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阳春三月的最后几天里霍去病和母亲卫少儿敲定了霍氏面馆第二家分店的地址,在厨城门前方,章台街与尚厨后街的交汇处。以前的店家是卖衣服布匹的,这几年可能挣够了钱加上儿子在洛阳当官,打算盘掉店铺去洛阳享受儿孙之福去了。这间店面比较大,里面还有一个精致的后宅,店面大概50平米,后宅40多平米还带有2间卧室和一个像卧室的仓库,在后世可是非常标准的三室一厅临街商宅铺面。母亲卫少儿对这样的即商且宅的店面非常的满意,加上老店主真心想卖,很快的就商量好了价格—600两白银,杜老栓觉得这个价格比较高,霍去病只是在心里暗笑道:‘这个价格还算高吗,如果你在后世在首都买一套三环之内的房子,轻轻松松上千万,在这个时代600两白银就相当于7万块人民币,这房子就跟捡似的,大汉朝的人民至少这点比后世强上百倍。’
新店铺的装修事宜霍去病可脱不开身,就像第一家霍氏面馆,如果不是霍去病盯着,就会直接在大厅里摆上几张矮桌案,放上几张草席就成了饭桌,没办法古代的汉朝人都是这样子做的。
这天霍去病正指挥几个工人摆弄霍去病特意向木匠定制的桌椅板凳,摆弄几种盆摘,母亲卫少儿过来告诉霍去病今天晚上将在百宴阁吃晚宴,为卫青出征送行。霍去病停下手里的活计,心里一怔:对匈奴的全面战争就要开始了!
匈奴是个历史悠久的北方民族集团,祖居在欧亚大陆的西伯利亚的寒温带森林和草原的交界地带,他们披发左衽,是秦末汉初称雄中原以北的强大游牧民族。前215年被蒙恬逐出黄河河套地区以及河西走廊地区,西汉前期匈奴强大起来,屡次进犯边境,对西汉政权造成了强大的威胁,并控制西域。匈奴是伴随汉朝同时存在强大威胁。秦始皇时期人们就意识威胁来之北方,秦始皇修建长城就是为了应对北方的强大游牧民族,可惜由于内政不休,最终被楚汉所灭亡,但是这个威胁却一直存在的,这就是汉朝目前面临的主要威胁。
霍去病为卫青的这次出征担忧,这可是关系到千万汉族同胞的生死抉择,还担心农耕民族在对上吃肉骑马的游牧民族的身体弱势,还有千百年中原文化的阵地战文化对汉朝将领的束缚,能否在面对新的战法能否适应的担忧。霍去病决定今天的装修事宜暂停,霍去病走向的后宅苦苦思考对策。
霍去病躺在后宅的一间卧室里,被褥枕头什么的已经被原来的房屋主人拿走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床板,霍去病先坐在床头,坐着累了又躺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屋里的光线慢慢的变暗,不知不觉就快到傍晚了。开始霍去病想到如果要自己像卫青一样的出征,自己应该如何打,哪些该是自己应该注意的,渐渐地又想到了以后自己面对匈奴又该怎样,思维像秋后的草原,想法像一颗火种,每个想法就是一颗火种点燃在干枯的草原上,不一会儿草原燃起了熊熊的大火。思绪已经飘散,一会是卫青在奋力杀敌,一会儿又变成了自己,意识早已经不在躯体也不在这间简陋的卧室,飘向了草原飘向了匈奴……
霍去病看见自己威风凛凛的骑在高头大马上,指挥着一只彪悍的精锐之师在草原从横驰骋;看见自己指挥的部队攻下一座座城池,缴获一群群牛羊;看见面对凶狠的敌人,自己毫无畏惧的迎上去,用剑砍下一颗颗头颅;看见自己班师胜利回朝,长安百姓敲锣打鼓的迎接,全城百姓胜利高兴的脸庞…….
“去病,在干什么呢?该去百宴阁吃晚宴了!”母亲卫少儿站在霍去病面前黑亮的眼珠俯视着霍去病。
“哦,什么时候了?”
“你中午吃了饭在这间屋子都快一天了,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母亲卫少儿赶紧关切的用手抚上霍去病的额头。
母亲的手温润儿冰凉一下子让霍去病惊醒了过来。打量了一下周围,这还是那一间简陋的屋子,光线很是淡薄有些地方暗了已经看不清了,这里不是草原,自己不在意识之海了。很快霍去病回到了现实,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嗯!饿了,该吃晚饭了。
“走啦,娘我们快些走,不然吃饭迟到了!”什么对匈策略,什么战术战法,还早着呢,现在吃了晚饭再说。
卫少儿带着霍去病朝百宴阁走去,正好饿了的霍去病对今天晚上的大餐充满了期待。卫青设家宴的百宴阁是长安有数的好酒楼,坐落于尚冠大街,由于尚冠大街上都是王公大臣的府邸,所以在百宴阁用餐的人大多非富则贵,百宴阁一座气派的木质阁楼,朱红色的大门,暗红色的窗花经过精心雕琢,一看就是气派非凡。母亲卫少儿和霍去病到达后,由穿着精干利索的店小二迎上了二楼,百宴阁分三层,第一层是单独的桌案,适合三两个人用餐;第二层有三四张拼接而成适合多人用宴,第三层分成六个区域,形成包间形式适合达官贵族单独设宴,注重私密性。
霍去病观察着汉代的高级酒楼,感觉嘛一般般啦。如果像后世那样,迎宾店小二换成穿旗袍的美女,不用桌案换成大圆桌和凳子再多设几个包厢那么该多好呀!
