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这种东西是改变不了的。上一世的瑰萝可以为了《传世之书》嫁过来,那么这一世呢?她又有什么目的?别人看我们谦家依旧是风风光光,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谦家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我可不希望谦家这么古老的家族,在这一代就绝了!”
在这段话之后,居然响起了掌声。谦子冷笑一声,鼓着掌:“元老真是能说会道。我看您的嘴比法术厉害得多,不如您别做元老,去做律师吧?”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唰唰写着。门习拿起旁边的印章,压在字的旁边。
谦子将笔放下,将法力凝聚在纸片上,狠狠打在元老的脸上:“那么就如你所愿的,别做元老了。”
元老,不,那个老人将盖在脸上的纸片拿起来,整个手连带着纸片都在颤抖。他的牙互相碰撞,发出嘎嘣的声响。他什么都没有说,将拐杖弄得咚咚响,离开了。坐在客厅里翻看书的瑰萝突然觉得有一道视线在看着她。
她向后转,一看,是刚才的元老。
“你总有一天会害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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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个月的帐,你看看。”西缘将账簿放在瑰萝的桌上,瑰萝看也没看,直接将账簿重新放到西缘的手上;“没必要再给我看了,以后只要没问题就不要给我了。”
西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直到两只手感觉到了账簿的重量,才缓过神来:“你就这么信任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瑰萝扬起嘴角笑了笑。
“你和以前真是不同。”西缘感慨了一句,坐在瑰萝对面喝着茶。以前的瑰萝,就算是绿蝉子做的帐,也要仔仔细细地自己看过一遍才放心。
瑰萝十分悠闲地晃着腿,吹着口哨:“看完账簿肯定累死了。能偷懒就偷懒吧,得活得开心点。”
店铺的门被推开,铃铛发出沙子一样的响声。
“你好,瑰萝小姐。”首先进来的是谦子,然后是门习。门习站在门口很傻地挥了挥手,瑰萝忍不住笑了出来,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衬着嘴唇更加红润。
“我今天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东西都做完了,累死我了。”门习飞快地跑到瑰萝旁边和瑰萝说着话,瑰萝不时地笑几声,眉眼弯弯,似是天上的新月,远远地挂在天上,发出皎洁明亮的光,照亮了整个阴暗的夜晚。
看着一旁失落的谦子,西缘递过去一杯茶,问道:“你有没有觉得,瑰萝和以前很不一样?”
谦子没有正面回答。他说道;“但她还是瑰萝。”
“那你还会娶她吗?”
“会。”干脆,利落。
“那你还会爱她妈?”西缘嘴角上扬,似乎在笑。
“会。”同样地干脆,利落。
谦子在回答完了之后才觉得有些奇怪。他问道:“为什么先问娶不娶?”
西缘看着自己的茶杯,里面她的倒影在一圈一圈漾开,那个笑容不断地摇晃:“对于你这种大世家的人,能娶到再谈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