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对了?沈贵现在怎么样?”
“挺好啊?”听到这样的问题的时候明枫有点百思不得其解,“没发现什么不对?”
“那就好。”
“……就是沈柱……你也听说了吧!”
“那孩子倒是没什么?”李成安似乎信心满满的样子,“信基督教吗?这在城里比较正常…麻烦的是他哥和他叔叔……沈梁参与的那些事情,枪毙十次都快够了……”
“啊,姐夫……有这么严重。”
“知道姐夫为什么带法律回来了吧……这个国家在进步,过不了几年……哎,姐夫也说不好……总感觉跟不上节奏了。”
“怎么会?姐夫已经做得很好了。”
“有些事情你不懂……官场的事情,上面的事情。”
“姐夫,沈林怎么会有麻烦?沟里口碑很好啊,比我丈人和他哥哥(他指的是沈贵)不知号多少……又读过书……没干过什么(一些违法的事情)。”
“这正是他的可怕之处啊……没有人失望完美的,一个人在外人看来太过完美,无非两种情况,其一,这个人真的完美,毫无瑕疵科研;其二,装的。”
“沈林叔,”听里成安如此评价深林,明枫似乎有些不以为然,“……沈林叔他没有必要装吧。”
“姐夫也觉得,过去这么些年来一直觉得……最近总觉得怪怪的,感觉这个沟里很多事情,罂粟了,拐卖人口了,乃至沈柱那个骨架与他有关系似的。”
“姐夫,我觉得你想多了。”
“大概吧!”李成安叹了口气,“枫子(李成安对明枫的称呼),有机会的话,带丽婷和孩子来城里吧!开个店找个生意做或姐夫找人帮你安排个工作。”
“姐夫……也不是没有出去过,你看一出去总摊一档子事……想呆在这沟里了,这是咋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说这些的时候,明枫刻意看了看李成安的脸,那是一张对他充满了关切的虽则坚强坚毅实则无奈沧桑的脸,“况且,况且这么多人在这山沟,总得有一个人能够撑得起(局面)来……”
“那孩子们上学咋办……再穷也不能穷孩子,也不能不顾忌孩子们的上学问题啊!”
“姐夫,我已经想好了,年后请一个私塾先生来教他们。”
“想好人选了吗?要不要姐夫帮帮!”显然李成安态度很诚恳。
“不用,已经想好了,一个远房亲戚。”
“有把握吗?”
“总得试试吧!”
“实在不行就和姐夫说。”
“会的。”
“枫子,总得从长远考虑,我们这一代穷,又遇上了‘文化革命’……孩子们不能耽搁啊,最后以后能够让他们上大学。”
“姐夫,我也这么想……不过现阶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行,姐夫去睡了,也有些犯困,好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
“好吧,姐夫早点休息。”
李成安走出去了,轻轻关上门,轻轻下了楼梯,院落里李世颖和孩子们玩着鞭炮、嘻嘻哈哈,李成安没有去打扰他的女儿和孩子们,这个时候,他的妻子刚好从厨房走出来将一些糖果盒瓜子放在李世颖和孩子们的手里,又带着李成安走上了西厢房的楼梯,不多久,便走出来,下楼梯了……恍然,对方下楼之间,他发现那个娇小的女人此刻如此坚毅,如此成熟,坚毅的富有魅力,成熟的富有魅力——和不远处与孩子们嘻嘻哈哈的那个女人(或者说女孩)属于截然不同的两个风格……
“看什么呢!”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了身后,当他回头的时候却发现是那个刚刚从西厢房二楼楼下走下来的女人——他的妻子。
“没啥。”
“没啥是啥?”
“发呆。”
“奥。”
他感觉到了一种阴阳怪气的口气,说不准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哎,也许自己想多了。”这么想着,他回过了头,他身后的女人的脸颊上有两滴泪珠。可是当他试图去擦拭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了,甚至,那个脸颊,那个人都没有了,屋子里静静的,火炉烧得很旺很旺,火炉边的茶杯只剩下了一只,杯子里一个茶冒着热气,似乎暖暖的……
也许他出现了幻觉。
或许!
或许!
或许真的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