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过了一会儿,一个英俊的青年人来到了门口,身上穿着侍卫的制服,更显得挺拔,他捧着一坛子酒,低着头,立在一边。显夫人在里面大叫,“云儿,别拘束,快把咱家的酒给各位拿过来吧。”霍云低着头,捧着酒坛子近身交给了显夫人。
显夫人满意地看了一眼,“云儿,既然来了,就敬上各位长辈一杯,不要客气。”霍云倒满了一杯酒,环顾一了圈,“各位夫人,晚辈霍云有礼了,敬上大家一杯。”随即一饮而尽。沐阳呆呆地看了霍云一眼,霍云的眼睛也正好看到了她,沐阳反倒不好意思起来,用袖子掩住了脸,端起了酒杯。显夫人见霍云喝完,摆了摆手,“好了,云儿,下去吧。等我和大将军吃完饭,一同回府。”霍云答道,“是,”转身离去。
几位拍马屁的贵夫人喝了酒,“哟,显夫人,您府上还有这样的人物呢,真是英雄出少年,现在王侯府上难得这样的人才啦,我看和沐阳郡主真是天生的一对呢。”显夫人一听,心底上好不受用,“云儿本是大将军哥哥的儿子,进到我府上才没几年。”沐阳听了,已经是羞得挡着脸,不好意思,但心底下却是象揣着一只小兔子,一个劲的乱蹦。显夫人借着酒劲,凑到昌邑太后的身前,“怎么样?云儿还好吧?”昌邑夫人笑道,“唉,霍家人自是爽爽有一种风气,只是不知道沐阳有没有这样的缘分。”鄂邑公主在旁酸酸地说着,“唉,当年我怎么就没有这样持缘分。”
前厅里的酒还在高潮,燕王和广陵王仍然在斗嘴,燕王已经有些喝高了,“各位大忠臣,可惜王家多事,本王的几天位哥哥现在都不在了,现在陛下春秋已高,为尽孝道,本王想回京城给陛下做一侍卫,照顾他老人家的起居饮食,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他说完看着霍光,但霍光不语,广陵王却站了起来,“三哥,要说给陛下当侍卫,这活儿我做最好,谁不知道咱力能扛鼎,可保陛下不受奸人所害。”燕王显然不高兴,“四弟,你以为照顾陛下只是靠力气吗?得能够替陛下分忧之人才行,得能够与各位大臣们同船共济,治理国家,哪是只凭得一身的力气就行的。”众人不语。
刘贺却在旁边笑道,“我知道三伯父一肚子持忠心,四伯父一身的力气,你们谁留在京城都好,我只求你们把上林苑看管好,到时候,我还要来和小皇叔一起骑马打猎呢。”大家都笑,燕王说道,“皇侄想得极是,我刘家的天下,皇子皇孙们到时候想怎么玩为就怎么玩,”广陵王也跟着说道,“贺儿想得对,到时候,我特意抓些野兽什么的放到里面,让它们陪你们玩儿。”燕王听了十分的不屑,“四弟,你以为皇新们也都象你,没事儿就和野兽们为伍吗?我刘家治天下,靠的是父皇那样的大智慧,你把野兽放进上林苑,伤了这些皇家子孙们怎么办?空有一身的力气哪里是治国之道,现在陛下罢咄百家,独尊儒术,想得的就是一个仁字,治国要讲仁术的,不是凭力气的。”广陵王充满了不满,“尽瞎说,当年高祖陛下还往儒生的帽子里撒尿呢,你是说高祖陛下不对了?”燕王气得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忽然房上传来了一声轻轻的瓦响。金日殚叫了一声,“不好,有人,”提刀冲了出去。燕王吓坏了,大叫侍卫,广陵王却觉得遇到了自己的长项,大声喊着,“哪里来的贼子,有种焉和本王斗上一斗!”霍光却坐在座位上一丝不动,静静地观看着所有人的反应。田千秋似乎闻所未闻,仍然在座位上打着瞌睡。
金日殚纵上了房梁,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在房梁之上,正欲逃跑,两个人斗在了一处。几招之内,金日殚发现那人的武功不弱,而且刀法甚精,但奇怪的是那人的刀却非中原汉地的样式,而是匈奴的弯刀。月明星稀,那人斗了几招之后,不再恋战,纵身要走,而这时,金日殚忽然发现对方的刀居然与自己的有几分的相象,都是匈奴样式的弯刀。金日殚一提气,又冲到了他的前面,金日殚叫道,“哪里的英雄?且留下姓名!”那人佯攻一招,金日殚只得回防,这时,忽然一个弹子打来,金日殚用刀拦住,只听得一声金玉之鸣,金日殚的刀被弹开,金日殚却发现前面的黑衣人已经远走了,不知去向。金日殚担心下面的人再出问题,越下了房梁,回到了大厅。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哪里来的毛贼,已经跑掉了。”燕王大叫,“金将军威武,居然有人敢来这里撒野!”霍光看了上面,什么都没说。广陵王却在一旁大呼小叫,“这厮怎么不敢下来和本王斗一斗!本王定叫他不得全尸!只可惜本王没有金将军那样的轻功,上不得房。”
遇了这样的问题,一场宴会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