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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亡不了

“那王鹤抗令不尊,却是在雁门关阻的辽国大军无法前行,这等枉顾国家决策之举动,必会引起友国误会,若是惹的辽主震怒,到时候兵戈相向,却是又有多少人要死于刀剑之下。这王鹤到底是商人,目光短浅。要我说,就应该将他擒下处决,再将人头献给辽主,也好表明他的举动非是我大宋授意,对了,他家财万贯,也应一同交于辽国,相信辽主宽宏,也不会怪罪我们?大伙说是不是?”一个白衣书生被一群人围着,侃侃而谈,甚是得意。

众人一阵交头接耳,他们本是一群市井小民,对着国家大事真分不太清,卖豆腐的张老汉却是问道:“可我咋听说是大官们趁着没有官家在位,为了搏个前程,将那些雄关要塞全都卖给了辽国呢?还说之后北边再没有屏障,就跟……就跟……那话咋说的,老汉记不清了,意思就是跟没了围栏的羊圈一样,人家饿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咱们只能等死。王鹤坚守雁门关,才是好汉子真英雄,又怎么说?”

白衣书生脸气的通红,大骂道:“匹夫之勇!匹夫之勇!自当年真宗定下澶渊之盟,宋辽就成了兄弟之邦,已有多年不再交战。辽国边地发生饥荒,我宋朝也会派人赈灾济粮。如今辽主发兵,也不过投桃报李,是看我朝贼寇不断,百姓不苦堪言,想要来帮扶一二而已,你们这些泥腿子又怎会明白辽主苦心?”话音刚落,就被一拳砸在脸上,他只觉眼前金星乱冒,嘴里尽是咸苦,竟是连眼泪鼻涕一起向下流,当真狼狈。

他被打倒在地,抬头看去,竟是一布衣芒屩的粗壮汉子,当即大怒道:“你一白丁,竟敢打我,你可知我有功名在身……”

那汉子不等他说完,吐了口吐沫,却是打断了他,说道:“我王五大字不识几个,却也知道忠义二字!那辽主打的什么心思,还当旁人不知道吗?不就是看着我朝如今无主,便想要来占个便宜。你们这些读书人竟是黑白不分,朝廷上的相公老爷也是个个摇尾乞怜,连边关要塞都尽数割给了辽国。若是国破了,他们不过是换个东家,受苦的还是我等百姓,说是割的边关,实际上割的是人命。我草他姥姥的,你们读书人的心可真毒!”

王五说完,却见赵娘子走出,皱着眉头说道:“又在这边乱嚼舌根,有甚用处?”

王五如老鼠见了猫,赶紧说道:“不说了不说了。”

赵娘子却是一步上前,竟将一把钢刀递到他手中,说道:“别总是夸夸其谈,显得自己本事,这等误国酸丁,一刀杀了就是!”众人大哗,那白衣书生更是吓的大喊:“我是读书人,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王五从赵娘子手中接来钢刀,空挥了两下说道:“老子就要去雁门关给王大官人打个下手,就没打算活着回来,若是你等这些怕死的酸丁敢到那处去拿我,我自是束手就擒,怕只怕你们没这个胆子!”说着一刀砍去,虽是从白衣书生身边划过,却是吓的他大叫一声,裆下更是一阵恶臭,竟是屎尿齐出。

王五哈哈大笑,道:“老子杀辽狗,可不能让你这样人脏了老子宝刀!”正说着,却见自己妻弟跑来,挎着一篮发面饼子,递给他道:“姐夫姐夫,这些饼子是娘亲刚才做的,要你带着上路,到时候与王大官人分吃。”

王五先是点头,再是摇头道:“你们到底还是将那纺车卖了,如今粮食正贵,统共也不过是做些饼子,那纺车可是咱一家老少的命根儿,没了它,哪里还纺的了布?没了布,我们一家老小吃什么?”

