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洞定向技术？”我问东强：“这是什么含义？”
“根据我们在A国的情报反馈，我国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在虫洞理论的研究上取得了突破。”东强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头，回答说。
“就是说，我们自己人并不知道我们在虫洞研究上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为了对A国能取得超越性的力量压制。我们一直习惯于低调地保留自己的杀手锏。”
“根据情报，是这样的。”
“然而，A国还是掌握了这个情况。”
“没错。但他们的情报分析人员和科学家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是天方夜谭。他们认为这是我们情报系统故意编造出来的假消息。他们认为我们投在这个项目上的4000多个亿，是为了掩盖别的项目。”
“我们的对方，已经习惯了在突破性的技术上遥遥领先我们。他们不会想到我们早已经悄悄超越了他们。而且是转折性的突破。”
“能够发现虫洞已经是诺贝尔奖级别的发现了。如果能够操纵虫洞，让虫洞在某个指定的时间和空间把指定的物体转移到另外一个指定的时间和空间。技术难度可想而知。”
“这难道意味着，邢健是被人用定向虫洞技术，从办公室转移走了？”
我抬起头，盯着东强的眼睛，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没有说话。
东强也盯着我。我再熟悉不过他这严肃的表情了。这个人做事情从来严谨踏实。
这样天方夜谭般的事情，由他来告诉我，我的心理需要时间来缓冲。
“假设如你所说，那邢健会被转移到什么地方去呢？目的又是什么呢？是谁干的呢？”
“目前还无法知道。”
“定向虫洞技术的事情，我们自己的方面，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我已经向总部汇报了这件事情。如果有可能，我们希望能够见到定向虫洞的技术负责人。”
“这个太有难度了。国防科工委不一定会同意我们这样做。”
“事情涉及到国家重大安全，已经不仅仅是失踪案了。”
“难道虫洞技术的突破，与邢健的研究有关？”我感觉我们离最终的答案越来越接近了。
大孤山上的夜依旧寒气逼人。东方的地平线上已经开始隐隐发白。
东强递给我一只香烟。我接过烟，把身体靠在越野车的保险杠上，裹了裹风衣，双臂交叉着，吐出了第一口烟雾。
“那么，邢健究竟发现了什么呢？”我在暗暗想。
***
自己人做什么事情，自己人不知道，反而要从对方那里获得了情报。
这件消息引起了高层的震怒。
办案的方向有了转折。
上级决定先查出泄露虫洞转移消息的“内鬼”。
因为我不是情报系统的人员，这对于查案倒是有利的一面。
职业情报人员对职业情报人员，他们往往能嗅出对方身上的味道。
我以追踪跨国金融诈骗案逃犯的名义进入到了A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