品顺势一闪,就地一滚,避开这一咬。大刀又是狠狠劈下,也无需管是头是尾,只管狠劈,一连几刀下去,只见鳞片碎裂,血肉翻飞,疼得蜃龙“昂~”的一声长鸣,把秃尾一甩扫向薛品,这以下来得极快,薛品躲避不及,这一尾正中胸口,当时到飞而出,一口逆血在半空就喷涌而出,好似冒出一个血柱一般,这时薛品只觉得连头颅中都是一阵轰鸣,如同开了一个水陆道场,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一丝丝血顺着鼻孔,耳朵渗了出来。

啪得一声落在地上,强烈的震动,只把薛品震得脑袋都有了几分晕眩,眼前一片模糊……

薛侃站在树上,看得薛品被打得口鼻出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当下把牙一咬,把腰间牛耳尖刀抓了出来,往胸口一割。随便用手蘸了蘸,往额头一抹,大吼一声,双目顿时赤红如血,一丝丝淡淡得血雾自周身散出,飘在空中,散发出阵阵凶戾的气息,又把薛品那把黑漆大弓抓在手中,五支羽箭在手,瞄准蜃龙双目,咽喉,胸口,激射而去。五箭连珠,力道却已经变成了二百余石,这一去,自有千钧之力。

叮当作响,五支羽箭,无一落空,顷刻只见蜃龙身上就迸起五道血花,分别是双目,胸口,颈下。但这蜃龙毕竟是龙种,虽双目被夺,终究未能穿脑;颈下,胸口三箭,力道虽然穿透鳞片,却终究难以深入;是以,虽然遭创,却也并无大碍,只是双目已失,不能视物,让它暴躁难当,当下翻腾起来,它那大力,一时间,巨木碎屑纷飞;山中怪石顿如瓦砾。

薛侃自树上一跃而下,奔到薛品身旁,刚想抱起薛品发足奔逃,但还未动手便一头栽倒。只见他双手虎口撕裂,鲜血泊泊;双臂筋肉翻卷,一片模糊;背后更是一片狼籍不忍直视。说来薛侃虽然也每日修行妙法,但终究头脑愚笨,进境不快,此番危机当头,强运功法,强开硬弓,又是五箭连珠,早已把周身筋肉骨骼糟践的一塌糊涂,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再无半分力气。

薛品躺在地上,望着天空,耳中听着薛侃微弱的呻吟喘息,蜃龙咆哮,心中却是平静异常。要死了吧,自己中了一爪一扫,胸口胀痛憋闷,再提不起一口真气;双臂酸胀无比,再也拿不起那古拙大刀。呵呵,不像穿越而来,还未亮起一丝毫光,便要在这山林之中,死在这蜃龙之口。

脑中却想起了时时诵读的《正气歌》,不由得张口诵读,“余囚北庭,坐一土室。室广八尺,深可四寻。单扉低小,白间短窄,污下而幽暗。当此夏日,诸气萃然……”这正是前世一代英豪,文天祥困居囚室,心中绝望,却毫无畏惧之时所作之序,也正是这个世界的“撼山文”所没有的序。

一边背诵,脑海中却有想起了不知何处看来的文字,“临战不退,遇敌不避,入绝境则死战,知必死则忘生。”一股豪情,在胸中激荡。一抹浩然正气,在丹田中盘旋。正是这必死之绝境,放为考验儒家弟子修身立命之本,保家护国之志。这时薛品心中所想,口中所诵,恰恰就合了这浩然正气的修行根本大道,亲人体会,融会贯通。

终于丹田中一生炸响,脑中一阵清明。丹田中那股浩然正气如龙似虎,带着意思所向披靡的味道,瞬间游走四肢百骸。一股力道自然而生,薛品一跃而起,捉刀手中,看向那翻腾的蜃龙,一抹不屈的战意在双目之中升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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