二舅迎了上来,客人们都到齐了,霍去病他们可是最后到的,大姨妈卫君孺,大姨夫太仆公孙贺,三舅卫步,四舅卫广,表哥公孙敬声。除了三姨卫子夫处在皇宫,大舅卫长君英年早逝,大家都来齐了。霍去病依次向众人问好,公孙敬声却表情淡淡,这里面霍去病和表哥公孙敬声却十分的不对付,在霍去病小的时候,公孙敬声经常欺负霍去病,公孙敬声自诩名门之后,对霍去病这种野小子自然看不上眼,当初卫子夫得宠,汉武帝刘彻赐婚大姨妈卫君孺于公孙贺,公孙贺还不情愿娶卫君孺但碍于王命不得已从之,对于大姨妈卫君孺的歌姬身份始终耿耿于怀,居然大姨妈自己的儿子公孙敬声也看不上自己的母亲,大姨妈这几年过得不是非常顺心,这******是什么事呀!就算皇帝刘彻也没有因为三姨卫子夫的歌姬身份降低宠爱,一群自命不凡的家伙!霍去病心里面不屑哼到。
人到齐了菜肴不断地端了上来,一只烤好的羊后腿,片好的鹿肉,一大盆酱猪骨头,一只炖好的全鸡,还有一些时令蔬菜,很是丰盛的样子。还有很大一钵酒水,这时代没有上好的酒壶,所以用铁钵装。霍去病看着摆满桌案的酒菜早已食指大动。
卫青端着酒站了起来说道:“蒙圣上鸿恩,卫青不才,将与姐夫公孙贺将军此去西征匈奴,愿此行能展我大汉雄威,一雪大汉被匈奴欺辱之耻,诸君饮胜。”
“必胜!必胜!”众人高声大呼,举起酒杯一干而净,引得旁人不断侧目。
在酒席前霍去病就问了卫少儿他可不可以喝酒,想不到卫少儿想都不想说道为什么不能喝,她自己都要喝酒,到时候还叫我多多敬二舅几杯。霍去病一脸茫然,我不是只有12岁多点吗?还没有成年呀,古代对孩子的教育可真够奔放的。当霍去病尝到真正的酒才不禁感慨,这******什么酒呀,酸酸的带点酒味,度数就和啤酒差不多,这哪里是什么酒呀,不就是含有酒精的饮料吗?
原来汉代的酒不过是“粗有酒气”而已———刚刚有点酒味,醉不倒人。酒的度数有多高,关键在使用什么样的酿酒技术。一般来说,用粮食发酵酿酒,酿到10度左右时,酵母菌的繁殖就受到抑制,度数就上不去了。这时,再用压榨、过滤的办法,把酒糟和酒汁分开,得出的酒就是压榨酒,汉代的酒就是压榨酒,度数和今天的黄酒差不多。而那种五六十度的白酒,则是用蒸馏法酿成的,是利用酒精的沸点比水低的原理,提高酒的度数。在中国,蒸馏酿酒的技术在宋代才出现。在汉朝,可没有蒸馏出的白酒,只有低度数的压榨酒———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古人的酒量,看上去比今人大得多。
霍去病在前世虽然喝酒不是很厉害,但是啤酒还是喝得了五六瓶的,白酒一斤就倒,但是还是能喝半斤八两的,但是前世的酒可是五六十度的蒸馏酒呀,喝现在这酒感觉跟玩似的,霍去病一口肉一口酒吃得是不亦乐乎。
霍去病端起酒向卫青祝愿道:“二舅,感谢您对外甥我的厚爱,我祝愿你此征匈奴,大获全胜,待你班师胜利归朝,我等着喝您的庆功酒。”霍去病豪迈的端起酒一干而尽。
众人大声说好,而后边吃菜边喝酒,霍去病挨着顺序还走了一圈,重点多多敬了卫青几杯。大家都说霍去病豪气干云,卫少儿在下面拉着霍去病的衣袖忍不住低声询问,你喝这么多酒行不行,霍去病摇摇头给了母亲一个安定的眼神,又举起酒杯敬了母亲一杯,卫少儿哭笑不得打了霍去病一下,叫他少喝点。
在前世酒精考验的霍去病同志,在卫青的出征的晚宴上可谓是大展雄威,以小小年纪战得二舅、公孙贺是旗鼓相当,而三舅四舅早已经是不胜酒力,公孙敬声更是被霍去病灌得早就趴在桌子的脚下。
随着杯盘狼藉,酒到酣处,晚宴尽欢而散。今晚的酒菜说实话,鸡肉和大骨头还可以,这两样用盐就可以烹制出鲜美的味道,其他什么羊肉和鹿肉,霍去病总感觉有一股淡淡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