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记古谱的人像是突然死了一样,连最后几个字也没有写完。
马梦雪盖上古谱,又翻到了之前那一本,找到自己折角的位置,说道:“除了巨树上的那个女人,其他的连叫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因为什么死的”。
最终她无奈的盖上了古谱,似乎在从头看一次也没能在上面看出什么来。
她盖上古谱后顿时好奇问我:“供堂后面有什么”?
“一堆纸,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摇头,她随后抬眼将灵堂内部全部看了一遍,最后眼神聚集在供堂前几口棺材上。
棺材之前进来时就有看过,我不明白她在看什么,于是就问到:“这棺材上面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觉得这棺材准备的太多了吗”?她盯着供堂前几口棺材面露疑惑问我。
我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随即回答道:“或许是村里人认为做一次棺材不容易,一次多做了些备用呢”。
“不会的,老人对这个一直以来很避讳”?
她说完后,再次围了几口棺材转了一圈,棺材还是棺材,没一点变动,似乎没看出什么,最后她更是不死心的趴了下来,打算去看棺材的底部。
看她趴在棺材下的样子,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种事情她也做的出来?
在靠近我第一口棺材看了后,没看出什么,随后她又跑到了第二口趴了下来,我顿时问到:“你到底在找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到处看看”,她站了起来,似乎也没有看出什么,随后打算离开。
跟在她身后,在快要走出灵堂的时候,她又在最靠近灵堂的那个棺材趴了下来,仔细看着下面。
突然,她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她一起趴下来看。
学着她样子,我一趴下去,随即就看到,灵堂外十几米的一颗大树下,一个人站在那里。
人是一个女子,看着二十七八,妆容梳妆的很好,头上戴着一顶金冠,金光闪闪,身上穿着跟寨方芸妈妈一样的衣服,靑褐色,她的头发很长,披散到了腰间,脖子上系了一条围巾。
我看着这个女子,诡异之事见多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恐惧,小声的对马梦雪问到:“你怎么知道有人”?
“感觉,从一进灵堂,我就感觉背后似乎一直有东西盯着我们”,马梦雪同样小声,随后更是拨开了我们眼前的杂草,顿时那个女子看的更加清楚。
她就站在大树下,一双眼睛正对灵堂口,似乎看了我们很久。
突然,挡在我们面前的棺材飞了起来,撞落在灵堂墙壁上,一眨眼,那个女子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她站在棺材原本放立的地方,居高临下的注视我跟马梦雪。
被之前飞起来的棺材吓了一跳,随后在这个女子一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就回过了神,抓着长剑站了起来。
马梦雪比我先一步,同样站在那个女人面前对峙,冷声问道:“你窥视我们多久了”?
“灵堂是我的家,你们打扰我了”,女子说的很淡,突然快速伸出手,向着马梦雪的脖子一抓。
我一看,原本就站在她们两人中间,顿时本能的长剑向上一挥,希望能够挡住女子伸出去的手。
在女子一伸出手,马梦雪也做出了反应,急忙向后退了几步,人顿时贴到了灵堂墙壁上。
退无可退,女子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她伸出去的手无视了我挥上去的长剑,手还在无限的伸长,眨眼竟然快要一米多长,始终对着马梦雪。
我眼睛一缩,感到无限惊恐,这就是死人具备的能力?
超脱世界规则,打破常规,以世人不敢想象的方式出现,介于人道之外。
马梦雪紧贴墙壁,看着眨眼就要到自己面前的鬼爪,急忙往剑上抹血。
剑一接触到血液,再像上次一样血光灿灿,女子眼瞳一缩,伸出去的手缩了回去,随后退到了灵堂口。
“专门克制我们这些人的血,难怪有胆子来这里”。
女人说完,我以为她要走,但随后,她突然出现在了马梦雪头上,整个人倒立,五指弯弓抓向了马梦雪天灵盖。
“小心头上”
我一叫,马梦雪头也没抬就滚落到一旁,避过了女子这一爪。
突然,倒立的女子眼睛瞪了我一眼,我心中顿时感觉一寒,背后冒出冷汗。
女子还倒立在墙上,我却感觉后背有一只手正在抚摸,一点点向上,最终绕过肩,摸到了我心脏口。
“笨蛋,你还等着那只手挖出的心脏?”马梦雪靠落在墙边着急一叫,我顿时反应了过去。
这不是感觉,那只手真的存在,刚刚女子的那一眼,竟然让我整个心陷入了恐惧中。
我胸前的只是一只手,没有手臂,在五指快速穿破我衣服的时候,我长剑用力一晃,顿时将它打落了出去。
女人出现在了我左边,打落出去的手直接接回了她手臂,但立马出现在了我面前,随即双手用力的掐住了我脖子。
我双眼一缩,整个人被她扑倒了在地上,死亡的阴影瞬间浮上了心头。
顾不得其他,我手中紧紧抓住的长剑向上一刺,但没带血的剑,只是穿透了她的身体,没有起到一点反应。
她掐住我脖子的双手力度很大,恨不得让我立即死亡,跟她整个人看似柔弱的样子一点都不符。
突然,女人抓着我的手一松,整个人消失在了我身上,马梦雪将我扶了起来,眼睛盯着一口棺材上的女人一言不发。
我大口喘了几口气,不忘抓着手里的剑,女人站在棺材上,头朝后的看着自己背。
她的头直接向后,后脑勺正对着我们,灵堂除了我大口的喘气声,顿时陷入了以前寂静。
不久之后,女子转过了头,盯着马梦雪手里的长剑,厉声说道:“你的血,让我感到很恶心”。
我心头一紧,看来这个女子发怒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
果然,她的长发扬了起来,脖子上面的围巾露出了一角,里面有一条很深的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