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此兴师动众的带着众姐妹儿来我百翊宫,原是来此兴师问罪啊...但本宫便不懂了...皇后有何证明这巫邪之物便是本宫做的?莫不是皇后统理后宫,那心都被灰尘蒙住了吧...”
月贵妃缓缓想公孙皇后走去...走至公孙皇后脚前处,停住...双眸微抬,妩媚一笑,梨涡轻陷
“你,当真认为本宫这般便会被你绊倒不成...”
公孙皇后闻此言,轻轻颔首,淡抿唇瓣,微绽梨窝,缓缓侧过头来,轻轻对上其深邃冷意的双眸,轻言道
“并未指望一举绊倒你,但...”
公孙皇后口中一话,并未说完...随后轻轻勾唇一笑,缓缓转过身去,只留给梅贵妃一高贵的背影...
“将人带上来。”
雾吟俯身,垂首恭谨道
“是,娘娘。”
半响,雾吟带着一身着宫女服饰的女子,缓缓而来...打破了百翊宫中的死寂...
只见那宫女快步走到公孙皇后脚边,下跪叩拜...嘴中还振振有词道
“娘娘...奴婢所言句句是实啊娘娘。”
月贵妃见此,眉心一跳,抬眸瞥了瞥跪在地面之人...这时奴惜走上前来,贴耳紧声道
“主子,这人是百翊宫的扫洒宫女,名唤,意儿。”
月贵妃轻轻抬眸,轻瞥了眼一脸愁容之态的公孙皇后,随后勾唇一笑,心道:“呵呵...公孙玉芮这可当真是好计谋,居然在我百翊宫中安插你的眼线...我梅涟漪又岂是你便可轻易玩弄的。”
月贵妃轻轻侧头,看了眼宫殿门处,随后只见一宫女趁着众人未瞧她之时,快步离去...
“这不是我宫中的扫洒宫女意儿麽,怎么...难不成意儿是皇后的人...来我宫中伺候的?”
月贵妃说到意儿是公孙皇后的人时,停顿了几分...抬眸瞧了瞧公孙皇后,但却见那名唤意儿的宫女身子轻轻晃了晃...
“大胆意儿,居然惊扰了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来人,将她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发落庭宫去。”
五十大板一小小宫女怎能受得来,若是当真挺了过来...那要人命的庭宫,又能否活得下来呢...
胭脂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对着意儿嗔怒训斥道
“不不...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意儿大惊失色,抬眸紧紧盯着公孙皇后,嘴中唤道饶命...恳恳的请求着...
“皇后娘娘在此,还未曾发话,你一小小宫婢,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
雾吟眉目直立,狠狠的瞪着奴惜,训斥道
“皇后娘娘乃万金之身,金口玉言...一个扫洒宫女哪里还用皇后娘娘发话,雾吟姐姐说的是不是有些过了火啊。”
胭脂一脸的神色从容,唇角微扬,笑道
“你...”雾吟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公孙皇后摆手打断了去...
公孙皇后轻轻侧头看着月贵妃
“难不成月贵妃是心中有鬼,怕了不是?...不然为何不敢让意儿说下去...”
“皇后可是在说笑不成?...本宫堂堂大晟贵妃会怕她一扫洒婢女不成...”
“未做亏心事,便不怕鬼敲门...本宫还怕皇后...姐姐心中惧怕呢。”
公孙皇后听得月贵妃此言,紧皱眉头,抬眸紧盯月贵妃的眼眸...随后侧头,看着大汗淋漓,面容之上满是怕意的意儿,轻蔑沉声道
“说。”
“是是是...奴婢...为,为百翊宫的扫洒宫女,有一日瞧见胭脂抱着一东西,鬼鬼祟祟的走到百翊宫后院处一棵大树下,还时不时的四处看看...奴婢...奴婢心中奇怪...但又害怕胭脂会发现奴婢...便不敢向前走去...只远远的瞧着...随后...”
意儿边说边看眼月贵妃,却见其依旧唇边带笑...并无恼怒之意...心中惊了惊...
“随后如何啊...”
公孙皇后见意儿半响未曾说话,有些不耐烦的催道
“呃...随后...”意儿回过神来,抬眸,轻轻瞥了眼胭脂
“见胭脂好像将怀中所抱之物埋藏与大树之下,然后...然后待胭脂弄好走了片刻后...奴婢...奴婢壮着胆子前去查看...却见...见那东西便是这木偶小人...奴婢本还合计这般漂亮怎得如此小心的埋藏...但那小人身上扎满了锋利的银针,又见后面写着生辰八字...所以奴婢心怕,便...便只好上交与皇后娘娘...”
“这生辰八字可是太后的,贵妃姐姐这次可当真失算了呢。”翊妃口无遮拦嘲笑的轻瞥了眼梅涟漪,随后轻轻一笑...
梅涟漪轻轻侧过头来,看着翊妃,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
“翊妃这话说的,怎好似这事很明白似的,难不成...这事便是翊妃你嫁祸与本宫得?”
“月贵妃,就算你不承认这事是你做的,可你...你也不能诬陷与我啊...”
梅涟漪不过是轻轻吓唬着翊妃,可翊妃却当真是吓破了胆子...大惊失色的看着月贵妃...
“如昭仪到...”
只见如昭仪身着水色玉袄,身披兔毛裘衣...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翊妃娘娘芸妃娘娘...”
如昭仪缓缓俯身下拜,见礼...
“见过如昭仪。”
一众妃嫔俯身下拜,见礼...
“如昭仪的身子可是好了?”
翊妃抬眸,轻轻瞥了眼如昭仪...轻蔑之色显而易见...
“臣妾的身子也就是这般了...”
“那你来这做什么...不会是瞧月贵妃的笑话的吧...”
翊妃轻轻抬起素手,轻捏着绣帕遮住口鼻,轻轻娇笑着...却触及梅贵妃射过来冷冷的目光...随即愣了愣...有些囧态
“翊妃说笑了...梅家乃我大晟的功臣,梅公又是皇上的老师,便是不说已逝去的梅贵妃,如今便是月贵妃亦是乃我大晟贵妃,翊妃方才所说的笑话,岂不是真的在说笑麽...月贵妃又怎是他人便可轻易便可笑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