赵娘子接过篮子,硬塞进王五怀里,说道:“家中之事自有我来,五哥不必担心。野菜树皮,总有法子饿不死。想那王大官人本富可敌国,可如今不一样散尽家财,往雁门关那无底洞填,那悦来客栈的赵老板本是大胖子,如今瘦的都能见到脸上的骨头,人家又说些什么了?他们那般富贵之人都不在乎,我们这些个村野贱民又怕个什么?你若真是有心,替咱一家子多杀几个辽狗便是。”

王五感动,抓着妻子双手,却是说道:“可惜我没本事,没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

赵娘子打断了他,说道:“谁说没过好日子,有你在,再苦的日子也比蜜甜!”两人对望,却是情义满满。

这时从街角走来几人,都是劲衣短衫,拿着兵器,对着王五吆喝了一声:“五哥,走了!”

王五点头,又看了妻子一眼,说道:“兄弟们来唤我,我这便走了!”

赵娘子双目含泪,哽咽说道:“走吧走吧,多杀辽狗,若是……若是不幸……我,我一直都守你!”

王五骂道:“败家娘们,咒老子,给给给,你这婆娘不要也罢!”说着将一物塞与赵娘子手中,赵娘子低头一看,竟是一封休书,再抬头,那王五已走了老远。她大叫一声:“五哥!”王五扭头,却见她三两下将那休书撕碎,吞入腹中,嘶哑喊道:“我生是王家人,死是王家鬼,此生不悔!”

王五也没回话,转头而走,兄弟也无宽慰言语,而是一同唱起了随遇而安,“就算当不成英雄,也要是一条好汉!”惹的众人肃然起敬,竟是又有几个年轻人响应,追着他们去了。那买豆腐的张老汉站起说道:“亡不了,咱大宋亡不了。就算这群年轻人都死光死绝了,还有老汉!走,赵娘子,便将你一家子接到我那,但凡我家有口饭吃,自是不会让你饿着。你腹中还怀着孩子,长大了也定会如他爹爹一般英雄,可不能受的委屈!”

如此情形,却在宋朝境内多地出现。自从三日期限到了,王鹤在雁门关前划下界限,声明:“过线者死!”并一天就杀了三千多辽兵,他的事情就传开了。加上主战派暗地里的推波助澜,宋朝上下是人尽皆知。不过主和派的官员们到底是占了多数,能量不小,最多时曾一月内连发二十七道命令,几乎一天一条,要求王鹤撤离雁门关。可惜王鹤一不是在职官员,二本就是来自现代,对这阶级地位看的不重,根本就不理会这些命令。主和派想派遣军队去抓捕王鹤,可胆子小的不敢去,胆子大的却都是主战派的人,佩服王鹤还来不及,哪里会去抓他。当下把主和派的各位气的不清,如今抓不到正主,悦来客栈却是跑不掉,随便安排个莫须有的罪名,王鹤和悦来客栈就成了反贼。可等他们砸开悦来客栈的大门时,却见人去楼空,只剩下些桌椅板凳,不论是伙计还是财物,都是不知去向。

随着时间推移,也有人算是明白了过来,主和派那些人是铁了心的卖国,是绝对的死路一条,若是真让辽军得了雁门关,那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于是江湖上各大帮派,亦或者是有血性的汉子,都跑向雁门关,到最后,竟是有几只宋朝的正规部队,未有调令,就擅自跑去支援雁门关,要知道这乃是宋朝大忌,不论胜负,这几只部队却是一人都别想活命了。

眼看越来越多人前往雁门关,主和派是下了严令,在必经之路上设卡。可没几日,连设卡的军士都一同去了雁门关,这让那些主和派的家伙齐呼“日了狗”,种种手段都是无用,他们也放弃了,你要不怕死,你就去,反正我不信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能挡得住辽国二十万铁骑。

于是,王鹤领头,雁门关不知觉间已是聚集了将近十万人了,声势上到也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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