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躺在一颗颗小石头上,背上扎的疼痛。
一睁眼,太阳照了下来,有点刺眼,视线很模糊,看不清什么东西。
闭眼适应了会,随后我脚动了一下,一股液体从我脚上流了出来。
这什么?
我低头一看,身上好像起了一个个水泡。
水泡有大有小,布满了我双手双脚,不知道脸上有没有。
这应该是昨晚被火烧伤的,幸运的是昨晚速度快,火势没有烧上衣服,不然就真的成了死人了。
马梦雪呢?我转头,看到她蹲在河边,用布沾了一点水而后拧干,随后转身走了过来。
因为阳光太刺眼,所以我眼睛只能眯开一条缝,她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醒来,帮我一点点擦拭着手背。
擦完之后,她抓起身旁的一把草,对着我的手背用力的揉搓起来,不多时草滴出一些汁液,流在手背上。
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有点像以前涂过的烫伤膏。
弄完这些后,她在我身旁大石上坐了下来,头上满是汗水,应该忙活了好久。
不知道为何,她突然用手戳了戳我头上的水泡。
“啊”,我顿时一阵剧痛而后叫了出来,水泡破了,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
她听到声音,有点手足无措的说道:“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已经醒来了”。
白了她一眼,随后我问到:“你往我身上弄了什么”?
“紫草,我在这附近找到的,有凉血,活血的作用”,她说完,把剩下的草放在了我面前。
草叶带着点紫色,根茎是灰白色,我脸色一暗,希望这些草能够帮我消除身上水泡留下来的伤疤。
撑着坐了起来,手背脚上都是水泡,一个一个的。
马梦雪看到我脸色的暗淡,鼓励的说道:“没事的,现在医学那么发达,等回到现实世界中,有机会痊愈的”。
看她脸上信心满满,但我却不由对自己怀疑起来。
真的有机会回到现实世界吗?
都过好几天了,破掉这个极阴之地的办法一点没有找到,倒是事情越来越多。
棺材上的血脸,悬崖上的死人,破布上的大阵,这些都需要一个答案。
马梦雪站了起来,面对河岸,背对着我,说道:“等找到剩余石碑,所有答案都有了”。
“石碑不是记载巫蛊之术吗?它可以解释破布吗”?
我不由的破冷水的问到,但就在这时,从村口那个方向走来一个人,阳光没有在她身后照射出影子。
巨树上的那个女人。
我一愣,这个女人不是说她无法离开村庄吗?
她走了过来,冷声盯着马梦雪问道:“你们昨晚碰到了什么?为了找石碑把那片枯草丛烧了”?
她脸色很冷,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随后她又看向了我,问到:“你又怎么回事,弄得身上这么狼狈”?
“我们碰到骨虫了”,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水泡,如实说道。
“骨虫?那是什么”?她疑惑,随后不管马梦雪的阻拦走过来盯着我,冷声到:“幸好火势没有蔓延出来,不然整个村庄都会被你们烧掉”。
马梦雪挥出长剑,警惕提防的问到:“你又来这里干嘛”?
“我来这里提醒你们,不要做太出格的事,不然你们离不开我们这个村子”。
她说完,随即打算离开,但马梦雪却是丝毫不领情,同样面色微冷反击到:“只要能离开这个极阴之地,就算毁了这个村子我也照做”。
正在离开的女人停了下来,而后回头冷着脸冷声说到:“我不知道你说的极阴之地是什么,但你已经烧了我们田园,如果在破坏我们村子,别说另外几个,就是我都不会放过你”。
“你不知道极阴之地是什么”?马梦雪随即讥笑到:“如果没有这片极阴之地,除了你们,其他你怨恨的人怎么可能继续留在这里”?
听到马梦雪的话,女人面色更冷了,厉声问到:“在我没死之前,村里一直相安无事,在我死后,村里人也跟着死了,为什么我可以留在这里,他们就不能”?
“那是因为你身上带有怨气”。
马梦雪一说完,女人顿时怒了,突的出现在她身前,一个不慎,马梦雪胸口中了一掌,顿时被击飞到了河边。
捂着胸口站起来,这一掌应该打的很重,马梦雪站起来后嘴角带着一丝血迹。
擦了一下嘴角,女人盯着她继续冷声到:“我对他们有怨气是我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评论”。
女人说完打算转身离开,马梦雪却是开始双手结印,我一看,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容易好对付,说不定到时马梦雪又会受伤,顿时叫到:“马梦雪,快停下。”
她没有理我,双手还在继续,女人回头,目光彻底冷了,注视着她,可能在等马梦雪再次召唤貔貅。
又要打起来了,我心里万般无奈,脑中突然一想,叫到:“马梦雪,你停下来,上次你受伤是她救了你”。
这一叫,马梦雪正在结印的双手真的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似乎要我给一个解释。
我没有管她,而是对女人说道:“我们找到了你为什么离不开村里的办法”。
她来了兴趣,毕竟这也是她关心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点问到:“为什么”?
随后,我将找到破布的过程以及里面的内容说了一遍,她脸上露出了迷茫,还带着一丝怀疑。
我一看她表情,心想一定要让她彻底相信我们,于是叫马梦雪将箱子打开取出那三块布,尽管马梦雪心里不太情愿,但随后还是照做。
将布摊在了我面前,那个女人走了过来,随后问道:“这写的什么?不像我们村里的字”。
我皱起了眉头,她看不懂,那布这个阵的人到底是不是这个村里人?
她转头看着我,于是我解释道:“这是秦汉时期的字,但马梦雪看的懂,这上面的意思是你们村里有人布置了一个大阵,这个大阵应该就是你无法离开的原因”。
“你凭什么认定这个大阵就是我无法离开的原因?”女人看着破布,但还是不相信的问到。
我搓了搓冒汗的手心,心里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可能说凭直觉。
马梦雪原本站在一旁不打算说话,但突然对女人讥笑到:“破布上面说五个方位,先按正常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来说,悬崖属北,你那个位置属西,村口属东,我们现在处的位置南,布上说五个方位,你的位置跟悬崖都在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