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之前一般,他紧裹着被子。但恍恍惚惚中,被子的一觉被扯开了,她钻了进去。她搂住了他的腰,头枕在了他的胳膊上,瞬间睡了过去。她呼出的气息,刚好弥漫在他脖子的周围,痒痒的,于是,不知不觉间,他感觉自己的下体发胀了。她是他的侄女,那种情况下,那么会产生那种“邪恶”的想法,时至今日,蹲在冰冷的铁窗内,想到那夜那一幕的时候,他依然羞愧难当。也许她对他的依赖已经超越了寻常,他对她的关系也超越了寻常,或者说他们的关系已经超越寻常吧!就在那一夜,她钻进她被窝抱着他在他耳边呼吸的时候,就在他下体不由自主的本能的发涨的时候,或是拉萨布达拉宫广场前的凝视,或是伊宁冰雪里的追逐,或是云冈石窟前的第一次相拥,或是许多年前的大年夜她靠在他肩头的那一刻吧!
记忆日渐模糊,记忆又日渐清晰了起来。那夜,下体难当的情况下,他轻轻的推开了她,走进洗手间,他将水温调到最高,喷头开到最大,在对妻子的幻想中,他开始寻求自我解决,但弄着弄着,他的思想不由自主的错乱了,先是妻子,再是静琴,最后于是长久的停留在了侄女的身上。侄女光着身子跪在洗澡间的浓雾里他的下体面前……于是他感觉全身一阵酥麻,下体发涨到最高处时,一股热流终于喷射了出去。浓烈的**射在了洗手间的墙上。他气喘吁吁的抬起头,刚好撞到镜中模糊的自己。他用毛巾擦了擦镜子,于是镜中的自己清晰了。那是一张年轻的脸,虽然略带罪恶、迷茫、压抑,但满是活气,充满自我。他穿好衣服,打开洗手间房门的时候,侄女鼾声大作的熟睡着。
于是,他批了件外套,轻轻掩上门,走出了酒店。那夜的深圳,满是潮湿的寒气,他漫无目的的在罗湖的街头溜达着,穿过一个个彻夜施工的工地、一个个灯红酒绿的酒吧、一条条玫红色的红灯区,一些穿着时尚的小年轻尖叫着飙车,一些衣着暴露的老鸨在拉客,一些衣衫滥取的乞丐躲在暗角熟睡,不时有各种合法或是非法的出租车停下来问他“靓仔,去哪?”,也会有成群集队的大如猫一般的老鼠从街头呼啸而过。那一刻,他恍惚不自觉的喜欢上了那个城市,那个飞速发展的陌生的城市。那是多么好的一个所在,不像其它的地域一般,历尽千年来积淀、满是厚重、陈腐、自大、循规蹈矩。它是那么的年轻,年轻到可以吸纳任何人:野心家、梦想者、打工妹、技术男、偷渡者或是像他这样的流亡人。它的头上虽然被高高的主流意识形态所笼罩着,但在年轻的它却倍加叛逆,它不相信任何权威、主义。它没有主人,自己就是自己的主人。它海纳百川,容纳着各种各样的怀揣各种专属于自己思维的人或是被金钱吸引、被生活所困的人。
那夜,在听到侄女尖叫“救命”的时候,他如是想,今夜,面对着冰冷的铁窗,暗自想念侄女的时候,他依然如是想。他恍然觉得,生活中的一些东西总会人们自叹一层不变的时候,悄然发生着改变,他想抓住什么,却总也抓不住……如果能够抓住的话,他抓住了什么呢!忠诚、对过去的留恋、对家庭的责任、对他(她)人的爱,还是什么?他想不明白或是已经想明白了?也许只有对过去的回望才能了解今天的自己吧!
也许!